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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壮彪听说今晚就有仗打,顿时大喜,猛地点了点头,立即起身去准备去了。
李得一离开火头营之后,找了个传令兵,让他把饭菜给师哥送去,顺便告诉师哥,说自己今晚要趁着夜色摸到祖赤仁大营附近,寻找能埋铁蛋的地点,看能不能跟当初在洛都城下炸突辽战马一样,给祖赤仁一个惊喜。
小刘团长此时仍未睡下,听到师弟这么积极备战,还挺高兴,接过饭菜,命传令兵回话让师弟一切小心,可以便宜行事。
李得一要的就是这句便宜行事,当晚,他招呼上王壮彪,骑着“悍马”,俩人趁着夜色就出发了。
王壮彪自从有了李得一特意让三位夫子给他打造的超大号黑钢鳞云甲之后,上阵就只批这一层甲,再不肯多穿。他也是尝着甜头了,这一层黑钢鳞云甲的防御力,犹胜之前披三层甲,而且份量又轻,灵巧轻便还不影响抬手转身。
“王大哥,待会儿到了那儿,咱俩先猫一阵,摸摸情况再说。”李得一压低了声音说道。
“副团长放心,洒家理会得。”王壮彪满口答应。
来到撞令军大营外,王壮彪找了一处地儿猫好,李得一单独骑着“悍马”开始在撞令军营地外头溜达。这么做,也是为了试探祖赤仁安排的巡夜兵士。“悍马”速度快,正可当诱饵,王壮彪则负责埋伏,若是巡夜兵士追来,正好将其狙杀。
既然是做诱饵,当然得明显一点,现在是半夜,黑灯瞎火的,想让人看见,就得走近点。骑着“悍马”,李得一大摇大摆来到撞令军外头,离着木制营墙不足二十步远。在火把附近来回晃悠了有一阵子,终于让巡夜兵士发现了李得一。
“站住!再乱动放箭了!”这话没说完,嗖一箭就直接射了过来。
幸亏李得一经验丰富,听到动静,二话没说,调头就走,若是真听了那兵士的站住不动,这一箭可就挨实了。
这巡夜的兵士看来也是经验丰富的老兵,知道耍诈。
“能调这种经验丰富的老兵来守夜,看来这撞令军的兵卒也不是空架子,真有几分家底子。”李得一心中暗道。冲进黑影之后,看身后无人,李得一又略往前走了几步,就决定再试试老办法。弄点噪音出来,李得一伸手从腰里拽出一个锣来。这回这锣可是新的,如今定北守备团富了,这锣自然也都换成了新锣,不再是以前从后勤仓库里扣出来的破烂货。
绕了个地方又来到撞令军大营外,“咣,咣咣咣”李得一手举破锣,开始猛敲。不一时,撞令军大营中就有火把亮起,紧跟着,大营中几个交通要害,次第亮起火把。没过多一阵儿,就有一队骑兵策马冲出了营门,开始四下查看。整个过程井然有序,丝毫不见慌乱。
“这祖赤仁行啊,治军果然有一套。看来他对夜袭也是早有准备,各部兵马听令行事,丝毫不乱。瞅着那队冲出营门的侦察骑兵,也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今晚看来是办不了什么大事,也罢,先宰了这队侦察骑兵,给祖赤仁吃个屎蛋,恶心恶心他再说。”李得一猫在一处阴影里,把这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
祖赤仁派出的这队侦察骑兵,显然也是极为老练,带队之人是祖赤仁从北冀省就一直带着的一名老兵。这队长方才听到营外锣响了好一阵,却没听到人跑起来的凌乱脚步声,就心知这夜袭十有**是诈。
因此他带着一队十二名骑兵外出查看,就显得格外小心,敌人既然没派大队兵马袭营,那么很有可能,就在外头这漆黑夜里某处埋伏。自己这一行骑兵,还是小心为妙,不要中了埋伏。
同时,这骑兵队长特意把队伍中跑的最快的一匹马安排在最后,打算一旦中伏,好让他尽量能跑回去报信。
这名骑兵队长经验丰富,应对手段也很到位,只是可惜,今晚他遇到了“悍马”。
李得一可不管那一套,没等这队骑兵离大营多远,径直就骑着“悍马”冲了上去,一阵威势放翻所有马匹。紧跟着王壮彪也冲了上来,一鞭一个,全都砸死了事。
连带那名骑兵队长,十三声惨叫,一个不少,次第在撞令军大营外响起。这时撞令军大营中,祖赤仁已经披甲走出了帐外,正在大声呵斥略有些慌乱的一众兵士,让他们各自紧守岗位,不要乱跑。听到营外传来的惨叫声,祖赤仁顿时觉得不对劲,赶忙又派出一队骑兵,足有二十五人,再去查探。
“果然有埋伏!哼,幸亏本帅早已提前做好准备,若真敢来袭营,保叫你有去无回。”祖赤仁心中略带得意,派出第二队骑兵之后,迅速命令提前布下的营中伏兵做好准备,随时准备交战。
然后,祖赤仁带着他的伏兵,信心满满地等着,等来等去,又等到二十五声惨叫传来,却依旧不见守备团夜袭的兵马。到了这时候,祖赤仁终于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哪有什么伏兵,更没有夜袭的大队兵马。对面纯粹是来骚扰的,最多有个几百人,专门赚他的小便宜,躲在阴影里伏杀他派出去的侦骑。
想通这点,祖赤仁顿觉一股怒气直往头顶涌去,“气煞我也!无耻小辈,胆敢戏耍本帅!”
祖赤仁气恼之下,直接点起一队五百步卒,并二百骑兵压阵,冲着营外的黑夜冲了出去!
外头李得一看到么多兵马冲出来,直接狠拍了自己大腿一巴掌,懊恼道:“哎!刚才怎么叫‘悍马’把那招给先使了,应该再忍忍!这二百多骑兵,看着都眼馋。”
王壮彪凑过来道:“副团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洒家与你冲上去,全宰了这伙渣滓再说!”
(。)
二百五十八章 咬一口尝尝()
李得一刚想点头同意,立即又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这么些人,咱们一时半会儿可杀不完。这里离着撞令军大营太近,那祖赤仁要是狠了心,调动数千大军就能把咱俩困死在这儿。以后日子多着呢,不急于这一时,先撤!”
其实李得一有“悍马”在,再多的兵马,他也冲得出去,王壮彪就更不用说。只是李得一这些年仗打多了,开始变得老滑起来,渐渐不再肯吃这眼前亏而已。
这些天来,祖赤仁手下侦骑也不是吃干饭的,虽然在李得一手上和“悍马”蹄下损失惨重,但也打探清楚,定北守备团的两名主将,乃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当时得知这个消息,祖赤仁还真不敢相信,开什么玩笑,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居然能将六万突辽西路大军全灭?!而且现在仅仅带着两万兵马,就敢来惹自己的八万撞令军?!
祖赤仁说什么也不肯相信这事,最后只得叫来当年与威北营打过交道的郭无常,跟他确认此事。
听完主帅的询问,郭无常非常肯定地用力点点头,告诉祖赤仁,当年打败他两万精锐兵马的,就是这两员小将。祖赤仁听了这话,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看着郭无常,就差把一脸的“我瞧不起你”写在自己脸上。
“哼,还敢妄称自己是久经战阵的老将,居然败在两个晚辈后生手里,简直是徒有虚名。”祖赤仁心里更加瞧不起郭无常。
祖赤仁脸上表情稍一变化,郭无常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毕竟是老油子,对于揣摩人心,那是相当熟练。郭无常知道自己这么说,祖赤仁肯定会看不起他,但他早已是“三姓家奴”,脸皮是什么,已经多年不知,因此根本就浑不在意。郭无常心道:“笑吧,现在你就使劲儿嘲笑吧,有你哭的时候。那个骑骡子的小子最坏,等他给你冒了坏水儿,到时候,我看你还笑不笑地出!”
好的不灵坏的灵,没过一会儿,祖赤仁就笑不出来了。
外头有值夜兵士来报,他先前派出的两拨侦骑,将近四十骑,就这么没了,被营外漆黑的夜吞噬殆尽。郭无常瞅准时机,告退了下去,刚走出帐外,就忍不住抽了抽肩。
在帐里背着手来回晃悠了两三圈,祖赤仁几乎要把一口老牙咬碎,最终还是没咽下这口气,怒冲冲高声下令道:“所有埋伏的兵马!立即披挂齐整,与本帅出去巡查!若遇小股敌军,就地绞杀!”
祖赤仁为了防备夜袭,把三万步骑混合兵马分成三批,每批每晚埋伏一夜,歇歇两夜,三批兵马这么来回三班倒替,夜夜不间断防备。今夜这埋伏的兵马,就是其中一万,分八千步卒,两千骑兵。
盛怒之下,祖赤仁一股脑把一万兵马全派了出去。一万人出营,即便在白天,没有小半个时辰,也休想完成,何况在这夜晚。即便这一万兵马披挂整齐,也弄出不小的动静。
李得一在外头听到撞令军大营传来人马嘈杂声,又见其中火光攒动,就知道祖赤仁肯定要派大军出来,拉上王壮彪调头就往回走。
王壮彪好些天没捞着打人,这才刚打过瘾呢,还不太愿意走,嚷嚷道:“副团长,且再战他一阵,洒家还有些力气未曾使出来!”
李得一道:“这黑灯瞎火的,哪儿看得清楚。俺刚才可瞅见了,那祖赤仁大营人头攒动,火把无数,这回至少也得派出上万人来。咱俩还是先避过这风头再说,且不急这一时,明晚上咱俩可以再继续来。”你也是坏透了,一晚上不让人睡觉不算,还打算天天晚上来闹腾。
王壮彪意犹未尽地往身后瞅了一眼,这才跟着李得一返回了谷城县大营。
他俩是走了,祖赤仁可是活活折腾了一宿。这一晚上,连上火加派兵,祖赤仁根本就没捞着歇歇,第二天起来,俩眼珠红的跟兔子一样。这一白天,撞令军的大小将领可全都倒了霉。祖赤仁心情不好,逮着一点错处,就要动军棍,皮鞭,着实把手下给痛整了一顿。
郭无常当年是吃过这个亏的,他早就料到第二天祖赤仁的反应(自己当时也暴怒了一整天),提前找了个由头,说是要亲自带兵侦察,为今夜的防御做好准备,然后带了队骑兵,只管在外头溜达一天。好歹军职也是副帅,谁敢查他的岗。
郭无常也是个人精,自然不会给祖赤仁落下口实,他真的带队去守备团的谷城县好好侦察了一番。当然,他也没敢靠太近,只是远远地盯着,只要一见到那个骑骡子的少年出现,二话不说,立即掉头就走。
他这么一搞,李得一反倒郁闷坏了。李得一早就看到远处这队鬼鬼祟祟的撞领军侦察骑兵,几次想要骑着“悍马”追上去,好好教训他们一顿。结果不知怎么,那带队的看到自己出来,毫不犹豫调头就跑。这是白天,李得一无法藏匿行踪,连试几次,都没能追上那队侦骑。
“悍马”纵然速度再快,也架不住对面隔着十几里地就开始逃。李得一纵骡追了几次,都没追上。“奇怪,对面这人难道认得俺?怎么一见俺出来就逃?”李得一连着几次被人甩开,忍不住心中纳闷。
数年不见,郭无常早已不认得长高之后的李得一,但是,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头骡子。所以一见“悍马”,郭无常就知道不好,只管调头逃跑,瞅着“悍马”不追了,再回来继续盯梢。
当年李得一使这招放郭无常的风筝,如今郭无常吃一堑长一智,终于找回了场子。
这一个白天,李得一过得那是相当郁闷,凭白被人戏耍一天。李得一心中暗暗发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