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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也抓获了好几个,只不过这些宗室身份太特殊,一但给了毛珏,皇太极很怕他来个拥立,到时候打着明朝正统的旗号造反争锋,所以这部分人是一个没给。
至于明朝地方官,清人则是不怎么在乎,顺手怼到队伍里的也有着不少,其中最大官的,莫过于蓟镇总督吴阿衡了,这位本来应该被俘不屈,最后被清人折磨而死的刚烈之臣,在历史拐了个大弯之后,活蹦乱跳的来到了东江。
只不过到现在,他还有点没搞清楚情况,一边在铁桥上急促的走着,一边这个披头散发的老家伙尚且满是愕然的左右观望着,不住地惊叹着。
整座桥都是由铸铁打造的,还横跨了鸭绿江,这东掳之贼竟然技艺如此精良了,能铸造如此之桥,那么铸造更多的大炮也是易如反掌,当年袁崇焕,徐光启这些腐儒引进西洋大炮,本官就不赞成,这下好,成大明心腹大患了!
心里想着,吴阿衡是忧心忡忡的走过了桥,技艺精湛的两门牙堡更是给他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让他更为担心。
不过这些担心在行进了小半天,抵达了义州城之后,旋即转变成了愕然。
“这儿是义州了!”
济南的俘虏中,明显也有跑过东江的,看着远处钢筋混凝土修缮,高大而雄伟的城墙,队伍中有人惊喜的叫喊了起来。
“难怪到了这儿就感觉眼熟,原来是东江毛大人的地盘,这下得救了!”
“是啊是啊!想不到毛大人威风如此,就算建奴也得向东江进贡啊!”
“哎,想我二舅可怜的一家,被分给鞑子做了包衣,他们要能撑到这儿,好多好!”
“咱们得救了!得救了!”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在队伍中响起,不少人都是由衷松了口气,然而,乱糟糟的人群却没有发现,附近的东江军已经集结了起来,而且一个个还摩拳擦掌着,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大家伙。
可这些叫喊话语到了吴阿衡的耳中,却是完全激起了他的愤怒来!朝廷为了辽事专加了辽饷,弄得民不聊生,东江重权!甚至文臣专有的辽东督师一职,皇上都给了他一介武夫毛珏,可到头来!辽镇兵在高起潜麾下一道被追杀到了临清,屁作用没起,朝廷的封疆大吏,竟然还和建奴有所勾结!
这次派来接应的四个团,大部分都是河南流民中招募的年轻人新组建的团,一个个刚加入东江,正是表现的时候,眼见着城门口俘虏是越积累越多,第七团的新任团率,守备官沈睿清着嗓子站在了高台之上。
“诸位,本军理解你们的心情,然而规矩不能变,所有移民东江者,必须先挨一顿东江的规矩,这叫长记性,谁先来!”
他这话音还没落下,吴阿衡已经是气急败坏的挤出人群,朝着那些东江军咆哮起来:“本官乃是蓟镇总督吴阿衡!本官要马上见辽东督师毛珏……”
“哈,这位大叔勇气可嘉吗?没多疼,挨过去不就行了!”
根本没听他说什么,东江哨长一斜脑袋,两个健壮的新兵小伙子已经围了上去。
“你们要干什么?”
明显感觉到点不好,这吴阿衡还在叫嚷分辨着:“本官可是蓟镇总督,朝廷二品大员,你们要是敢无礼……”
咣~
一个电炮印在了吴阿衡眼眶上,当即打了个一个乌眼青,踉跄的跟个不倒翁似得打转了个圈,吴阿衡更加愤怒的咆哮着:“本官是蓟辽总督~”
咣当~
又是一个电炮,干脆打得他迷糊的趴在了地上。
“本官,吴阿衡!”
咣一脚踹到了肚子上,虾米一样弯下来。
“本官,要见毛督师!”
扑腾,又是一脚踹到了屁股上,踹的这二品大员嗷唠一声。
噼里啪啦,两个急于表现自己东江身份的壮小伙是噼里啪啦一顿踹,打得堂堂蓟辽总督呜呜咽咽,不成个声调,底下,吴阿衡接受着东江军阀主义的毒打教育,顶上土台子,沈睿是得意洋洋的高叫了起来。
“看到没,很简单,挨过去就行,当然,你们也可以还手,要是能干倒东江军士,我家将爷还有赏,尽管反抗的,你越反抗,老子越兴奋,哈哈哈哈哈,上!”
早就兽血沸腾,呼啦啦一下,一个团八百多东江将士一拥而上,揪着那些尚且还发冷的俘虏灾民,照脑袋就是电炮搂过去,八百战士对抗四千多第一批到的俘虏男人,整个场面顿时响起了东江热烈欢迎的噼里啪啦声。
一场东江军阀主义毒打教育足足打了十多分钟,这也算是一种锻炼吧!从校场上学到的东西拿到实践中,歪着脑袋,脖子咯咯作响的军士们是意犹未尽的退了下去,那些被削了个乌眼青的俘虏男人们也是跟被轮过大米的小姑娘那样,虚弱的在家人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进了城。
这里头,先驱者吴阿衡是格外的凄惨,连个扶他的都没有,两个眼圈成了熊猫眼,嘴唇肿的跟香肠那般,一边走,一边他还悲催的咆哮着。
“毛珏!匹夫!本官和你没完!哎呦~”
…………
还好这一顿军阀主义毒打,算得上最后的磨难了,到了义州,这些俘虏们是终于吃上了这些天唯一一顿饱饭,被赶去澡堂洗了澡,最后还把满是跳蚤的旧衣服扔了,发了两套东江配给的新衣服。
在义州临时空出来的军营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这些难民俘虏又被打发到了北上的道路来。
后世开发北大荒可是五百万人齐上阵,这还仅仅是第一期,发展到毛珏那个时代,黑龙江人口已经达到了三千八百万,快四千万,有的地方还是地广人稀,如今的六十万移民,填到广袤的大平原上,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如今毛珏也仅仅是挑选核心区域,连八分之一的黑龙江都没有开啃完,更别说后世被俄罗斯割占的广袤国土了。
…………
牡丹江镇,军管衙门,看着来自京师锦衣卫的线报,毛珏是感兴趣的直点头。
“孙传庭!有意思!自毁长城上,这位崇祯陛下还真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传庭死则明亡,这次老子给你来个釜底抽薪,先把孙传庭给搞出来,看你崇祯如何的临时抓壮丁!”
满是恶趣味,在那个线报上用红笔写了个大大的准字,旋即毛珏把线报又是递了出去。
“乐儿,以辽东督师名义发出去,让卢忠无论如何把孙传庭给弄出来!他用什么手段本将不管,花多少银子本将只管给他报销,让他放手去干!”
“遵命,将爷!”
脚步吧嗒吧嗒作响,余乐儿这次却是苦着一张小脸,歪歪扭扭的走了进来,毛珏这货是把高跟鞋也给穿越过来了,脚跟抬起,把这妞傲人的身段展现无疑,可也让没穿过高根的余乐儿叫苦不迭。
真叫痛苦并快乐着。
看着她苦着小脸的模样,毛珏难得是良心发现,赶紧又从桌子上把另一份文案给抽了出来。
“还有这份,一并发下去,让范文举赶紧筹备!”
黑皮子的东江官方文件上,赫然写着几个金字,鸡西镇发展大纲!
继后世的省会哈尔滨之后,毛珏的战略目光再一次盯上了黑龙江又一处宝地,号称四大煤城的鸡西市。
东江现在的机械主力是蒸汽机,离不开煤,七十万人口冬季取暖的煤炭用量也是需求极大,可黑龙江的煤炭大部分都是东江本土挖掘,通过船运输过来的,明显有些供不应求,要是把这处地处完犊山的工业心脏挖出来,就足够黑龙江领土自给自足了!
于是乎,毛珏的一纸命令,才在海参崴镇还没喘过一口气的吴阿衡,又是被塞到了大车上。
而且这次的车和以往还决然不同,十六匹健壮的各色战马拖动的十节车厢,在铁轨上奔驰的犹如狂风疾电般,钢铁车轮与铁轨间甚至还摩擦出了一大串火星子,哪儿坐过如此快车,脑门上没有车棚,更显得风驰电掣,还肿着一大块的鼻子被甩出了一大把大鼻涕,随着疾驰恶心的飞动着,吴阿衡是悲催的死死抱着椅子副手,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毛匹夫,老夫和你没完啊啊啊啊!!!”
本章完
第444章 大变活人()
京师。
自从这位崇祯爷登基之后,这儿的帝乡首善之地就没安生过,虽然建奴退了,可河北不少灾民哪怕是这六月多依旧是充盈在京师街道上,无处可去,靠着乞讨过活。
生活所迫,铤而走险!京师的治安是前所未有的差劲,外城的小门小户,平头百姓是苦不堪言,甚至大臣勋贵们居住的内城也是偶尔遭遇鸡鸣狗盗之辈。
安定坊,勋贵与宦官的聚居地,鳞次栉比的石狮子豪门街道上,时不时传来梆子声,那是各家豪奴组成的巡逻队。
迁都京师二百多年,头一次甚至顺天府都对京师的治安束手无策,这几个月,辞官了两任顺天府尹,中风了一任,平日里炫耀的权势地位头一次不好使了,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不得不自己解决,把看家护院里头能打的汇聚起来,看好这自己一亩三分地。
府邸的位置也表现出了府邸主人的位置,一些边角府邸,这些各府拼成的豪奴巡逻队也是势利眼的不去顾忌。
偏偏,这定北候府,就在这安定坊的最边缘。
夜深的犹如泼墨,寂静的院子里,仅仅有树的摇曳声,角门咯吱一声开启,门轴刺耳的摩擦声显得格外的刺耳,全身蒙着一件黑斗篷,带着小厮,一个娇小的身影急促的走了进来。
“回来了?”
刚走到前庭,苍老的声音让身影主人忍不住顿了下,这才惊奇的向回廊张望过去。
“父亲,还没有入睡?”
“人老了!觉就少了!以后往棺材里一躺,有的是睡觉时间,老头子我没事,倒是娇儿你,才出月子不久,还是该多休息!”
“又去积香寺了?”
“这兵荒马乱的,妾身怕……,在京师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多去去寺庙,为老爷他祈福了。”
低着脑袋,陈娇平静的说着,可听的毛文龙却是恼火的又一次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臭小子有什么好的,值得让你如此牵肠挂肚,凯儿出世这已经几个月了,他一个做父亲的到现在连个大名都没起好,成何体统!”
“娇儿,就让你家家翁起的了!”
“父亲好意,可这毕竟是老爷的长子,妾身还是想……”
“好吧!”
看着陈娇低着头的模样,毛文龙再一次无奈的摇摇头:“明日我再修书给这个混账小子,忙工作,家都不要了?老夫替你狠狠责骂他!再想不出名字,他就别想了!”
“父亲!”
“就这么定了!”
巴掌一挥,毛文龙是霸气的把事情定了下来,旋即这倔老头背着手,又是哼哼着回了屋子。
目送他而去,陈娇微微的鞠了个躬,抱着去寺庙的筐子,她也是急促的向后宅走去。
一缕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婴儿车里,花布包裹的大胖小子正睡得喷香,看着他安详的模样,劳累了一天,陈娇那恬淡的脸庞上亦是浮现出了一股子笑容来。
…………
看似孤苦伶仃,可实际上,毛珏的目光重来没有离开过这座小小的侯府。
就在陈娇刚刚进门的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