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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清国同样的重要粮食产区吉林副都统去是彻底成了一片荒芜,吉林乌拉城外的农田中茂盛的青草已经长出来半米多高,偶尔有东江军的战马趁着主人不注意,才回到这里大快朵颐一番,附近的十多个女真人村庄同样已经烧成白地,其主人不是挂在小树林里遭遇苍蝇,就是以农奴身份被押运到东江开荒去了。而且不仅仅是毛珏军事占领的这片三角区域带,东江骑兵向东延伸打击,一直到了鸭绿江边去年被袭扰的宽甸六堡垒。
加上抽调辽东的壮劳力从军,今年清国的粮食注定减产至少二分之一,甚至更多。
作为物资总调运站,这吉林乌拉城也是忙活的跟后世快递中转站一般。
去年那简陋的浮桥早就拆了,四个月时间,顶着严寒,东江的工兵们是又创造了一次东江奇迹,趁着枯水期拦坝下混凝土,两座鸭绿江边东江充当门面的混凝土桥墩大铁桥也是耸立在了这里,而且铁轨加长了五十公里,自黑龙江发来装满物资的蒸汽火车皮能直接开到城中,卸货之后再带着伤兵转头从另一端开回去。
城内虽然空间不小,可也是一点民用设施都没有,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仓库。
“慢点慢点慢点!”
宋献策回吉林乌拉城的时候,正好赶上火车到站,这头,和西方港口上三四米高滑轮组吊臂同款的的升降机在几十个汉子的号子声中,正将一个沉重而黝黑的东江蒸汽机给调运下来,那头放在火车拖车上没运出来的,还有着四个两米多高的大黑铁箱子,用结实的大螺丝固定着边,每一个中间偏上还开了个硕大的原型窟窿,里面隐约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齿轮。
毛珏总愿意弄一点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去年他就突发奇想要弄个飞上天的机器,结果在那个倒霉倭奴恐惧的大叫中,装着两台缩小蒸汽机却依旧好几吨的铁家伙顺着悬崖边上壮烈的咕嘟一声扎下去,创造了历史上第一起空难案,对这些稀奇古怪的家伙宋献策也没多在意,仅仅很是嫉妒的瞅了两眼那身高马大的人力升降机,转头就奔着仓库区后头的镇守府复命去了。
“将爷!”
临时性建的镇守府无疑比不上东江境内那精心雕刻的高大建筑,只不过除了没有滴滴作响的无线电外,来回行色匆匆穿着制服的参谋人员,忙忙碌碌的传令兵,随时更新着战场行事的战略地图,一切都和后世电影里的司令部差不多了。
越来越像后世的北洋军了!
只不过参谋们忙的团团转,主帅却明显有些不务正业,毛珏是正趴在没有玻璃,跟毛坯房一样的窗户上,向下看着院子里。
那儿,刚刚宋献策见过的大黑铁箱子已经搬运过来了一个,那台拖下来的蒸汽机刚好运到,被十几个力士抬着向铁匣子内填装着,那个圆型窟窿也被填上了,十二根枪管用钢筋固定的跟柴火垛那样,黑森森的指着前方。
铁柜子下面还和东江炮架子那样弄了个旋转的轴,固定在个大铁盘子上。
很是嫉妒的又瞄了下三米多的高度,宋献策是低头一抱拳。
“拜见将爷!”
“哦!宋先生回来了,事情办的如何?”
这才回过神来,毛珏是有点心不在焉模样,转过头来轻声问着。
“回将爷,将爷虎威,那些蒙人台吉不敢忤逆,草原部众是在辽河停滞了下来!”
“很好,办的不错!先生辛苦了,一会儿去内务处领赏,然后放松两天吧!过几天,想要放松都没机会了!”
毛珏这话音中,明显是有大动作了!听的宋献策一愣,旋即他实在忍不住,再一次重重的一抱拳。
“将爷!臣下还有一事不明!这些草原狼桀骜不驯,反复无常,虽然有将爷虎威,可他们未必不会反复,为什么不让臣下将计划执行了!行那班定远事,打发他们彻底滚蛋?”
班定远就是西汉定远侯班超,他的成名一战莫过于出使鄯善,鄯善王惧北匈奴,不敢与大汉联盟,班超率三十六人使团夜袭匈奴使团,斩杀击溃匈奴使者一百多,把匈奴正使的脑袋丢到了鄯善王的桌子上,吓得鄯善王胆子差点没破了,从此后坚定的站在了大汉一边。
东江在蒙古部众中有资源,甚至刀手弓手宋献策都联络好了,只要一声令下,自土默特中出人袭杀济尔哈朗,到时候温布楚琥尔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让蒙古部族内部先在辽河上游厮杀一场,就算是皇太极有通天本事,他也调不出这支兵马来了。
可这个计划让毛珏给否了,这让遏制蒙古计划处于一个很不稳定的状况,这个节骨眼上毛珏居然还想要大动作,实在让宋献策有点难以理解。
眼神又挪到了下面那个黑铁柜子上,听着宋献策的疑惑,毛珏却是称呼着宋献策的字,声音平淡的反问了起来。
“辅公先生,就算加上了六万蒙古人,我军是否就没有胜算了?”
“这个,我东江兵强马壮,火器大阵天下无双,就算再有十万蒙古轻骑,正面战场也不是我军对手。”
“可,这些人像蚊子那样,袭扰我边境补给线,冲击牧场,也是麻烦啊!”
“第二个问题,辅公先生,先在皇太极一定认为,我毛珏认为蒙古骑兵不会加入战场了吧?”
这个问题够绕嘴的,可是听的宋献策却是若有所思起来。
“将爷,这可是一步险棋!”
“陕西传来消息,咱们那位袁督师,奉旨在宴会上逮捕斩首了贺人龙!袁大人我了解他,东江一事之后,处置任何手下大将,他都是极其谨慎,贺人龙在榆林镇声望高深,手下精兵不少,如果不是咱们那位京师的好皇帝陛下,他是不会轻易以此激烈手段处置贺人龙的!”
“陛下又坐不住了!朝廷手里就着一副牌!本将不看好才在秦地待了一年的袁崇焕秦军,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毛珏的眼神一直看着远方,一袭平淡的话听的宋献策肩膀却是情不自禁的哆嗦了起来,之前毛珏还从没和部下说过这些打算,他这话里,已经遇见到王朝的崩溃,天下大乱了!这不仅是灾难,也是东江的机会!
天下!不是倭国那种假天下,真正的天下啊!宋献策激动的甚至有些浑身发抖。
四月二十,吉林乌拉到四平城前线新修的道路上,沉甸甸的马车拉着各种口径的大炮拍成了长龙,后方进发的步兵团扛着枪刺踏着正步,整齐的号子声密密麻麻不绝于耳,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已经明显了。
“督师,您找我!”
吉林乌拉的督师府办公室门又一次被敲响开,却是一身戎装的孙传庭进了来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二章。核心之人()
今天毛珏穿得显得很正式,虽然没有披甲或者是穿官服,身上依旧是东江已经推广开的窄袖子制服上衣裤子,有点像英国海军上将那个模样,只不过上面的花纹全都是华夏特有的图腾,像什么云纹金乌纹,金丝的边,显得庄重无比。
只不过这瘦瘦的模样还是让看习惯宽衣博带的孙传庭觉得有点别扭,虽然他也得承认,这样不仅仅剩布料,对于人的行动也轻便利落了许多,他在十九厂时候所有主任领导的制服就都是这样的。
就像是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吧!虽然有用,可是总令人看不过眼。
心思仅仅转瞬而逝,孙传庭是恭敬地上前一鞠躬,行礼道:“督师,您传唤末将?”
“孙大人,您是老前辈,这儿就不要和我一个后起之秀客套了。”
“督师,末将不过是罪人一个,您贵为大明辽东督师,礼不可废!”
孙传庭是毕恭毕敬的抱拳鞠躬着,可他这个态度,让毛珏还是忍不住眉头皱了皱,到现在,孙传庭居然还是把这个罪人身份耿耿于怀,还是偏向于朝廷!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把脸上的不快压下,毛珏还是撑出那一副和蔼而轻松的模样,也不管他的毕恭毕敬了,接着向他拉起了家常来。
“孙大人在东江待着可习惯?”
“回督师,承蒙督师照顾,传庭在东江一切安好,家人饱暖安康,甚至犬子还能在厂里的厂学进学,一切都是督师的恩德!”
知道就好!能让这么个历史上的猛人夸赞,毛珏心里也是微微得意,这孙先生会做人,不像另一个冥顽不灵的孙老头子,在牡丹江学府还时不时对自己破口大骂呢!想着,毛珏又是嘴角微微勾起,接着兜着圈子。
“那鹤岗的人,十九厂的工人,你的那些下属,孙大人又觉得如何?”
“督师,您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还想打点亲情牌,结果这老家伙先不耐烦了!看着孙传庭那张严肃的脸,毛珏的脸色也从轻松变得严肃起来。
“本将要发动进攻了!就像蓟辽督师洪承畴那样,倾全师十九万猛攻辽左,不计后果,不死不归!”
“这吉林乌拉城作为大军后方屯地,我给你留下三万人,绝大部分都是在你鹤岗镇征调,你能像保护乡党兄弟一样保护这些年轻人吗?”
毛珏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就算孙传庭亦是忍不住愕然的重复了一句。
“像洪承畴那样”
到底是聪明人,仅仅一瞬间,头脑间仿佛有火花闪烁过那样,孙传庭是急促到连礼节都顾不上了。
“毛珏你难道要”
“能不能做到?”
又是足足沉默了几秒钟,这孙传庭竟然是艰难的行了个东江军礼,立正狠狠把右拳磕在了左胸心脏前。
“人死军亦在!”
看来孙传庭对于鹤岗镇,对于十九厂的认同感是视若故乡了,就算是他还不肯效忠于自己,可是效忠于这个第二故乡,保护乡党的年轻人也足以激起他的战斗意志来。
整场战役的关键就在于孙传庭,目送着他出了门,毛珏的脸上那股子凝重久久都散不去,许久,他这才拉了拉刮在墙头的铃铛。
“樱!收拾下,咱们也准备出发了!”
最后的一部分东江卫戍部队押运着粮草与炮弹,也是集成了浩浩荡荡的集团军,向南蜿蜒的行进了去,站在新修建好,尚且弥漫着一股子水泥味的吉林城南门上,袁大宝满是羡慕的向下张望着。
“啧啧,真叫个不公平!阿城海参崴就算那些抗锄头的都能南下打建奴,咱们鹤岗专门玩枪的在这儿看老家!三十两银子一个脑袋啊!够这些土老帽发一笔的了!”
作为孙传庭的副手,鹤岗游击将军,他这个曾经小袁营数一数二的悍将也不得不被拴到了这儿。
只不过孙传庭的注意力却是完全不在他这儿,他是弯着腰,脸朝向往城内看的。大量部队出征,让本来就是为了跑骑兵设计的街道一下子宽敞了不少,让八匹马都伸展的开。
装粮食的四轮矮车上拖拽的是五个黝黑的巨大黑铁匣子,这些玩意重的,那些拉扯的战马都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说,连带着足足还得有八十多号军士在后头嘶声竭力的帮忙推着车。
还有在前面喊着号子的军官孙传庭也认识,东江炮兵指挥官里排的上号的老手,毛珏的老部下孙春。这么个身材瘦小的家伙外带着这八十多号炮兵,五个笨重的大箱子,就是毛珏临走前交给他的保命毫毛了。孙传庭从军如此多年,可到现在他还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