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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赵润,那是什么人物?
那非但是魏国的英雄,还是秦王的女婿、楚暘城君熊拓的妹夫,太子弘誉岂敢当真加害前者?
若是太子弘誉果真敢这么做,那么他的太子也坐到头了,相信过不了多久,秦国与楚国必定会兴兵讨伐——所以说,只要是太子弘誉还未发疯,他就绝不会加害肃王赵润,顶多就是软禁而已。
“总之,在殿下还未发出讯号之前,我等不可轻举妄动。”
生怕手下人的鸦众背着自己偷偷联络同伴,鸦五沉声叮嘱道。
听闻此言,鸦五身后几名青鸦众只好按捺心中的焦躁。
而此时,底下的街道上响起一声呼唤:“宗卫长大人。”
随着这一声轻呼,两名禁卫统领快步走向站在肃王府门前的周悦,待走近后,其中一人抱拳说道:“宗卫长大人,我等已按令封锁整条街道。”
此人,正是当初就投奔了太子弘誉的原禁卫八位武郎尉之一,曹浦。
话音刚落,另外一名禁卫统领亦抱拳说道:“我这边也已封锁就绪。”
这另外一名禁卫统领,即是赵弘润这两日有过几面之缘的施肇。
周悦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忽然好似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回头瞧了一眼身后街道对过那一排矮楼。
而与此同时,鸦五也注意到了周悦的动作,下意识地侧身让开。
『真够敏锐的啊……』
一边暗自嘀咕着,鸦五一边不动声色地关上了窗户,挥挥手压低声音吩咐屋内的几名青鸦众道:“被发现了,撤。”
而此时,周悦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排矮楼中其中一扇二楼的窗户。
方才,他依稀间仿佛有看到有个人影一闪而逝——那是一名穿着灰色布衣的男子。
『青鸦么?』
周悦暗暗说道。
见周悦目视着那排矮楼,禁卫统领曹浦好似也意识到了什么,招招手召来几名禁卫,指了指不远处的矮楼。
那几名禁卫会意,点点头正要离去,却被宗卫长周悦喊住了:“不用去了。……追之无益。”
的确,就算追到了那些青鸦众,并且也抓到了他们,又能怎么样?难道果真一刀杀了?平白无故让肃王赵弘润怨恨?
所以说,追上去也没有意义。
“叫门。”抬手指了指面前的肃王府,周悦旋即又叮嘱道:“切记,不可伤人。”
“遵命!”曹浦与施肇抱拳领命,随即他俩一同迈步走上王府前的台阶,期间,施肇抓起门上的门环,梆梆梆地敲了起来。
连敲了七八下,就听门内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片刻后,便有一名肃王卫一脸不耐地打开了门,伸出半边脑袋朝外瞅了一眼。
而当他看到府邸门外的街道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禁卫后,他神色顿时一变,下意识就要将门关上,只可惜,禁卫统领曹浦抢先一步,奋力一把推开了门,随即,他身后的禁卫们一涌入内。
“此乃肃王府,你等要做什么?!”
那名肃王卫在被撞开后,下意识就想抽出腰间的佩剑,可惜却被那些禁卫们给架住了。
府门处的吵嚷,惊动了在前院的肃王卫们,他们大喊着“老李发生了何事”,便朝着府门方向跑了过来,待看到同伴老李被几名禁卫制住,且有源源不断的禁卫涌进来时,其中一名肃王卫面色顿变,疾呼道:“速速禀报殿下!”
听闻此言,当即便有一名肃王卫转身就跑向府内深处。
而与此同时,在王府里的书房内,赵弘润正躺在那张摇椅上,闭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几名宗卫们提着包裹来到了书房里,为首的宗卫长卫骄瞧见自家殿下仿佛正在闭目养神,遂小声地示意道:“殿下,东西都收拾好了。”
赵弘润闻言睁开眼睛,漫不经心地问道:“夫人那边呢?”
“我再去催催。”穆青说了一句,便转身走向屋外。
可还没等他走出多远,就看到一名肃王府一脸着急地朝着这边跑来,边跑边喊道:“禁卫……禁卫冲入王府了!”
“什么?”穆青闻言面色一变,正要细问,忽然他眼神微变。
因为在看到,继那名肃王卫之后,一队陌生的禁卫亦迅速涌到了这边,仅仅几个眨眼的工夫,便冲到了面前。
“……”穆青不动声色地退后两步,用身体挡住书房的门,随即这才沉声喝道:“你们想做什么?”
而此时,在书房内听到动静的赵弘润,亦在卫骄、高括、种招三人的保护下,徐徐来到了门槛附近,待看到书房外那仍在继续增加人数的禁卫时,高括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当真……派兵软禁我么?』
赵弘润的眼眸中,不留痕迹地闪过几分失望。
随即,他轻轻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卫骄,迈步走出书房,目视着那些仅一丈距离的禁卫们,沉声问道:“谁是你们的主事?”
话音刚落,远处便快步走来太子弘誉的宗卫长周悦,瞧见此人,赵弘润心中也就了然了。
“周宗卫长。”赵弘润面无表情地打招呼道。
周悦暗自吐了口气,硬着头皮来到赵弘润面前,干笑着说道:“周悦,拜见肃王殿下。”
赵弘润环视了一眼四周的禁卫,随即将目光投在周悦身上,冷笑着说道:“周宗卫长,这是什么意思?”
周悦张了张嘴,脸上闪过几丝尴尬为难之色。
见此,赵弘润也没兴致与他说话,平静地说道:“跟你说,也没什么意思。周悦,你派人去请太子来,有些话,我要当面问问他。”说罢,他深深看了一眼周悦,又补充道:“今日下午,本王已在皇宫内等候了数个时辰,已尽到了臣弟的本分,实属仁至义尽……若是太子这次还不肯来见本王,那么……”
他没有说下去,但相信周悦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肃王殿下。”朝着赵弘润拱了拱手,周悦低声说道:“事实上,太子殿下正在前来的路上。”
“……”赵弘润点了点头,对周围的禁卫视若无睹,迈步走回书房,口中淡淡说道:“我在书房内等他。”
看着赵弘润与几名宗卫们回到了书房,周悦暗自松了口气,挥挥手示意周围的禁卫道:“去,守住府内各处通道,遣散闲杂人等。切记,不可伤人,不可冲撞府内的女眷。”
“是!”
禁卫们抱拳应道。
大概过了有足足一炷香工夫,在肃王府的门前,有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随即,太子弘誉带着幕僚张启功,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待看到肃王府府内府外皆已被禁卫所控制后,太子弘誉的眼眸中亦闪过一丝晦暗难明之色。
不过在深深吸了口气后,他便恢复如初。
“太子殿下。”
等候在府门处的禁卫统领施肇迅速迎了上来,抱拳说道:“整座王府已被我禁卫围……保护起来。”
“唔。”太子弘誉点了点头,随口问道:“肃王在何处?”
“在府里的书房。”施肇回答道。
听闻此言,太子弘誉也不再多问,带着张启功,便径直前往府内的书房。
片刻后,他便来到了赵弘润的书房外。
瞧见自家殿下前来,宗卫长周悦当即迎了上来,小声示意道:“殿下,肃王正在书房内等候。”
太子弘誉点点头,迈步走向书房,果然瞧见在书房内,赵弘润正躺坐在那张摇椅上闭目养神,仿佛丝毫不为当前的危机所动。
“咳!”
太子弘誉故意站在门口咳嗽了一声。
听到这声咳嗽,赵弘润缓缓睁开眼睛,斜睨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太子弘誉。
“卫骄与周悦留下,其余都退下吧。”太子弘誉看了一眼卫骄。
听闻此言,赵弘润的宗卫们转头看向赵弘润,见后者微微点了点头,这才退出了书房。
而幕僚张启功,亦在此之后退离开书房,整个书房内,就只剩下赵弘润与太子弘誉,以及两人的宗卫长卫骄与周悦。
回头看了一眼戒严在书房的禁卫们,太子弘誉关上了书房的门,随即转头看向仍躺坐在摇椅上的赵弘润,却见后者带着几分讥讽晒笑道:“留下卫骄与周悦,你是怕我动手揍你么?”
太子弘誉愣了愣,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神色莫名地说道:“弘润,不要怪我……”
听闻此言,赵弘润脸上毫无波动,看着太子弘誉平静地说道:“今日下午,我在皇宫外为了见你,等了足足三个时辰。……太子,我已尽到了臣弟的本分了。”
听了这话,太子弘誉微微有些动容,默默地点了点头。
此时,就见赵弘润长吐一口气,看似平静地陈述道:“你软禁了父皇吧?眼下,又派禁卫包围我肃王府……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
说着,他坐直了身体,目视着太子弘誉,皱着眉头说道:“傍晚回到王府后,我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你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你是指那份榜文么?”太子弘誉平静地问道。
“不错。”赵弘润皱着眉头,似斥责般说道:“你把赵弘信逼得太紧了,你可知道,待他看到这封榜文,他必定会……”
“必定会起兵攻打大梁,是么?”打断了赵弘润的话,太子弘誉依旧是一脸平静:“搞不好,连老四跟小九也会站在老五那边,是这样么?”
“……”由于被太子弘誉提前说出了他想说的话,赵弘润无言张了张嘴。
此时,就见太子弘誉一边打量着书房内,一边徐徐走到内室,选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期间口中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微微皱了皱眉,赵弘润亦从摇椅上站起身来,走到太子弘誉对过的位子坐下,目视着后者不解问道:“既然你明知此举已引起我大魏的内乱,为何还要强行发布这道榜文?你这不是故意挑起事端?……为什么?!”
“因为你。”
看着有些激动的赵弘润,太子弘誉神色复杂地说道。
“我?”
听闻此言赵弘润脸上闪过几分错愕,随即,似自嘲似嘲讽般说道:“太子殿下,难道你一直都在怀疑我会参与夺位?可笑!我若是有心夺位,皇位……”
“皇位唾手可得!……是这样么?”再次打断了赵弘润的话,太子弘誉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是想说,我这个太子的位子,是你让给我的,是么?”
“……”赵弘润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就见太子弘誉长吐了一口气,正色说道:“弘润,既然今日有机会开门见山地谈谈,你我皆心平气和些。我方才说的「因为你」,并非是怀疑你有夺位的心思,而是……确切地说,这也并不是你的问题,而是父皇的问题。”
“父皇?”赵弘润皱了皱眉,有些难以理解。
见此,太子弘誉遂解释道:“还记得九年前,楚国的暘城君熊拓攻打我大魏,当时我大魏国弱,可用之兵不过八万「驻军六营」,故而人心惶惶……当时,年仅十四的你,率军出征,以寡敌众,大破暘城君熊拓十六万大军,事后,你收编了暘城君熊拓的降卒,共得五万军队。……即最初的商水军与鄢陵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