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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徐达就来到了刘邈的营帐之中,瞧其面容,感觉憔悴消瘦了许多。
徐达一进营帐,就“噗通”一下跪在了刘邈面前,低头羞惭道:“主公,徐达无能,丢失了钱粮,特来领罪。”
“先站起来说话!”刘邈上前,欲扶起徐达,徐达却僵着不愿起来。
刘邈理解徐达,他是个一向自诩要做大将军的人,可第一次出任务就搞砸了,心里定然不好受,甚至可能就此落下阴影。
刘邈只好沉声道:“徐达,你须知男儿膝下有黄金,钱粮丢失了不要紧,可人的志气却不能丢!你是我倚重的大将,失败后不能只知道自责领罪。我亲自带兵前来,不是为钱粮,而是为你徐天德!钱粮可以丢,但你徐天德却不能丢,你的大将之志不能丢。”
“主公!”徐达只得站起来,热泪盈眶。
“先说说具体情况吧!”
徐达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答道:“属下在琅琊国借到钱粮后,请了船工由水路转运。在路过葛峄山,由沂水转入泗水时,遭遇下邳郡兵截留检查。属下与之交涉之际,运粮队突然受到大批兵士攻击,属下当时只能带着一百玄甲军士冲杀出来,运粮队都失陷了。之后,属下曾回转欲探明情况,却被下邳相笮融亲自带兵追杀,对方兵多,属下实在难以占得便宜。摆脱追击之后,属下决定先回九江郡,请主公定夺。半路上被锦衣卫认出,这才知道主公屯兵于此。”
“笮融可知道你为我九江郡兵将?”刘邈问。
徐达道:“属下与下邳兵士交涉时,曾说过身份及钱粮来历,料想笮融是知道的。而且后来对战时也当面质问过笮融,可笮融根本不予理会,一心只想捕杀属下,可能是想杀人灭口,掩盖夺我钱粮的强盗行径。”
“军士可有伤亡?”
“一百玄甲军未有损失,只是几乎人人带伤。”
“对笮融以及下邳当前情况,你可有了解过?”
“属下被笮融带兵追杀,又急于回九江郡报信,未曾去打探消息。”
“你先去休息吧,好好安抚军士,待锦衣卫探得消息,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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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打探消息的锦衣卫陆续带了情报回来,刘邈将情报汇总整理后,大致了解了下邳及笮融的情况。
笮融是丹阳人,与徐州牧陶谦同郡,而且与陶谦一样信佛。笮融在家乡时乐善好施,尤其是对寺庙信众,他经常会布施一些财物。陶谦上任徐州牧后,笮融带领数百丁壮及信徒投奔任陶谦,陶谦很信任这个同乡,任命他担任广陵、下邳、彭城三郡的赋税漕运之职,后又为下邳相。
担任下邳相之后,笮融开始截留三郡的赋税,在下邳大肆地兴建寺庙、佛像和佛塔,并花费巨资在下邳城南修造了一座浮屠寺,寺中有塔,上有金盘,下有重楼,塔为九层八角,每层皆有飞檐,每面镶有铜境,塔顶亦有一面铜镜朝天,称为“九镜塔”。浮屠寺规模宏大,寺庙中可容纳三千多人同时课读佛经,在寺庙中有若干高大的铜铸佛像,佛像外面涂有黄金,披着锦彩的袈裟,可谓奢华之极。
浮屠寺建成之时,笮融广邀礼佛的信徒前往参观、拜祭,并在通往浮屠寺的道路两旁广设宴席,首尾绵延数十里,其中置酒饭任人饮食。当时引得附近郡县的许多百姓、佛信徒前往,人数达到数万人之多,花费之巨难以计量。笮融将此盛况称之为“浴佛会”。
第一届“浴佛会”之后,笮融下令,其治下的百姓都应诵经念佛,崇信佛教;凡是在下邳境内的佛信徒都可以免除徭役赋税,其他郡县来下邳信佛者亦可免除徭役赋税,于是先后有五六千户百姓迁徙到下邳居住。
笮融又下令,每年每到佛祖诞辰四月初八,都要在浮屠寺举办“浴佛会”。
下邳国在几年前就没有了诸侯王,但由于朝廷动荡,并没有及时撤销封国。笮融作为下邳相,在下邳施行的各种措施得到了很多穷苦百姓的支持,短时间内获得了不小的名望。
“你们如何看待笮融这个人?”
情报汇总整理后,刘邈将刘基、花木兰、周泰以及徐达都找来一起商议。
“我觉得这个人根本就是披着善良外衣的野心家!”一向很少公开发表看法的花木兰这次却抢先开口。
刘邈颇有兴趣地看向花木兰,问:“木兰,你为何这么说?”
“直觉!”花木兰傲娇地说,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反正我讨厌这个人。”
花木兰的话惹得众人一番大笑。
“我觉得木兰将军所说甚是有理!”笑过之后,徐达接口道,“笮融把三郡的赋税都用来大兴佛事,又给佛信徒免除徭役赋税,诱使周边州郡的百姓都向下邳迁移,他无非是借此壮大自己的势力,是否真的崇信佛教很值得怀疑。”
花木兰对于徐达的支持暗暗给了个赞赏的手势。
刘邈没有在意花木兰的小动作,不过也对徐达的话给予了肯定:“笮融是否崇信佛教与我们无干,不过他借此扩充势力是显而易见的。情报上说,笮融在下邳城养了上万兵马,其中很多都是他的忠实信徒,战斗力很强。但不论如何,既然他惹了我九江郡,就得给他个教训。”
“主公所言甚是,泰愿为先锋,攻入下邳,将笮融捉来交给主公处置!”周泰激动地拍起了胸脯。
“幼平稍安勿躁,我们既然引兵来此,就不能空手而归,到时有你厮杀的机会。只是我尚有些疑虑。”
“主公是否在担心陶谦那里?”刘基问道。
第68章 战前安排()
“主公是否在担心陶谦那里?”刘基问道。
刘邈道:“不错,陶谦为徐州牧已有数年,根基稳固,按理说不可能放任笮融截留三郡赋税,但其却并未对笮融采取任何措施,由此我怀疑笮融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陶谦授意或者默许的。若真是如此,我以武力攻击下邳,极可能引起陶谦的反击。”
刘基道:“既然主公有所担心,不若先礼后兵,先与笮融交涉,要求其返还钱粮,若其不答应,再以兵攻之。如此陶谦就没有出兵的借口了。”
“不,我并非是怕了陶谦。”刘邈摇了摇头道,“笮融抢夺钱粮,必然是为了下月初八的浴佛会,既然他能先抢我们,我们也可以抢他。我是打算以牙还牙,若能将其为浴佛会所准备的钱粮尽数运到寿春,今年就再也不用担心缺粮了。只是这样一来,极可能造成战事胶着,我担心影响了我九江郡的发展大计。”
刘基明白了刘邈的意思,他思索片刻,道:“这样的话,就只能速战速决了。我们可以趁其不备,以玄甲军突袭下邳,得手后,一边尽力封锁消息,一边加紧向寿春运送钱粮,只要能延迟陶谦的反应时间,我们就有极大胜算。”
“好,就这么办!今日就派人去传令张辽出兵前来接应,我等明日一路潜伏,争取在后日凌晨前攻占下邳城!”刘邈稍作权衡,就果断地拿定了主意。
第二日天还未亮,刘邈就下令拔营启程。
为了行军的隐秘,刘邈将三千玄甲军分成五队,他与花木兰、刘基、徐达、周泰每人带一队,分散而行,约定在下邳城南的蒲姑陂汇合。
当天的汇合很顺利,路途中也没有出现意外。傍晚时分,几人再次在刘邈的临时营帐中碰头。
“根据探报,这几日笮融白天在下邳城中,晚上会去浮屠寺过夜,与一些佛教信徒狂欢。看来我们不仅要偷袭下邳城,还要分兵去浮屠寺。”刘邈先将最新得到的情报大概说了一番。
“下邳的兵马都驻扎在哪里?”刘基问出了他觉得最关键的问题。
“下邳国总兵力近万,除了少量分散在各县及关卡、渡口外,其余全在下邳城周边。驻扎在葛峄山上的兵力最多,有五千左右,应该都是笮融的信徒另外浮屠寺有一千左右,全部都是丹阳骑兵下邳城中有近两千,这才是真正的郡兵,战斗力应该最弱。”
众人一听,都皱了皱眉,这兵力有些多了。
周泰低骂道:“他娘的,一个小小的下邳,竟然囤积了如此多的兵力!”
刘邈也一脸凝重,道:“下邳城还好说,最关键的是浮屠寺,浮屠寺看似只有一千骑兵,但由于离葛峄山太近,只要稍有动静,葛峄山兵营就会出兵支援。而要想达成我们的目标,最好是活捉笮融,全歼其由信徒组成的兵马。伯温,可有良策?”
刘基沉思片刻,道:“正如主公所说,此战的关键是笮融及其信徒军。我们的兵数太少,若是正面对抗,尽管玄甲军战力强大,最多也只能取得惨胜的结果。为今之计,只能先重点偷袭一处,然后借此处围点打援。”
刘邈忙问道:“伯温认为该围哪一处?”
刘基分析道:“我们的重点目标是笮融及其信徒军,那下邳城就可放在一边,何况下邳城中两千郡兵本身就战力偏弱,那么剩下的浮屠寺和葛峄山兵营都可以作为先围杀的对象。
若围浮屠寺,其兵力才一千,剿灭较容易,而由于笮融在浮屠寺,不仅能有机会活捉他,也必然能引葛峄山出兵救援,难点是来救援的兵力太多,会给我们造成很大压力,极可能形成正面对抗的局面。
若围葛峄山兵营,只要能将营中五千兵马打残,就能有余力回转头对付浮屠寺及下邳城,不过此举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不一定能抓住笮融。
究竟如何选择,还请主公自决。”
刘基虽然是这么说,但刘邈还是听得出来,刘基是偏向于偷袭葛峄山兵营,毕竟这样对本方的损失要小一些。不过刘邈也有疑虑,如果偷袭葛峄山兵营的话,速胜的可能性有多大?
刘邈将自己的问题抛给了刘基,刘基显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他微笑着道:“可以先用火攻烧营,再以骑兵突袭,其纵然有五千之众,也无济于事。”
刘邈一听,心中大定,这用火可是诸葛亮的拿手好戏,没想到在这里被刘基用上了。
几人又商讨了一番细节,然后刘邈令道:“伯温、天德、木兰,你们三人共领兵两千,前往葛峄山兵营,如何行事由伯温安排。幼平,你领兵六百,埋伏在下邳城外,等城中郡兵出城后,择机抢占城池,若城中不出兵,不要强攻。我亲自领五百兵拦截浮屠寺骑兵。”
花木兰却反驳道:“不可,公子兵力太少,独自拦截浮屠寺骑兵甚是危险,我得留在公子身边。”
刘邈摆了摆手,道:“不用,五百玄甲军对付一千浮屠寺骑兵绰绰有余,何况我还是埋伏在先。至于我的安危就更不用担心了,有燕云十八骑在,能有何危险?”
“葛峄山有我与军师就足够了,主公还是带着木兰将军吧,而且可以再多带三五百兵去。”徐达也劝道。
刘邈摇了摇头,道:“葛峄山有五千敌兵,而且要速胜,你们的任务非常重,两千兵已经很少了,怎么还能分兵与我?木兰武艺好,能帮忙冲阵。不用说了,就这么安排吧!”
谁知几人都不同意,连刘基、周泰也出言反对。
刘邈无奈苦笑,看来自己这武力还是太差了些,让手下诸将都不放心,最终刘邈只好同意让花木兰跟在自己身边。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