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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他故意停了下来,看众人都在仔细听着,才微微一笑继续道:
“为什么说这也是他最大的劣势呢?所谓欲速则不达,那江川崛起太快,每到一地,每下一城,全都是以势压人,以武力强行镇压,那些人虽然表明上投降顺从,但是心中自然都不愿意服气,如此一来心中便有了怨气,此其一也。
而且那江川入了京城之后,囚禁皇帝,滥杀大臣,又自封摄政王,大权独揽,飞扬跋扈,唯我独尊。况且还废除金银,推行纸币,实施了很多暴政恶政,无论是朝廷大臣还是民间百姓早都对他心生怨愤,只是他如今风头正盛,无人敢于出头与他争锋而已。此其二也。
况且他还四处用兵,大肆招兵买马,导致国库空虚,百姓税负沉重不堪,心中怨气更是加重。他那些兵马,虽然看着人多势众,但是大多数都是乌合之众,训练不精,根本不堪一击。此其三也。”
看着众人都是一脸叹服的表情,那白面儒生自得一笑,做出最后结论:“因此,这江川看着天下无敌,其实是处处漏洞。如今那皇帝姬思远被江川囚禁,无力自救,天下百姓臣民都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驱逐那江川,重新迎回姬家皇族,毕竟姬家是两百多年的皇室了,是百姓臣民心中的正统。
这时候,只要殿下振臂一挥,以皇室的名义打出清君侧,诛杀奸臣江川的旗号,到时候一定会天下震动,应者云集,无论是朝野还是民间,都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前来投奔到殿下麾下。届时,那江川势单力薄,众叛亲离,就只有败亡一途了。”
看众人听得神情激动,如痴如醉,那白面儒生一抚颌下三缕长须,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矜持的道:“在下一番浅薄之论,不知道殿下和诸位以为如何?”
秦牧拍掌赞叹道:“军师高屋建瓴,目光独到,条分缕析,见解深刻,实在令人佩服。”
其他人也都是纷纷赞叹起来:“军师果然是军师啊,这几句话一说,本来我还觉得那江川很难对付,如今让你这么一说,感觉那厮也不过如此嘛。”
“正是,军师这番话说的太好,让我感觉我们的大事一定可以成功。殿下登基为帝指日可待啊。“
“到时候我们可就是从龙之臣,开国功勋啊。到时候俺可要娶上十七八房老婆,每天晚上睡一个,生一大堆的儿子玩。”
“就你这身板,不怕被那十七八个女人给吸干了啊?要是换做是我还行,你要是应付不过来,我老马可以帮忙的。哈哈哈……”
看着群情激动的手下们,秦牧心中暗喜,给了白面儒生一个赞赏的眼神。
白面儒生则是矜持一笑,给了他一个我懂你的眼神,吓的秦牧一个哆嗦,急忙转过眼神,重新起来一个话题道:
“诸位,既然军师已经将情势分析的如此透彻了,那咱们就要讨论一下何时举事的事情了。马将军,你那边现在骑兵筹备的如何了?”
那马将军就是刚才说要帮别人分担老婆的那位,闻言立刻正色道:“禀告殿下,如今我们已经有了一千骑兵,其中三百铁甲,剩下的七百人都只能是皮甲或是纸甲。战马虽然品种不一,但是好歹也算是有两千多匹了,勉强够每个骑兵配两匹马。”
虽然心中早都有数,但是听到这个数字,秦牧还是眼角面皮抽搐了一下,点点道:“辛苦了,现在的战争火器越来越厉害了,骑兵的作用也没有以前那么重要了,所以一千人也勉强够用,不过还是要加紧训练才是。”
马将军点头称是,不过脸色却也是有些尴尬的。
秦牧又追转向另一人道:“齐将军,我们的火枪兵如今筹备如何?”
齐将军就是刚才那位发问的叫做齐黑虎的汉子,闻言道:“殿下,我们现在的火枪兵大概有五千人左右,虽然火枪能够人手一支,但是火枪的种类却也是五花八门的,有火绳枪,还有燧发枪,最精良的也就是不到一百支从英国佬和倭寇手中买的后装线膛枪。而且,我们的弹药也不是很多,训练的时候也都都小心的打。”
秦牧的面色更黑了,又抽搐了两下。
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折腾这么多年,才攒了这点家当。
虽然还有一些火炮,但是他都不敢再问了。
生怕再问下去大家刚鼓起来的一点激情都被打击完了,虽然这些人都是心腹,对自己忠心耿耿,但是还是不能这么打击。
这时候,一个人从外面匆匆走进,面色紧张:“殿下,官府贴出告示,三天后要斩首大公子。”
第三十六章 阳谋无解()
秦牧听说自己兄长要被斩首,霍然起身,失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人急忙定了定神将打听到的事情详细说道:“殿下,官府在知府衙门和城中各处贴出告示,说大公子身为知府,勾结匪类,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要与三日后当街斩首。且让通判马邦德暂代知府一直,日后正式升迁。”
“岂有此理!”秦牧闻言大怒,一掌重重拍在面前石桌上,石桌瞬间一道裂缝出现。
众人都被他震怒的样子吓了一跳。
印象中这位主子虽然年轻,但是素来沉稳,从未有过这般失态,都知他心中此时愤怒焦急。
秦牧在原地转了几圈之后迅速让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道:“继续去打探消息,官府那边有任何情况立刻汇报禀告。”
那人领命急忙离去。
“这是官府拿不到我,要拿我大哥顶罪。我本以为我这招金蝉脱壳让大哥免于一死,谁知道这官府却依然这般残暴不仁,真是该杀!”
想到此处,他赫然想到自己杀了两个铁鹰武士的事情,定然是那黑冰台恼恨自己,所以才不管事情原委让大哥顶罪。
本来是想保全自己大哥,所以故意留下那么大的破绽,但是却没想到最终还是害了大哥,就好比媚眼抛给了瞎子,一番苦心全都白费了。
而且那马邦德才是真正的该死,不仅无罪,反而得到了升迁,简直匪夷所思,让人无法忍受。
“拿地图来。”秦牧冷静下来,沉声道。
那白面儒生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地图,摊开放在石桌上,众人围成一圈,看向地图。
秦牧的目光在地图上搜索一番,迅速锁定了一个地方,用手指着那处沉声道:“就是这里了。三天后派兵攻打此处,动静要大,把当地驻军调过去之后,到时候城内空虚,另外一支人马入城救人。”
那白面儒生目光闪动,开口道:“殿下,此事看起来很有些蹊跷。”
众人都看向他,白面儒生轻抚颌下长须道:“首先,据殿下所说,那黑冰台已经得到了青龙帮贿赂马邦德等人的证据,马邦德和相关人员已经被下了大牢。无论从何种角度看来,这马邦德都是难逃一死。可是如今马邦德却不仅没事,而且还要升官,这极其不合理。
第二,大公子醒来之后,不知内情,心中对于殿下囚禁自己之事定然十分愤恨,肯定会将失去全盘托出。
就算他不说,以黑冰台的残暴,略施手段,大公子也会很快说出一切。官府知道这件事之后按照常理一定会画影图形,通缉殿下。可是如今却丝毫没有关于殿下的消息,反而要斩了大公子,这显然不合理。
所以,依我之见,这恐怕是官府故意设置的一个陷阱,以大公子来引诱殿下现身的。”
众人听完,都是惊疑不定,看向秦牧。
秦牧沉默片刻后道:“军师所言不无道理。虽然我不知道官府是不是真的对我和大哥的关系有所察觉,是不是真的打算用大哥来诱我现身,我也一定要救大哥。我别无选择。”
众人默然,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面儒生沉默片刻后叹息道:“官府这是阳谋啊,殿下若是去救,就会中了官府的奸计。殿下若是不救,那官府恐怕会真的斩了大公子的。殿下是真的为难啊。”
众人闻言,都是看向秦牧,气氛一时安静下来。
看着秦牧脸上纠结的神色,白面儒生心中微动,低声道:“殿下,要想取得天下,流血牺牲再说难免。大公子若是不幸被害,那也许就是命,殿下有时候也需看开一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那个叫做齐黑虎的汉子刚要张嘴说话,就被旁边的马将军一把捂住了嘴,冲他摇了摇头。
大家都听了出来,军师这是在劝殿下不要去救大公子。
而且还要一层隐晦的意思没有说出来,但是众人却都听明白了。
大公子和殿下都是皇族,两人是亲兄弟。大公子若是死了,那就日后没有人会跟殿下争夺帝位了。
不管大公子有没有那个意思,但是他毕竟是长子,长子很多时候就有天然的优势,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能忽视的。
白面儒生说完之后便不再多言,等着秦牧自己做出决定。
说一次可以当做是谏言,说得多了就成了离间主子兄弟感情的妖言了。
秦牧沉吟半晌,最终还是坚定的摇摇头沉声道:“军师和诸位将军的赤诚之心我都明白。不过大哥与我毕竟是手足兄弟,且这么多年是我对他不住,如果今日他因我而死,我心中此生都难以安定的。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要想最终成事,夺回祖上的容光,我和大哥都得活着。此事就这样定了,诸位下去准备便是了。”
众人闻言,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又感觉到一种踏实。
也许是觉得,这样有情义的主子才值得追随吧,否则那一日面临同样情况的话,自己会不会成为被抛弃的那个人。
只有白面儒生目光闪动,片刻后说道:“殿下兄弟情深,胸怀豁达,我等佩服!”
秦牧挥了挥手,让众人都散了,自己一个人坐在石桌前沉思起来。
…………
济州城四面城门都有官兵检查进出行人。
之前严禁进出的命令已经改了,江川觉得要想钓鱼成功就得放开城门,造成一副官府已经准备结案的样子,否则鱼儿轻易不会上钩。
在每个城门口,除了当地驻军的人马之外,还有黑冰台的人拿着画像在观察进出的人流。
在西城门,黑冰台的一个小旗带着两个人在这里守着,不时的看一眼手中的画像然后看看进出的行人。
虽然允许进出,但是每个行人的包裹行李,甚至是车上的货物,马车上的人员都得仔细接受检查。
如此一来,进出的速度自然放慢,城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排队的人很多心中虽然有抱怨,但是看着那些荷枪实弹的官兵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那小旗官并不亲自检查,检查由官军进行,他只是重点观察那些要排队出城的人。
忽然,他的目光一凝,看向了排在要出城队伍最后面的一个人身上。
那人头戴斗笠,背着一个包袱,身着短打布衣,一副很普通的跑江湖的打扮,并没有任何引人注意的地方。
引起小旗官注意的是,这人在队伍当中不停的左顾右盼,而且感觉身子总是绷着,一副随时要跑的样子。
一下子引起了小旗官的注意,他不动声色的向身后两名下属在背后做了一个手势,指了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