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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文豪崛起-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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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南普陀寺的时候,周赫煊向太虚和尚讨了两本自由史观,做为旅行途中的解闷之物。

    船上。

    于佩琛气得差点把书扔海里,愤怒地说:“妖僧,那就是个妖僧!”

    “哈哈哈哈!”

    周赫煊忍不住大笑起来:“太虚大师的观点很有趣嘛。”

    于佩琛反驳说:“哪里是有趣,简直就是对共产主义的无端抹黑!”

    周赫煊笑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用佛学的观点来阐述共产主义,也未尝不是个有趣的视角。”

    于佩琛气得不肯再说话,因为自由史观对她刺激太大了。

    周赫煊读起来却感觉格外有意思,他完全把太虚大师的自由史观当成历史著作来读,而非是正经的佛教著作。

    整本书分为五个部分,第一部分总论人类之自由史和反自由史,第二个部分阐述古代专制原理,第三部分阐述近代自由运动,第四部分论述佛教的自由主义观,第五部分探究自由史观之下的世界教育、社会经济和国际政治。

    你很难想象,这本书是一个和尚写出来的。

    书中提到老子、庄子、孔子很正常,但他还扯到耶稣、伊甸园、石器时代、原始文明、驯养繁殖、早期神庙、吕底亚(中东古国)、苏马达(美索布达米亚平原早期民族)、威尔士(世界史纲作者)、马克思、埃及、印度、蒙古

    其思想观点是否正确且不谈,只根据这些内容,就知道太虚和尚是个精通世界史的大学者。

    让于佩琛感到生气的,是本书关于共产主义的论述,那一章的标题叫唯物的共产帝国主义之反自由。前面还有两章分别是唯神的强权帝国主义之反自由和唯我的自利帝国主义之反自由。

    这三章里头,太虚大师把世界各大列强喷了个遍,把苏联的政体也称为帝国主义。

    咱们随便摘抄几段关于共产主义的论述——

    “产生于近代唯物论科学发达后之社会主义,约为三派:有国家政府者,则有马克思共产主义与基尔特──同业公所──社会主义;无国家政府者,则为无政府共产主义──安那其主义;无政府党之口号曰:吾党无祖国,地球即祖国;吾党无上帝,自由即上帝;无神、无国家、无政府、无私有财产,但自由于地球而已。”

    “故基尔特与安那其,皆自由者而非唯物者也。马克思共产主义则不然,以唯物史观主张劳工阶级与资产阶级战争,由劳工夺取国家政府而专掌政权,以实现共产制度之社会者也。于是更加别种原因,而赤俄之唯物的共产帝国主义乘时出现。”

    仅凭以上这些内容,就知道太虚和尚对共产理论也很有研究,至少分得清共产主义的诸多派别。

    他还逮着苏联往死里黑,认为生产资料和劳动力是物质的,共产主义理论也是唯物的,但放到一个国家,很快便成为一种精神层面的武器,被苏联的政党首领所支配利用,就像基督教会支配教众信仰一样。苏联人民虽然推翻了沙俄统治,但却走向了另一条不自由道路。

    于佩琛做为共产主义的信奉者,读到这些内容当然生气啊。

    当然,太虚和尚不仅黑了苏联,他还把世界列强都喷了个遍。或许是怕被封书,太虚和尚顺道吹嘘了三民主义,但也指出三民主义还不完备,需要继续努力才行。

    周赫煊把这本自由史观读完,最大的感触就是,太虚和尚是个空想社会主义者额,准确地说,是个空想佛国主义者。他要创立一个乌托邦式的佛国,也即人间净土!

    在这个佛国里边,并非要强迫人人信佛,甚至可以人人都不信佛,而是要使人人自由、人人幸福,人人可以吃饱穿暖、不受压迫。

    嗯,跟共产主义的终极理想差不多。

    如果放在几百年前的古代社会,太虚大师很可能成为张角式的人物,他甚至提出了自己的教育、经济和政治主张——虽然这些主张看起来很幼稚,但有些内容也不乏亮点。

    于佩琛见周赫煊哈哈大笑,担忧地问道:“难道周先生赞同那个妖僧的理论?”

    “当然不可能赞同,我只是觉得他的思想很有趣,”周赫煊说,“从宗教的角度,来阐述整个人类历史和世界政局,这是我前所未遇的,有些观点令我大受启发。”

    于佩琛说:“但是他的许多观点都是胡说八道!”

    周赫煊点头道:“确实胡说八道,你对他的认识很正确,从某个角度来说就是‘妖僧’,如果放到封建社会,说不定要成为另一个张角。但他的思想很健康,从头到尾都是光明的,永远不可能变成邪教头子。怎么说呢,此人把禅宗、净土宗、儒家、道家、空想社会主义、自由主义、和平主义、唯物主义和共产主义思想糅合到了一起,而且还能在一定程度上自圆其说,十分难等可贵。”

    “越是这样越危险,太能迷惑人心了,”于佩琛有些恐慌道,“他这本书的前面几章论述,居然让我都深以为然,直到他诋毁共产主义我才警醒过来。”

    周赫煊纠正说:“他没有诋毁共产主义,他攻击的是苏联政体。”

    于佩琛道:“都一样。”

    周赫煊耸耸肩,懒得反驳。

582【难以解脱】() 
西历六月。

    周赫煊坐船回到上海,居然在码头遇到了费正清、费慰梅夫妇。

    “周先生,好巧啊。”费正清笑道。

    周赫煊点头道:“是啊,好巧,你们这是从哪儿来的?”

    费慰梅说:“我们刚从福州考察回来,周先生呢?”

    “我到厦门拜访了一位高僧。”周赫煊说。

    费正清对此很感兴趣:“是佛教徒吗?我对佛教一知半解,或许以后会写关于佛教的论文。”

    周赫煊笑道:“那你可以去拜访太虚大师,我觉得你们应该聊得来。”

    “或许吧,”费正清道,“我这次来上海,是要拜访海关官员,查找中国海关的详细历史资料。”

    周赫煊说:“正好我在上海有房子,两位如果不嫌弃,可以去我那里住几天。”

    “多谢周先生。”费慰梅立即欢喜地致谢。他们并不富裕,连续几个月的奔波考察,已经把钱花得差不多了,再加之上海的房租又贵,能省下一笔不菲的租金实在难得。

    几人坐着黄包车,很快来到海格路的花园洋房。

    刚到家,佣人就禀报道:“老爷,两天前徐志摩先生前来拜访,说如果你回来了,就给他打个电话通知一二。”

    “我知道了,”周赫煊点点头,吩咐道,“这两位是费先生和费太太,你带他们去挑客房。”

    “好的,老爷,”佣人恭敬地说,“费先生,费太太,请跟我来。”

    等两个老外上楼,周赫煊才给徐志摩拨了个电话:“志摩啊,你找我有事?”

    “明诚……那个,我……”徐志摩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话说不出口。

    周赫煊好笑道:“你来我家一趟吧,有什么事当面说。”

    “好,待会儿见!”徐志摩立即挂了电话。

    周赫煊放下电话筒,把随身的皮箱子打开,小心的取出四幅墨宝,分别是太虚大师、常惺法师(南普陀寺现任方丈)、李叔同和吕碧城写的书法。

    这四人的书法各有特色——

    吕碧城写的是一副楷书,特点是舒展端正、落落大方,但缺点是雍容有余、灵气不足。

    常惺法师写的是一副行书,特点是挥洒随心、娴静飘逸。观其字,知其心,这就是个性情平和的山间隐士。但也有缺点,他的落笔和起笔都太过端正了,看似潇洒隐逸,实则被什么条条框框所束缚,难以真正放下。

    李叔同写的是一副行楷,说实话,周赫煊有些欣赏不来,觉得还不如吕碧城写的那副。这位大师出家前取法魏碑,书法走的是刚猛雄俊的路子,但出家当和尚以后,立即风格大变,而变又变得不彻底。他的这副字,充满了冲突和压抑,隐藏着一种纠结情绪,似乎还没完全从尘世解脱。

    最让周赫煊惊喜的,还是太虚大师那副墨宝,内容很简单:“南无阿弥佗佛——太虚。”

    或许从专业的书法角度而言,太虚和尚的字比不上顶尖书法家,但实在写得太有味道了。如果用一个四字成语来形容,那就是“气定神闲”,怎么看怎么舒服。

    没有吕碧城的死板,没有常惺法师的拘束,没有李叔同的纠结,太虚和尚表现出一种超然。只从字迹来看,太虚和尚已经到了“不拘外物”的境界。

    周赫煊仔细欣赏着四副书法作品,很快费正清、费慰梅夫妇放好行李下楼,几人聊起了中国近代历史。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徐志摩匆匆而来。他进客厅以后,看到有两个洋人在,顿时愣了下:“明诚,这两位是?”

    周赫煊介绍道:“他们是费正清先生和费慰梅太太。”

    “哦,”徐志摩立即反应过来,热情地握手说,“费先生好,费太太好,我是徐志摩,常听适之兄在信里提到两位。”

    胡适是他们共同的朋友,几人顿时就拉近了距离,毫无拘束的畅聊起来。

    只不过嘛,徐志摩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藏着什么烦心事。

    费正清很快就觉察到异样,主动提出要回房整理资料,带着老婆瞬间消失。

    周赫煊问道:“怎么了?”

    徐志摩见客厅里没了外人,犹豫地说:“明……明诚,我手头有些紧,你能不能救济一二,等我拿了稿费就还你。”

    “要多少?”周赫煊问。

    徐志摩有些难以启齿,竖起一根指头说:“一千元。”说着他又连忙解释,“明诚,你别误会,这笔钱不是交给小曼挥霍的。她与人组成了一个中国女子书画会,还要办个人画展,我实在有些周转不开。”

    “没问题,不用解释那么多。”周赫煊笑道。

    “多谢了。”徐志摩长舒一口气。

    周赫煊只是替徐志摩感到悲哀而已,名满全国的大诗人、大才子,居然因为1000大洋而舍下脸面。放在几年前,徐志摩是绝对不会开口借钱的,就算要借钱,也借得潇洒随意,而不是现在这样拘谨难当。

    想了想,周赫煊叹气说:“唉,志摩,你还是跟家里多多沟通吧。令尊的年纪也大了,他还是希望你回去的。”

    徐志摩苦笑:“有些困难。”

    徐家可是很有钱的,别说一千块大洋,就是一百万也能筹来。

    周赫煊跟徐家老爷子关系还不错,毕竟是合伙人,一起做着女式内衣生意,他也希望徐家父子能够和解。

    可惜中间隔着个陆小曼,徐家根本不愿让陆小曼跨进家门,徐志摩只能选择自己死撑。

    历史上,徐志摩空难去世后,徐老爷子虽然讨厌儿媳妇,却一直按月支付陆小曼的生活费。直到有一天,翁瑞午留宿在陆小曼家彻夜不走,徐老爷子才把陆小曼的生活费断掉。

    仁至义尽了。

    徐志摩似乎不想多谈此事,随手翻开周赫煊带回来的《自由史观》。这一看不得了,居然手不释卷的读了半个钟头,欣喜道:“此佛家经典也,道尽了世间一切至理!明诚,这本书能不能借我拿回家看?”

    “随便,你要是喜欢,我就送给你了。”周赫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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