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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野阻击燕贼。
“赵将军…你看那边?是不是有骑兵的影子?”
一北安兵士道,赵源转身望去,须臾后,赵源大惊:“该死的,快跑,是燕贼!”
可是人腿哪能跑得过马腿,眨眼功夫,那些骑兵由远到近,眼看生路没有,赵源咬牙怒声,抽刀转身,迎战上去,为首的燕骑小校瞧着奔来的溃兵,心傲不视,他纵马狂奔,枪锋斜刺,可是赵源在搏杀上是他祖宗。
错身瞬息,燕骑小校被赵源躬身凸步,躲过枪锋,一道平斩四蹄,燕骑小校卧马摔下,不待他反应过来,赵源回刀落首,这小校在半空中被劈为两截,其喷溅的血液把赵源染成血人。
“娘的燕贼叛种…杀!”
赵源怒吼,所部几十名溃兵部下化身狼崽子,嗷嗷冲杀,一时间,赵源这几十人所迸发出来的气势反倒把来袭的燕骑给震住。
粮队前,陆言听到远处的吼杀,皱眉浑然:“一群溃兵都有这般杀势能耐?”
“将军,末将前去看看!”丁辽出声,当即领着本队亲骑杀去。
泥泞中,赵源借着地势泥坑枯草从,接连宰杀燕骑,让后自己夺马骑击,但是弱中角羊再怎么凶猛,也敌不过老狗家畜。
当丁辽杀来,一个合围冲击,赵源周围的弟兄便被冲死大半,不过丁辽也认出赵源来,当初在邺城外那一战。赵源的凶猛险些把丁辽斩落马下。
“北安汉子,可认得某?”
丁辽马槊横指,饶是赵源疲惫不堪,哪里管得燕贼是谁?
“呼…呼…”
赵源喘息,横立马上晃神不断,似有摔落迹象,丁辽见此,也不答话,他拍马横冲,一个月斩,赵源气力不够,抵挡不下,直接被打下马来,眨眼后,赵源被缚。按说丁辽可以一刀宰了赵源,但是赵源的凶悍勇猛让人记忆犹新,于是丁辽将赵源及其它数名亲兵带至陆言面前。
“将军,没想到在这里抓到北安军的悍将!”
丁辽喜声,陆言探身细看,也认出林秀身边的黑面杀将,当初自己本阵被突破,一部分原因就是赵源强行鏖战,以独骑诱饵来破了左翼防御,可想此人战场军略的把握和勇武。
“北安军何在?”
沉声中,陆言心思暗动,他很是钦佩赵源这等村沟里成长起来的将领,若是能够招降,那对于自己破战北安军将会有莫大助力。
可是陆言忽略了赵源与林秀之间的情分,那种从儿时长大的情感早就融于血液,故而面对斥声问话,赵源仅仅道出一句话:“某要速死!”
“你这厮…休要猖狂!”
朱据性急,顿时抽刀,饶是丁辽摇头,朱据才退身。
陆言盯着他的模样,忽然冷笑:“尔等这般模样,莫不是遭受了洪灾,其余人等死了个干净?”
一时被人说中心思,赵源神色一动,便低头不言。
“那林秀为了中都战事,也没有来寻尔等?”
“废话少说!”
赵源不想受陆言言语刺激,直接斥声,跟着他额头青筋暴凸,陆言眉目一抽,急声:“快,卡主他的下颌,他要咬舌自尽!”
说时迟,那时快,丁辽箭步冲上,一把锁住赵源双肩,顶起后颈,而陆言更是双手化形虎爪,冲至赵源下颌,强行压住他的劲道,也亏得赵源从洪灾中逃出滴水未进,早已疲惫,不然陆言怎能拦住他?
“你这蠢货…”陆言大骂:“同为夏将,虽因军行旗义不同,可若因此自残亡命,实为蠢夫尔,某当初败于林仲毅之手,也未曾见他屠戮我等?你今日被缚于我,字语刑罚皆未行之,便要自尽,于北安军的忠义旗帜可算应承?”
闻此,赵源情绪渐稳:“你这燕贼,不过是想从我的口中套出北安军的情况,我明白告诉你,休想!”
“哈哈哈…”
面对赵源的无礼,陆言不怒反笑,倒把赵源给整迷糊了:“你这贼将,乱笑什么?”
“本将笑你迂腐!”
陆言声威同出:“此战不管是夏武帝还是燕王胜,我等为将者,不过是麾下卒子,日后还要为国进忠,你不分缘由的自尽,简直愧对北安军的忠义大旗,若是让那林仲毅知道,指不定怎么恼火愤恨于本将,介时林仲毅若是因为这事乱了分寸,那北安军才是步入灭顶之途!”
一席话落,陆言转身离开,而赵源则被丁辽押走。
“将军,您干嘛不宰了那个混账?”
桥瑁过来低问:“留着此人,日后必然为患!”
“哦?”
陆言一时浑然,桥瑁道:“此人是林仲毅的臂膀之一,他是肯定不会降的,且此人骁勇善战,说句自愧不如的话,将军麾下,正经能够对战此人的几乎没有!所以属下建议,立刻宰了他,免除后患,让后把消息放出去,乱了林仲毅的阵脚军心…”
桥瑁这话看似说动陆言,但陆言乃名门将者,心性高昂与林秀相般,好一会儿,他才道:“若照你这想法,当初林仲毅就该宰了我?”
“这…”
“罢了,同为夏人,只要不是战场上的生死搏杀,于后皆可活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听到这话,桥瑁只能把剩下的话咽到肚子里。
第五百零九章各有心计9()
中都东向八十里处,北安军经过一日夜的行进,到达名为平槐县的破落地界。
在平槐县扎下营盘后,林秀一面着手赵源的寻找,一面警惕中都四野境况,不多时,林怀平的斥候营探子回告,说在中都城北至城东四五十里范围内,均发现黎军影子。
“秀哥,你那书院同知在搞什么鬼?”
林怀平疑声,林秀伏案沉思,并不应声,倒是唐传文道:“那位小公爷就是渔翁后的吏差,只等着收税讨鱼吃!”
“此话怎讲?”
“燕军已经围攻中都,他若此时不出头,更待何时捞功?”
唐传文看向林秀:“将军,秦世子已经第三次暗示属下,向您进言出击了,不过属下与庄非商议过,此时燕军和中都相持战况不明,非出击良刻,属下已经把世子婉拒回去!”
“唉…”
林秀叹息一声,起身道:“宇至哥现在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这么下去,早晚会出大事!”
“将军,属下以为,若是能想法子支开秦世子,您的掣肘会少些,至少不用太过顾忌他,况且黎军态势不明,中都情况浑杂,若是贸然出击,非但不能救中都于水火,反倒有把咱们搁进去的危险,除此之外,赵骁将现无踪影,他那前军诸将也都怨言满满,大致是憎恨秦世子,说…若没有秦世子撺掇您出击,赵源也不会贸然率部进至西河谷,遭际后来的战事和洪灾…要是战事爆发时,秦世子与前军诸将发生纠葛,那可就出大事了!”
听到这话,林秀眉目一紧:“带我去看看!”
前军营盘,自西河谷一战,赵源五千兵士损耗过半,除却袁弘、赵源不见踪迹,李虎、花铁梨、黄齐、毛云几人连日叫嚣,要折返回去寻找,其中数次都快闹到林秀的将帐,皆被韩墨劝住。
此刻,李虎想起赵源回救的模样,顿时心酸:“他娘的狗杂碎…老天怎么这般不开眼,凭什么让源哥去遭受罪罚…”
“李虎,你少说两句吧,若是让将军听到,指不定又要如何惩治你!”
黄齐劝慰两句,可李虎非但不听,还有涨火态势。
“全是那个秦世子,若没有他从中缴获,指手画脚,咱们前军怎么会那样?”
“前军会成哪样?”
忽听斥责从背后传来,黄齐、花铁梨、韩墨等人立刻跪地俯身:“林将军!”
李虎虽然敬畏林秀,可是他心中憋气,在这几日压抑中,李虎实在忍不了,他转身大吼:“难不成我说错了?秦懿败战,燕军势大,这都是必然的,为何秦世子不停的撺掇我们出击,现在倒好…前军两千多将士埋尸西河谷,源哥、袁弘也没了踪迹,这难道不是他胡乱下令请战的结果?”
“啪”的一声,林秀摔鞭,李虎胖脸上立刻显出一道血痕。
林怀平更是急走到李虎身前,冲黄齐、花铁犁二人示意,把李虎拖走,奈何李虎性子直愣起来八头牛都拉不走,二人直接被李虎挣开。
“林将军,末将没有说错,末将等人全为北疆的糙汉种,不懂什么大道义理,南进来援中都,末将谨遵号令,可是他一个外军人凭什么能够指手画脚?难道就因为他是连亲王的世子?”
李虎叫嚣,林秀顿时火起:“混账!左右,与我拿下他!”
刘磐、方化听此,立刻箭步冲上,眨眼之后,李虎被按在地上。
“我不服…咱们北疆人的命就那么不值钱?林将军,你当真忍心不管赵源?他是你的兄弟…兄弟啊!”
李虎嗷嗷吼叫中,黄齐、花铁犁等前军将士纷纷围了上来,看着他们的模样,林怀平怒声:“尔等想要作甚?全都给我退下!”
“林将军,李虎一时气急,才乱言胡说…”
韩墨、黄齐同时出声,代为求情,可是将为其主,兵立下身,如此大庭广众前请命林秀,说其不明道理是轻的,简直就是聚众抗命!
“尔等安敢放肆!”
忽然,一声斥候传来,林秀回首看去,乃林胜急急奔来,身为北安军最精锐的骑军将领,林胜给所有人的阴相就是狠辣如狼,可是林胜的作为让众人大跌眼睛。
林胜急奔上前,怒斥林怀平,只把林怀平整的一愣,让后林胜驱开刘磐、方化,解缚李虎,林秀自始至终没有言语,庄非、唐传文唯恐事变,但林胜翻身就是一脚,踹在李虎脸上,让后冲黄齐、花铁犁、林怀平等人大骂:“将军于此,尔等呱燥叫嚣,难不成你们要造反!”
此言一出,唐传文心中直呼林胜高明,对于眼前的事,不管林秀惩治或者轻放诸人,于其威严都有打击,可林胜这个中军副将杀奔出来,以威强压众人,算是给林秀一个台阶下。
果不其然,林胜一时震住吵闹的林怀平、李虎等人后,立刻跪地请罪,林秀怒声下令,当众责罚林胜十杖,至于李虎这些人,全都赶回本部营列反省。
不远处,秦宇至看着此景,沉面无动,秦三道:“世子,这林秀是在演拿出戏?”
“那出都不是!”
“那他为何罪罚无关紧要的林胜,大战在即,惩治自己的中军副将,他的心可真大!”
秦三不屑,饶是秦宇至道:“他的心若不大,怎能在两年间把北安军发展到如此地步!”
当林秀下令林怀平、李虎等各回其营后,转身看到秦宇至,他快步近前,道:“宇至哥,我刚才正要寻你呢!”
“仲毅,某知道自己近来有些越权…”
“宇至哥哪里的话!”林秀抢先截断秦宇至的话:“帅师的仇就是我的仇,您放心,只要我林仲毅不死,就必定和燕军血战到底,现在,愚弟想要和为兄商议下出击军略!”
入夜,北安军营盘一片寂静,前军营内,李虎、花铁犁、黄齐、韩墨、毛云五人集合在赵源的将帐内,只是他的将位处坐着林胜、庄非二人。
“白日里的事,尔等心里有怨气,但是阿秀自己也为难,希望尔等理解!”
第五百一十章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