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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序指挥着南海号和拉斐尔号继续压到圣萨尔瓦多城下,并没有进入火炮射程。蒙达带来的6艘戎克船也与舰队编在一起。
梅登则带领登陆梯队绕到了社寮岛东侧的八尺门航道,社寮岛东北侧的海岬最远处距离至圣三位一体堡接近1公里,基本超出了堡垒的有效射程。
第一批抢滩的是陆战队,接着是陆军,汪汇之的人最后登陆。西班牙人眼看着金城军队登陆却毫无办法,他们总共就一个连的陆军,根本无力出击。
梅登不紧不慢地卸下回旋炮,傍晚时分才向至圣三位一体堡进攻。为了减少敌军炮火杀伤,同时也无须担心西班牙人出城反击,梅登直接使用了松散的进攻队形。各部在进攻中不时停下以小队向至圣三位一体堡射击。西班牙人拼命反击,可他们的火力实在有点弱,只打倒了5名金城士兵。岛上崎岖的地形和岩石给军队造成的障碍都比西班牙人的火力强。
士兵们很快围住了敌军要塞,使用抓钩、简易梯攀爬堡墙,扔进去手榴弹。这是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切支丹冲进至圣三位一体堡后,很快杀光了敌人,清点尸体,梅登发现西班牙的守军只有32人,10名白人,22名土著,他们甚至连炮手都凑不齐。
守序得知陆军攻下了三位一体堡,便率领舰队离开圣萨尔瓦多城外海,转移到八尺门航道停泊。登陆的士兵可以休息,舰队携带的棉兰老高地人不行,守序连夜督促他们转运舰队拆下的18磅和12磅重炮,整个晚上,社寮岛都充斥着高地人那奇怪的口号声。
到了天明时分,已经有6门重炮运到了三位一体堡,加上城堡原本就有的8门火炮,一共14门火炮对准了圣萨尔瓦多城。
两城之间的距离只有500米,都在互相的火炮射程之内,但三位一体堡对圣萨尔瓦多城居高临下,优势比较明显。炮群集中向圣安东尼奥堡射击,那里是西班牙人在鸡笼的行政长官公署所在。
尽管弹药也很宝贵,但守序还是更看重人命。他没有投入陆军向圣萨尔瓦多城冲锋。炮击持续了两天,直到安东尼奥堡的城墙被打出一个缺口。
梅登立即投入了全部陆军向西班牙人发起冲击,同样无须考虑西班牙人的反冲锋,依然采用了松散队形。圣萨尔瓦多城的兵力稍微充足一些,但也没有给金城士兵造成多大杀伤,冲锋的路上伤亡不足10人。
最后的战斗发生在城内的修道院,那是一座坚固的建筑。士兵们用水手刀和手榴弹白刃格斗拿下了全城。冈萨洛。波蒂里奥在修道院向陆军营长路德维希。菲尔霍夫投降。
战后第一件事是清点缴获物资,城内共有2。5万枚八里亚尔银币,也就是2。5万比索,大约价值1。6万两白银。此外,城内还有价值100万比索的货物。
武器方面,城内的40门火炮和大量弹药全部成为战利品。
人员方面,俘获了自冈萨洛。波蒂里奥以下446人。其中115名西班牙人,62名邦板牙人,93名卡加延劳工,42名妇女,116名男女奴隶,18名儿童。除此之外,城内还有42名鸡笼本地的土著射手。
见收获丰富,守序心情极好,原本元老院中对出兵台湾就有一些阻力,现在就凭在圣萨尔瓦多城这些缴获,就可以说是赚大了。连带对着西班牙俘虏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圣萨尔瓦多城升起南十字星鸟国旗,守序立即将圣萨尔瓦多城改名为和平城,鸡笼港改名为基隆港。至圣三一要塞改名社寮要塞。
西班牙人在鸡笼屿的驻军和居民在最多的时候有2000人,守序的舰队此时全部人手差不多也刚好这个数,西班牙人留下的建筑完全够住,倒是省去了新建住宅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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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基隆之战基本复制历史上荷兰人攻打基隆的过程。荷兰人更夸张,攻下基隆堡只战死5人,伤15人。俘虏人数见范迪门1642年12月12日东印度事务报告,《荷兰人在福尔摩莎》P238。缴获白银、物资和土著射手见《台湾史》,宋光宇,P60。
第32章 台北行政长官辖区()
攻占基隆后,守序建立了台北地方政府的架子,梅登代理台北行政长官,全面主持台湾工作。只有经过元老院正式任命,梅登才能去掉头上的代理二字,这个问题只能等守序回去后才能解决。
勒内。阿勒芒卸任南海号舰长,转任为台北分舰队提督;第二野战营营长路德维希。菲尔霍夫转任台北陆军司令。三人均进入台北行政长官辖区评议会,守序学习了荷兰东印度公司阿姆斯特丹董事会的做法,他只直接任命了三位评议会成员,剩下两个名额交给评议会自行推荐。
台北行政长官公署就位于原来西班牙的长官公署内,梅登直接占据了冈萨洛。波蒂尼奥的办公室。在之前的战斗中,和平堡一些建筑设施被炮火打坏。在驻扎期间,金城的军队并没有大规模涉足台湾本岛,一部分人在和平岛,一部分人去了淡水。利用现有的官兵、战俘和从基隆临近番社征集到的人力,同时开启和平堡、社寮堡和淡水堡的修复扩建和重建工作。为了尽快投入使用,淡水堡并没有使用火山灰水泥,而是使用了传统的建设工艺。
长官公署是和平堡最先完成修理并装修好的建筑,家具基本沿用了西班牙人的存货,草创时期,守序和梅登都不想弄的太奢侈。
此时守序和梅登手捧酒杯站在梅登办公桌前,正欣赏着刚刚挂上去的守序大副戎装像,油画与南十字星鸟旗并列。画像中的守序身穿四分之三甲,手扶剑柄站立在社寮要塞的城头。投降的西班牙行政长官双手捧起佩剑,向守序弯腰行礼。远处的海面上,停泊着几艘战舰。
“一个月的时间,你的这幅画像终于完工了。”
守序对此很满意,“西班牙的人才确实多,小小的基隆城都能找到合格的画师和乐师。”
“基隆城虽小,却也是欧洲人进入中国的三个窗口之一。”
守序轻抿酒杯,大航海时代带来的不仅仅是贸易商品和欧洲武器,东西方的文化同样产生了碰撞。欧洲的油画和西方音乐此时都已经传入了中国。
所谓的三个交流窗口,即是葡萄牙人的澳门、荷兰人的大员和西班牙人的鸡笼。虽然荷兰人的大炮最猛,但荷兰乡巴佬在传播文化方面比葡萄牙和西班牙人还有一定差距。从几十年前澳门的罗明坚开始,欧洲的传教士、工程师便把欧洲的乐器带入了中国。利玛窦、郭居静、庞迪我、汤若望,均是精通音乐的复合型人才,这其中又尤以意大利人居多。庞迪我甚至还在万历皇帝的宫中教会了4名太监弹奏和弦。
守序在基隆城中找到了古钢琴、小提琴、大提琴、长笛、低音号、定音鼓、管风琴、羽管键琴、竖琴等等十余种乐器,差不多可以组建一支小型管弦乐队了。
梅登看着守序,“战俘里不少人都是我需要的人才。你想好怎么处理这帮战俘了吗?”
守序皱着眉,“我们现在不是海盗,打下基隆城,各国都在看着我们的行为。声誉也是重要的资源,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强留俘虏了。”
“你还是决定释放他们?”
守序轻轻点头,“妇女儿童无条件释放。完成三座城堡的修建工作后,波蒂里奥以下所有西班牙军政俘虏也全部开释,当然他们要是自愿留下为我们工作也很好。”
“可我们没有船送他们回去。”
“我当然不会送他们去马尼拉,释放的俘虏都交给台南荷兰人,让他们处理。”
“邦板牙人和卡加延人呢?他们只是西班牙人的奴隶,我需要这批人力。”
“好吧,菲岛土著都留给你。”
梅登这才比较满意,“天主教修士和学校教师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也许会有很大用处。”
守序对这批天主教牧师感到很头痛,必须得承认,这个时代的知识很多都掌握在教会手里。传教对西方殖民扩张影响极大,西班牙人实际上是一手握紧刀剑,一手高举圣经征服了新大陆。在亚洲同样也不例外,只要信奉了天主教的土著,西班牙人会视他们为自己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教徒对西班牙人更忠诚。荷兰是新教国家,在传教方面没有西班牙人那么狂热,但对信教土著同样也是更为信任。任何殖民地长官,都会很支持牧师的传教工作。
守序问梅登,“你有什么建议?”
梅登轻轻摇晃酒杯,思考了一阵,“让我们先把天主教修士放在一边。还是从疟疾开始,无论在金城还是在基隆,你一直在强调蚊虫,也就是疟疾的危害。疟疾防控条例更新了数次,一次比一次繁复具体。”
守序点头,“我只能用不断灌输的方式让所有人重视疟疾的问题。在金鸡纳树长成之前,我们缺乏特效药。你在基隆尤其要注意,要督促士兵们做好卫生勤务工作。”
梅登道:“我会按照你的条例执行。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和平岛是个与大陆隔开的岩石岛屿,没有可怕的沼泽与湿地,西班牙人在此也经营了16年,各项基础设施都做的不错,岛上没有疟疾流行。”
守序:“和平岛我不担心,但你轻易不要踏上台湾本岛,即便要去也只能在冬天登岛。”
梅登:“你说过如今是个小冰河期,台北的冬天会下雪,所以不会有恶性疟原虫。难怪你进城后第一件事不是查看缴获的金银,而是去了军装仓库。”
恶性疟原虫对人类杀伤力最大,但对温度的敏感性也最高。恶性疟原虫需要摄氏22度以上气温维持3周才能繁殖,这接近了蚊子宿主的寿命,气温在摄氏18。9度以下,恶性疟就无法存活。间日疟原虫没有恶性疟那么挑剔,15度以上都可以存活。
守序笑了:“我看见了西班牙人堆在仓库里的毛皮大衣。虽然此前广东的华商对我说过台北的冬天比雷州冷,雷州又比海南冷。海南的冬天单衣就可以过,雷州要穿棉衣,而台北需要皮草。但总归亲眼检查过才能放心。”
毛皮大衣意味着此时基隆的冬天气温会在0度左右,至少冬天是安全的,一次大范围的降雪就会打断恶性疟原虫的繁殖。只是因为每年西南季风期频繁的人员交流,海船会把处于恶性疟原虫潜伏期的携带者重新带入台北,但这已经比本地不断繁殖的恶性疟原虫带来的危害小多了。
梅登叹了口气,“淡水那边,我们暂时可以像西班牙人那样,只维持住对淡水堡的控制,不深入淡水河上游的台北盆地。但基隆我必须要完全控制,西班牙人已经打下不错的基础。我肯定会有很多岸上的工作,如果只能在冬天登岛,我担心处理不过来。”
守序非常坚持,“这个问题没得商量。不光是你,陆军司令菲尔霍夫,海军台北分舰队提督阿勒芒,你们台北评议会的所有成员都不允许在冬天以外的时间登岛。除非陆军卫情分队确认台北已成低疟区,那需要很长的开发时间。”
梅登道,“好吧,既然你坚持,我只能服从。但我要提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先把舰队里的黑人官兵全部留给我。”
因为立国在湿热地区,现在金城所有官员都深刻理解了黑人官兵的好处,他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