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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血花迸溅之中,颜良惨叫一声,却是没能完全躲开,肩胛中箭。
“颜良逆贼,哪里走!”一声朗笑声中,太史慈带着兵马汹涌而至,直直的杀奔过来。
“卑鄙!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颜良大怒,厉声喝骂一声,坐下战马却是不停,很快跟自己的兵马汇合。
“杀~”
辕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厮杀声,一支汉军自营外汹涌而入,迅速将辕门口的将士杀散,重新占据了辕门。
“颜良逆贼,你死期致矣!”太史慈大笑一声,带着人马席卷而至。
颜良见辕门就要关闭,心中大急,若辕门一关,他们这支兵马就成了瓮中之鳖,生还无望了,哪还顾得上理会太史慈,怒喝一声,带着残存的精兵朝着辕门冲过去。
辕门还未关闭,立刻便有人迎上来,想要阻止颜良,但颜良此刻已经开始拼命,手中龙雀大刀舞动道道刀芒,将靠近的汉军将士杀散,而后毫不犹豫的朝着辕门外杀出。
“拦住他!”太史慈见状厉喝一声,坐下战马更疾,手中雕弓连颤,一枚枚箭簇只是朝着颜良射过去,只要颜良一死,袁军士气定然崩溃,不止是被困在营中的这些袁军残兵,就连对面大营之中的袁军将士也不足为惧,可以为他争取更多的时间。
周围的将士来的更加凶猛,奈何颜良现在是开始拼命了,一杆龙雀大刀舞的密不透风,所过之处,无人可挡,顷刻间,已经杀到辕门下,将想要关闭辕门的将士杀散,扭头看去,却见自己带来的将士已经被困在了营中,当即便要回身杀回去。
“将军快走!”一名亲卫连忙拖住马缰,厉声道:“再不走,将军也会死在这里!”
颜良死死地看着太史慈杀来的方向,一口钢牙几乎快要咬碎,良久才闷哼一声,发出一声郁闷的咆哮,转身带着几十名亲卫冲出了大营。
太史慈眼见颜良杀出去,对于残存的那些袁军没有理会,带着人吗继续重逢,旋风般冲出了辕门,却看到对面一支大军正在朝着这边飞快赶来,心中不禁一惊,放慢了马速,朗声喝道:“颜良,丧家之犬的滋味如何!?”
颜良眼看自家援军赶到,闻言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森然的看向太史慈,咬牙道:“太史慈,今日之辱,他日必十倍奉还!”
“哈~”太史慈冷笑一声,策马来到阵前,看着对方缓缓逼近的军队,冷笑道:“败军之将,安敢言勇?闲话休提,可敢与我一战?”
颜良闻言大怒,正要答应,却牵动了左肩的伤口,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中暗自忖度,那太史慈就算比自己差,也差的有限,如今自己有伤在身,未必能胜的他。
当下冷笑一声道:“今日我已人困马乏,不欲与你纠缠,若有胆量,明日阵前说话!”
太史慈有些遗憾,如今可是斩杀颜良的良机,只是看着颜良身后,张南已经带着大军赶到,此时再想冲杀,损失必巨,当下点头道:“好,明日阵前,再与你一较高下!”
当下打马转身,也不理会后方张南的怒喝,径直带军返回大营。
大营之中,那些袁军将士的抵抗随着颜良的离去,已经渐渐削弱,有人选择了投降,有人选择殊死抵抗,厮杀声虽然依然激烈,却已经难以再对汉军造成损失。
“将军,俘获降军九百余人,听候将军发落。”一名偏将上前,对着太史慈躬身道。
“降军?”太史慈有些为难,这些降军都是冀州人,就算暂时投降,但时间久了,很容易被策反……
“全部杀掉!”一道阴冷的声音里,李儒在几名将士的护卫下,出现在太史慈身后,扫了一眼远处跪了一地,已经失去武器的袁军将士,冷省道。
“先生,这……”太史慈有些犹豫道:“杀俘不祥啊!”
李儒摇了摇头,看向太史慈道:“这些降军,皆乃冀州人,一旦受到袁军蛊惑,极易发生暴动,杀俘确实不祥,然若收下这批降军,随时可能使我军溃败,将军以为如何?”
这……
太史慈眉头紧皱,扫了一眼远处的袁军俘虏,眼中闪过一抹不忍。
“慈不掌兵!”李儒叹息一声,太史慈虽然能力不错,但终究经历有限,无法如吕布那般心狠手辣,这与将领而言,却非一件好事。
“就依先生之言。”太史慈看了一眼俘虏的方向,叹息一声,也知道李儒所言不错,只是心中终究不忍,丢下一句话之后,径直带着亲卫返回了营帐。
李儒看着太史慈离开的方向,摇头一叹,扭头看了一眼那些将士的方向,挥了挥手道:“杀!”
“喏!”
偏将被李儒的目光盯得有些发冷,好似被毒蛇盯上了一般,不敢违逆,跑去传令。
不一会儿,远处一阵阵哀求、怒骂和哭号声响成了一片。
“斩~”负责行刑的将领不为所动,一排袁军降军被推到前排,随着行刑将领一声厉喝,五十颗人头落地,那怒骂、嘶吼、哀嚎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李儒远远看着这一幕,扭头对身旁的一名偏将道:“将这里的袁军人头收起来,挂于寨墙之上。”
“喏。”偏将感觉心底有些发寒,这到底是什么人,忒狠毒了一些,死人都不放过,不过却不敢有丝毫违逆,连主将太史慈对此人都颇为恭敬,这些寻常将士,哪里敢在李儒面前顶嘴,当即答应一声,前去命人收割人头。
很快,五千颗人头被挂在寨墙之外,血腥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墙头,不过对于敌军的士气来说,却是个极大的打击。
第一百二十三章 激怒()
“先生,是不是太狠了一些?”次日清晨,站在城头之上,嗅着空气中那令人作呕的腥气,一排排人头被挂在寨墙之下,也是这时候天气已经渐冷,若是仲夏的话,敌人士气会不会降先不说,对己方的将士也是个极大的考验。
“子义心有仁慈,这并非坏事。”李儒看着远处的袁军大营,微笑道:“然这仁慈,也得看人,有时候,对敌人的仁慈,于我军而言,却绝非什么好事。”
太史慈默然,道理谁都懂,但真要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两军决胜,各逞奇谋,将军乃一军之主将,当为三军将士考虑,如今我军势弱,若以常法来守,莫说一月,袁绍源源不断的派兵来援,而我军已经没了后援,怕是连十日都难支撑,若不想办法削弱敌军士气,如何完成陛下交代的命令?”李儒笑道。
太史慈闻言不禁默然,的确,颜良军威日盛,若不是李儒及时到来,接连不断的打击袁军士气,就如李儒所言,凭借这一万五千将士,士气低落,怕是连十天都难守住。
如今李儒手段虽然狠了些,但士气却是一点点被提了起来,只是今日之事,仍然让他有些不适应。
“只是如此一来,岂非激怒了袁军将士?”太史慈不解的看向李儒,这么一来,只会激怒对方,于己方有什么好处?
“愤怒,的确可以化作勇气和力量,若敌我双方势均力敌,自不会出此计,然如今对方兵力可说是源源不绝,而我军将士数量却是不断削减,这等情况下,必须在对方援军抵达之前,先来一场大胜,若那颜良龟缩不出,待敌军援军赶到,我军将再无机会,必须趁他昨夜受挫之际,逼他来攻,只要挡住了这第一次攻击,我自有计策,让其士气大跌。”李儒捻须笑道。
“一切,就有劳先生布置了。”太史慈苦笑道,玩儿心眼儿,十个他都不是李儒的对手,此时也只有相信李儒了。
“先生,那太史慈是如何看破我军计策?”颜良军中,经过随军郎中包扎之后,颜良的伤口算是止了血,按照郎中的说法,半月之内,不得动武,否则伤口可能崩裂,这样一来,就没办法跟太史慈再战了,这让颜良很恼火,坐在军营里,面色有些难看的问道。
许攸苦笑一声,摇头道:“却是许攸之过,不该将此事过早告知将军。”
“?”颜良疑惑的看着许攸,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许攸苦笑道:“将军可记得,在攸献计之后,将军虽然每日攻城,但心中难免有所懈怠,定是被那太史慈察觉到什么,才会让其心生警惕,此计乃剑走偏锋之策,一旦为其察觉,便难以生效。”
“唉~”颜良闻言,不禁有些懊悔的锤了锤拳头,说到底,这事还得怨他啊:“此事,责任在我,怨不得先生。”
“却也无妨,打到如今,那太史慈已是强弩之末,待投石车送来,不出三日,必能攻破其大营。”许攸也不以为意,仗打到现在,那太史慈现在想来已经无计可施了。
两人正在营中说着话,却见张南一脸焦怒的从帐外冲进来,怒声道:“那太史慈,欺人太甚!!”
“发生了何事?”颜良原本准备今日休战,待投石车送过来之后,再行攻城,一举破掉太史慈大营,看张南的样子,不禁皱眉道。
“那太史慈将昨夜攻营的将士首级一个个挂在寨墙之上,对着我军将士耀武扬威,如今军中将士都聚集在一起,请命出战!”张南怒道。
“什么!?”颜良闻言,怒从心头起,豁然起身,冷声道:“且带我前去一观!”
当下披了战甲,拎了大刀,便往外走,许攸皱了皱眉,紧跟着前去。
汉军大营之外,颜良赶到时,袁军将士已经自发集结,远处汉军营寨墙下,一颗颗人头就如同炫耀一般挂在寨墙下面,微风吹拂着不断晃动。
“呼~”一股莫名的怒气自胸中涌起,颜良的目光渐渐变得通红,森然的眸子看着辕门上,太史慈那挺拔的身影,森然道:“太史慈,欺人太甚!”
“将军,末将请战!”张南脸上闪过一抹厉色,对着颜良大声道。
“末将请战!”紧跟着,一名名将领脸上带着怒气,朝着颜良一个个低头请战。
“好!”颜良森然的看着大营的方向,厉声喝道:“三军将士听命,给我攻,今日,我要用那太史慈的人头,祭奠这些将士的亡魂!”
“喏!”
“颜将军!”许攸大惊,连忙劝道:“莫要冲动!”
“将士们的脑袋都被挂在那里了,你叫我如何不冲动,今日,定要破掉这该死的营寨,祭奠阵亡将士的冤魂!”颜良咆哮着说完,也不再理会许攸,将手中龙雀刀一摆,厉声喝道:“将士们,给我杀!”
“杀~”
山呼海啸般的咆哮声中,一名名袁军将士带着满腔的怒火,开始对着汉军大营发起了冲锋。
“唉~”许攸见状,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嘎吱~”
熟悉的沉闷声响中,一枚枚碎石破空而至,一排排袁军将士成片的栽倒,颜良虽然怒火冲天,却也没有真的彻底失去理智,迅速指挥着军队散开,继续冲击,同时一排排云梯也被运上来,在怒火的激励下,袍泽的死亡和哀嚎并没有让重逢的袁军生出却怯懦,一个个疯狂的越过了袍泽的尸体,继续对着汉军营寨发起冲锋。
李儒和太史慈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不管之前怎么说,到了此刻,真正动真格的,绝不能小觑。
“此战,必须顶住,就看将军手段了!”李儒扭头看向太史慈,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