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董掌教啊,你什么时候随我去一趟马场啊,可不能再拖了!”黄中钦可全指望马场了,如果失败,他就倾家荡产了!
董策也投资了上万两,自然不想看到马场失败,但这边又实在太忙,他脱不开身啊!
“黄庄主放心,最迟两日,我必会去一趟,把未来一个月的工程敲定,这事情也急不得,最好是等工部扩建中州农田后,我们才能让马场开业,现在时间还长。”
“也长不到哪了!”黄中钦苦笑道:“我已经得到消息了,秦督州的奏折太后已经批了,工部也接手了,所以整个洛阳府绝对不会有第二个地方能建马场了。”
董策也早知道这事,笑道:“如此你还担心什么,咱们可是大兴土木,急不得,对了,没偷工减料吧!”
“黄某日夜看守,您说可能吗!”黄中钦都快无语死了,为了马场,他是倾尽所有,好好的洛阳城里不住,天天荒山野岭的熬着,就怕一个整不好,马场起来了,却因为偷工减料给砸了,那他不仅是血本无归,甚至要赔上脑袋啊!
“真是辛苦黄庄主了,好,这样,明日,明日我一定过去一趟。”
这边送走了黄中钦,董策刚回到天香学院,还没授课呢,便见张义伯出现在教室外,董策知道,这事更不能推了,故此只能在黑板上留下几道题目,随后跟张义伯去见了太后。
“太后日夜为国事操劳,居然还有闲情出宫游玩啊。”董策口不对心道。
殷太后这次没有跟董策压马路,而是在学子庙后院天井中,并躺在董策的摇椅上。
“是啊,最近可真累,可不知为何哀家就是睡不着,反倒是刚刚来到这里,往这椅子上一躺,若非你来,哀家必然睡着了。”
董策干脆就让六子去烧茶,打算也休息休息,不过摇椅被人霸占,他也不好赶太后起来,只能拉张凳子坐在一旁,问道:“又有什么事?”
“难道没事,哀家就不能来了?”
“没事你丫的来干什么?诚心累我的是吧。”董策心里暗骂一声,嘴上却道:“太后一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来这次,也不例外!”
“那你就错了,这次,哀家的确就是来坐坐的,这宫里面啊,也没什么人了,想跟谁说句话,回的尽是恭维,所以哀家……就……想啊……找你聊……聊……”这太后说着说着,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董策顿时满脑子黑线,他去了厨房叫六子烧好茶后给他送到天香学院的教室,自己则回房拿了件黑氅出来给太后盖上,这才到了侧门,与恭候在那里的张义伯道:“太后睡着了,我看一时半会也醒不来,如果没有大事就不用打搅她了,我先去忙了。”
“董掌教走好。”张义伯恭送董策离开后,便回来往院中看了一眼,发现太后果然熟睡,也是郁闷不已。
其实这段时间跟随太后的他很清楚,太后的确快累坏了,一边是筹备科举乡试,一边是太平道余孽,昨儿个,还因为董策这家伙与那些重臣辩论,而今早,又是收到大将军廉延的战报。
如今北方,战事已经彻底打响,太平道的顽强出乎大将军的预料,原先带的粮草已经不足,可是现在是初夏,即便南方的水稻,也要两三个月后才能成熟,现在征粮可是异常困难啊!
可如果不在这时候一举歼灭太平道,等到秋收,太平道同样更为顽强,毕竟他们如今已掌握了八州二十九府上百个县,又有太行山做屏障,继续拖下去,事情将会越来越糟。
为了这些事情,太后从一早一直和大臣讨论到午后,之后饭也没吃,便出了宫,直接来到学子庙。
初夏的傍晚已有虫鸣声。
当董策回到学子庙侧门时,看到张义伯这厮居然靠着拱门打起盹来,不由眉头一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就这样职守的?”董策没好气道。
“啊?啊?哦!没,没事,外面全是护卫,除了你的人没人进得来。”张义伯惊醒后擦了把口水道。
“得。”董策也知道,太后出宫何等大事,虽是微服,可身边怎能少了护卫。
“最近,怎么不见虞侍郎?”董策忽然起了兴致的问道。
“她,我也不清楚,听闻她说自己身体不适,想家休养几天去了。”张义伯皱眉道。
“原来如此,女人嘛,每个月都有几天。”董策点点头,留下一脸疑惑的张义伯走进学子庙后院。
这一入院中,便见摇椅上还躺着那个身影,董策也懒得叫她了,直接进入自己房中,开始准备明日的课程。
要整一个国安团队谈何容易,这没有几年根本无法胜任,但如今也没办法,董策只能讲述概念,让他们自己思考,再过几天就考核,然后上任,从实践中慢慢积累经验,当然,以后还是要考核了,从一月一考到三月一考,慢慢随时间放宽。
也逐渐轻松自己,然后做甩手掌柜,回归他悠闲的日子。
第四百三十六章 离别颂()
董策正伏案写着教材,突然感觉腿边一暖,他低头便见小虎庞大的身躯贴着他走来走去。
“怎么了?”董策摸摸小虎硕大的脑袋笑道。
“唔!唔!”小虎只是低吼两声,便又继续用身体蹭着他。
董策眉头一皱,他知道小虎绝不是饿了,因为它每天只是早上吃一餐,只需五六斤肉或两三只鸡即可,给它再多它也懒得吃,而非如野生老虎,若有五十斤肉摆在眼前,它绝对不会留下一克,多吃,只是为了能撑久点。
直到小虎在董策腿边蹭掉一堆绒毛后,董策才知道天真的热了,大家伙开始换毛了。
“得,等会我再给你洗洗,痒了就找小皮给你抓抓。”董策知道,他这句话说了等于白说,小虎根本听不懂,但小皮就这个习惯,特别喜欢在小虎身上找虱子,也顺便会给它挠挠。
董策被小虎打搅后,也懒得继续写了,收拾收拾纸笔,看了看窗外,正好听到打更声。
“快二更了,不知那娘们走了没?”董策想罢便起身,走出房门后立即把房门关上。
他不在学子庙里时,可不敢给小虎出来乱跑,而现在虽然有他在,可也有太后在,万一太后被小虎惊吓到就麻烦了。
出了门,看到太后还在睡熟,这一觉,怕是有三个时辰了,虽然普通人都是要睡够四个时辰,可太后绝对很少睡得如此久。
曾经的董策何尝不是如此,三天两头的开会到一两点,然后还去喝酒吃宵夜,等第二天六七点就起来,神采奕奕的去上班。
很多人不知道董策为何如此有干劲,但与他同类的人却很清楚,他们除了工作就再也没有其它,只有工作时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甚至有些人在不知不觉间,舍弃了情感,唯有目标达成时,你才能看到他脸上的喜悦。
这便是工作狂症!
无疑,太后也有这种病!
若非董策的事业做到饱和,也懒得投资其它,才拾起曾经的爱好一点点找回人性,享受人生,否则,他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而太后,无疑是不可能走到头了,这让董策很是同情!
“可怜!”董策摇摇头,上前打算将太后叫醒。
可便在这时,后院侧门传来张义伯的告诫声,董策眉头一皱,走了过去,立即看到张义伯拦住了一个女子。
“柳娘子,有事?”董策立即上前问道。
柳素闻言,目光立即从张义伯身上移到董策脸上,清新脱俗的玉容上展露一丝笑意,欠身一礼道:“素儿是来与董公子辞行的。”
“你要回姑苏?”董策问道。
“嗯,素儿出来时日已长,家中祖父年老体迈,素儿实在无法放心,故此前来告辞。”
“嗯,何时启程?我好安排人送柳娘子回去。”董策点头道。
“无需劳烦董公子,素儿有冯伯照顾即可。”柳素立即婉拒道。
“咳,我教哪日没人来往于洛金两地,柳娘子与他们结伴而行,一来相互有个照应,二来,若不如此,董某也实在难以心安!”
“为素儿难以心安吗!”柳素低低的复述一句。
“嗯?”董策没有听清楚,不由皱眉看着柳素。
“啊!哦,没什么,那素儿就先谢过董公子了,明日一早素儿便起程了。”柳素慌忙掩饰的抿嘴一笑道。
“哦,一早啊,董某应该能送你一程,这夜已深,柳娘子也回去好好休息吧,耽误明天行程可就不好了。”董策拱拱手,转身离去。
一旁好奇的张义伯突然看到,那什么柳娘子抿了抿嘴,竟对董策的背影唤道:“董公子,可否与素儿作一首离别颂?”
“这……”董策脚步一顿,有些不解的转身看向柳素,他知道离别颂是什么,这是从前朝就开始流行的玩意,也就是好友之间相别时,一人一句合作一首诗词或对子而已,没有什么讲究,也能直白到直接说后会有期,回下次再见。
“既然柳娘子不嫌弃,请!”想明白后,董策淡笑道。
“今春见思君!”
董策一愣,惊讶的望着柳素,只见柳素神色如常,却略带羞涩,可目光炯炯没有半分怯懦,他神色立即一正,道:“花落随水流。”
柳素没有丝毫的停顿,立即道:“心亦如雨意如海!”
董策叹道:“渊深无尽慎勿近。”
柳素一怔,缓缓低下头哽咽道:“晓,寒山,葬鸣悲!”
董策呆了呆,错愕的盯着柳素,却无法看到她的脸色,只能见到粒粒晶莹一闪而落,最后苦笑一声,长叹道:“幕,洞庭,盼赏夕。”
柳素不可置信的仰头看着董策,发现董策只是淡笑着望着她,顿时一股红晕飞满颊,羞涩的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毫无淑女风范的疾跑而去。
张义伯傻了,完全不明白这两位到底说了什么?
“唉,我说董掌教,方才那貌美娘子和你说了什么?你又回答了她什么?怎么她看起来一下急,一下忧,又一下喜的啊?”
“我也不知道。”董策耸耸肩道。
“呸,骗谁呢,快说,好像你几句话就把如此貌美的娘子勾搭上了,就不能教几手?”张义伯是真的急了。
董策却是思索道:“我要能明白就好了!”
董策是真的不懂,女人心,到底是咋想的,没有平白无故的恨,更没有平白无故的爱,这在董策看来,应该是如此,然而他也清楚,这是男人才会有的,而女人,真是没有理由的!
董策上辈子曾听一位朋友说过,当一个美女遇到一个更美的时,或许她就把人家狠上了,因为,她能拿出手的很可能只有美貌。
董策一开始无法理解,可等他阅历丰富后,才明白,亦如他从不拿相貌去比较,因为他上辈子太过一般,从小就没有和人攀比相貌的心思,但不是说他没有攀比心,他想攀比的只有手艺,因为这是他引以为豪的东西。
但话说回来,明白这点后他发现自己还是不了解女人!
当然,此刻睡在他身后院子里的殷太后是个例外,因为这个女人已经脱离的平凡,让她看起来更为丰富,却更为简单,因为她想要的她都会让你看到,而不是如普通女人一样,藏着掖着,非要让你猜,你猜不出来她还非要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