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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好婆什么也没跟我说啊?”曹洛蓉皱皱眉,突然一瞪眼,怒视董策道:“我险些忘了,你是个大骗子!”
“你……”董策扭头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曹洛蓉,随后扭回头一叹道:“和你辩解,简直浪费口舌。”
曹洛蓉立即双手叉腰,气鼓鼓道:“好啊,想做负心汉,明儿个我就随你回金陵府,把你辜负我的事传得街知巷闻,就说那艺苑的大东家啊,可坏了呢!乃是一等一的大骗子啊……!”
“疯了这……”
董策没想到,在这年头,自己竟有败阵的时候!
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而这不要命的最怕疯的!
曹洛蓉这个疯婆娘,此刻终于是凌驾在不怕死的董策头上!
“贤侄,你们都在聊什么呢?”曹庵一脸春风得意的走了过来,可是当他看到曹洛蓉后,不由一皱眉,喝道:“洛蓉,你怎坐到爹爹坐席上了?快起来,没规没据。”
董策一见曹庵,便赶紧起身作揖道:“曹伯伯,我们两家婚事已退,可令千金却死缠不放,这是何意?”
“呵呵,贤侄你这玩笑开的,未免太假了吧。”曹庵宛如听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般,摇头晃脑的笑着。
曹洛蓉嗤笑一声,道:“极是,明明没退婚,却偏开玩笑说退婚,能骗谁啊?”
“诶?”曹庵一呆,看着自家女儿片刻,便扭头看向董策,旋即晃晃脑袋,再看向女儿,问道:“你……你说什么?”
“女儿说,这该死的夫婿,负心汉,想辜负了您女儿呢!”曹洛蓉白了董策一眼道。
“这……”曹庵感觉整个人似乎被麻袋给罩住一般,什么都看不清了。
“伯父!”董策正准备开口,曹洛蓉突然如受惊的小猫,瞬间炸毛啊。
“呀!”曹洛蓉一蹦而起,高呼道:“姐!蓉妹被人欺负了!”
正坐在前排中央坐席上的贤王王妃,闻听此言,突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左右看了一眼,随后才注意到左侧后方的曹洛蓉一伙人。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王妃疑惑道。
“他!”曹洛蓉立即指着董策,一脸委屈道:“他想辜负蓉儿!”
“辜……辜负你?你们不是……”王妃刚说到这,曹洛蓉便尖叫道:“就是,我们就是指腹为婚的,可是他居然要反悔,还用什么家道中落的借口,即便不是借口,难道我们曹家就是忘恩负义,言而无信的小人之家吗?”
王妃愣了,曹庵傻了,董策无语了。
“呵呵!”柳素抿嘴一笑,打趣道:“董公子你真不该显露太多啊!”
董策暗叹一声,他显露与这事毫无关系,而是为了打响艺苑名气,顺便让贤王知道他的教派并非邪教而已,谁能想到曹洛蓉这疯婆娘居然死皮赖脸的缠上来了?
“这事咱们回你曹家,和曹老夫人好好说道,现在能别提吗?”董策阴沉道。
曹庵这时也回过神来,扫了一眼陆陆续续回来张望他们的人群,赶紧道:“是啊,洛蓉也别闹了,此地非谈论家事之地。”
曹洛蓉也没让位给爹爹,直接跪坐好,一脸得瑟道:“能拥有我这等花容月貌的美娇娘,已经是美死你了,还企图拒绝,真是给脸不要脸,哼!”
董策微低着头,刚拿起酒碗,闻听此言一顿,旋即头也不抬的冷声道:“信不信我一巴掌抽死你。”
曹洛蓉看着董策冷峻的侧脸,不由吐吐舌头,还真不敢挑衅了。
她可没有忘记,在钟家村时,董策是多么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曹庵有些意外,没想到董策一句话就让闺女老实了,不过这两人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即便董策展现才华,洛蓉也不应该瞬间扭转心态吧?
曹庵怎知,此刻曹洛蓉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祸害董策!
至于什么男女之情,她呸!男女之恨才差不多呢!
在钟家村共患难后,她认为与董策算是朋友了,既是朋友,就不该去祸害他,然而她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不把她当朋友,并且还藏得这么深,还骗自己不懂诗词,字如狗爬,而结果,这随手能作出一幅奇妙之画的人,会写不好字?张口便能和你斗词的人,会不懂诗词?
曹洛蓉心里那个恨啊,真想把董策一口吃了!
远处,贾利脸色铁青,对叶惜泽道:“叶兄,即便你能咽下这口气,贾某也不想吞钉啊!”
叶惜泽摇头道:“事已至此,我也知多说无益,但还是想劝告贾兄,别惹了一身骚啊!”
“叶兄放心,我不会再像今日这般莽撞了。”贾利阴沉道。
叶惜泽看着曹洛蓉不断骚扰董策,心中一股酸意直冲头脑,他与曹洛蓉相识八年,相互吐露心扉已近三载,然而,她却从未像今天这般开怀,更别提露出比孩子更为天真可爱的笑容了!
“我有点不舒服,今天就先回去了。”叶惜泽说完,不等贾利等人劝住,转身便向庄外走去。
贾利和几名才子相视一眼,既而纷纷无奈一叹,虽没有追上叶惜泽,却也不回观湖台了,各自寒暄一番,便就此打道回府。
官吏、商人与一些才子佳人陆续回来,因为董策之前的表演与那幅画,自然吸引了不少人过来攀谈,而董策也十分客气的与众人交流,当然,他是三句不离艺苑啊!
这年头只有口碑广告,不打白不打,只不过令他很无奈的是,曹洛蓉这丫头只要见一个女子过来想与他结交,便瞪着一双凤目,往死里盯着人家看,吓得人家姑娘赶紧绕道回席。
柳素对这位姐姐真是哭笑不得,拉着她低声道:“姐姐,即便董公子才华横溢,但他心中无你,你又何苦自讨没趣呢。”
“谁说的?”曹洛蓉脸色一摆,既而悄悄笑道:“他这人脸皮薄,羞着呢!”
“……”柳素无语了许久,最后唯有一声苦笑。
等人几乎全到齐后,贤王才姗姗来迟,不过与他一同过来的竟还有一位道人!
此道人黑发长须,手持拂尘,看起来年纪与贤王相近,也就四十左右,但却透发着仙风道骨的出尘气质。
一见这二人相伴而来,在坐的无不起身,恭敬道:“参见贤王!”
“呵呵,大家都别客气了,坐下吧。”贤王摆摆手,便与那道人走到台前中间,笑道:“想必在座诸位都不识这位道人身份吧,呵呵,本王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乃是当朝国师师弟,鹿道长!”
众人闻言,急忙又补充一句,董策也跟着作作揖,张张口,但却无声。
“呵呵,诸位无需多礼,贫道此来也是为了江南灾民之事,大家能聚一起既是有缘,贫道此来不携一物,实在有些惭愧!”鹿道人说着,扶须一笑,又道:“不如这样,贫道为大家祈碗符茶如何?”
众人一听,都是大喜过望,纷纷称谢道:“多谢鹿道长!”
鹿道人微微一笑,单手一晃,两指一伸,顿时一张黄符弹射而出,被他夹在两指间,随后微微一晃,忽然“腾”的一下,黄符竟凭空自燃起来。
众人一见不由纷纷惊呼一声,不过却没觉得多大震撼,毕竟刚才见识过了董策的本事后,对这点小把戏感觉没多大意外。
董策察觉不少人都看向他,曹洛蓉更是冲他努嘴一笑,却被董策直接无视。
待鹿道人手中黄符燃烧过半,便有一名婢女端着大茶壶走来,鹿道人直接便将黄符投入壶中,旋即再次甩手变出一张,一晃燃烧,口中念念有词,又等一名婢女提壶来时,他顺势再次投入壶中,如此十余次后,他才抬掌一压,呼出一口长气。
当婢女为在座众人斟符茶的时候,鹿道人微微一笑,道:“此符茶乃我耗费三年功力向道君求得,能去百病,无病者也可强身健体,精神百倍。”
董策一听,嘴角一翘,再一看婢女给他斟的一碗带有纸灰的脏水,心里真是把这道人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
扫了一眼其余人,董策竟惊愕的发现,许多人都不顾忌里面有纸灰,甚至有几个富商急不可耐的端起茶碗便一饮而尽,既而还意犹未尽的盯着婢女手中的茶壶呢。
董策真是无语了,低头又看了一眼茶碗,咽了口唾沫,正考虑要不要偷偷倒掉时,突然他一愣,伸手用食指慢慢把茶水中一块木皮扒了出来,放到眼前细细打量起来。
“草果?肉蔻?”董策嘀咕一句,便端起茶碗放到鼻尖嗅了嗅,却只有一股烧纸过水的苦味。
轻轻舔了一下尝尝,除了一点儿苦也没什么味道。
再看看其余人,该喝的基本都喝了,连曹庵也一口闷了,只是曹洛蓉这丫头冲着他皱紧小脸不断晃脑,虽然可爱却也很欠打,似乎也极不情愿喝一样,董策直接无视,看向其他人。
这一瞧,便发现几个富商喝过符茶后,宛如饭后一支烟,又似叫完了小姐,简直一副爽到不行的样子!
董策又看了看黏在食指上的碎片,许久之后才皱眉道:“怎么可能?”
第65章 莺粟汤()
“喂,邪魅眼,你发什么呆呢?是不是也不想喝啊!”曹洛蓉把声音压得极低道。
董策没有理会她,想了一会儿,最后果断端起茶碗便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入口之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正因如此,董策才会更感到可疑!
刚刚他从茶碗里摸出来的明明是果壳的皮,十分像草果,却比草果硬,并且符茶里也没草果应有的香气,这就不得不奇怪了!
曹洛蓉见董策再次无视自己,似乎也习惯了,咯咯一笑,正准备再骚扰他呢,却发现他一口喝到符茶后,便真个人似乎神游天外了,不由一惊,悄声道:“你不会也爱喝这东西吧!”
“什么意思?”董策转头看向曹洛蓉。
“你以前没喝过?”曹洛蓉反而好奇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董策问道。
“符茶啊,还能是什么,不过经常喝它的人有时候会很奇怪的,一天不喝就说浑身不自在,即便不进食也要天天到道观上香,就是为了喝完符茶,不过也听人说,这符茶真的很有神效,病痛的人喝了后就不觉得疼了,没病也会精神百倍呢。”曹洛蓉低声解释道。
“日了狗了!真乃道人劝饮鸡苏水,童子能煎莺粟汤啊!”董策刚才就怀疑了,却没曾想果然是真的啊!
“什么鸡苏水莺粟汤啊?你倒是说个明白啊。”曹洛蓉不满道。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对了,你爹经常喝吗?”董策看向曹庵低身问道。
“我爹就喝过几次而已。”曹洛蓉说着,便再次问道:“你绝对知道这符茶用什么煮的吧!”
“想知道!行啊。”董策一笑,道:“不过,告诉你后,你别缠着我了。”
曹洛蓉小嘴一扁,冷哼道:“你这人真不识趣,想娶你夫人我的男子啊,在姑苏多如缸中米,偏你不识抬举。”
“去你妹的,你那是水缸吧。”董策转回头,不再理会这丫。
“去你妹的到底何意啊?”曹洛蓉继续纠缠道。
董策懒得回答,心绪早已经落在这鹿道人身上了!
当朝国师的师弟,那在太平道的地位自然非同小可了,称得上一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