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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十格格责罚。
毓卿将毛掸一扔“你啊,真是个活宝,我怎么会吃你的醋,要吃,也是吃他的醋!”说话间,她伸出纤纤玉指一指赵冠侯,“原本你是我的女人,现在却被他给夺了去,你说,这藤掸是不是该抽他?”
十格格有一些双刀的癖好,赵冠侯心内也很清楚,他又不是这个时代的思想,对于这种行为自然不存在偏见。倒是翠玉听到这话,羞的不敢抬头,总觉得一些阴私被揭露,竟是无地自容。
赵冠侯将她拉起来,与十格格一起抱在怀里“既然毓卿也不见怪,你就更不用担心什么了,回头啊,你们两个一起陪我”
话没说完,就被毓卿在肋上撞了一肘“想的美,我才不会做那种事呢。我来是告诉你,京里又出变化,怕是你的人马,也要开拔出京。”
紫禁城内,昨天晚上一夜的喊杀,慈驾不安,两宫震动。今天一早立刻就叫了庆王与韩荣的起,特意隔过去端王,显然是把他排除在外。慈喜召见两人,先是问了武卫后军昨天晚上进攻的情形,随后又商议了几件事。
一是给使馆里送去大批瓜果米粮,甚至还有一部分枪弹药品,保证使馆补给无缺,也不至于挨饿。
二是下了两道圣旨。第一道圣旨发给带飞虎团围攻北堂的刚烈刚子良,“现在各兵围困西什库教堂,如有教民窜出,不可加害,当饬队保护。倘彼死守不出,应另筹善策,万勿用枪炮轰击。”既云围攻,又不许用不用枪炮轰击,显然是不怎么准备硬攻教堂了。
第二道圣旨是下给内阁颁布的明发上谕,通饬各省遵行。“前因中外衅端未弭,各国商民教士之在华者,本与兵事无涉,谕令各督抚照常保护。现在近畿大军云集,各路统兵大员,亦当仰体此意,凡洋商教士,均当设法保全,以副朝廷怀柔远人之意。”
保护洋商教士之外,教民亦在保护之列,因为本“亦国家赤子,原无畛域可分,惟自拳教肇衅以来,该教民等多有盘踞村庄,掘壕筑垒,抗拒官军者,此等迹同叛逆,自不能不严行查办。第念其究系迫于畏罪之心,果能悔祸自新,仍可网开一面。”
这两项政策明确说明,朝廷的风向变了,太后已经从之前的强硬主战,变成了主和。又派了庆王去与使馆办交涉,希望各国公使能离开京城。朝廷会派出得力大臣,带兵队保护,护送其前往津门。
于慈喜而言,这已经算是服软告饶,盼望着洋人能点一点头,各退一步。公使离开京城,大金算是保留一点面子,将来和谈的事,也有商议。可是金国之前一系列的行动,已经将自己的信誉损失殆尽,各国均不再对金国信任,没人敢离开公使馆,生怕前脚刚一离开,后脚便被围攻杀戮。慈喜的这个求和想法,宣告破灭。
接着就是巡阅长江水师钦差大臣李秉衡自东南到京,前来勤王。他是奉天海城人,捐班的县丞出身,号称“廉吏第一”。后在金国与卡佩大战时,驻龙州主持西运局,在饷源万分艰困中,不但能够让士兵吃得饱,而且负了伤有医有药,因而才有冯子材的谅山大捷。
他以钦差大臣身份巡阅长江,位分于两江、湖广等诸总督之右,此次东南互保电文,就是由他领衔签署。他带领新募湘勇两千人入京勤王,则证明东南依旧是朝廷天下,互保并非自立一国,东南依旧是大金天下。
除此一喜之外,山东后续勤王止事,两营兵马千人,也即将到京,慈喜大喜之下,封了李秉衡做武卫军事务帮办,算是韩荣的副职,命其节制各路勤王之师,去津门抵挡洋兵。
李秉衡所募的两千湘卒未经战阵,虽然补齐了装备,实际战斗力并不足恃,其所倚仗者,还是武卫右军。加上赵冠侯殴打承澜之事,端王奏了一本,说是要严办。根据庆王打听的消息,慈喜多半要点炮营的将,让赵冠侯带领两营兵跟着李秉衡去抵挡洋人。只是旨意一时未下,李秉衡的人马千里驰援人困马乏,也需要休整之后才能动身。
杨翠玉听了这消息,花容黯淡“还是我害了小恩公,若不是为我争风,何以摊上这么个差使,居然要去跟洋人对垒。这个差事万不能应,大不了我们就跑。”
毓卿也道:“我赶过来给你送信,就是阿玛的意思,他要你早做准备,想个什么办法,把这个差事推掉。若是实在推不掉,就一逃了之。总之这仗是不能去打,李秉衡与你们兵不识将,将不知兵,各路勤王之师凑在一起,之前从未配合过,怎么可能打的赢。”
赵冠侯拉着两人的手“你们两个的意思我很清楚,你们的关心,我也很欢喜。只是不能就这么一跑了之,那样在公事上很难交代。太后既然要点我的将,我就只好先应下这一宗,再说,我也正要到津门去看看,再接你们一个姐妹出来。本来还想着告假,这回却是连告假都省了,借着这个因由到津门去。你们两个随我出兵,打扮成男人的样子一起走,左右不能留在京里,九妈她们也是抓紧着走的好。趁着现在还走的及,赶快找门路离开,我怕再晚就走不成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炮灰向前冲()
乐寿堂内,所有的宫人都被打发出去,房间里只剩了慈喜、天佑帝与韩荣三人。那道珍珠隔帘也撤了去,三人得以面对面相见。
韩荣发现,慈喜衰老的很厉害,自从宣战诏书下达之后,这个老妇人仿佛一夜之间,就失去了过去的精神与活力。往日里精力过人,深谙帝王心术的女人,目光之内光泽黯淡,皮肤松弛,一如个乡间老妇,仿佛一盏风中孤灯,随时可以熄灭。
当然,他自己的情形,也没比慈喜好到哪去。连日的奔波操劳,最主要的是担心与恐惧,让他的身体已经到了一个岌岌可危的地步。哮喘随时可能夺去他的生命,剧烈的咳嗽与窒息感,让他数次以为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只是侥幸,又活了过来而已。
慈喜端详着他,显然也看到了他那蜡黄的脸色“仲华,你的身子骨可是得好好将养,我们大金的江山,还指望着你呢。待会我让连英给你找几棵上好的人参带回去补身子。”
“多谢老佛爷的赏,臣的身体已经如此,怕是什么仙丹也救不回来,那些老参还是留着”
“留着也是便宜外人,不知道这一次,咱们还能剩下什么。”慈喜四下望望,似乎陷入回忆之中。“当初随先帝北狩的时候,朝廷里有胜保,有僧王,还有六爷。现在,这些人一个都没有了。当时不过是卡佩、阿尔比昂两国,现在却是整整八国。当年只烧一座圆明园,这回不知道要烧什么,刚烈、承漪这些奴才误了我,误了国家!”
慈喜的眼中,竟是出现了一些泪光“他日说起来,定会说我一意孤行,强与洋人开战,才有今日之危局。可是当时谁又知道,承漪这个奴才,居然会让人造了一份假电报出来?那份假电报上的文字,大家是都看见的,把我们逼到了绝境,不打,就等于把祖宗基业拱手让出去,我又有什么办法?”
她此时已经明白,向列国宣战,是何等不智的行为。乃至纵兵攻打使馆,围攻教堂,又是犯下了何等大错,不知该如何弥补才能平息怒火,挽回大局。但是皇帝在旁,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就只能把责任,推卸到其他人身上。
假电报的事细追究起来,韩荣算是祸首,他身边的幕僚王季训虽然主动出首检举说明此事,但大错已经铸成,无可挽回。他只有跪倒在地“老佛爷,这都是奴才用人不明,才有今日这场大祸。奴才愿意提一旅之师,到津门,与洋人决一死战,以死谢罪。”
“那就不必了。”慈喜摇摇头“送死的事,李秉衡一个人去做就够了,你得留下,有你在,咱们才好与洋人议和。要是连你都去了,我们孤儿寡母的,说不定连性命,都要保不住了。你给我好好的活着,整个残局,就全靠你来收拾,我给你的是个担重担,留骂名的差事,与章少荃、义匡,是一样的。你们三个,都是我信的过的忠臣,就只有让你们受点委屈,算是老婆子对不住你们了。”
韩荣心内直如刀割,明知局势危急,但还是努力安慰“老佛爷,您这话奴才可万不敢听,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您要奴才粉身碎骨,也是对奴才的恩典,为国出力,理所当然。只是您也不要太过担心,好歹津门还在我们手里,各省勤王之师正陆续赶来。甘肃藩司岑春宣,带领四营两千兵就在路上,从甘肃赶来勤王,足见忠心。人心,还是在我们手里。”
慈喜摇摇头“仲华,这里没有外人,你就不必再宽我们母子的心了。区区两千兵,来了又能顶什么用?津门的失守,就是早晚的事,我现在就是在耗日子而已,多耗一天是一天。李秉衡在我面前,把胸脯拍的很响,但是我看的出来,他心里没底。这是打洋人,不是打长毛,就凭几千临时凑的勇目,又怎么能赢?”
天佑帝一直如同木偶一般在旁听着,此时开口道:“亲爸爸,其实儿子觉得,可以放出牢房内的五大臣,向朝臣们阐明,咱们要和洋人议和。收了端王的权柄,再想办法周旋”
他话音未落,慈喜的眼睛已经瞪过来,原本黯淡无光的眼中,竟是射出两道凶狠的光芒,将天佑剩下的话,都压了回去。
“这是永巷的那个奴才教你的吧?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主,别看在永巷里,依旧想办法往外传书递信,蛊惑着你,让你按她的路子走,是不是?现在你要说个降字,那咱们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飞虎团在京城里有十几万人,已经是尾大不掉,武卫后军一群骄兵悍将,桀骜不驯,虎神营、神机营又是承漪一手带出来的兵马。我们所能维持住体面,靠的就是天威,按你这样的想法,把威风丧尽,不等到洋人来,城里立刻就会造反,到时候咱们就算想走,也走不成了!你啊,长点脑子,我的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就去见先帝,你现在这个样子,能管的好这个国家?”
自从政变之后,天佑挨骂的次数多了,基本没得过夸奖,像这种训斥已是家常便饭,只低着头一语不发,等着慈喜撒够了火就罢。慈喜看着韩荣
“你看看,这就是咱大金的皇上,只这么一副窝囊样子,又哪里像个人主?我当初叫了三次大起,才定下开战的事,可将来,承担骂名的只会是我这个老太太。皇帝若能明白为君者的苦衷,就不会说方才那番话了。我问你,准备的事怎么样了,人还可靠么?”
“老佛爷放心,王德贤是个土佬,为人呆头呆脑,让他干什么他干什么,不敢有半点违拗。那二百辆大车让他们来装东西,他们就只管装,至于是什么,绝对不敢问,也绝对不敢多看。曹仲昆、李秀山二将,是赵冠侯的结拜手足,与他是过命的交情,有这两人的兵马守着宫禁,即使洋人来了,他们都能抵挡一阵,端王等人就不足一论。”
听到赵冠侯的名字,天佑的脸色明显变了变,这种表情变化虽然只是一刹那,却瞒不过慈喜。她冷哼一声
“怎么?还记着仇呢?”
“儿子不曾有此想法!”
“没有是最好,有的话,便是十恶不赦。当日无我,今日无你,这个道理你应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