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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追求者,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做好准备,应付无数人的决斗。”
她笑了笑,神态已经从回忆往事时的温柔恬静,又变成了平日的雍容高贵。“另外,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这笔路款的使用上,你们朝廷存在着很多问题。你们的的官员向我乞求方便,并会给我部分报酬,我决定用这部分报酬来做件事,在津门修电车,建立家专门经营电灯、电车业务的公司。从建立电站到铺设铁轨,都要和地方打交道。你们的国家,对于风水这种东西太迷信,而对于泰西造物有天然的敌视感,我希望由你出面替我和他们协调关系。当然,你会得到应有的报酬,比如和我共进晚餐。”
这种委托,其实就类似于买办,赵冠侯心知,共进晚餐是句笑话,做买办的,只要不是太蠢或是运气太差,都会赚个盆满钵满。简森夫人等于是把个金饭碗给了自己。他笑了笑“夫人,这么好的事情,津门有的是人抢着做,您何必定找我?”
“因为我有眼光,我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眼光。我到现在为止,没看错过任何人,你也不例外。我见过的人很多,但是在年轻人里,你是最优秀的个。在津门,我可以找到很多人为我做事,但是结果,不会比那个无赖好多少。我不想像马雷丁那个笨蛋样,搞出巨大的矛盾。津门地方上,有着名为混混的地下社会团体,而你,恰好也与这个团体有关系。我希望你用最稳妥的办法,解决所有的矛盾,尽量避免冲突,更不要制造仇恨。”
简森夫人看了看远处,神态里带了丝殷忧“我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类似马雷丁主教这样的人,在金国实在太多了。他们仿佛行走在军火库里,手上提着马灯,却没有加盖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引场巨大的爆炸。我是个商人,不希望我的产业卷到这种危机,所以需要个熟知地方情形,又能办事的人。我相信你,冠侯,让我们起,把这件事做成。这对于你,对于津门对于你们朝廷,也都是件好事。”
赵冠侯并不相信,这种女商人会离开自己就无路可走,这种需求背后,多半还是藏着肮脏的xx交易的愿望。但是,这种机会,自己却也不能错过。不管是修电厂,还是修有轨电车,或是和这个洋寡妇有点什么,他都不想放过。
这么大生意,光是投资,就要二十几万阿尔比昂磅,想想也知道,不是那么容易做成的。而且津门四面修有城墙,无法铺设铁轨,要想架设轨道,先就得把城墙破坏。这涉及到军事要事,并不容易做。
再者,金国之事,向来不是看是否有利于朝廷,而是要看是否有利于经手人。以章合肥这等名臣,也因为个人的好处,而让朝廷蒙受巨大损失之事,何况于其他。虽然简森夫人的手段通天,但是比国乃是小国,不能摆出几十条兵船和金国讲道理,金国也就不是很害怕比国的外交压力。是以想要推动这个洋行,非得有大有面子大有来头的大员操办不可。
赵冠侯并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可是简森夫人却对他极有信心“你相信我,在未来,用不了多久,你定会成为你们国家里,个很有影响的大员。即使不能在津门修电车,在其他地方,也定可以修成。还有,你现在的上司袁慰亭,他虽然现在只是名道员,但是却训练出了支极为出色的部队。我相信,在未来,他肯定是这个国家举足轻重的人物。投资分为长短期两种,你让我信任,我愿意在你身上,进行长期的投资。”
分手之时,简森夫人竟是主动在赵冠侯脸上亲了口,随后就向后退“这是预先支付的定金,只要你能够在慰亭先生面前,为我和我的洋行美言,你得到的将会更多。礼和洋行可以买到的,在我的洋行,你样可以买到。只要做成生意,你就可以得到你的……佣金。”
赵冠侯虽然对于这位美丽的异国女子颇有些念想,但也不至于真为了个美人,就去袁慰亭面前建议拆城墙的事。只是将简森夫人意图建立个洋行,并请袁慰亭入股的事做了回禀,多余的话并不肯说。
袁慰亭愣了愣,随后就笑了起来“这洋人倒也有趣,本官只不过是个道员,她就肯让我入干股?你不妨对她说明白,我上面有直隶总督,若是想要做生意,与直隶总督合作,直接要道书下来,我还不照办?”
赵冠侯连忙上前步“大人英明,这西洋女人久在我国,于我大金情形并非无所知。她之所以想和大人合作,是认定大人他日必能飞黄腾达,而现在总督衙门的那个琉璃蛋,眼花重听,就算是上赶着想要入股,恐怕简森夫人也未必看的。”(。)
第九十三章 初入京城()
袁慰亭面色沉“放肆!妄议上官,该当何罪?”
赵冠侯心里有数,这又是他的枭雄手段,明明心里高兴,表面上偏要做出副怒的样子,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才好御下。≧ ≤≤≤。≤≤≤Z<<。﹤≦只是这些手段,他在前世见的多了,袁慰亭的心机,却瞒不过他。
因此,他也就装出害怕的样子,单膝下跪“卑职该死,请大人责罚!”
“责罚倒也不必,只是以后说话小心点。耕娱公乃是国朝老臣,于我新建6军向来宽厚,怎么能背后说他的坏话?跪着干什么,坐下回话。”
先是做势威吓,随即便赏座位,赵冠侯表现的诚惶诚恐,心里却对这位上司的性情摸了个清楚,也就谈不到有多少畏惧。袁慰亭则从自己的案头,将那本赵冠侯献上的拿破仑传拿起来,这书还不算译完,但是袁慰亭显然颇为喜爱,每天都要看上几段。
“你译的这书,不好!波拿巴出于行伍,却最终做了帝王,这不是人臣之道。然其有泰西兵法,阵列操练之道,又是我辈带兵之人应读之物。是以这书,绝对不能流散到外面,否则人心就会变坏。这个天下,经过几番动荡,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若是再出个狼子野心之辈,这天下怕是就无可挽回。”
“卑职明白。此书只献给大人,绝不敢再给其他人看。”
“我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也就信的过你。”袁慰亭将书翻开,颇有些感慨道:“那位简森夫人说我日后必有重用,这话实在是她不懂我金国体制之故。我是连秀才功名都不曾,又如何能蒙重用?若是在洪杨之乱时,靠军功不知保举了多少黄马褂,二十二行省内,品提督不知凡几。可如今局面不同,朝廷重出身科甲,我这出身在此,能做个道员,就已经是朝廷恩典。其他的事,便不再做妄想。朝廷终究不是泰西,拿破仑以布衣之身,而至元戎,国朝之内,这出身二字,就不知让多少人束手无策。”
他看看赵冠侯,显的推心置腹“冠侯,本官限于出身,你又何尝不限于出身?要知道,保举你个七品武职,本官身上就受了多少物议?这次观操是你的机会,也是本官的机会。是龙是虫,就只看这遭了,内的干系,你可明白?”
“大人放心,卑职定会约束部下,加紧操练。”
“糊涂!我跟你说的不是操练的事情。”袁慰亭露出丝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们的操练已经很好了,再好也没什么用。我说的,是关节。你啊,还是太年轻,很多的事,根本还要多学多看。太后来看操,若是只知道出操,那是注定没好果子的。这功夫,要在戏外。你拿我的手令,去粮台那里,提两万两银子银票,想办法送到皮硝李手里。现在太后身边,皮硝李权势第,若是这两万银子能买动他,咱们这次会操,就万无失。这差事,般人做不来,本官只信的着你,千万不要办差了。”
“至于这入股的事……你回头去找粮台,就说是我的话,拿几千两银子入股玩玩。但要跟那女人说明,只是以袁某私人身份,朝廷方面的助力,她就不要想了。拆城墙修电车?真亏她想的出来!这样的折子谁敢递上去,包准被言路群起而攻,等着革职开缺吧。”
赵冠侯暗道:袁慰亭果然高风亮节的很,以军储而入私股,且声明绝不会因私害公当真称的上公私分明。想来洋行从征地到移民,再到用工用料,身为津门道的袁慰亭绝不会大开绿灯,行以方便。大金官吏若皆如此,何愁天下不兴。
等到赵冠侯领令而出,袁慰亭捻髯微笑,简森夫人身家丰厚,比国虽小却富。这等人选择自己做合作伙伴而非王召这个上官,看来,这天下终有慧眼识英之人。这赵冠侯虽然精通洋,也足够精明强干,但是官场经验终究是太少,自己能压的住他。日后便是手的柄利刃。
赵冠侯出了这帅厅,心里也在想着,袁慰亭多半认定,自己是他夹袋里的人物,注定受他摆布。且让他这么认为下去也好,目前的自己还不具备单飞的气力,在这么个强人的羽翼庇护下,才好展。至于将来的事,那就走步,说步吧。
至于为什么这个差事派给自己,其实也简单的很。李连英是当今太后身边第亲信,想走他门路的人不知道多少,两万两虽然是个大数目,但是是否真能送到李连英面前,或是能否打动他,却说不好。手里虽然拿着猪头,却未必找的到庙门,总要有个引见才好。而自己和十格格的关系,就是最好的门路,袁慰亭这种安排,也是人尽其材。
走出城南马家堡车站时,赵冠侯取了打簧金表来看,只见时间已经是午十点。望着车站里来往的行人时,心内暗自嘀咕了声:京城,我终于来了。
车站位于永定门外,原本是个大村子,天桥说书的先生说黄三太镖打猛虎救驾,就是在离此不远的大红门皇家围场。由于修了车站,这里也变的繁华热闹起来,脚夫苦力,以及卖吃食的客商,让这里变的喧嚣异常。偶尔还能看到些金洋人,来往经过,俨然个热闹集镇。,
临动身前,赵冠侯已经找到简森夫人,给十格格拍了电报,想来她会派个人来接待自己。走出车站,并没有见到人,就只好扛着行李包,继续向前走。走了不到百十米,就见几个小贩行色匆匆的跑过来,边跑边道:“这位爷,可别往前走了,前面两位爷打起来了。那阵仗,看样子是要打场大架,离近了留神崩身血,趁早离他们远点。”
赵冠侯笑,逆着人群走过去,走不多远,就听到了争吵声。等离的近了,却见是两辆马车停在路上,两辆马车上,各有人指着对方叫嚷,马车前,各自的跟班列成阵势,如同两军对阵撕杀。
这两辆马车辆是极为豪奢宽大的十三太保,另辆略为小巧,但价值比起十三太保只贵不贱,乃是泰西传过来了“亨斯美”前档西洋两轮车。拉车的马,也是泰西的高头大马,与十三太保的马大不相同。两下的人,火气都极大,嘴里喝骂不停,手上就也有推搡之类的动作。
赵冠侯等离的近了些,却听到个熟悉的声音在那大喝着“你这是没事找事,我的车爱停哪就停哪,与你有什么相干,难不成你是步军统领,还是巡城御史?”
而另边的声音则比较粗“你平日里爱去哪去哪,我管不着。可是今天这事我是非管不可的,听说你是在这接野汉子的。我不能让你接了野汉子,你们两个去快活。你家里人不管你,我得管你,要不然,你就变成你娘那样不要脸的贱人了。”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