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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养起来没意思若是能驯服成年狼那才真的有意思,前后抓了十几只,你猜最后怎么样了?”
不等沈冷说话,石破当一摆手,马队分开,从后面一群狼扑了上来,若非被人用绳子拉着,这一群狼就敢直接冲上去把沈冷撕咬了。
沈冷侧头看了看那些狼,又眯着眼睛看了看石破当。
“原来果然是物以类聚。”
石破当眉头一皱:“掉进斗兽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会被狼咬死?其实何止是斗兽场,南疆这边环境比较恶劣,到处都是危险,就算是在官道上被一群野狼围攻了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你思考过自己被狼咬死是什么样子吗?”
沈冷叹道:“你不应该说这么多话,你应该快走的。”
石破当刚要问一句难道你还敢在这官道对上官动手?
他倒是盼着沈冷冲动起来,这样就能正大光明的把沈冷收拾一顿。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附近响起来,声音稍稍有些沙哑显然带着怒气,话也不多,只那么几个字。
“那你想过被狗咬死是什么样子吗?”
就在这时候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沈冷身后冲出来,一出场那十几只野狼顿时就怂了,自带霸者气场,那不是被突然冲出来的东西吓了一跳那么肤浅的怕,而是骨子里都软了。
一只巨大的黑爪子横扫出去,一爪子将最前面那头野狼扫翻在地,爪子扫过之后那狼的半个脑袋都被打的血肉模糊,一大块带血的肉皮飞了出去。
紧跟着这只大爪子又压在一头野狼的腰背上,狼腰很硬,然而这爪子按在那就依稀听到了咔嚓一声,那狼好像被直接压断了腰,嗷嗷的叫了两声却不敢咬,只是哀嚎。
趴在地上的野狼眼睛里都是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茶爷站在沈冷身边,看了看石破当又看了看那些狼:“原来南疆的杂种这么弱。”
石破当的脸色骤然变得寒冷起来,用马鞭指着茶爷:“你是谁?”
茶爷一本正经:“一个路人,过路看到小孩子被欺负就有些看不过去,更何况这小孩子还是自己家的。”
石破当冷冷的吩咐了一声:“把这条黑狗给我宰了。”
亲兵们在马背上把连弩摘下来就要瞄准黑狗,可就在这时候石破当忽然觉得背后一真冷风,下意识的回头看一眼,立刻惊的面无血色,他身后马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了一个人。
沈先生站在马背上把那块留王铁牌摘下来在石破当面前晃了晃:“我劝你还是别胡乱动手的好,狗可以拍死你的狼,但你却不能杀了狗,就这么简单。”
石破当看了看那块牌子,心里的暴怒一下子就散了一半,不由自主的生出来一股惧意,他确实猖狂跋扈,但实际上对叶开泰叶景天这样陛下当初府里出来的家臣始终不敢造次,如今手里有留王牌子的人真的不多,明面是留王家臣的人大家都知道不需要这牌子,而不在明面上有这牌子的人往往会比明面上的人更可怕。
“纵然你有这块铁牌,你就可以不讲理了吗?”
沈先生从马背上飘然而下,落在沈冷身边:“怎么,开始要讲理了吗?”
茶爷没再看石破当,而是看向沈冷:“怎么瘦了?”
问的语气颇严肃。
沈冷哦了一声:“因为想你茶饭不思。”
茶爷嘴角一勾,然后更严肃:“现在可以吃的下了吗?”
“秀色可餐。”
沈冷认真的说道:“中午可以吃三大碗饭。”
茶爷:“我饿了,不想等到中午。”
沈冷:“那我去买菜。”
石破当感觉自己完全被当成了空气,还包括那剩下的野狼,包括他麾下精锐,全都被当成了空气。
那两个家伙自顾自说着令人肉麻的话,脸不红心不跳,真的。。。。。。真的太有失体统了。
“走吧走吧,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万一遇到踢不动的随便踢过去,反而会被伤着了。”
沈先生对石破当说完把铁牌收起来,看向黑狗:“喵喵,走了。”
“喵喵。。。。。。”
沈冷觉得有些出戏。
黑狗傲然的看了那群野狼一眼,那些野狼在它爪子离开之后如蒙大赦,一股脑的都缩到了马队后边,黑狗嘴里轻蔑的发出低鸣,然后跳到沈冷那边趴在那,那大脑袋在沈冷身上不住的蹭。
“掉毛掉毛。。。。。。”
沈冷嫌弃的拍了拍狗头,想着这家伙竟是生的如此凶猛了,看着体型大小和一头雄狮真无差别,浑身的毛又黑又亮,阳光下犹如锦缎一般。
他看了看黑狗脖子上带着脖套,伸手拉了黑狗:“走吧,这么大不牵着走的话会吓着人,以后出门要带一条粗些的绳子,小孩子见了会怕的掉头就跑,狗又是最喜欢追跑的人。”
石破当尴尬的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沈冷说狗喜欢追跑的人,心里的火气更重,奈何摸不准沈先生和茶爷的来历,强压着火气带着人走了。
茶爷伸出手:“你不牵我,居然牵狗?”
沈冷心里一股寒气生出来,后背上阵阵发凉,心说一声我了去的大意了。。。。。。
沈冷在城里寻了一家规模条件都最好的客栈安排沈先生和茶爷住进来,毕竟水师营地只是短暂驻扎,不久之后要开拔南下奔赴海疆在施恩城停留不了多久,所以随军多有不便还是暂住客栈的好。
安放好了行礼,沈冷就带着茶爷出去买菜,本来心疼茶爷车马劳顿他要自己去,茶爷却不肯,两个人也不管这大街上的眼神好与坏,只是手拉着手往前走,爱谁谁。
“这么快追上来,路上一定累了吧。”
“不累,想想看你在这陌生地方若是被欺负了连个管的人都没有,便觉得怎么走都慢,自家的熊孩子总是让人不省心。”
沈冷点头:“你心中老母鸡护崽之火便熊熊燃烧了吗?”
茶爷扑哧一笑:“你们水师里哄女孩子开心这门功课你怕是没拿过第二吧。”
沈冷道:“怎么可能,我都是真情实意,哪里是学来的。”
茶爷嘴角笑意更浓。
两个人寻了一处菜场,手拉着手买东西的样子不管世俗眼光如何看着真是美好,若沈冷身上穿着军服的话怕是会更惹眼,哪有将军亲自买菜的。
东西买了不少,沈冷又特意买了一个竹筐将东西放了,自己背上竹筐拉着茶爷往回走,半路上遇到什么好吃也不管茶爷爱吃不爱吃,都买了放进后面竹筐里,还没走回去一半的时候竹筐就已经满满当当。
半路遇到了卖糖葫芦的,沈冷给茶爷买了两根,他知道茶爷最喜欢这个,酸酸甜甜。
茶爷却摇头只要一根,说什么都不肯要第二根,沈冷问她为什么,茶爷认真的说两根就要把两只手都占了,我还怎么让你拉着我走?买一根最合适,一只手里是糖葫芦,一只手里是你的手。
沈冷觉得美滋滋。
进客栈之后说是要借客栈后厨遇到了麻烦,掌柜的说什么也不愿意把后厨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陌生人使用。
茶爷道:“别为难掌柜的,和你一起买了东西便很开心,中午随便吃一些,到了海疆之后安营有了居所你再炒菜给我吃就好。”
掌柜的一怔:“什么南下海疆?”
沈冷笑道:“我是水师中的,这是我家眷。”
“打求立狗崽子?”
掌柜的脸色顿时肃然起来:“后厨尽管去用,我再给你们加两个菜,吃饱了去海疆把那些求立蛮子杀一个尸横遍野,我听说海疆的百姓都被祸害惨了,只等着朝廷水师大军到,可不能轻易放过那些求立蛮子啊。”
沈冷心里暖和起来,看向茶爷,茶爷嘴角也带着笑意。
真好看。
第一百五十七章 该我了()
沈先生吃的很舒服,坐下洗后接过沈冷泡的茶就更舒服了,还是三个人相处的时候更简单也更温暖,他忍不住去想若真的什么都不去考虑了便这样守着他们两小只过下半辈子该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将来两小只还会创造出第三小只,第四小只。。。。。。可转而又想到冷子这近二十年来遭受的不公,沈先生就放弃了之前的念头。
不管冷子是不是当年的孩子,又或是那天夜里留王府中发生的事比已知的还要腌臜龌龊,冷子都遭受了不公和委屈,这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说前些年沈先生心里只有留王余恩,现在更多的则是对冷子的守护。
冷子在沈先生身边坐下来,满足的长长舒了一口气:“陪先生聊会,一会儿还要赶回水师大营里去,没和庄雍提起来就在外面留宿不好。”
沈先生笑着道:“你可真心实意的是想陪我聊会儿?”
沈冷不好意思的说道:“总不能让先生出去溜达溜达,多不好意思。”
沈先生瞥了他一眼:“以后得把你俩看的严一些,还没成婚呢。。。。。。”
后面的话他也不好意思说了。
茶爷蹲在一边给喵喵梳理黑亮黑亮的毛,到了南边气候骤然变得温暖起来,黑狗似乎也稍显不适应,不过这家伙能在小时候那般恶劣的环境下生存,谁也不能小觑了它。
感受着茶爷那温柔的手法,黑狗眯着眼睛一脸陶醉,沈冷恨不得一脚把黑狗踢开自己躺下去。。。。。。
“冷子,你得小心些,不是小心石破当那个人,石破当再怎么跋扈也是明面上的人,他只不过是心里气不过,难不成你还没看出来他对你不客气的根由?水师南下,石元雄没有接到圣旨。。。。。。”
沈冷自然想到了这一层:“是啊,石元雄觉得自己身为南疆狼猿大将军怎么也会有旨意下来给他,水师南下,到了这地界他还以为应该是以他为主才对,可是庄雍没有去拜会他,陛下也没有让狼猿参与,这就显得有些不寻常起来,石破当这算是给他老子出口气,顺便试探试探水师的底线。”
“如果庄雍拿不住的话,石元雄就会强势的带着狼猿插进来,到时候水师也得被他指手画脚。”
沈先生满意的看了沈冷一眼:“我就知道这些事你不会想不明白,所以石破当不用去多理会,他的手段都在明面上,把你推下斗兽场是真的想让你怕,你要担心的是从长安城里出来的人,我和茶儿去了长安见了一个本不该这时候去见的人,去了之后才发现还不如不去,不过也不是毫无所获。。。。。。离开皇宫的时候有人跟踪我们,看来是准备动手了。”
“皇宫,跟踪,动手?”
沈冷敏锐的抓住了三个关键词。
茶爷看向沈先生,沈先生讪讪的笑了笑:“我们去见了雁塔书院的老院长,我本想去托他带我进宫里找找原来的老关系,毕竟我当初也曾在留王府里做事,可是人情薄凉,该找的没有找到。”
这解释通不通沈冷也只能接受,因为沈先生根本就没打算多说什么。
沈先生这样的支支吾吾模棱两可又不是第一次,沈冷对此只能以一声哼来表达不满。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还是这句话,沈先生说完笑了笑,很快就把话题转移开:“来的人如果是因为沐筱风和白尚年的死而寻你复仇,这个节骨眼上不管是沐昭桐还是白家都不会轻易再动用自己的人,所以一定是从外面找人来,能找到的且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