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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阔云看了沈冷一眼随即端起茶杯喝茶,在他看来,沈冷就算是宁人又如何?还不是要求着自己,他能来,是给施东城送去的那一万两银子面子,而不是给宁人面子。
南理在求立之南,与大宁不但隔着大海还隔着整个求立国,南理人从不认为宁人会跨越山河大海而来,纵然外界传闻大宁强大不可匹敌,他们也不在乎。
他们只看得到求立的强大,看不到宁人的强大。
“刑部侍郎,协商?”
沈冷微微皱眉。
高阔云抿了一口茶:“这事,不好办啊。”
沈冷看向彦承礼:“得罪了。”
彦承礼:“什么?”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沈冷过去一把抓住高阔云的衣领将人单臂举起来,高阔云还在喝茶,手里的茶杯打翻,一杯热茶全都洒在自己身上,他吓的嗷的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想踢沈冷,却哪里有什么机会。
沈冷将他单臂举起来之后猛的往下一摔,高阔云后背砸在茶几上,直接将茶几砸了个粉碎,在一群人的惊呼之中,沈冷拽着高阔云的脚踝拖到了客厅外面,高阔云的哀嚎声和叫骂声显得那么尖锐凄厉。
彦承礼和武烈两个人也吓得脸上变色,心说这宁人怎么如此粗鲁的?这不是要协商救人吗,上来就把南理国的人打了,这还怎么商量。
两个人同时上前要劝阻,却见林落雨对他们两个微微摇头,两个人迈出去的脚步又同时停了下来,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林落雨,心说难道就这样听之任之?
高阔云被沈冷拖拽到了外边,沈冷招了招手,杜威名随即搬了一把椅子出来,沈冷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那胡乱整理自己衣服的南理官员,眼神里都是不屑。
“扒了他长衫。”
沈冷吩咐一声,陈冉和杜威名上去将高阔云的外面穿着的锦衣拔掉,两个人一左一右拉着高阔云的两个脚踝在院子里跑起来,若光是跑直线也就罢了,两个人不时急转,高阔云被甩的七荤八素,还有一次脑袋撞在外面的栏杆上,立刻就起了一个大包。
过了好一会儿沈冷才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停了,两个人拖拽着高阔云回来。
沈冷指了指自己面前,晕头转向的高阔云爬伏在那不住求饶:“将军,将军快住手,有什么事都好商量,这。。。。。。咳咳,这又是何必呢。”
“站起来。”
沈冷语气平淡的说了三个字,高阔云哪里站得起来?跌倒了好几次之后才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瞧着有几分凄惨,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后背那块已经被磨破了,还磨掉了好大一块皮,红肿红肿的。
砰地一声,杜威名一脚踹在高阔云的腿弯处,高阔云立刻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记住,将军许你站,你也不能站,在大宁面前,让你站着你也得跪着。”
杜威名上去在高阔云小腹上连续三记重拳,高阔云疼的扭曲起来,嗑了几口血出来。
“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不管杜威名和陈冉怎么动手始终没有打脸,所以虽然高阔云的脸色差到了极致,可那张保养不错的脸上却不见丝毫伤痕。
“衣服给他披上。”
沈冷吩咐了一句,随即有亲兵过去把那件看起来很华美的锦衣给高阔云披在肩膀上。
穿上衣服,就看不出来身上有伤,沈冷还需要他回到南理去,表面上最起码不能给留下什么让人怀疑的伤痕。
“你刚才说什么?”
沈冷问。
高阔云心说哪句啊。。。。。。仔细了想自己之前就说了一句话便被拖出去一顿暴打,应该便是哪句这事不好办。
“这事。。。。。。不难办。”
他连忙点头哈腰:“求将军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把人给将军带回来。”
“我不需要你把人给我带回来。”
沈冷道:“我要让你把我带进南理都城。”
所有人一瞬间都懵了,看沈冷的眼神里都是震撼,每个人都不停的问,沈冷这是要干什么?明明有机会把人以更容易的方式救出来,他为什么非要去南理都城盛土城?
他已经把高阔云打成了这样,还让高阔云把他带去盛土城,若是高阔云出卖了他,就算沈冷再强,他手下这几十个人再强,盛土城里南理国的士兵用人命堆也能把他们全都堆死,这是何其不理智的决定。
“有问题吗?”
“将军。。。。。。将军不用进城,只需要等着就是了,我回去之后就把人给你送过来。”
“你回去?你回去若是把我们的人杀了,也会想着已经回来了还怕我做什么,我得盯着你。。。。。。我和你一起去把人带回来,这来回还需要高大人你的护送,若人安全到了小昭城,我让你穿着这干干净净的锦衣体体面面的回去,人回不来,我们死在南理,你也会陪我们一起死。”
高阔云吓得连跪都跪不直了,跌坐在地上哀求:“将军啊,何必如此为难我啊,我已经答应把人给你送回来了啊。。。。。。”
“你答应的,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亲眼看着我的人走出你们刑部大牢,亲眼看着他们出盛土城,亲眼看着他们出南理国,我听闻我们的人在你南理刑部日日被折磨,生不如死。。。。。。若你我两国交战也就罢了,大宁派遣使者过去是给足了你们脸,是你们自己不接着。”
他看向陈冉:“去把他带来的随从抓过来,当着他的面杀,算计着咱们的人被囚了多少日子,一天一刀,少一刀人死了,我以军律问责,把高阔云的眼皮给支起来,让他看着!”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不等()
林落雨问沈冷:“为什么要这样?”
沈冷反问:“你为什么问为什么?”
林落雨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发现沈冷问的自己确实不能回答,这次她是跟着来的,只是协助,而沈冷做什么决定自然无需征求任何人的意见,所以她本只是好奇,沈冷问她之后她便有些愤怒起来。
因为她觉得自己和沈冷的关系已经是姐弟,她问一句怎么了?
“是因为你觉得我太残忍了?还是你觉得我太冲动了?”
林落雨还没发火的时候沈冷已经在解释:“南理人是给钱面子,而不是施东城,就算我们给了他大笔银子,到最后我们的人也未必会回来,然后还要被南理人嘲笑我们有多愚蠢。”
林落雨嗯了一声,等着沈冷继续说下去。
“也许高阔云来,在南理都城的求立人是知道的。”
沈冷继续说道:“就算是不知道,高阔云也没有丝毫诚意,难道你看不出来,他就根本不是能做主的人?”
林落雨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他没能力把人救出来。”
“如果我猜的没错。。。。。。”
沈冷一边踱步一边说道:“求立人之所以不杀我们的人只是想羞辱?不,他们是有所需,正如我们穿过求立的时候我一直都在绘制沿途地图一样,求立人也迫切想了解大宁,使者带去的随从人员之中有来自大宁各地的商人,这些人活着而官员都被处死,是因为求立人知道大宁的官员他们撬不开嘴,即便撬得开也很费事,索性就把官员都杀死,留下这些商人。。。。。。他们觉得商人会容易害怕容易妥协,他们需要从我们的人嘴里了解能了解到的关于大宁的一切,商业,朝政,军武,甚至会让他们绘制地图。”
沈冷道:“高阔云只是来讹银子的,他觉得施东城的银子太好赚了,自己来一趟随便说个数字,施东城为了取悦大宁也会把这笔银子掏了。”
林落雨发现自己的想法真的很单纯,沈冷说的这些她完全都没有去考虑过。
“我把高阔云放回去,他若是能把人救出来才奇怪。”
沈冷道:“所以必须我们自己去,以高阔云做盾牌,表面上看起来这确实凶险了一些,却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如果现在是求立人在审问宁人的话,高阔云确实没有办法把人救出来。”
林落雨顺着沈冷的思路想了想后继续说道:“为什么是他能来?难不成东主买不通刑部尚书?买不通更重要的人物?或许不是,只是因为这些人都在求立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们脱不了身也不敢答应不敢收钱,而能脱身能收钱的高阔云恰恰就说明了他在这件事之中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沈冷笑起来:“还好不太笨,不然的话都不想认你这个姐。”
林落雨瞪了他一眼:“可若是就这么过去盛土城的话,万一高阔云出卖了你们。。。。。。”
“没有高阔云我们也是要去盛土城的,有了他,被他出卖确实看似冒险,可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这个世界上哪有所有事都是按照我们心意发展的道理。”
沈冷看了她一眼:“你就别去了。”
“凭什么?”
“凭你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女人,更何况你还逼着我管你叫姐。”
“你心里是多看不起女人?”
“你这话说的伤感情,本来感情就不深。”
“嗯?”
“当我没说。”
沈冷道:“这样吧,我知道就算我们不带你,你自己也会让你们窕国人帮着你偷偷摸摸跟过去,不如你给我们做支援,你带着人留在盛土城外边,或是跟我们不走一路,总之不能让高阔云知道你们在,这样的话还多一些保证。”
林落雨觉得开心起来:“行吧,勉强答应了。”
沈冷又交代了几句随即去集合队伍,换上了高阔云那些随从的衣服,高阔云这次带来了几十个人,沈冷的人不能都跟着,于是分成了两队,沈冷带着陈冉王阔海扮作高阔云的随从跟着他返回南理盛土城,古乐和杜威名带着另外一半人做支援。
这样一来,沈冷他们便有两批支援,事情也就更稳妥一些。
离开了小昭城之后显示乘坐马车赶路两天,然后改乘船,又顺着芒河一路往东顺流而下走了三天上岸,再次换乘马车走了一天半才到盛土城,倒不是南理国有多大,而是路确实不好走,和大宁的道路根本没法比,而且芒河上船只太多,走走停停。
进城的时候没有受到丝毫的阻拦,高阔云这张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盛土城的规模不算小,可真要比起来的话也就是安阳郡安阳城那么大,相当于大宁的一座郡城,比道府所在的江南道怀远城要差了不少,就更别提和长安比。
街道上人来人往,沈冷特意让高阔云带着他们路过了刑部大牢所在之地,外面看着就戒备森严,进出的除了南理国的人之外,还能看到身穿灰色军服的求立军人,在大牢外面那些紧要的地方,把守着的也都是求立人。
高阔云回了家,一进门沈冷就下令把他家里所有人都绑了关起来,一个不许放过。
进了客厅之后沈冷坐下来休息,高阔云那张脸难看的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扑通一声跪下来:“将军,你让我把你们带进盛土城,如今我已经做到了,将军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也上有老下有小。。。。。。”
沈冷一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施东城给了你多少银子?”
“五千,五千两。”
“嗯?”
沈冷眉角微微一挑,高阔云立刻就开始磕头:“一万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