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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阔海站在岸边,看着船港那边叹道“之前刚到这的时候就看到船港很多残缺还在的木墙上有千疮百孔,求立人就在这把南越水师打的全军覆没,如今这里已经是大宁的疆域,我们正在求立人家里打他们,当年求立人如何在这飞扬跋扈,我们现如今就在求立人那边如何耀武扬威。”
沈冷笑了笑“你是不是想去求立?”
王阔海嘿嘿笑了笑“已经离开水师战场一年多了,如果将军没有带着我们去长安城,那此时我们应该正在求立国杀的兴起。”
沈冷“怪我?”
王阔海笑着摇头“不是不是,就是觉得有些可惜了,想想还是在战场上厮杀来的痛快。”
沈冷抬起手想拍拍王阔海的肩膀告诉他机会会有的,抬起手来看了看于是放弃了念头,手抬起来的太高,会累到肌肉。
“将军,咱们什么时候能回水师?”
“暂时不急。”
沈冷道“不能让弟兄们再冒险了,我们这点人最多带十来条船过去,求立人的水
师来来回回的走,被他们发现必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南疆已经被咱们的战兵打的焦头烂额,北疆海域若是再被咱们完全控制了的话,他们撑不过一个月,这次从长安回来又折损了二十几个兄弟,而之所以如此,都是因为我的疏忽。”
王阔海连忙摇头“将军你可别这么说,在长安城的时候我和兵部的人闲聊,他们告诉我,这两年来,兵部统计,大宁之内所有可领兵的五品将军以上都算起来,将军你带着的队伍是损失最小的,兵部的人对将军赞不绝口。”
沈冷摇头“我失误了就是失误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知道自己最不足的地方是哪儿。”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边,有一种习惯性的判断,以至于连船舱都没有好好检查一下。”
王阔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很清楚损失了那些兄弟最痛苦最难熬的就是将军,将军一直都在自责,他不说,只是沉默,却更让人心疼。
“世上没有真正的百战百胜的将军。”
王阔海憨厚的笑了笑“将军知道我不是个擅长说话的人,我说话可能挺不好听就只一句话,一直想说,今日就说了,是我也是所有兄弟们的想法这辈子能跟着将军做事,真的很开心很满足。”
沈冷有些愧疚的摇了摇头“我一次一次的答应你们,带多少人出去就带多少人或者回来,却没有一次做到的。”
王阔海“哪有一兵不损的战争?战争就是要死人的,没有人比将军做的更好,这也正是我们觉得幸福满足的地方。”
沈冷下意识的又想抬起手拍拍王阔海的肩膀,有些时候兄弟之间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该表达的意思已经表达了全部,可是手举起来比划了一下,又放弃了,跳着拍的话那样就显得有些不庄重。
“回城吧。”
沈冷和王阔海两个人往阔海县城那边走,远远的就看到县城门口有一支大概几十人的商队正在门口接受盘查,守城的县城厢兵大部分都是原南越的士兵,被查到的人身份凭证上写的也都是越人,所以倒也没为难。
沈冷和王阔海快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商队先一步进了城。
王阔海看了沈冷一眼,沈冷想说什么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王阔海大声喊了一句。
“站住!”
前面的商队只好停下来,而那些守门的越人则立刻变得惶恐起来。
“王阔海。”
沈冷喊了一声“你要干嘛?”
王阔海回头瓮声瓮气的说道“哪有人数这么少的海商队伍?”
沈冷叹了口气“回来。”
王阔海哦了一声,有些不情愿的往回走“这些人瞧着有问题,海商队伍,最少的也要有百余人,这二十几个人有些不对劲。”
商队里,须弥彦忍不住笑起来。
原来机会来的就是这么轻易,想都想不到。
此时此刻,城门口只有七八个守城的士兵,这些人全都是越人,武艺稀松平常不说,也毫无配合可言,而沈冷身边那个傻大个看起来似乎有些难缠,然而他们也终究只是两个人。
所以他举起手,慢慢转身。
商队所有人都举起手然后跟着他慢慢把身子转过来,似乎没有一点儿危险
,可就在转身的那一刻,他们忽然放下手将连弩从斗篷下边取出来,二十几个人同时瞄准点射,门口那些越人士兵没有一个做出反应的,顷刻之间就全都被放翻在地。
几支弩箭朝着王阔海和沈冷过来,每一只握着连弩的手都很稳定,所以射出来的弩箭无比精准。
王阔海哼了一声,左脚往前跨了半步,右手从背后将重盾摘下来往前一戳。
砰!
重盾如同一面墙挡在那,几支弩箭几乎不分先后的钉在盾上又弹出去,发出的声音竟是有些清脆。
假商队那边,拓盛往前疾冲几步,两个手下双手搭桥往前一伸,拓盛一脚踩在上面腾空而起,他距离王阔海本还有六七米距离,瞬息而至,一刀落下,王阔海单臂将巨盾举起来挡住那一刀,拓盛身子一翻双脚落在巨盾上,两只手握着刀柄往下狠狠一戳!
他本想一刀戳穿巨盾刺中王阔海的脑袋,只是没有想到这盾牌居然是特么铁的。
纯铁铸造!
当的一声,刀尖弯了一下然后崩断。
拓盛高高跳起来想往下一踩,想把盾牌踩下去,他习武多年,这双脚猛跺之力有多大?
没多大。
因为没跺下去。
高高跃起的拓盛身子并没能落下来,确切的说并没能落在盾牌上,就在他跃起的一瞬间沈冷也跃起,可毕竟拓盛在王阔海头顶上,王阔海就那么高了,沈冷比拓盛低了两米还要多所以沈冷一把抓住了脱身的脚踝,然后往下一拉。
砰地一声,拓盛的后背重重的摔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挣扎两下,沈冷抓着的脚踝左右来回摆摔了几下,砰砰砰的声音震的人心都跟在跟着颤。
这般摆摔,才第二下拓盛的腿骨就断了,于是沈冷便觉得摔起来没了意思,随手把人扔了出去,拓盛的身子向后翻滚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控制不住的后脑撞在地上,翻过去又重复了三四遍,这一下摔的七荤八素,腿骨还断了,硬撑着站起来,还没有站稳的时候沈冷已经到了。
黑影一闪。
啪的一声,沈冷一把捏住了拓盛的脖子往前猛推,拓盛的双脚离地,被沈冷重重的推撞在一颗足有小半米粗的大树上,沈冷松开手往后撤了一步,然后一转身从背后将黑线刀抽了出来,一刀戳进拓盛的心口,精准的令人头皮发炸。
这一刀戳穿了拓盛的身体,刀子又把小半米粗的树穿透。
刀尖在树另外一侧刺出来,被树干磨的锃亮。
拓盛眼神呆滞的看向沈冷,这一刻还残存着一口气没死。
沈冷却忽然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外猛地一拉,拓盛的身体瞬间就离开了大树,他的身体被沈冷拉拽着硬生生穿过了刀柄。
用一个东西捅穿另外一个东西叫穿过,比如用棍子穿过一个圆环。
用一个东西套过另外一个东西也叫穿过,比如用圆环穿过一根棍子。
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
【这几天在参加年会,连续三天晚上三四点睡觉了,更新不稳定,表示歉意,等我回去之后试试能不能一周保持三更来报答大家。】
【凡是皆有度,不能太过,比如吹牛逼,刚才我可能就吹过了】
。
第三百九十二章 不禁弄()
王阔海将盾牌横过来,弩箭打在他的盾牌上纷纷弹飞,这面铁盾,是他求沈冷委托兵部的人,在长安城大宁军工坊打造,从西疆归来之后才取到手,分量沉重的寻常男人搬都搬不起来,而他却用的正顺手。
盾牌打造的非但厚重坚固,还很精巧,盾牌上有一个机关,拍一下,盾牌四周就会弹出来大概一尺长的刀锋,盾牌一圈一共有二十四个刀锋,这东西在战场上简直就一件大杀器。
拓盛之前冲过来的那一刻,王阔海一股战意沛然,可是没想到还没怎么样,那个家伙就被将军直接摔死了。
冲过来的时候带着些凶悍气势,谁想到这么不禁弄。
这是王阔海的口头语不禁弄。
“将军,该换我了。”
王阔海将盾牌横过来往前疾冲,他那种大步迈出去,一步便有两米多,只三五步就冲到那些刺客身前,最前边的刺客一刀斩落,王阔海连理都没理,盾牌往前一推,锋刃弹出,噗的一声戳在那刺客的胸膛上,刺客一声惨呼,刀子往下落够不着。
“弄死你!”
王阔海发力往前冲,盾牌竟是将那刺客从胸口直接切断,两个半截的身子分开,在一片血雨之中王阔海如同一头远古凶兽一样撞了过去。
前边四五个刺客同时袭来,王阔海将盾牌横着甩出去,盾牌急速旋转,如同一个飞出去的巨大风扇一样,最靠近他的那个刺客连躲闪都没来得及,眼睁睁看着那黑乎乎的盾牌转过来,直接从脖子上切过去,脑袋飞向高空。
王阔海一把将人头抓住想往腰带上挂,想了想这脑袋不值钱,于是又一把扔了。
那颗人头被掷出去,又凶狠的砸在另外一个刺客的脑袋上,那感觉就好像两个西瓜狠狠撞在一起,砰地一声,碎了一地。
红的白的,也不管是什么东西,洒的到处都是。
挡在王阔海身前的几个刺客只有一人来得及避开,剩下的几个全都被切开,这般沉重的东西,别说一圈还装了刀锋,就算是凭重量也能把人砸断,只是切开的和砸开的相比,或是会更好看些。
旁边一个刺客眼见着王阔海手里没了盾牌立刻冲过来,他一刀斩向王阔海的脖子,刀子距离王阔海还有两尺距离,王阔海的手已经到了他面前,这只大手,蒲扇一样拍在刺客脸上,啪的一声响,五官都给按进去了可怜的鼻梁骨碎的不能更碎,嘴唇被拍的豁开,所以也就包不住那一嘴的牙齿。
刚才躲避盾牌扑倒在地的刺客站起来,趁机飞起一脚踹在王阔海的后背上,这一脚力度很足,所以把他自己弹飞出去的距离也不短。
这一脚,就好像踹在山头上似的。
王阔海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弯腰把那人捡起来捡起来,是的,捡起来。
捡起来之后当做兵器用,大手抓着那刺客的脖子把人抡起来往前冲,两个刺客被这人形兵器砸翻在地,王阔海杀起人来简单粗暴的让人看着害怕,倒地的人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王阔海上去一脚一个,朝着脑壳跺,噗噗两声,又碎了两个西瓜。
剩下的刺客一个个全都吓的白了脸色,哪里还有人敢主动上前。
他们都是按照战兵训练的方式训练出来的,甚至大部分时候比战兵还要严苛,所以他们不认为自己会输给战兵,然而他们却没有想到王阔海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寻常战兵,属于变态之中都比较变态的那种,况且,说到训练严苛,有谁比沈冷练兵更严苛?
王阔海把人当兵器抡了一会儿,发现兵器不再好用,拎起来看了看,那刺客脖子早就已经断了,所以抡起来就变得软绵绵,随手把尸体扔在一边,往前大步迈出去,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