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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怜见,这个时代想从那十万大山的山区往外走,还是亲王的大驾,前呼后拥的,基本上是没有半年到不了南京的,可是大明怎么能半年没有皇帝呢,这是必须在最近时间内就立出来的啊,不然的话,只要一个稍有野心的亲王或者王爷,就很容易蛊惑一些下层官吏,去帮自己铤而走险了。
几千年的斗争史,使得这些官员全都心知肚明,这样下去不行,但是,政治就是一个屁股决定脑袋东西,坐在什么位置吆喝什么。
阮大铖也明白如此。
他去淮安拜访过一次两位皇位“候选”人,福王与潞王,总的来看,论年纪,潞王要小上几月,今年不过37岁,感觉有些轻佻,而与之同年出生的福王朱由崧,似乎是由于经历过其父的惨死,养气的功夫还算合适,能够说几句得体的话,阮大铖自然是有所选择了。
阮大铖博学多才,天子,兵强马壮者尔,这种话自然是明白的,虽说作为一名儒家中人,这种话不能对外说,但是只做不说的话,还算可以的。
现在在外掌握兵权的凤阳总督马世英,当年是依靠着同年高中进士,却又同样官运不佳的阮大铖的帮助,才终于起复后的,所以马世英对于阮大铖始终是心怀感激,此时他已经尽情舒展抱负,先是把南京留守太监韩赞周封官许愿之下搞定,然后跟将江北四将,黄得功、刘良佐、刘泽清、高杰四人沟通好一切,基本上把实权派和军头们搞定后,阮大铖已经送来秘信,明天马士英便带领大军杀气腾腾的护送朱由崧来到南京浦口,到时候来到南京皇城,黄袍加身,造成既成事实,看他们还能如何。
(本章完)
第53章 李香君()
“老爷,老爷。”阮大铖正美滋滋的想着,到时候马世英拥立之头功跑不了,自己可是马世英的“同年”,(就是在同一年考中科举的)还花大价钱资助他担任凤阳总督这个实权肥缺,等到大军突然杀到,新皇帝登基这样的美梦,家丁却跑着进来了。
“何事。”阮大铖有些微怒,他家境阔绰,又自持有些诗文上的才能,因此对各方面要求很高,这些家丁仆从,都是要他们秉持礼法,讲究个仪态,按照后世的话说,就是一个逼格了,和“一口地道的英国伦敦腔”没什么区别。
“老爷,”这个跟随了他也有十几年的“家生子”家丁气喘吁吁的,说道:“外面,有神仙来了,神仙来了?”
“又是什么人?我不是跟你们吩咐过了吗,市面上那些市井无赖,诈财的骗徒,切不可搭理,如若纠缠不清,就直接拿我的名帖,让官府来拿人好了。”就在阮大铖说这句话的时刻,外面很远的地方,忽然传来了巨大的喧哗声音。
阮大铖在南京城的这座宅子,可是地处朱雀大街的内城繁华所在,平时熙熙攘攘的,满是热闹,甚至有的早起时分,还可以听到秦淮河上,那些花船上的歌女唱歌的声音,但好像现在一样,几乎所有人都在发出巨大的喊叫声的次数不多。
家丁好像有些痴呆一般,指了指外面,说道:“天上有神仙。”
阮大铖满心疑惑,这个时代虽然大明百姓中的市民识字率几乎不低,但也仅仅是识字,阮大铖的这些家丁仆人市民的,在阮大铖眼里就是一帮文盲而已,自然把他的话当做是胡话了。
阮大铖走在门外,抬头朝天空望去,只见一个湛蓝的天空下,一个巨大的扁圆型铁箱子飞行起来,他揉了揉眼睛,好像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哆哆嗦嗦的掏出怀中的水晶镜子,又戴上了后,他可以看见那个铁箱子还在,从天空中,似乎已经飞过一会了,就朝着阮大铖家西边,飞去了,由于是有墙壁阻拦,所以再也看不见了。
阮大铖大喊:“来人,来人呐。”
管家赶忙和几个家丁跑过来,说道:“老爷,该如何办理呢。”
他们显然也看到了从天上飞过的千年隼,当然了,他们此时不可能知道这个名字,只知道老爷是交往了无数朝廷大官的有学问的人,自然是应该知道的。
当然了,这种情况下,阮大铖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主意:“赶紧锁紧各个门户,让下人们全都在院墙周围巡逻,当心那些青皮混混来捣乱。”
阮大铖是历史上知名的剧作家,却不是什么精明果断的应变家,正如后世的那些微博大v,真让他们去做什么,基本上就是一事无成了,但是你架不住这帮人的嘴巴真的可以圈一帮脑残粉啊。
平时的时候,阮大铖一副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话,对什么佛教或者外来洋教不感兴趣,老婆孩子去庙里上香祈福,也是一副不支持的态度,但是此时他就慌神了,一辈子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临到这种时刻,就会出事。
老房子着火才快。
最后,他在房子里找到了一本太上感应篇,然后哆哆嗦嗦的在书房里念叨起来,“太上曰: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念了多少遍,门外有人敲门:“老爷,老爷。”
不知道为什么,阮大铖反而来劲儿了,喊道:“为何打扰我,有何事?”
“老爷,应天府衙门的差人上门来了,李府尹请老爷速去衙门那,说有紧急要事处理。”
阮大铖听了,马上想到:“难得,天上有飞着那么个东西,老府尊还是能想到我,我得马上去啊。”
于是,他马上说道:“给我备轿。”
虽然已经被踢出了公务员队伍,但是作为曾经的进士,阮大铖可以有资格,让家仆举着一个,某某年进士阮的牌子,走在前面,当然了,在南京这个地方,你就是随便扔块砖头,都可以砸到一个进士或者某某大人物的儿子,所以也没人可以嚣张欺负人,鬼知道会惹到什么人,不过此时,刚刚青天白日的,居然就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飞在天上,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风筝,而是大若房屋的东西,肯定是不轻易的。
街上的人因为惊吓跑了一空,在这个先皇驾崩,储位不定的时间,老百姓可不是傻子,他们完全清楚,戏文里可是说了,要是打起来,纵兵大抢起来,这座千年古都基本上也就毁了,永远别低估天朝老百姓对政局的敏感度,那可是被修行到滑不留手的极致了。
一路上很快到达了目的地,虽然他偷窥之下,看到路边的各种小店中,不断的出现的,各种窥视的眼睛不少,但没人会做什么别的,谁知道这是不是对方先动手了,正如他们打算让福王先登基,造成既成事实一样,万一对面的准备让潞王先登基,那么一切可都完了。
到达应天府所在的街坊时候,阮大铖发现已经到了不少的南京城的缙绅士人,连钱谦益这个南京礼部尚书都来了,更不要论其他人,府尹李正茂在二堂坐着,似乎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给其他官员大人奉茶后,也不解释什么,而是诚惶诚恐的坐在那,低头嘀咕着什么。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钱谦益可是1610年,也就是万历38年的一甲第三名,通常意义上来说,就是探花,没错,我们的钱谦益,也就是水太凉同志真的也和小李探花李寻欢一样,考了一个第三名,探花郎可是有非常帅气的名声的。
这位探花郎,三年前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大事情,在一艘船上迎娶了相识不久的柳如是,依照明末的道德标准,士大夫涉足青楼、狎妓纳妾,会被看作是风流韵事,但要大礼婚娶***则是伤风败俗、悖礼**之举,被视为洪水猛兽。
于是,钱谦益直接被江南文坛的文人,原本的朋友们直接拉黑,关键是,原本大家都是把**不过是做个玩物而已,结果你好,还真娶回家啊,而且还是明媒正娶,偏巧你还是个官儿,我们的脸往哪放。
(本章完)
第54章 国号难得()
不过,人的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啊,这不,不甘寂寞的钱谦益在总结了现在的情况后,很痛快的加入了“拥潞王”党的序列,那些东林党的老朋友虽然还是不齿其为人,但这个时候毕竟是用人之际,钱谦益再怎么说也是文坛泰斗,很有人望,于是也渐渐开始和这些“东林正人”来往起来。
这也难怪,钱谦益有那么几个得意门生,可是不简单,上蹿下跳的很厉害,比如郑成功同志,瞿式耜同志,顾炎武同志,那可都是后世青史留名的角色,老师自然也不善了。
没错,我们的钱谦益同志就是郑成功的老师,郑成功的字,大木,就是钱谦益给起的,当然了,郑成功的学习成绩一般,能当上钱谦益的学生,也是靠的他那个在FJ做外贸生意的老爸。
这是后话了,不过行情看好的钱谦益,确实也很悠然自得。
“钱翁,今日之日,你看到底如何呢。”阮大铖和钱谦益说不上多好的交情,本身阮大铖就和东林党已经有了十几年的不对付历史,不过这都过去了,不是吗,阮大铖心中有鬼,不知道马世英那边动手的消息,有没有传到南京来呢。
钱谦益是个60好几的老头了,不过还算精神奕奕,不愧是59岁娶了23岁的美人儿的人,还能生了个女儿,可见保养功夫的牛叉,他外表看起来很是安逸的喝了一口茶,品了一口,说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最近江北流民多多,各种江湖匪类也层出不穷,那个大盒子,说不定就是什么大风筝之类的杂物,被误认做什么东西,引起市面不安……”
虽然钱谦益说的眉飞色舞,淡定异常,但是他嘴角的茶叶还是出卖了他,显得很是可笑,阮大铖心中嘀咕了一下,不再搭理,而是站起身,走到府尹李正茂身前,说道:“学生请问,府尊唤我等来有何事?”
李正茂的脸色似乎很不好,说道:“集之年兄,刚刚飞天之物,你可曾看见了?”
阮大铖和这位李正茂还真的是万历四十四年的同年,因此是有一分交情的,说道:“只是几眼之间,未曾看清。”
李正茂似乎很懊恼,说道:“未曾看清就是了,嗯,人也到的差不多了。”他看到又有几位住在南京城的缙绅士人,匆匆而来,于是站起身来,说道:“各位,请跟我来,有几位大人要见见各位?”
大人?李正茂可不是小官,而是南京府尹,搁后世那就是帝都市长的级别,他称为大人的人,那可不是小人物,阮大铖心中有鬼,难道马世英那里露馅了,或者另一边的,拥护潞王的那一边的官员,提前动手了,或者是察觉到马世英的动作,想要做出反制?
阮大铖有些鬼祟,不过其他人就没有这么猜疑了,毕竟都是多少年在江南厮混的人物,最近一些日子,从北方跑路来南京的各地缙绅也是不少,其中倒也颇有几个老至交好友,起码在缺乏急变能力的钱谦益和其他几人,就跟着李正茂,朝府内的后堂而去了。
阮大铖走在后面,四下张望,发现府内并无异常,起码没有看到什么传说中刀斧手或者什么陌生人,都是惯常看见过的李府家丁,或者府尹衙门的衙役,只是几位师爷不在而已。
作为南京城的“上等人”,阮大铖和钱谦益也都来过不少次南京府尹的宅院,这里前面是办公地,配有一些府尹的衙役什么的,后面自然就是住着府尹一家人了,也有一个不大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