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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用,你若是真的将我们当成自己人,便拿出几个人来用。”俏脸如霜,淡淡道:“其实这也是帮你自己,咱们是同生共死,这一次若是失手,就不出二叔和天佑哥,咱们也要陪他们一起死,你自然也不能例外,毒xing发作,不会有人帮你解毒。若是得手,你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或许本姑娘还能拿出解药来,所以……你最好还是盼着咱们明ri一切顺利!”
侯幕信咬牙道:“林黛儿,你一定会后悔的。”
……
……
云山府多ri之前就在城中四处张贴了告示,将要处斩一批乱党,甚至将一干乱党的形貌都画了出来,张贴在外。
以乔明堂为首的云山官府却是周密部署,数千禁卫军已经分布在城中各处。
刑场设在西城菜市口,天刚亮起来,菜市口就已经搭建起了刑台。
如今大秦国不少地方时起sāo动,特别是河北道和江淮道,乱党已经形成了气候,对大秦帝国的稳定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百姓们或许不知,但是朝廷官员不少都知道,河北道青天王作乱,河北道六州之地,只是几个月时间就被青天王的人马席卷,半个河北道沦陷在义军之手,朝廷震怒,一道旨意下去,西山道第一个人头落地的官员不是别人,正是河北道的总督。
治理一方,却让乱党形成气候,而且连丢三州之地,皇帝陛下自然是无法容忍,一面斩杀河北道总督,一面派出修罗枪韩三通率军平叛,如今河北道虽然义军受挫,但是他们化整为零,却并没有被打垮,随时都可以死灰复燃。
河北道总督被斩,这自然也让大秦其他各道的总督引以为戒。
谁都不想成为第二个河北道总督,所以各道对于乱党的出没是十分的重视,此番通州之事,实际上已经让乔明堂感到了某种危机,他势必是要在乱党形成气候之前,将之扼杀在萌芽之中。
徐从阳此番前来,就是要巡查西山道乱党事宜,处斩人犯,他自然要出现。
早上的天气还看不出有何异常,临近中午,天sè却已经变得有些yin暗,瞧那模样,倒似乎有一场大雨要降下来。
午时处斩,徐从阳的马车在午时之前,便已经来到了西街菜市口,刑台早已经搭建完毕,八名刀斧手横于刑台之上,坦开胸膛,杀气盎然。
邢台四周,禁卫军兵士都是甲胄在身,衣甲鲜明,持枪佩刀,威风凛凛,形成一圈钢铁人墙,前来观看处斩的百姓都被拦在外面,距离刑台颇有一段距离。
云山府并非没有处斩过人犯,实际上每个月都会有死刑犯被处决,但是这回一次xing要处斩将近二十名人犯,那却是并不多见。
徐从阳在乔明堂的陪同下,来到了主台,这里已经摆放了桌椅,距离刑台更远,主台四周更是jing锐兵士把守。
坐下之后,徐从阳扫视了一眼围观的人群,微皱眉头,压低声音道:“似乎还是多了一些。”
乔明堂立刻凑近道:“大学士,我们已经控制了人数,若是人数太少,反而显得是早有准备,那帮乱党未必会上钩。”
徐从阳微微颔首,抚须道:“真要有乱党劫法场,尽可能不要伤到百姓……!”
乔明堂笑道:“大学士放心。”
其实徐从阳这话,“尽可能”三字已经是有所暗示,若到时候真有大批的乱党前来劫法场,为了将乱党一网打尽,便算伤到百姓,那也是无可奈何可以理解之事了。
徐从阳端起奉上来的茶水,抬头看了看天sè,乔明堂却是瞅了徐从阳身旁的一名护卫一眼,那护卫神情淡定,目视刑台,不动声sè。
忽听得人人群之中一阵sāo动,一队兵士已经从街口行来,在人群中驱开一条道路,在守备森严的禁卫军兵士簇拥下,囚车如同一条长蛇来到了法场。
囚车之中的囚犯,清一sè都被戴了黑sè的头戴,身着白sè囚衣,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样貌,车行辚辚,到得刑台边上,便有兵士从囚车中拖下囚犯。
囚犯们都是被戴了铁镣脚镣,共有十七名囚犯被押到了刑台之上,刑台边上一名禁卫军校尉沉声喝道:“都跪下!”
这些囚犯,那都是不曾招供的重刑犯,身上都是铁骨,一声厉喝,却无一人跪下。
囚犯身后的兵士立刻抬脚踹向囚犯的膝弯,不少囚犯被踹倒下去,但很快便挣扎起来,顽固无比,徐从阳皱起眉头,刑台上的兵士们拳打脚踢,甚至用刀背猛砍囚犯膝弯,终究是将这十多名囚犯按倒了下去。
乔明堂此刻却是扫视了四周,见到四周并无异动,一切风平浪尽,只有刑台四周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不由皱起眉头来。
今ri的陷阱,那是花了大心思布下,就是要引乱党上钩,若是乱党不上钩,那一切可就真的是白忙活了。
白费心力倒也罢了,乔明堂最担心的便是断了追查乱党的线索。
通州一案,泾江绑架一案,两件案子到如今都没有可用线索,今ri若是乱党上钩,那两件案子不但有可能眉目尽显,而且大可利用这次机会给予西山道潜伏的乱党以重大的打击,但是如果乱党真的有察觉,并不上钩,那西山道的隐晦便难以消除。
乔明堂心里盼着乱党来劫法场,甚至心里有些发急,但是面上倒是镇定无比,徐从阳在旁已经轻声道:“乔大人,可以摘下头套,也让人看看他们的长相。”
乔明堂立时明白过来。
虽然不能肯定,但是说不准四周百姓之中便有乱党混在其中,静观其变。
乱党行动,自然是小心谨慎,没有确定自己同伴就在刑台上之前,未必会轻举妄动,此番将头套摘下来,这帮人的脸孔露出来,若是其中有乱党同伙,那帮乱党看到了自己要救的人,十有仈jiu便会有举动了。
乔明堂向着旁边一名部下示意,那部下向刑台上做了一个手势,台上的兵士们立时伸手,将囚犯们头上的头套摘了下来。
众囚犯眼前顿时亮起来,不少人都贪婪地呼吸空气,其中一名五十出头的囚犯左右看了看,并不识得身边将要同赴死的囚犯,却还是笑道:“你们也都是好汉子,能与你们一起上路,倒也不枉了。”
第二七七章 义士()
刑场第一通鼓已经响起,午时一刻已经到来,三通鼓毕,便要行刑。
此时已经有兵士端着酒碗上到刑台,人犯就刑之前,总要是给上一碗酒让他上路,那酒水凑到那五十多岁的老囚犯面前,老囚犯挺着鼻子嗅了嗅,随即往酒碗中吐了口唾沫,大笑道:“好臭好臭,官府的酒水原来也是臭的,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老夫可不喝这等臭气熏天的酒,免得脏了自己。”
旁边众囚犯听到这话,没有饮酒的便往酒碗中吐唾沫,饮过酒的立刻吐出来,都是大声叫道:“好臭好臭。”
围观的百姓却也在心里暗暗钦佩这些囚犯。
西山道除了通州时常发生动荡sāo乱意外,并非其他地方都是太平,各州也时常出现百姓sāo动,只不过乔明堂处置有方,恩威并济,大多数的sāo动都能够很快平息下来。
这几年来,朝廷的赋税一加再加,便算地方官府不横征暴敛,尽朝廷摊派下来的赋税,也让大秦百姓苦不堪言。
西山道自然也无法幸免。
乔明堂身为西山道总督,当初上任之时,也还真是做了不少利民举措,兴修水利,奖励开荒,发展农商业,而且在吏治上也是颇有成就,在西山道的百姓心中,还是很有威望,算得上是一个好官。
只是朝廷需要的银子越来越多,每年赋税都是大幅度增长,开国之初,大秦帝国百废待兴,朝廷出台一系列措施,那是力图在战乱之后,恢复国家的稳定和繁荣,皇帝陛下更是立国第一年便开考,选拔人才,大加任用,朝廷和地方上当时便有大批的能臣干吏出现,中原经过二十年的诸侯纷争乱世,百姓们也开始安居乐业。
那个时候,大秦帝国的军队战力极强,西北部的西梁国、东北的高丽国都是不敢对大秦帝国有丝毫的侵扰,反倒是大秦帝国的军队时常进入他们的国境,先是帝国的军威,国内的经济又迅速发展,百姓们在立国初期,也确实感到了一个国度的慢慢崛起,许多人都深信,大秦帝国的百姓,将会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立国十六年,朝廷十年没有增加一丝一毫的赋税,地方官吏虽然不乏作jiān犯科贪污纳贿之辈,但是整体而言,官场上的风气还是比较好。
那时候,大秦帝国的每一位子民都感觉到盛世的来临,都觉得大秦帝国的皇帝陛下乃是千古圣君,都为自己是大秦帝国的一份子而感到自豪。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从四年前开始,朝廷的赋税便开始急剧攀升,朝廷利用各种理由,赋税一加再加,而且征收赋税的手段十分的暴力,若有欠税者,通常都要遭受暴力对待,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朝廷都如此,地方官吏自然是趁火打劫,利用朝廷增加赋税的势头,巧立名目,极尽盘剥之能事,本来国泰民安欣欣向荣的大秦帝国,就如同入了魔道一样,短短几年时间,便开始迅速的衰败,各地百姓民不聊生,
那些地方豪绅,更是趁机利用各种手段欺压百姓,兼并土地,穷凶极恶,为了利益最大化,无所不用其极。
官绅勾结,整个大秦帝国几乎都是一片乌烟瘴气。
虽然依旧不乏一些能臣干吏,但是面对整个国家的迅速衰落,却也是难以阻止这样的趋势一再衰败下去。
能够糊口的百姓强自忍耐,但是一批天地皆无,连肚子都填不饱的百姓自然是无法忍耐这样的困境,落草为寇,啸聚山林,鼓动sāo乱,导致大秦各道时常出现民变sāo乱,虽然大部分的民变在官府的强压之下被镇压下去,但是百姓心中的怨怒却是越来越盛,而且一些别有居心野心勃勃之辈趁势而起,占地为王,与官府对抗,积攒实力,待机而起。
这样积攒实力伺机而发的草莽流寇不在少数,随时都要如同星星之火燎原,迅速爆发出来。
今ri围观处斩乱党的百姓,自然少不得对官府心存不满之人,甚至于有些人知道刑台上的都是与官府对抗的“乱党”,心里生出同情之心。
此时刑台上这帮硬汉一个个都是大笑叫骂,竟然都没有惧sè。
他们都是经过严刑拷打之辈,面对死亡悍然无惧。
其中已经有人哈哈笑道:“今ri我等共同上路,二十年之后一起再降人世,那时候若是这狗屁的朝廷还没有灭亡,咱们这帮人义结金兰,将那狗皇帝拉下座来。”
旁边立刻有人大笑道:“只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如此昏君当道,佞臣为祸,用不了三五年,什么狗屁秦国便已经不存在,咱们只怕是见不到了。”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是哪条汉子能将狗皇帝的狗头砍下来。”有人叹道:“不能与他谋面,实在遗憾。”
那拒酒的老囚犯大声道:“无论是谁,都是值得钦佩的好汉子,而且一定会有这条汉子出现。”
这群囚犯知道今ri必死,说话毫无忌惮。
主台上的一干官员都已经是皱起眉头,神sè难看,徐从阳、乔明堂、刑部主事蓝廷玉等大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