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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要尽量保证别出乱子。
方腊什么的会让他心情很不愉快的。
但仅此而已。
如果不是金国的突然崛起,他其实还可以继续下去,说不定他能这样一直到死,毕竟不肯做安安饿殍的还不是很多,还远到不了撼动他地位的地步,或许有一天他的子孙会做崇祯,但他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可惜他倒霉地遇上了这样一个悲剧的时代,然后他的一切就荡然无存了。
虽然他还是太上皇,但太上皇终究不是皇帝,他的权力已经不再,他已经无法继续维持他过去的那种生活了,哪怕他依旧锦衣玉食,但终究只是一个孤处冷宫,在寂寞中等待老去的旁观者,这样的生活很显然是正当壮年,而且习惯了大权在握的他所无法忍受,话说他今年才四十五岁,以他的身体至少还得活二三十年呢!
难道他就这样一直寂寥地看着他儿子君临天下?
他当然不会甘心。
他之所以传位给儿子,不过是因为担心死在汴梁,不敢在这座城市直面战火,所以才让他儿子代劳,准确说是让他儿子当替死鬼。
从这一点说赵桓比他爹强。
尽管这对父子同样堪称是皇帝之耻,而且赵桓在第一次汴梁之战中表现也很奇葩,但至少他还有点勇气留在这座都城面对敌人,不像他爹一样找个替死鬼甩锅,至于才能不足那是另一回事。
另外他很大程度是被文官坑了。
比如屈膝求和是文官推着他,比如李纲和种师道的失败是文官故意设局陷害,比如种师中战死使大宋唯一的战略机动力量丧失殆尽,同样也是文官在后面瞎指挥。而赵桓本身的确也有责任,但让一个刚刚继位几个月,而且本身就是平庸之辈的他,突然间力挽狂澜,把大宋百年积敝一扫而光重新振作起来那也是不可能的。换他老祖宗都未必能成何况他,赵大能打还得靠着柴荣留下的数十万精锐呢,那可是五代十国无日不战的乱世里磨练出来的真正雄师,契丹人都望而生畏的,而赵桓只有一通鼓声十二万人齐崩溃的禁军。
但他至少还能做到不跑。
还能在金军攻城时候,亲冒矢石在城墙上鼓舞士气。
而他爹却只会无耻地跑路。
还是拿自己亲儿子当替死鬼的无耻跑路。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虽然赵桓借口金军可能重新攻城,但谁都知道金军已经没有这能力了。
粘罕整整烧了一万具死尸。
全是病死的。
而夏天才刚刚开始,金军已经没有能力再进攻,他们接下来需要头疼的是如何毫发无损地撤回去,宗泽在河北可是已经集结了五万义军,就堵住李固渡,孙昭远同样以王彦,翟家兄弟等人为将领,在洛阳聚集起了数万人马,与河阳金军不断交战,随时有可能威胁河阳浮桥。
总之大宋终于撑过了这场危机。
然而危机解除,那么火线提拔而且已经生出雄心的新皇帝,不甘心就这样了此残生的老皇帝,手腕兵权惦记君临天下的亲王,这就很有好戏了……
“爹爹这是欲何往?”
赵桓惊叫一声。
紧接着他匆忙下马走向最前面的一辆马车。
两旁那些宗室及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行礼,不过万民叩拜的场面是肯定没有,能躬身做个揖就不错了,实际上还有一大堆闲人连礼都不行在两旁叉着手看热闹,大家看见皇帝全跪下那是咱大清的规矩,就是明朝也就做个揖拉倒,还有父皇什么的在这个时候也是一种很诡异的称呼,哪怕皇帝喊太上皇也是可以直接喊爹爹的。
“大郎,我思九郎,故欲往见之而已!”
大画家由侍女搀扶走下马车,双手扶住作揖行礼的赵桓,满脸慈爱地说道。
“爹爹欲见九哥,就召他过来便是了,何须要亲自前往?城外金兵尚且窥伺,爹爹至尊岂宜犯险,儿这就下旨召九哥而来,爹爹还请速回,儿断不能使爹爹犯险,若爹爹有事,儿今后何所依!”
赵桓抱着他爹的腿深情地说道。
话说这都是戏精啊!
“大郎多虑了,那金兵已然撤退又岂会再来,纵然些许游骑,护卫的军卒自能驱逐,此去陈留不过几十里路程而已,我已派人通知九郎,他的兵马会前来保护。更何况我此去也并非只是见九郎,其部将士千里勤王,浴血奋战方能解汴梁之围,我与宗室诸王感念其忠义,正欲前去慰劳,这些都是给将士们准备的犒赏,我往日为奸臣蒙蔽,使国家至此也是惭愧,此时幸赖列祖列宗庇佑,将士奋勇才得以击退金军保住汴梁,能为勤王之忠义酙一杯薄酒也算我的心意了!”
赵佶不无唏嘘地说。
“太上皇,那何不连康王所部将士一同召来这汴梁呢?”
他头顶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好吧,杨丰实在看不下去他们父子这种父慈子孝的恶心表演了,既然这样那就干脆帮他们一把,话说让他继续看这种虚情假意无疑是一种煎熬。
赵桓愕然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赵佶同样抬起头。
“国师,国师终于肯见朕了!”
他似笑非笑地说道。
“呃,陛下,是臣失礼了,臣这些日子日夜都在这城墙上,唯恐金狗惊扰了陛下,故此未能及时去龙德宫拜见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杨丰说道。
“无妨,国师也是勤劳国事,刚才国师说什么?”
赵佶说道。
“臣说陛下欲犒赏三军,那就把他们叫到这汴梁好了,这才多大点事情啊,何须劳动陛下呢?”
杨丰笑咪咪地说道。
第六九六章 都是朕的好卿家啊()
赵桓一脸懵逼地看着杨丰。
同样赵佶身旁那些宗室们也在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妖人……
你这是要闹哪样?
难道你不知道那十万大军就是来弄死你的吗?难道你不知道他们一旦进城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乱刃分尸?难道你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难道这些天把我们祸祸得官不聊生,每天都在痛苦与悲伤中渡过的罪魁祸首居然是个政治上的傻子?这不科学啊!你祸祸我们时候花样百出,挺机灵的啊,那这时候你的脑子怎么了,难道被驴踢了吗?
杨丰带着矜持的笑容缓缓从城墙上走了下来,像一对死玻璃般和大画家保持着对视,然后就这么在一片瞠目结舌中走到了他面前。
“老臣见过太上皇!”
他一捋白胡子,躬身行礼说道。
“国师免礼,国师修行中人,为保我大宋而沾染红尘,甚至亲自上阵杀敌也确是辛苦了,此刻金军已退,康王率领大军到达,国师也可以歇息一下安心修道了,正好朕还有些修道上的事情要请教国师,不如咱们一起回龙德宫促膝长谈如何?”
赵佶说道。
旁边赵桓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很显然他爹这是直捣心脏啊,话说他主要法宝可就是国师,若国师背弃他,那可真就什么都完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
他可是很清楚他爹对于长生不老修道成仙的追求,而作为大宋目前唯一一个真正显示过神迹的,国师肯定要成为他爹修行道路上的明灯,那么只要国师愿意临阵倒戈,就冲这一点他爹也会立刻忽略这家伙之前的罪行,然后继续把他当宝供着,而那些文臣和宗室就算不满意,但只要汴梁解围以后国师没了祸害他们的基础,冲着他爹面子也会捏着鼻子咽下这口气的,也就是说国师有退路,可他没有退路,如果真这样他就彻底完了!
赵桓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突然间一张温和的笑脸出现在了他面前……
“太上皇,臣答应过官家,要为官家训练十万六甲神兵,直捣黄龙扫灭女真荡平西夏使我大宋一统天下,如今金军虽然撤退,可臣答应官家的事情还没完成呢,臣不能食言啊,所以还请太上皇先回龙德宫,待臣履行完对官家的承诺,再去与陛下共参大道!”
杨丰拍了拍赵桓肩膀,然后转头笑着对赵佶说道。
就在同时一队六甲神兵上前。
“太上皇,请!”
紧接着杨丰说道。
“胡闹,太上皇是要去犒赏勤王大军的,国师难道要阻挡!”
旁边一个宗室喝道。
“燕王,我刚刚说了,可以请康王带领勤王大军进城,然后太上皇和官家在城内犒赏,这么热的天,外面还有金军窥伺,太上皇长途奔波,燕王不怕路上出点意外?为人臣者岂有置君于险地的道理,高统制,立刻把燕王和诸公给勤王大军的犒赏先搬到一边,等大军入城时候,由官家亲自转交,诸公能有此心也是令人敬佩,老夫先代将士们谢过了,燕王,您不会信不过官家吧?”
杨丰说道。
后者用仇恨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然后高师旦一挥手,两旁那些士兵立刻一拥而上,在那些宗室们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把他们凑的那些钱财迅速搬走,可怜燕王等人却只能在那里默默看着忧伤。
“那朕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赵佶淡淡的说道。
“呃,陛下,这天真得很热啊!”
杨丰诚恳地说。
“国师年逾六十尚能以城墙为家,何况朕还比国师年轻十几岁,国师都能受得了,朕又岂会不能?”
赵佶说道。
“臣乃半仙之体。”
杨丰说道。
“难道朕就不是了?”
赵佶傲然说道。
“这个,陛下,您还真就不是!”
杨丰看了看他,一脸诚恳地说道。
几乎就在同时,赵佶的脸色骤然一变紧接着身子一晃,他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惊愕,同时下意识地想抬起手指着杨丰说什么,可惜却突然踉跄了一下,两条腿一软,眼皮一翻,一下子倒在旁边一名侍女的身上。
“快,太上皇中暑了,送太上皇回宫!”
在一片惊叫声中杨丰淡然说道。
“玛的,非逼老子使用暴力!”
就在同时他心中骂道。
当然,他也理解赵佶为什么非要赖在这城墙上,勤王的将领绝大多数都不会熟悉赵桓,但却都对赵佶很熟悉,毕竟他退位才一年,而那些从外地带兵来的将领和地方官,很多都是几年前就到任,这些人对皇帝的印象就是他。甚至很多人估计都不一定见过赵桓,作为太子一般都是要和大臣们保持距离的,同样大臣也要和太子保持距离,太子结交大臣可历来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一旦赵佶继续留在这里,大军到达时候他一亮相立刻就会起到喧宾夺主的效果,以他的光彩掩盖赵桓,甚至如果不特意提醒,很多士兵还会以为他才是皇帝。
赵桓将沦为配角。
勤王的将士在进入汴梁的时候看到的都是赵佶,在心中形成皇帝印象的也是他,然后他再发下犒赏,所有将士都会以他为尊,等他想踢开赵桓时候自然也就跟着他了。
既然这样就只能让他尝du气了。
准确说是yimi。
以国师目前能力,本身在空气中就是一个du气发生器,四周的各种元素可以让他拿来制造很多东西,碳氢有机化合物当然也不在话下,愿意的话他可以像瘟神一样不停地制造下去甚至让汴梁变成一座鬼城。而同样通过空气的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