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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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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下盗贼蜂起,人心不古。

    多蝇营狗苟,首鼠两端之辈。自个活得卑微怯懦,便以己度人,以为天下皆如自己这般污秽不堪。却不识天下英雄。凡有听闻,亦嗤之以鼻,不以为真。

    行尸走肉,尸位素餐者,多矣。

    临乡侯和公孙氏身上聚拢多少人望,便知天下人对天下有多失望。

    待刘备从涿县返回,楼桑十里长街已摆起筵席。立在西阙下的正是老族长和四位学坛祭酒。身前矮几上摆着上好的松泉甘霖。长者赐,不敢辞。此酒一定要喝的。

    刘备下马,走到近前。双手接过,称谢后饮尽。

    走进西阙,抬头一看。只见长桌十里,各色佳肴。少时宗亲,新迁邑民,皆执酒桌旁,含笑而立。

    吕冲、魏袭悄声来报。言,所有美酒皆以试过,无毒。

    刘备亦笑着摇头,岂不知酒亦能让人中毒?

    好家伙。十里长桌,挨个喝下去……

    恩师能饮酒一石。称酒豪。刘备乃高徒,又岂能弱了恩师名头。这便作揖上前,从宗亲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桌旁宗人皆鼓掌叫好。敬酒的长辈吞吞吐吐的唤了声:“三墩。”

    “在。”刘备回应。

    宗人猛地松了口气,不觉眼角已泛泪光:“好,好,好。”

    有道是家国天下。在宗亲眼里,刘备依旧是那个刘三墩。

    西阙到东阙五里。长桌一直沿清溪水路摆到了溪谷地。长达十里。见刘备一桌桌的敬酒,众兄弟好友皆来帮衬。平时是义弟、家丞,尊卑有别,长幼有序。今日大喜,皆是楼桑小子。众人纷纷来敬。张小胖瞪着环眼,替刘备连接数杯。

    耿雍、崔钧、牵招、苏双、张世平,又岂能少了去!

    才走了三分之一。便有人醉倒在地。众人忙去搀扶,一时前仰后合,好不热闹。左右哄堂大笑,喜气甚浓。刘备回头一看,可不正是圆脸上腾起两团红晕,吹着鼻涕泡的张小胖。

    “咦,醉倒怎还睁着眼?”忽有桌旁童子稚声说道。

    刘备闻声细看,不禁莞尔。有道是睁眼不说瞎话。张小胖也是个实诚人啊。

    走到一半。脚步虚浮者已大有人在。饶是太史慈和黄叙也被不知谁家儿女猛灌了数杯。黄叙面具早不知飞到哪去。队伍中的公孙儿郎,也不断有人倒地,被架去客舍休息。

    这还了得。

    母亲听闻,即刻遣一众从兄弟,还有众家将赶来救驾。

    迎亲队伍且走且倒。且倒且进。前人不断被架走,便有后人不断加入。待走完十里长街,刘备身边,皆剩豪饮之辈。黄盖、韩猛、徐荣、程普、周泰、蒋钦,诸如此类。

    史涣和典韦却护佑再侧,滴酒未沾。

    典韦好酒,众人皆知。竟能熬得住,足见忠心。

    又从长街折返,直喝到东阙府门前。

    酒香十里宜无价,醉饮千杯有情深。仙醴酿成天上露,醺风占尽世间春。

    饶是刘备,也已微醺。

    花看半开,酒饮微醺。正当适宜。

    入前堂。母亲,两位义母,义父,皆正襟危坐。

    刘备和公孙氏行拜礼。义父黄忠赐酒,刘备接过一饮而尽。义父祝二人白头偕老,举案齐眉。

    夫妇再拜。出前堂,入中庭。中堂张灯结彩,喜烛高悬。

    夫妻交拜。礼成,同乘天梯,升上三楼。艳婢已摆上几案。上设荤、菜三品,席前另置督亢粳米蒸饭,夫妇共牢而食。再合卺而饮。从此同甘共苦,患难相扶。再相互剪下一缕青丝,盛于锦囊,至此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此时尚早。留发妻在房中,刘备要去大宴宾客。

    酒垆、客舍、蕃邸、邸舍,皆备下酒席。高朋满座。侯府前堂,亦大摆酒宴。

    族中兄弟、列位家臣,皆去各处迎宾,代尽地主之谊。安顿好发妻,刘备刚返回前堂,便有卫士来报。说,黄门令一行人马,被堵在西阙下。

    待刘备走出府门,只见黄门令左丰,浑身酒气,衣帽皆斜。步履蹒跚,歪歪倒倒的冲刘备,扑通跪倒在地。

    身后一队帝国虎贲,亦醉眼朦胧,摇摇欲坠。

    好嘛。

    这一路闯关过来,天知道喝下去多少酒水。

    黄门令左丰也是年少大意。一不留神被灌醉。好在神志一丝尚存,见刘备亦不曾失礼。

    刘备急忙上前搀扶。左丰仍作揖道:“闻君侯大婚,陛下特遣奴婢赶来、赶来相贺!”

    刘备心中一暖。冲洛阳方向遥遥下拜:“谢陛下挂念。”

    左丰赔笑:“奴婢,奴婢不胜酒力。陛下嘱咐的话,已记不得。总之,愿君侯,蔓蔓日茂,绵绵瓜瓞(die)!”

    说完便长醉不醒。刘备命人送入客舍,好生安置。随行人等亦尽心招待不提。

    安顿好左丰一行。刘备再返府中,大宴宾客。

    如此脚不沾地,不得片刻空闲。这一天究竟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到最后已全然不记得。

    送走宾客,拜过母亲。

    待刘备在家中艳婢搀扶下,重上三楼。帐中娇妻,正含羞以盼。

    明月高悬,**苦短。

    零落成泥碾作尘春,春风数度玉门关。

    一夜有声无话。

1。122 破而后立() 
刘备做了个旖旎的梦。

    梦中又现白雾。雾影朦胧中,有赤鹿奔逐。待他去追,却乘风飞起,遥遥落地后,化为参天巨树。形如门前五丈桑。目光来不及丈量,五丈桑已燃起大火。烈火冲天,浓浓的烟雾如灵蛇般不断蹿升,忽又固化成高高的屋脊。

    目光顺下,桑树竟变成了耸立在自家中庭的七层重楼。意识飞掠而上。目光越过重重屋檐,浮升到七楼屋脊。两面坡顶,排瓦如鳞。

    正值月满中天,光华似练。有一白衣佳人,背身而立。衣袖翩翩,赤足垂发,绝世独立于屋脊之上。

    如诗如画。

    似察觉到刘备的注视,翩然回头。正是发妻公孙氏。

    嫣然一笑,皓腕轻点。袖如飞虹,迎面投来。刘备伸手抓住,正是幼时学艺所持木剑。不及反应,劲风扑面。随手一挡,正如少时与公孙氏对练。心随意动,剑式如虹,势如山崩。辗转腾挪,双剑互击。公孙氏翻身落地,右手剑忽换左手。身影飘忽,形如鬼魅。剑式绵延无尽,招招黏身。刘备亦换剑左手。与之缠绕相击。

    又战数百合,公孙氏舞剑飞退。落地后一化成二。正是公孙烟、公孙岚。

    两人齐出,刘备从未见过。又一条长袖投来,幻化成幼时后造的那柄阔木大剑。

    双剑在手,犹如双臂续接。刘备刚刚举起,左右公孙已联袂攻来。剑式刚柔并济,缓急相摩。刘备见招拆招,光影交汇,长袖共舞。眼前早已无剑,只剩下两双剪水之眸。

    四目交替相对。越闪越快,越闪越清晰。两张近乎相同,刘备却能只眼辨认的面容,一左一右,各自逃离。又在刘备面前轰然对撞。

    白芒炸碎。意识回流。

    刘备猛然睁开双眼。

    黑暗中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刘备浑身一凛,猛地坐起。伸手一探,床榻内只剩自己。急忙掀帐掌灯,借着透入的灯光,果见身旁有一抹殷红的血迹。心头一紧,又骤然松脱。白绢上残红,正是欢愉时留下。自己着实……少见多怪。

    然而,等他看到枕间处遗落的两摊血迹时,担心再次升起。

    低头看塌下,丝履亦只剩自己那双。去了何处?

    刘备翻身下地,向屋外走去。

    外间。忙碌了一天的艳婢正酣睡。呼吸平稳,并无异常。一切物什皆是记忆中模样。除了直棂门上印着的,触目惊心的血手印。纤细的手型正是发妻留下。刘备不敢大意,推门而出。一路走到廊下,只见天梯门大开,内中并无梯厢。伸头一看,梯厢正高悬在头顶。

    上了顶楼?

    刘备登梯而上,一直追到七楼顶阁。与女道隔窗对视。整日打坐,也不知睡了没有。正欲开口相问,女道轻轻上指。

    ‘人在屋脊上?’刘备以眼神相问。

    女道轻轻点头。

    廊下楼梯无法攀上屋顶。唯有随天梯升上。刘备转动绞盘,放下梯厢。独自升上屋顶。

    厢门刚打开,便松了口气。

    人在。

    一身缣衣的公孙氏,青丝如墨。独立在两面坡顶正中的屋脊之上。正如梦中情景。

    ‘姐姐’还未唤出,刘备微微一顿,叫了声:“夫人。”

    “夫君?”白衣美人闻声转身。

    明月高悬,光华流转。

    美人转身的一瞬间,刘备心头,竟仿佛被缕缕月光填满。五官如故,面容依旧。为何却总感觉全然不同。

    那种从未有过的淡然,清洌,微风徐来,水波不兴。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自然。

    刘备凝视良久,却不知究竟是公孙烟还是公孙岚。

    “妾叫公孙妍。”公孙氏轻轻开口:“大梦初醒,心绪散乱,难以平静。故夜登楼顶,吹吹凉风。让夫君挂心了。”

    “公孙妍…”刘备幡然醒悟:“破而后立!”

    公孙氏玉色琉璃的面庞,忽升起一抹淡淡的娇羞。谁能想到。一身二主,人格分裂的她,竟在新婚之夜悄然融合。元神归位!

    当然,刘备自不会理解的如此肤浅。

    又或许,交替出现的公孙烟和公孙岚,真是在与刘备的水乳交融中,同时觉醒。因爱而升华。

    有道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身二主是身逢大难的劫后余生,亦是无法破除的执念。而这一切,都在今夜的灵肉合一中,彻底融化,弥合。找回真我。

    经年来,淤积在刘备胸中的担忧,终于一扫而空。百般滋味,千言万语,皆化成轻声一句:“随我回屋吧。”

    “嗯。”公孙氏轻轻颔首,一步步向夫君走去。

    紧紧拥入怀中,二人依偎着走进天梯。

    刘备低头看去,娇妻耳垂仍有血迹。淤血似从脑际排出。虽已六神归位,刘备还是不敢大意。这便唤醒婢女,叫来家中侍医。为公孙氏细细诊治。

    楼上动静,吵醒了楼下的母亲。听闻公孙氏重拾真我,这便登楼察看。

    五官虽同,气质却今非昔比。光华流转,玉色琉璃。浑身上下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灵动之气。

    母亲含泪点头,口中念念有词。从生死一线到转危为安。如何能不替她欢喜。

    几位侍医诊脉后,互相低声耳语。跟着齐声说道:“恭喜主公,太夫人。夫人已与常人无异。”

    刘备母子终于安心。

    公孙氏大病初愈,将将安神,自然倦怠无比。不等侍医诊脉完毕,便酣然入睡。呼吸绵长,气息平顺。料想并无大碍。刘备送母亲回房歇息,自己却不敢大意,守在娇妻身旁。可架不住成婚这一日操劳。困意袭来,不觉也沉沉入睡。

    “夫君?夫君?”一夜深眠被无端吵醒。待刘备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公孙氏正满面羞红,语带急切的说道:“快醒醒,要来不及了。”

    一夜醒来,便是成妇礼。成婚后的翌日清晨,新妇早起、沐浴,端着盛有枣、栗和腶修的竹器到公婆寝门外等候。母亲怕是早已在房内等候。日上三竿还不起床,可是大大的失礼。

    公孙氏岂能不又羞又急。

    母亲就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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