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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林玧琰一吃到姜氏做的菜,便是尝出来了与众不同的味道,这是因为姜氏做菜的食材。
姜氏所在的氏族亦是老氏族,不过居住在大秦西南境的竹山老氏族,与大秦老牌的氏族不同,这竹山姜氏乃是庸国迁过来的氏族。
说起庸国,姬周武王会同巴师八国,共同伐纣,战于牧野,而庸国位居八国之首。而后分封诸侯之后,有“唯庸人善战,秦楚不敌也”的说法,后来,庸国趁楚国灾荒,起兵东进,不料反被楚王联合西部的巴国、秦国所打败,大半国土被楚、秦、巴三国瓜分,现在这庸国已经是退居以上庸为中心的巴山中,庸人也就成了山岳之民。
而这姜氏一族原本就是庸人,后来庸国退守一隅,姜氏一族便是投了大秦,而林玧琰的母亲便是姜氏之女。
庸人饭食喜好用山中野料,林玧琰母亲姜氏虽然是深居宫中,但是时不时的母族会差人送一些来宫内,吃到这大秦并不常见的母族家常菜,林玧琰自然是印象深刻。
待吃了一会后,姜氏才笑着摸了摸林玧琰的衣袖问道:“前些日子,母族送过来消息,说是你在外面行为乖张,惹怒了不少老氏族?”
林玧琰面色一顿,他实在是不想让母亲知道这件事,可还是传到了母亲的耳中。
姜氏看到自己的儿子面色有异,也是笑道:“母族告诉我,也并非是存着心让我来好好地教训你,是关心呢!”
“儿子明白!”林玧琰点了点头,虽说明知道姜族是不可能帮着老氏族对付自家人的,但毕竟是根基浅薄的外来氏族,很容易就受到了老氏族的操控。
“不说这些事了听你君父说,你现在治理棘阳?”姜氏见到林玧琰这个儿子时间甚少,自然是有的没的,但凡是听到的,都会问一句。
林玧琰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父皇居然会来过:“君父来过?”
早知道,秦伯已经是年近半百,因为长年累月的秦王宫政事忙碌,早已经是头发斑白,这后宫之内已经是多少年没有见过新人了。
公子林玧智今年是十二岁,最小的公子,便是意味着秦伯步入四十岁后就很少进入后宫了。
姜氏回答道:“总之你君父夸你,你听了也不要自满!”
“孩儿哪里会是那样的人!”林玧琰也是嘟囔着嘴反问道。
姜氏笑了笑林玧琰果然是没有长大的孩子,然后便是吩咐道:“陌姑姑,你将炉子上煨的灵芝汤端过来。”
“喏。”陌姑姑也是转回身,带着几个宫女去厨房了。
听母亲姜氏说起来灵芝汤,林玧琰也是皱起了眉头,那种记忆犹新的苦涩味道顿时一下子刺痛了记忆:“母亲,孩儿已经吃饱了!”
“那灵芝可是好东西,也就是母族送过来想要给我调理一下身体吃饱了也喝一点汤,没事的。”姜氏也是劝道。
其实林玧琰想是提醒,灵芝汤和饭食一起吃,作用不大,但是也想到了自己待在宫内的时间有限,瞧着母亲一脸关切的样子,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抿了一口灵芝汤,林玧琰五官已经是挤到了一起,这苦味绝对是年份不小了!
“你这孩子”姜氏说着便是递给了林玧琰一块丝帛,然后试探性的问道:“琰儿,你出宫也有大半年了,可看上了那户人家的女子?为娘也可差人给你说亲,实在不行可以托句夫人说一声也行啊,她上次过来还说你年岁已经可以娶亲了,倒是提醒了为娘。”
“句夫人?”林玧琰皱起了眉头,王宫之内,这句夫人可是独一无二,原因便是,他是二王兄林玧信的母妃,想如今朝堂上信党对仁党的打压,林玧琰便是知道,后宫之内,这位句夫人的风头可能已经是压过了秦后。
一想到这儿,林玧琰不禁提醒母亲姜氏道:“母亲,句夫人与秦后多有矛盾,母亲还是远离一些为好”
“明白的,明白的,平日里这宫内我也不怎么走动,难不成,句夫人要进门,我还闭上门不成”
说到一半,姜氏才想起来了正题是什么,当下嗔怒道:“你这孩子,谈起你的婚事推三阻四,你看看,除了你五王兄落下了病根外不能出门,余下你四个王兄哪个没成家立室?”
“母亲,我年岁也比他们小了不少行不”
“都是出阁的公子,年岁能小到哪里去!”姜氏说了一声便是吩咐道:“将我床头的那些画像拿过来。”
不多时,便是有宫女捧过来一些丝帛,姜氏交给了林玧琰,道:“这里都是宛城的大户人家,为娘替你看过了,模样都挺不错,家世也算好的,你仔细看看,挑中了哪一个告诉为娘。”
林玧琰看着自己母亲煞有其事的拿过来这些丝帛画,看来也是用了心,不好直接拒绝,当下便是拿起来了丝帛画装模作样看了起来。
姜氏也是在林玧琰看画像的时候,介绍道:“这是宛城邓氏的女儿,模样甚是可爱,人也不错。”
林玧琰看着画像,心里头奔过一万头草i泥l马,就这丝帛画上的几笔勾勒,便是让母亲觉得模样甚是可爱、人也不错?
这画质、这像素也是没谁了!
林玧琰看了看,便是想起来了借口:“母亲,邓氏的女儿皇儿也听过,不过据说小时候得过麻风,现在脸上还没好呢!”
一听到麻风,姜氏吓得花容失色,问道:“当真如此?”
“儿子骗你做什么!”林玧琰语气丝毫听不出来有假。
“患过了麻风,绝不能要!”姜氏看了看,随即又指了一张丝帛画道:“这是淯阳禾丰氏的族女,会楚舞,怎么样,看上了不?”
“禾丰氏”林玧琰想了想,觉得有些耳熟,一想原来是淯阳的禾丰氏,说来,上林苑新建,便是在这位淯阳禾丰氏的手里拿过来不少的田地,也是因为禾丰氏也是因为底子不干净才会被林玧琰摆了一道的。
“母亲,这禾丰氏与淯水水匪有勾结,孩儿这一次前往棘阳治理,便是与这禾丰氏打过交道。”
“水匪?!”听到这个字眼,姜氏也是睁大了眼睛,攥起来了拳头捂着胸口道:“没有想到这禾丰氏这么为非作歹,居然敢勾结水匪!”
听着母亲也是生气了,林玧琰也是顺水推舟,将面前的丝帛画退回给了母亲,道:“母亲,你身居内宫,常言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连人家面都没有见过,还不是凭借人说的想象,这些人不用看了!”
闻言,姜氏看着自己的而已,想了想方才说的话,的确是没有错,这些宫外的月娘怎么这么不靠谱!
见儿子已经是没有性质谈及婚事,也的确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姜氏便是让陌姑姑让丝帛画收了起来。
姜氏也是继续让林玧琰多吃吃饭菜,即便是林玧琰已经是吃了很多,但是依着姜氏作为母亲许久不见儿子的心思,哪里会嫌儿子吃的多。
这不,林玧琰便是吃的过多,说想要出门走走,姜氏也是应允了。
看着这一大桌子的菜,有的干脆就没动过筷子,姜氏终归不是浪费的主,便是招过来陌姑姑和其他服侍的下人一同吃饭。
许是姜氏平时对待下人和颜悦色惯了,众人也没有拒绝。
陌姑姑作为姜氏的陪嫁,自然是坐在了最靠近姜氏的位置。听着姜氏满心幽怀的喃喃道“这孩子”的时候,也是提醒道:“夫人,欲要为殿下说亲,为何要信他人,找的都是让殿下不满意的非良之人,还不如直接找母族呢,族内的也知根知底一些”
闻言,姜氏面色一喜,柔声说道:“陌姑姑你还真是提醒了我”
林玧琰也只是在紫叶苑走动了一会,进来屋,见其他人也是吃上了,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母亲心善,自己也并非是讲究那些俗礼之人。
姜氏将林玧琰拉到了内屋来说话:“方才我想过来了,姜族有不少年岁与你相仿的女子,不如为娘托母族为你说亲,一来结了为娘看到你成家立室的心愿,而来,母族也愿意更多亲近你一些,你看如何。”
闻言,林玧琰知道母亲关心则乱,也是没有直接拒绝,想着日子还长着呢,说通母亲也并非是一件难事,最不济,战事将起,还怕找不到借口推脱,便是答应下来了。
姜氏瞧着儿子答应了下来,也是满心欢喜,便是从床头的箱子内拿出来一个斗大的玲珑宝箱,打了开来道:“这些是为娘这些年给你攒下的积蓄,上次你居然还将几个弟弟的月例拿走了,要不是稷儿来我这多吃了几顿饭,为娘还不知晓呢!”
林玧琰瞧过去,玲珑宝箱内尽是黄金白金(银子)珠玉之物,这里有的是宫内的赏赐,也有的是母亲的陪嫁。
林玧琰道:“不用母亲,儿子现在可是治理上林苑,吃穿花销绝对够了!”
听着儿子这坚决不要的语气,姜氏也说:“你啊,看来真要给你说门亲事,好好管着你。”
林玧琰还能说什么,只能报之一笑。
第33章 秦王宫朝宴()
正月十五,秦王宫内。
秦伯召集了诸位在宛城的儿子,便是长公子林玧仁,公子信以及林玧琰。
至于其余的赢三子公子渊则是在晋韩氏南侵以后常年驻守在大秦北疆,不曾返回过宛城。赢四子公子诚前往晋国为质。赢五子公子行则是因为战争旧疾常年闭府不出修养,因此六位成年的公子只有堪堪三位到了宣政殿。
至于未出阁的公子,书都没有读好,秦王宫自是不会让他们进大殿的。
除了几位公子,便是司徒百里槐、司寇沈案、司空明子夫,太史夏无怯了,这几位位列四卿,无疑是秦伯的肱骨之臣。
这场朝宴便是秦伯为了酬谢四卿所作的,至于其他朝臣的朝宴,还要等到十六日才在这秦王宫大殿内设下。
因为今日并非是旬朝议事,而且目前的朝堂局势已经非常明朗了,长公子林玧仁知道自己此时已经争不过老二,这个时候也并非是争斗的时宜,故此谨慎小心,至于公子信也是不想让自己的吃相太难看,倒是没有在这个君父眼中应该和和睦睦的时刻追着长公子穷追猛打。
一上秦王宫大殿便是一副两相无事的局面。
不过,长公子明显是受到了冷落,毕竟今日的朝堂没有任何外臣在,林玧仁想要找个人说话都难。
似司徒百里槐、司寇沈案、司空明子夫、太史夏无怯,都是可以避开诸位公子的人,剩下的两个王弟,公子信自是不必说了,老六林玧琰也是没有将他这个王长兄放在眼里,从入宫门到现在,并没有说一句话。
这让长公子林玧仁如何不尴尬,这朝宴也并没有歌舞,只能够让自己自饮自酌。
倒是公子信与林玧琰相谈甚欢:“六弟,上林苑一事如何?”
“百废俱兴,不过铸造坊工匠一事,多谢二王兄了!”林玧琰答谢道。
“兄弟之间,谈何谢字!”不知是不是因为长公子林玧仁就在旁边,公子信总是有意无意的表现出现“兄恭弟敬”的局面。
林玧琰自然是不避讳,毕竟上林苑一事,其中少不了这位二王兄的帮衬,也说一句实话,即便是没有上次旬朝长公子放给了宗府消息此事恶心到了林玧琰,似长公子心胸谋略,难以比的上二王兄公子信,至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