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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人龙则是大吼一声:“不可能!萧亦怎么可能动作这么快,休得作假!”
闻言,张从军抬起头直视贺人龙,并未有丝毫的退缩,过了半晌忽的笑出声来。
“诸位大人若是不信,可随卑职到阳曲县看一看,我家大帅此刻正于城外立帐相迎!”
尤世祿看了一眼贺人龙,狐疑的道:“咱们这就去看看?”
张福臻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道:“去看看吧。”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张把总,永安军共有多少兵马?”
“一万有余。”
贺人龙骑在马上,更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叫喊道:“一万人击败五万余贼寇?”
张福臻正想说些什么,但前面带路的张从军忽的哈哈大笑,嗤笑道:“五万余人?虚夸罢了,也就只有三万多人!”
尤世祿纳闷道:“三万人可也是永安军的三倍了。”
张从军道:“三倍?若是三万建奴,我永安军还会忌惮半分,如此毛贼莫说三万,十万冲来,我大军仍是巍然不动!”
“哈哈哈,你小子对本将的脾性!”贺人龙居然是哈哈大笑起来,看的尤世祿也是不断摇头,这贺疯子。。。
张福臻看着这说话间透露着一股自信的永安军把总,眉头却是紧紧皱起,这真是永安军的一个小小把总吗?
如此表现倒是丝毫不弱于自己身后的大多数参将、游击级别的将官,当下是对萧亦更加好奇,不知缘何,张福臻却从心底升起一抹担忧。
一路上,张福臻发现,在距离阳曲城三里左右的地方,便经常有一些穿着与那张从军一样的骑兵经过。
起初所有人都认为,张从军的配备应该是永安军中的高级将官才会有的,即使是这样,也让他们心里羡慕不已。
但后来他们发现自己错了,那些经过的夜不收个个皆是如此,骑着马就从大军旁经过。
很快的,阳曲县城到了。
骑在马上的贺人龙仔细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毫无征兆的,又是哈哈大笑,叫道:“这味道!”
尤世祿学着贺人龙的样子仔细闻了闻,并没闻出什么来,只是当这贺人龙疯劲又犯了。
阳曲城下,一座营盘此刻就如同一头匍匐的猛虎趴在众人眼前,一杆高扬的“萧”字旗映入各人眼帘。
张福臻忽然注意到,眼前一路上桀骜不驯的张从军,看着这面旗帜居然在马上直接行了一个军礼,缓缓似有声音传出。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细细听着这声音,就连贺人龙都安静了下来,这声音简直就是自己的真实写照。
他们这些大明的将官,为了心中的家乡而日日夜夜在外征战,也许今天还在谈笑,明日便战死沙场。
好一个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张福臻也是细细品味起来,觉得回味无穷,几人静静的等张从军唱完,这时贺人龙才大大咧咧的问道。
“这是哪的曲儿,本将怎么未曾听过?”
张福臻也是笑问道:“是极,细细品味是如此的深远悠长,听起来又不失大气磅礴,真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啊!”
张从军笑道:“让各位大人见笑了,这是咱永安军的军歌,平日里闲着没事就喜欢和大家伙一块唱。”
尤世祿听后,惊讶的问道:“这词是什么人谱的,相必定是一方大才?”
张从军闻言,脸上顿时升起一抹崇拜,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激动。
“用大才二字形容当是侮辱,此曲是我们大帅亲手所谱,是真英雄!”
听到这话,张福臻、贺人龙与尤世祿诸人皆是满脸的惊愕。。
第四百一十六章: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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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走到营盘内张福臻等人就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同,永安军的营盘泾渭分明,最中央是萧亦的元帅大帐,最后方是火器营与车炮营的营地,周围则是陷阵五营的营地。
走入永安军的营地中,贺人龙见到一些顶盔贯甲的兵士围拢在一起,不断朝里面叫好,张福臻碍于脸面自然当没看见。
但贺人龙就不一样了,询问了一队巡逻的永安军兵士后,听到是陷阵一营正摔跤,当下就迫不及待的挤进去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到兴头上更是拍掌叫好。
张福臻等人朝萧亦的帅帐继续行走,左侧忽然响起一阵齐喝,众人惊讶的看过去,却见是永安军的兵士正操练。
在那一杆高高飘扬的雄鹰旗下,陷阵二营的军士排着整齐的方阵,一招一式的操练,每挥舞出一次手中刀枪便是一阵集体大吼。
到达萧亦的帅帐前张福臻等人依次经过了陷阵三、四、五营的营地,各人只觉自相惭愧,相比自己扎下的营盘。
永安军的营盘就如一台精密转动的机器,即便再营中见不到将官,依然能运转如常,走在营盘中见到最多的便是密密麻麻的来往巡卫兵士,还有那些正操练的兵士。
其余正休息中的兵士也没有闲着的,要么就是围在一起看摔跤,要么就是坐在自己的营帐中,仔细的擦拭着盔甲与刀枪。
其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使得张福臻身后的尤世祿等将官又惊又惧。
走到萧亦的帅帐前,张福臻居然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这短短的几百步走起
第四百一十七章: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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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关外盛京城内的大殿之上。
皇太极高高坐在首位之上,殿上则是多尔衮、多铎、豪格、阿济格、图尔格等旗主与诸多王公大臣。
多尔衮率先出列,说道:“大汗,据细作查明,萧亦已经在三月时率永安军南征,这可是天赐良机于我大金。”
说着,多尔衮眼中露出一丝杀意。
阿济格拍掌叫道:“好!大同空虚,看来是到了兵掠大同之时!”
豪格看了一眼多尔衮,冷哼道:“怕是这潜进大同的细作所言真假难辨!”
谈到这里,皇太极也看向多尔衮,点头道:“这大同镇被那萧亦经营的如若铁桶一般,莫说我大金的细作,怕就连那明朝的所谓锦衣卫都无法探明虚实。”
闻言,多尔衮轻轻一笑,说道:“毋需本贝勒派人去往大同,南朝境内,那萧亦升任山西总兵誓师南下一事,早已是传的沸沸扬扬,经本贝勒多方查探自是不会有假。”
听到这话,阿济格惊愕道:“什么?那萧亦居然做到了山西总兵?”
豪格则是嗤笑一声,嘲讽道:“这下好了,以往那萧亦只是小小游击时无人在意,现在已成大势,如今又距我大军路途远,怎么能除之?”
“哈哈哈。”
多尔衮哈哈大笑,看向豪格,高声道:“现在就说那萧亦已成大势未免言之过急了吧,永安军南下后,大同镇剩余的明军对于我女真铁蹄而言,还不是探囊取物?”
豪格瞪了一眼多尔衮,冷哼道:“那如何能去大同,难道再来一次远征不成?”
多尔衮闻言并未多说,只是翘着嘴看了一眼皇太极。
皇太极听到豪格这话,细细思虑一番,忽的笑道:“我儿所言甚好,如今永安军南征,明朝边镇空虚,趁此时机吞并察哈尔余部,此乃我大金之天命所归!”
听到皇太极的话,豪格惊愕道:“这。。。父汗!?”
其余王公大臣不断窃窃私语,范文程则在一旁微笑不言,多尔衮趁热打铁道:“远征察哈尔,此为我大金天命所归!”
不论其余的人如何争议,皇太极仍是力排众议,大手一挥。
于是,崇祯四年四月的上旬,萧亦正带着永安军剿贼时,后金并不不甘于寂寞,皇太极亲率八旗大军数万,第二次远征察哈尔。
目光转向山西,在四月间,西路官军以永安军为先,是时悍勇尤甚,日夜追击不停,捷报日日呈往京师,军民称有中兴之象。
直到四月末,汾州、灵石、阳曲境内已是再无较大的农民军。
崇祯七年七月中旬某日,灵石城外的官军大营正人喊马嘶,帅帐之内,三省总督张福臻正与诸将在帐内议事,萧亦与永安军等主要将官自然也在。
张福臻在见到萧亦帐中的沙盘之后尤其喜欢,当即便命人学习永安军的沙盘制作方法,并且下令在各将营中皆置办上一副。
安置了沙盘之后,贺人龙、尤世祿等将皆感觉议事比起以往快了许多,而且各种战场情况显而易见,十分方便的统筹全局。
张福臻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萧亦,微笑道:“萧帅有何看法?”
张福臻说完后,诸人皆将目光集中在萧亦身边,贺人龙哈哈大笑,说道:“萧大帅来讲讲你的高见,俺老贺可十分想听!”
尤世祿也是一抱拳,微笑道:“萧帅请等台!”
萧亦见诸人恭敬的目光,当下也没什么迟疑的神色,微笑抱拳道:“既然诸位同僚皆是如此,那本帅就不推脱了。”
说着,萧亦上前几步,侃侃而谈。
“当下时局,西侧贼寇已是难以为继,而革左五营、献贼、闯贼等十余营的贼寇才是当务之急,但我大军距离甚远,已经无力阻止其逃出山西。。。”
“。。。本帅以为,总督大人可传令曹军门,使其督领东路官军截击,料想以曹军们之勇武,李副总兵之沉稳,即便不能阻贼南进,也可给予其相当大的伤亡,以待后。。。”
萧亦说着,张福臻等人皆是连连点头,但还没说完,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家丁掀帘入帐,神色焦急的一抱拳。
“边镇急报!”
接过这份急报,张福臻面上笑容顿时凝固。
不知为何,看着手中这份急报,张福臻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浓。
。。。
刚刚还是气氛火热的大帐巡速凉了下来,看完这份急报,张福臻脸色铁青,但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原来就在四月的中旬,后金再度西侵。
本来在去年时,察哈尔部被后金打的狼狈不堪,部众四散,归附后金者甚众,到了现在更是难以为继。
丢失了最肥硕的河套地区,此时察哈尔部用穷困潦倒来形容也不为过,一度到了杀马而食的地步。
对于一向视马如命的蒙古人来说,可见已经到了如何山穷水尽的地步。
这时后金大军攻来,察哈尔部自然难以抵挡,溃败的比去年更快更彻底,在四月间,察哈尔部两翼大总官塔什海、虎鲁克寨桑率先降于后金,继而巴达西寨桑等5个头目又带千余户先后归附。
林丹汗仅率数千部众败逃青海,途中时,林丹汗仍是盘算着到达青海后联络各部反攻后金。
但天不假年,四月时林丹汗不慎染上恶疾,并且在崇祯七年的五月初旬病死于青海大草滩。
自蒙元始,蒙古最后一代大汗就这样结束了他悲凉的一生。
林丹汗死后,其子额哲承继蒙古大汗位,不过却也只是个空头的大汗了,额哲与雄才大略的林丹汗可就差远了。
不仅是素无战功,更无铁腕手段,还曾在绝对优势下败于萧亦手中,根本无法统率各部,所以不用后金去攻打,其余的蒙古各部不断脱离额哲前来归附女真,就连察哈尔内部都已不再安稳。
见到此种情形,皇太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