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诺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也不过了,是许诺将这些俘虏都交给他处置了。潘璋听后,身子一抖,立即拱手说道:“请将军放心,必不负将军厚望!”
陈诺点了点头,刚要开口,突然厅外嚷了起来:“姑娘,将军在处理公。务,你现在不能进去!”
“陈将军,陈大哥,陈哥哥……”
外面一阵乱叫,陈诺也立即听出是苏离那个小姑娘。他扯着袍子,走出厅外,对着苏离说道:“你陈哥哥在这里,不要再叫了!”然后命令那亲卫兵,“放她进来吧。”将身一转,又回了大厅,拍了拍潘璋肩膀,说道:“将军浑身浴血,还是早些回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吃些热饭吧,可别累坏了。”
潘璋一拱手,就要出去,那厅外苏离跑了进来。没进大厅就听她扯着嗓子嚷嚷了起来:“陈哥哥,陈哥哥,听说那个奉命追击贼人的潘璋潘将军都回来了,不知我那傻大个他回来了没?他回来怎么还不来看我呀?”
看忙昏了,若不是苏离提醒,都把这事给忘了!
陈诺叫回潘璋,问道:“对了,文奎你去追击张济的时候可有看到典将军?”
“当然!可他不是早该回来了吗?”
典韦从马背上摔下来,他立即安排人给担回来了,按照速度,也早应该先他一步到的偃师城。只如今听陈诺这么一问,他心里也是一紧,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出了意外?
笃笃笃!
传令兵走到厅外,称道:“将军,典将军求见!”
“快传!”
“傻大个!”
苏离如风一般,瞬间飘出了厅外,等到再看到她时,已是扯着典韦的胳膊,正跟典韦较劲呢。典韦想要掰开苏离挽在他胳膊上的那只小手,可这小姑娘就是倔,嘟着嘴巴,嚷嚷道:“你都伤成这样了,我扶你一下又怎么了?”扯着他进来。
“主公……呃,潘将军也在!”
典韦赶紧甩脱苏离的小手,头低着,脚下抢上前两步,与陈诺、潘璋二人见过。潘璋与陈诺但看典韦面对苏离时窘迫的样子,不由的双眼一对,有意思!那潘璋轻轻咳了一声,向陈诺拱手道:“这个……既然典将军已平安归来,末将也放心了,末将还有公。务在身,也就不打扰了。”又与典韦打过招呼,也即走了出去。临出大厅前,回头看了一眼典韦,再看看典韦后面跟着的那个小姑娘,不由的摇了摇头,低声一笑,径直走了去。
“典君!你这身……”
典韦平安回来陈诺当然高兴,但看他全身衣服撕烂,多处血肉模糊,脸上全是污垢加血渍,若非苏离搀扶着,只怕有将竭之象,分明是受了重伤。陈诺心下大骇,赶紧上前挽住他胳膊,连说道:“什么也不要说了,典君能平安回来就好。这样,你赶快下去休息会,我等会再来看望典君你!”
典韦连忙点头,说道:“这样也好!不过,主公在此之前还望先行处理一人,另外还有些粮草辎重需要将军你下令让人帮忙搬运。”
“粮草?还有,‘一人’?”
陈诺看向典韦,心里一紧,什么人?何来粮草?
“是这样的……”
人,是从平县跑到陈留去请张济搬取救兵的那个张县令。粮草,自然是他带来的。
事情是这样的,典韦从马背上摔下来,被潘璋留下的十数个骑兵制作了简易的担架,一路由小道转入官道,准备将他送回偃师让军医医治。典韦虽在昏迷之中,但他却是清醒得很,尤其是被人担着,脑袋靠在藤架上,一时间倒是了‘澄明’状态。就算是在疾行中,但那一丝‘澄明’之感,却是格外的灵敏。在他迷糊之际,耳朵先是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些许声响。那是脚步声,就在耳边,无妨。可,除却这脚步声外,远处大地上那一声声的‘轧轧’,以他平时的警觉,虽迷糊中,立即惊醒,片刻感受到了危险的逼近。
而正是因为这点警觉,使得他从昏迷的状态下立即醒了过来。且因为紧张,身上的痛感也立即消失不见。
他知道,是有大敌逼近了。他立即喝令他们停下来,躲在官道两旁的密林之中,静候着那‘轧轧’声的逼近。而典韦这突然的举动,自然让那些担着他来,准备送他入偃师城医治的士兵来说,很是不解。他们很是不解,只是碍于典韦的职务,他们不得不从。本以为,典韦的举动是纯属发疯,但当他们听到这‘轧轧’声时,也立即震惊了,且不得不佩服典韦的厉害。
一直等到那‘轧轧’声逼近了,典韦这才看清,来的的确是辎重车队,前后相继。辎重车上,粮草无数。这下不但是典韦气息重了,却他身旁的将士都跟着瞪大了眼睛。
眼看着粮草车队逼近了,典韦的双手也很是自然的摸到了背后的铁戟戟柄之上了,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粮草车队,不歇片刻,有欲生吞活剥的架势。
“将军,你……你这是……你不会是想用这么点人马就去截这支粮草吧?”
“有何不可?”
“这……”
典韦,以及他身后加起来的人马不过十数人,且典韦还是身负重伤的,而即将被典韦劫持的一方,光护粮将士就不下百人,且还有数百的车夫,绵绵数里的车队,他这么干,简直是开玩笑啊!
典韦当然不是开玩笑,有这么多粮草送到了跟前,若不取之,岂不是更大的玩笑。
既然不能捉住张济,那么张济送来的这份大礼,却是不好意思不收的。
典韦拔出铁戟,将欲动手,一眼也不看身后将士紧张抹汗的表情。
“怎么办?”
这群人中带队的什长大人,被身边伙伴这么一问,他将手按枪,扭头说道:“还能怎么办?典将军既然要动手,我等跟着就是!”没办法了,其他人也只能的跟着点头。
但他们发现,典韦本来可以马上动手的,却并没有。
典韦,眼睛望着下方,打量着一队队滚过的辎重车,还有那些走过去的贼兵,手按着戟柄,仍是没有动。
难道是将军看到这么多人马他又反悔了,这也是有可能的!也正是他们这些人猜测不定的时候,他们的典将军,突然出手了。
辎重堆中间,有竖起了一杆旗子,打着张济的旗,但旗下面骑上的人显然不是张济本人。那个人,典韦有幸在平县见过一面。当时,他随着主公陈诺开城而出,帮助朱灵、潘璋二人剿灭那些余孽,当时就听人喊他县令。而这个县令,也就是后来逃走的那个张姓县令。只可惜当时兵荒马乱,这个张县令有幸在他手上逃过一劫,想不到今日却是狭路相逢。
典韦双手一紧,已然如猛虎跳出,拔戟在手,一直冲向那面大旗,冲向张县令。
本来,若是依他平时脾气,既然打定主意要下手,也就断然不会犹豫再三,屏息以待。只是,在跳出之前,他脑子里突然想起主公陈诺跟他说的一句话,这句话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显然,立身大旗下,两眼狻猊跋扈的这个家伙,就是这些人的头儿。且,他还知道他是一县之尊,除了此人,好像就连带兵的将军都不见,要想‘擒王’自然也只能是找他了。
典韦这一出,杀喊之声从他喉咙里崩来,如雷霆一般,立即是将场面打乱了。
“保护县令!保护县令!”
典韦一出来,直冲张县令而去,张县令旁边左右士兵疾呼,纷纷来挡。就连,张县令他本人突然看到典韦那跳跃之势,也是吓得差点栽下马背。他想逃,但很快,他的脖子早在典韦手中的那张冰凉而又充满杀气的铁戟之下,彻底屈服了。
“不想死的,滚!”
蛇无头不行,更何况他们这些人都是巩县派来的散兵游勇,根本就没有经过什么战事,突然被贼兵杀去,当即是轰然而走。典韦将张县令捉了,先行带了回来,但因为辎重车太多,无法带回,典韦只好先行入城向陈诺请命。
陈诺听典韦前后一说,也立即是眉开眼笑,命令道:“将这姓张的县令暂时监禁下,粮草立即派人出城去取!对了,典君……唔,典君你气色不好!来人,来人,赶紧给我传军医!”
第五六章:山雨欲来()
“什么,你说什么?混蛋!粮草怎么会没了,你胡说!”
张济两眼圆睁着,气色差到了极点。
尸乡一战,他被陈诺截击,丢下了三千骑兵,仅仅带着胡车儿等二三十骑回了巩县。他巩县城,铠甲未脱,血迹未去,却突然听说县内粮草已经搬运一空了,无法再接济大军所需,这如何让张济承受得了?当即是大发雷霆。
“这……”
巩县县令吓得体如筛糠,赶紧道:“这如何说呢?张将军你难道忘了,这粮草的事情还是将军你特意吩咐下官操办的,说是急需。即然将军有命,下官岂敢不遵?下官接到命令后,片刻不敢耽误,立即按照将军的意思操办。这个……胡将军,你当时可是在场的,你可得替下官作证啊。”
“是吗?胡车儿,有这事吗?”
张济转过身来,看到胡车儿尴尬的脸,清脆的咳嗽,眉毛一挑,恍然是想起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情。都是因为气急,完全忘了昨晚偃师城下所发布的那道调粮令了。张济大手一挥:“既然是本将军的命令,那也不能怪你。我问你,你让谁人押运粮草,带了多少士兵,去了多少时候了?”
“将军有问,下官不敢隐瞒!”
巩县县令立即说道:“当时下官接到将军命令,就立马操办了此事。下官立即带人打开府库,将县内粮草全都装上辎重车,天还未亮时,一切就都已经准备妥当。因为事情紧急,下官不敢耽搁,下官与平县张县令稍稍商议,便在城内抽调给他百数人马,临时征调数百劳力他亲自督运粮草连夜出发赶往偃师。如果按照路程推算的话,此刻只怕早已入了偃师城了……”
“什么!”
张济两眼圆起,脑袋一片空白。这些人办事积极是好事,可要命的是偃师城现在不是他的了。此时送粮,那不是便宜了陈诺那小子?
“不好了!不好了!”
厅外,一人负伤带血,匆忙跑着,半路栽了一个跟头,又爬起来往大厅这边赶来。
“慌个什么!”
来人是巩县令的部下,巩县令一眼认了出来,看他神色匆匆,知道是出事了,赶紧喝道:“你不是陪着张县令一起去往偃师督运粮草了吗?怎么,你回来了,如何不见张县令?”
“张县令……”
来人喘着粗气,半天接上:“张县令他被贼人活捉了去,粮草……粮草也被贼人截了去!”
“嚓!”
张济屯屯屯往后退了几步,手中按着的刀被推了回去,只觉脑袋一阵晕眩,喉咙里腥甜的血丝拼命往口腔钻来,若非他努力压制,只怕就要张口喷出。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甚至他还来不及补救。
“将军!”
胡车儿扶住张济的身子,一面问道:“将军,你没事吧?”
“我……”
“哇!”
张济口一张,血如剑,迸射而出。他这血剑出,却是不偏不倚的,正正打在巩县县令的脸上。巩县县令文人一个,哪里见过什么叫血,此时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