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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下顿时惊呼四起,有胆怯者掀帐而走,有不忿着按刀而立。那宋果躲过一刀,脸上出了一把汗,心下一狠,口里乱叫:“啊!赵兄弟!这……李将军你,你一言不和何要乱杀人来?忒狠了吧!”“好个卑鄙之徒!”李傕心下大骂,居然被宋果躲过一刀!他狠下心来,也不做辩解,又即拔起一刀,就要向着宋果砍来。
那宋果自知力不济李傕,当时是望着后面跑去,同时手推着其他人,乱叫道:“尔等还愣住干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难道你们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将军把我等一个个砍杀干净了再动手吗?”
“啊!”宋果回身时,又有一将替他挨了一刀,手臂砍断,顿时是惨叫一声,血流如注,倒在了血泊里。那旁边诸将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先还是发愣着,进退维艰。及至看到转眼间两三人倒在血泊之下,又听到宋果的提醒,他们也知道,不出手命是要丢在这里了。这些人本是莽夫,也根本不计后果,一旦被人蛊惑,当即是一咬牙,擦擦拔出刀来,左不过是拼了!
“你们……你们……”
李傕只一心要砍杀了宋果,奈何宋果躲在众将后面,杀他不到,倒是误杀了两三人。到了此时,他仗着大刀在手,倒也不再顾虑其他,横冲乱砍了起来。那左右人避让的避让,为兄弟拔刀的拔刀,场面顿时乱了起来。虽然到目前为止那些人还不至于当真拿刀与他对砍,但他被众将围在垓心,突然觉出情势不对,赶紧是要喊帐外士兵相助。
然而,那宋果既然有心要反了李傕,早已是在李傕帐外伏了刀兵,他一声招呼,左近的心腹尽皆杀了出来,将帐门给堵住了。这样,外面士兵来不及援助,也就给了宋果机会。那宋果知道,虽然是将这些人的情绪鼓动了起来,但他知道要指望他们当真动手杀人,只怕还不够胆。而宋果,也不指望他们当真能成什么事,趁着混乱,他摸出了佩刀,也即上前去,从着李傕身后猛的偷袭了他一刀。
“啊!”
还是李傕反应得快,差点被他这一刀从后捅破前胸,但饶是如此,仍是将他砍了一臂。那李傕痛得差点昏死过去,转过身来,狠狠的瞪视着,要看是谁胆敢对他动手。突然看到宋果,他是两眼圆起,大叫道:“是你!”他挥起一刀,望着宋果当头砍下。
李傕拼死一刀砍出,倒是让宋果吓得身子一颤,举刀撩天。碰,一团火花砸起,直接将宋果双臂震得发麻,胸口一窒,硬是身子一退,跌倒在地。宋果是大刀脱手,长吐一口血。那李傕一刀下去,浑身力气使完,加上手臂断了,当即也是跟着刀一丢,人跌倒在地。宋果看见,大叫着让左右人杀了李傕,被李傕呵斥一声,倒是一个个不敢乱来了。
那宋果看见,知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不做二不休,爬了起来,一刀挥去。啪,血起,头落!
“啊!”
帐内顿时一阵惊呼,转眼间宋果将砍下的李傕脑袋拿在掌心,转身就出了帐外,还想要以李傕头颅来令他人,奈何此时帐外也是乱做一团。原来是张济的人马攻破了前营,转眼杀到了中军大帐。
中军大帐,李傕死,三军乱!
第八三章:偃师大战()
“杀”“杀”“杀”……
无穷的杀气充满天地,被张济大军践踏的李傕本营,在杀声里瞬间崩溃。
先是前营败了下去,后是中军。中军处,居然没有像样的抵挡,几乎成了一边倒,张济大军所过之处,皆如疾风吹劲草,披靡而倒。这不得不不让将军张济很是纳闷,难道是李傕不准备抵挡,已经弃营而走了?
正是张济犹疑之时,只见敌方一队人马远远迎了上来,未到跟前,早已是丢下了兵器,拜伏于道,高声呼道:“我等愿降!”
一人上前,手提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向着张济等说道:“贼将李傕已为我等斩杀,此乃李傕首级,望将军笑纳!”
“李傕!”
张济身子一颤,以为自己听错了。不错,他与李傕闹翻,明里暗里斗了许多年,也曾恨不能生吞其肉,挫其骨灰,然而,那不过是想想,当真要杀了李傕……似乎会有很大麻烦。毕竟,他与李傕同为西凉诸将,要杀他只怕董卓那边不好交代。原本,他的意思不过是活捉了李傕,夺了其兵,然后一家独大。不杀李傕,也好有转圜余地。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事情会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他瞥眼看去,首级虽然血肉模糊,但李傕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不过——
“此人果然是李傕?你没有骗我?”
张济长枪一举,伸到了那人面门。那人吓了一大跳,赶紧说道:“当然是李傕,小的怎敢欺骗将军?”
“哦!”
张济轻蔑一笑,说道:“是吗?那你抬起头来,告诉本将军,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听来,赶紧抬起头,看了张济一眼,献媚道:“回将军,小的宋果……啊!”
一语未了,张济长枪一刺宋果喉咙,二挑宋果手中那颗首级,同时扬声叫道:“逆贼宋果叛杀李傕,已为本将军所杀!凡李傕所部,都给本将军听着,你们的将军已死,你们也无需再拼命反抗!若反抗者,杀!降者,活!”
张济一句话说出,效果也立见。
本来,宋果叛杀李傕,也只是得到了少数人的拥护,而一旦他提着李傕首级出来,那些平时忠心于李傕的心腹,皆都是恨得牙痒痒的,纷纷追着宋果杀来。那宋果也有一帮扈从,从着中军大帐那边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来,听到张济杀来,方才径投了张济这边来,还想要将李傕的首级献给张济,以为谋取富贵之用。只宋果也没有想到张济会拿他开刀,将他杀了。如此一来,那些追杀宋果而来的士卒,他们在看了张济杀了宋果后,心里也就出了一口恶气,反而对张济心存感激,纷纷向着张济请降。
而张济,在经过与陈诺的数战后,原本人马所剩不过四千样子,然而,在数日的吞并战中,势力也不断得到壮大。他先是伏击了李傕一场,得了李傕一千的降卒,后又杀退郭汜,端了郭汜的大营,一口气吞了他两千多的人马。如此一来,在与李傕大会战前,人马数量虽然没有恢复到战前水平,但目下也有共计七八千的样子。
如今,这原本的七八千的人马,若再加上收拢李傕所部得到的数千降卒,那么,势力也就更甚从前了。更何况,如今郭汜生死明白,而李傕也已经赴尸在地,在洛阳以东,陈留乃至颍川广袤的大地上,那么也就只有他张济一家了!想想,原来的三家相互掣肘,变成将来的他张家人马一家独大的局面,那该是何等的惬意?他张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差点就要开口大笑了。
笑得,如何笑不得?
他眼睛直视着枪杆上挑挂的那个李傕的首级,与李傕相对,只见李傕模糊的脸上,眼睛仍是睁得大大的。是,死不瞑目吧?
哈哈,快哉!天假宋果之手,杀了厮,如此,将军追问下来,完全可以拿宋果这厮来说事了。便是追究他三家互相攻坚的原因,亦可趁机全部推到宋果这厮头上啊。
宋果,你死得可真值呢,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哄!~~
枪尖离开宋果喉咙,沾染上一丝鲜血,猩红了眼。宋果,甚至来不及把谄媚的话说完,喉咙被捅破了一个窟窿,气息立绝,人也跟着轰然的倒在了地上,倒在了尘埃里。血泊,满溢。
啊!
宋果身后的心腹皆都是吃惊的大叫着,站起身来,望前来战。但他们已然弃刃,此时空拳上前,早为张济人马所杀。而追杀而来的李傕散部,在看到宋果伏尸在地,皆都是松了一口气。及其听到降者不杀时,他们皆是丢下刀刃,拜伏于地,高声呼道:“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张济紧了紧手中的长枪,志得意满的将手一震,那颗挑在枪杆上的李傕脑袋也立即旁落,滑到了旁边将士手里。那将士伸手接过,立即系在了马鞍旁。
愿降的将士毕竟是少数,而更多不知情者则仍是衷心惶恐不安,四处乱窜。如此,就要张济派人追杀,的将李傕身死的消息四散,以彻底崩溃其军心。当然,也不是的人都愿意听降,多者都是四散而走。那张济一阵裹挟下来,很快收拢了降卒千数,但这永远也不够。要知道,李傕虽然经过数次战败,也逃逸死伤了不少卒子,但其军营中起码还有六七千的精锐。现在只不过得其七成一罢了,还得努力啊!
不过,看敌军在听到李傕身死后这个投降的速度也甚是过瘾啊,相信给他一天时间,就算不能收拢全部,也能弄到一大半的人马。如此一来,则此功也就成了。
当然,这只不过是张济一个人的想法,他或许没有问过陈诺。
偃师城中的陈诺,可绝不会给他这个时间。
于是——
“将军,将军,那偃师城下突然立了一杆大旗,城内将士集于旗下,还不断的使人喊话,尽骗那些败散的人马尽往他旗下而去。看那架势,似乎已经收拢了不少李傕降卒……”
“什么?他陈诺也知道李傕身死的消息了么?”
张济微微一愣,随即问道:“果然有你说的有不少李傕部卒降他?他是怎么做到的?对了,他让人喊了些什么话?与本将军说来!”
“这个……”
侦骑吞吞吐吐,有点难为情的说道:“这话只怕不好听,将军你还是……”
“说来!”
“是!”
侦骑硬着头皮,说道:“将军,他们所喊出的话是这句,他们好像喊道,‘你们的李傕将军被张……张济杀了,你们还想报仇吗,想要报仇的尽管到此大纛之下,我们的将军陈诺会给大家做主的……’”
听到这里,张济一咬牙,拎枪冷笑:“好个陈诺,我在前方厮杀,他倒是到我大军之后捡便宜去了!”他扫视了左右一眼,冷静的想了想,李傕大营之中已经没有什么抵抗的力量了,而陈诺就在他身后,若陈诺突然杀出,前后夹击,那就不好了。更何况,他张济怎能任由陈诺在他身后捡便宜,此处败散之卒已经不足为惧,倒是不能让陈诺捡便宜的同时还‘污秽’了他的名声,到时颠倒了黑白,怂恿起了李傕的那帮原本降卒他们重新恨起他来,那可就麻烦了。
当机立断,张济一声断喝,立即是带着本部人马,望着偃师城径直扑去。
“杀!~~”
杀声扬起,马蹄飞溅,张济,以及张济身后七八千的人马,如一口风似的猛扑偃师城下。
城下,大门外,果然是立着一杆大纛,大纛中书‘陈’字。大纛下,陈诺人马不过千数,但从李傕大营那边崩溃而来的士卒却是绵延不绝,多不甚数,比起招降一方的士卒还要多上数倍不止。而那些愿降的李傕士卒,一旦通过,缴了械,也立即被军队保护进了城内,且有络绎不绝之势。
气死个人!
在没有来之前,他张济还心有疑惑,当看到眼前一幕时,他是气炸了肺:“绣儿!”
“叔父!”
张济听到叫唤,立即是从着旁边提马上来,听从张济吩咐。张济是一咬牙,叫道:“给我杀!”张绣听来,轰然应诺,大喊一声,带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