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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乐无比满足,嘿嘿一笑:“嫂嫂,你该花也得花呀。银子不花出去,放在家里还不如铁锅有用呢!”
佟晚晴才不理会徐小乐的胡言乱语,一边将箱子收入床下,一边道:“说起来也是奇怪,爹爹和你哥两代行医,结果弄得家破人亡,你行医怎么就能挣多么多钱?”
徐小乐摇了摇头:“大概是祖师爷赏饭吃吧。咦,对啊,祖师爷没理由对我这么好啊,我连他的神像都砸了……”
他想起自己在药王庙砸孙思邈的神像,从那以后自己接连撞上大运。先是被师叔祖看中,传授医道;后又找到了肾气丹,过目不忘;再遇见何绍阳,治好了晕血病,又学会了缝针术;就连百无一用的师父李西墙,竟然还能教他一套导引术,平衡肾气丹带来的副作用……祖师爷可真是以德报怨的典范了。
佟晚晴弯着腰,在床内侧的被褥下面很费劲地翻找着什么,随口道:“尽胡说八道。”
徐小乐看到嫂嫂的腰弯下去,大腿绷得笔直,绢布长裙下翘起的臀浑圆,心里莫名地就有一巴掌拍上去的冲动。万幸他还有一丝清明,没有付诸行动,否则今天来看病的病人恐怕连医生的全尸都见不到了。
佟晚晴终于找到了自己藏的宝贝,长吁一口气直起身,转头招呼徐小乐过来。
徐小乐连忙驱散脑中的胡思乱想,凑近一看,原来是本小册子。
佟晚晴翻开册子,里面却写满了各种奇怪的符号,字不像字,画不像画。她压低声音道:“这就是家里收藏财物的地方。”说着一一解释自己发明的这些暗语代表什么,哪些是数目,哪些是方位。
徐小乐脸上十分精彩,道:“嫂子,不过就是一些金银而已,至于藏在梁上、树下么?我有翻找的功夫,再多的金银钱财都赚回来了。”
佟晚晴轻轻打了徐小乐一下:“你别不当回事!这小册子你要记熟,万一哪天我不在了,你好找出来自己过日子。不过先说好,只要我当家,你就不许乱动。”
徐小乐却没听到后面嫂嫂说什么,已经急红了眼,抓住嫂嫂的手臂:“嫂子,你要去哪里?是不是那些老虔婆又鼓动你改嫁了?嫂子你别不要我……”说着眼泪都要出来了。
佟晚晴甩开徐小乐手,虽然心中感动,嘴上还是不饶他:“那我就活该给你徐家守一辈子寡么!”
徐小乐登时就哭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还有谁家能对你这么好?嫂嫂,在徐家守寡也挺好玩的呀,既不用伺候公婆,又不用服侍丈夫,还有个聪明伶俐、卖命给你赚钱的小叔子。”
佟晚晴发现了徐小乐的软肋,心中十分欢乐,脸上佯装生气:“我可只知道我那个小叔子成天惹祸,专会气人,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啦!”
徐小乐就伏身仰头,努力瞪大了眼睛:“嫂嫂,我都很久没惹祸了。”他嘴里这么说着,心中暗道:包庇朝廷要犯虽然不太好,但只要没被抓住就不算惹祸吧?
佟晚晴见徐小乐卖出一副可怜可爱的模样,终于撑不住了,笑道:“好啦,谁说我要改嫁?我就是说万一哪天我死了……”她硬生生停住了,生怕伤了徐小乐的心。
谁知徐小乐听了之后却眉开眼笑,并不以为然。
佟晚晴就怒了:“我说我要改嫁,你就哭得可怜兮兮。我说我要死了,你倒能笑出来!看来你是巴不得我死!”
徐小乐笑得鼻涕吹成了泡,乐道:“哈哈,嫂子要改嫁,我除了哭就没其他办法了。嫂嫂要是死了,我却有一千种手段叫嫂嫂死不成!”
佟晚晴被逗乐了,道:“胡说八道……还一千种,你当你是谁?哮天犬么?”
徐小乐昂扬道:“我可是神仙弟子!虽然我现在医术还不怎么样,但是师叔祖也该回来了。等他老人家回来,什么病治不了?就是青春永驻长生不死,也并非不可能!”
提到孙玉峰,佟晚晴倒真的不觉得徐小乐是在胡扯。别的不说,人家可是爷爷一辈的人,看上去却比师父李西墙还年轻,这肯定是得道高真啊!
对于女子而言,青春永驻的本事,恐怕比长生不死更要诱人。
念及“得道高真”,佟晚晴突然想起来了,道:“前天有个道士来,说是要请你看病。我跟他说,如果着急就去苏州长春堂找你。如果不着急,就今天来家里看。”
徐小乐道:“唔,倒是没道士来找过我,大概不是急症。”他在上真观借住的时候,大半个道观都把他捧在手心里,所以他对道士的感观很不错。既然道士要来求诊,他也就收了心,道:“我先出去准备了,差不多也该来人了吧。”
逢三、九施诊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木渎。初三那天徐小乐放了鸽子,就有马婆子为首的三姑六婆开始说风凉话,明里暗里说徐小乐食言而肥,不舍得义诊。
佟晚晴为此憋了六天的气,就等着今天扬眉吐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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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浑人()
徐小乐把施诊的地点放在了前院,四根木桩搭了个凉棚,里面摆张桌子就行了。以前家里用过的竹帘现在也正好拿出来,前后左右一垂,便是一个封闭的小空间。
这活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好在家里人多,黄仁又肯卖力气,凉棚很快就搭好了。来候诊的人也已经在凉棚前排了队,只等徐小乐出来。
徐小乐出来之后,一眼扫过候诊的队伍,足足排到门口。他看这些人的脸色,基本都没什么大问题,只有两个十分糟糕。
徐小乐进了诊室,吩咐黄仁先把那两个脸色糟糕的带进来。这两人依次进去,都是伤寒症,因为家里没有钱,所以硬熬着。如果没有徐小乐在木渎义诊,他们就只能熬到自愈,或者熬到死。
徐小乐一旦进入诊断状态,可就什么情绪都没有。既没有怜悯,也没有同情,只有全身心的投入。
“小黄,你来摸摸。”徐小乐突然叫黄仁进来。
黄仁兴奋得差点晕过去。刚成为学徒,转眼就能跟着师父临床了,这简直就是天上掉包子啊!
而且还是纯肉馅的!
黄仁一出手,徐小乐就开始翻白眼了。这孩子连位置都不知道,还以为他平时多注意观察呢。徐小乐当然不能叫他瞎按,便将寸关尺的位置说了,又说了指势轻重,然后将自己诊断下来脉象说了一遍。
黄仁不敢轻忽,他没有背过《脉经》,只好硬生生将徐小乐报出来的脉象跟自己所按得的感觉联系起来。
徐小乐并不觉得浪费时间,书什么时候都能背,但是每一次的按诊都是成长的机会。而且书上也不过就是前人总结出来的二、三十个脉象罢了,最后还是得通过临诊,自己总结分类。
这两个重症病人说是重症,却也是矮子里拔高个儿,比较出来的。其实病情并不复杂,人也没到卧床不起的程度。徐小乐看完了两个重症病人,尽量给他们开了便宜的药材,然后就开始跳着叫了。
外面排队的人登时不满起来:凭什么比我晚来的人能够先就诊呢?
徐小乐的理由也很充沛:之前人家帮忙搭棚子的,属于先交了诊金,自然应该排在前面。
其实除了那两个重症病人,其他人多是一些小毛病,如果徐小乐今天来不及给他们看,说不定明天自己就好了,所以谁在前谁在后并没有意义。更何况除了这些有小问题的病人,更有一帮人本着“有病看病没病体检”的心态来的,反正不收诊金,叫医生看看也不吃亏啊。
徐小乐来者不拒,拿了嫂子罗列的劳务清单,正好筛选出身体不错的人帮忙干活。至于身体有问题的,徐小乐反倒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就算帮忙也会考虑实际的身体情况。
黄仁从未见过以劳务为诊金的大夫,十分新奇。一早上接连看了十余位“病人”,家里的活就被人包完了。
徐小乐眼看着外面人越来越多,借着休息的机会,就问佟晚晴:“嫂子,家里还有什么每天都要干的活?”
佟晚晴想了想,只有洒扫庭院是每天都要做的。于是徐小乐就在收“诊金”的时候加以安排,一连安排出去十来天。
这就是真正的“诊金从权”了。
临近中午,徐小乐听到一声肠鸣,望向黄仁:“你饿了?”
黄仁很有些不好意思,满脸通红。
徐小乐大笑道:“你肚子的叫声跟小云还有些像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喜欢吃肉的缘故。”
黄仁干笑道:“谁不喜欢吃肉呢。”
徐小乐登时就想到了师叔祖,他老人家就说“鱼生火肉生痰”,偶尔吃鱼还行,肉是压根不碰。唉,也不知道师叔祖走到哪里了。不过像他那样的神仙人物,恐怕也没法揣测。
黄仁见徐小乐突然失落下来,正有些惶恐,就见帘子一掀,进来一个年轻妇人。妇人手里还抱着一个数月大的婴儿,满脸尴尬地看着徐小乐。
黄仁心道:先生学的是大方脉吧?小儿也能看么?
徐小乐也有些意外,道:“马家娘子?”街坊就这么多人,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马婆子的儿媳妇也算是熟人。
马家娘子就抱着孩子坐到徐小乐对面,满脸歉意道:“小乐,大夫,我婆婆是个浑人。老是要做些自以为聪明的事,说些不该说的话。我知道她惹得你跟佟姐姐不高兴,只求你看在多年街坊的情面上,别跟她计较了。”
徐小乐看了看那怀中的孩子,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这个人就是有些脾气。对我好的人,我恨不得百倍回报他。对我不好还想占我便宜的人,我也不会客气。”
马家娘子连忙点头道:“是是,您这是恩怨分明,是大丈夫所为。今天我来,是想求徐大夫给看看,这孩子一直夜啼,再哭下去恐怕就要夭折了。”她说着话,眼睛就已经红了。
天底下再没有什么情感,能够胜过母亲对子女的爱护了。
徐小乐本想接过孩子看看,但是他从未抱过小孩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上下其手。马家娘子还以为徐小乐不肯出手帮忙,又道:“小徐大夫,求你了。规矩我懂,只要能治好我儿子,就算是做牛做马我也乐意。”
徐小乐刚要说话,就隔着帘子冲过来一个壮硕的人影。那人一把掀开帘子,进来就指着马家娘子的鼻子骂道:“你个贱人!跟你说了别来找他!你还偏来!我的脸都叫你丢光了
马家娘子脸色煞白,只是坐着不说话。
徐小乐知道马婆子的儿子也是个浑人,就说:“老马哥,何必拿自己儿子性命赌气。我也没什么过分要求,叫你老娘过来道个歉就行了。”
马百官虽然身形长得高大,却只会卖力气,从来不敢在街面上玩耍,乃是出了名的窝里横。即便面对徐小乐这种比他矮一个头的少年,他也不动粗。这份骨子里的怯弱,让他面对徐小乐的时候只能沦落下风。
不过今天他大概刚刚被他老娘鼓动过,怒气冲冲对徐小乐道:“我家的事你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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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午餐()
徐小乐噗地一声笑了起来,道:“我也没管你家的事啊。我说的是你我两家的事。道歉总得我嫂嫂接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