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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还知道这种事?”拉莫吉斯露出稀奇的表情,“那你的新式步枪是从哪里弄来的?”
“特殊渠道。”麦尔又是一笑,“如果岳父大人需要,我可以派人送五百支新式步枪和五十万发子弹过来。”
“呵!好大的手笔!”
拉莫吉斯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然后拨了拨头顶的长耳朵。
“你的心意我领了,枪和子弹我也要了,你的小秘密我也不会打听。你这个大忙人突然跑到我这里来,不是只给我送枪吧?”
“当然不是。”麦尔脸上笑容不减,“我这次来是想问问岳父大人,您当初让我研究的新思想,究竟是解放奴隶呢?还是解放全世界的人类呢?”
“我可爱的女婿哟,你总算是问出这个问题了。”拉莫吉斯无奈摊开双手,“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从我第一次和你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等,现在你总算是问出来了。”
从拉莫吉斯第一次和麦尔谈起解放思想时所说的话,就能看出他并非是想解放奴隶,而是想解放奴性思维。但是麦尔却曲解了他的意思,搞出了一个类似于万灵神信仰和伊利比人公民理论结合体的奇怪玩意。
这种新思想确实可以激发奴隶心中的自由欲望,但是这种东西不是拉莫吉斯想要的,所以他才严词数落了麦尔一番。如果拉莫吉斯只是想解放奴隶,以他的智力,想弄出类似的东西不要太容易。
拉莫吉斯派了个思维简单的安洁去帮麦尔研究新思想,她的存在对思想研究没有帮助,以拉莫吉斯的智商,他不可能做出这种蠢事。事实上让安洁去帮麦尔研究新思想只是个幌子,他的根本目的是让安洁嫁给麦尔这个好男人,给她幸福。
拿研究新思想的事做幌子,这未免太儿戏了。虽说拉莫吉斯经常说俏皮话,但他是个非常认真的人,不可能把这么大的事情当儿戏。而且从始至终他都没催过麦尔,似乎根本就乎研究进度。
种种迹象表明,拉莫吉斯的委托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他的目的似乎不是新思想本身,也就是说这根本就不算是委托。既然不是委托,拉莫吉斯为什么要郑重其事的和麦尔说这件事呢?
麦尔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新历142年的3月份。他找到格瑞,将这件事和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他本以为格瑞会为他解惑,没想到他的话还没说完,格瑞就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是真不是傻?人家变着法的告诉你,你家的大战略有问题,你居然没听出来?以后别说是我教的你!”
其实拉莫吉斯说了那么多,他的核心只有一个:解放人类的奴性。格瑞和麦尔只想着如何改变世界的大环境,却忽略了最基础也是最的东西,那就是人性。起初格瑞就是因为看穿了人性,所以才中途放弃原来的计划,变成了幕后工。
格瑞认为人性是无法改变的,所以当初他才会选择武力征服世界,强行改变人的思想。麦尔认为人性是应该得到尊重的,所以当初他才会选择分界而治,不强行改变人的思想。拉莫吉斯却认为人性是可以改变的,但是他没有改变世界和人性的能力,所以他只能以提问题的形式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麦尔。
可能有人会问了,直接说不好吗?
格瑞和麦尔直接表达了他们的观点,然后他们就争论了好几个小时。最后因为二者的理念没有本质上的冲突,所以双方最终达成和解。
格瑞认为人性无法改变,麦尔也是这样认为的,只不过他在这种理念上又加了一个“尊重”。如果麦尔不是认为人性无法改变,那么他就不会选择分界而治,而是会选择设法改变人性,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也就是说,格瑞和麦尔在观念上只差了一个“尊重”,父子两人就争论了好几个小时。拉莫吉斯的理念和麦尔的理念完全相反,他只是麦尔的岳父,二人要是直接表达自己的观点,争论的时间就不确定了。
拉莫吉斯不想和麦尔争论,因为他知道争论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他选择用委托的方式让麦尔去思考,如果麦尔能接受他的想法,拜伦斯家的大战略就会因此而改变,反之则不会有改变。
在拉莫吉斯看来,光是改变人类的生活环境是没有用的。就算拜伦斯家给每个人无尽的财富,不思考的人还是不会思考,思考的人依旧会保持思考。拉莫吉斯想让每个人都思考,因为只有思考的人才能摆脱奴******性是什么?奴性就是思想上的懒惰,只会被动的顺从。就像拉莫吉斯说过的那样,就算奴隶被解放,变成了自由民,他们还是只会顺从,没有自己的思想。
有人掀起浪潮,他们就蜂拥而上,追着浪潮而去。人家说对,他们就说对,人家说错,他们就说错,人家说好,他们就说好,人家说坏,他们就说坏。他们乎真假,乎对错,虽说是活着,脑子却是一片空白,只知道人云亦云。
他们和都古奴隶的差别只是没有被关在圈里,不会被任意惩罚宰杀,能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用好的,仅此而已。唯一能诱使他们思考的东西就是私欲,和那些只会在私欲的驱使下思考和行动的动物一样。
他们欺骗自己,在内心里将自己塑造成聪慧、善良、谦和、友爱、无私的完美者,将的错误推给其他的人、事、物,从来不会反思自己,但他们自己却不认为自己是这种人。他们总是会说,我不完美,但我是个好人,或是我是个有瑕疵的人,但是我怎样怎样,还不至于是坏人。然而只要有人说他们不好,他们心中就会生出恨和怨毒来。
年轻时的拉莫吉斯认为,这样的人只配做牲口,因为他的祖先们就是这样认为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拉莫吉斯发现牲口也是能变成人的。成年的牲口比较固执,很难再转变成人,但是年幼的牲口可以。从那时起,拉莫吉斯就开始着手行动,将很多本该成为牲口的小孩变成了人。
奴性也是人性的一种,拉莫吉斯改变了人的奴性,这意味着人性是可以改变的,只不过难度有差别而已。就算是固执的成年人,只要环境合适,也是能改变的。
但是在拜伦斯父子看来,人性是固定的,是无法改变的。但这不是说有人一出生就是好的,有人一出生就是坏的,在拜伦斯父子看来,人在出生时的本质是不确定的。
但是人的生长环境是确定的,明集人养大的孩子会变成明集人,伊良人养大的孩子会变成伊良人。人的内在一旦定型,就基本不会发生改变了。这并非是因为它不能改变,而是因为基本上不会有人愿意改变。
伊利比人是善于改变自己的种族,但这种特质只是盲目的在追求优化,其判断带有绝对的主观性,他们觉得好就会变,觉得不好就不变。好在最终说服他们的人是格瑞,若是被恶人说服,伊利比人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伊利比人不会改变这种盲目追求优化的特质,所以善于改变自己的伊利比人在本质上也是不变的。
当然了,愿意改变内在的人还是有的,但数量极少,和全世界人比起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拜伦斯父子才会认为人性是固定的,是无法改变的。
麦尔的思想是格瑞灌输的,在下山的时候,他对于人性的想法和格瑞一模一样。但随着经历的增加,麦尔对于人性多了一份尊重。如今在拉莫吉斯的诱导下,他开始回忆下山后经历的点点滴滴,思考奴性是否真的可以被解放的问题。
格瑞给出的答案是不完全否定,但绝对不肯定。麦尔在思考过后,自己得出的答案是不完全否定,不给予肯定。
其实在人性方面,拜伦斯父子与拉莫吉斯存在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认为小孩子是必须要重点培养的。只要把孩子培养好,他们就会走上正途,变成一个有主观思想的人,反之则会变成受奴性驱使的人。
双方的矛盾点在于,拜伦斯父子认为过了节点之后,人性就无法改变了。而拉莫吉斯却认为,任性始终是可以改变的。而拜伦斯父子无法确定这个节点是在哪里,也许是在少年期,也许是在青年期,或是干脆因人而异。
但可以确定的是,拜伦斯父子也好,拉莫吉斯也好,他们都认为改变是一种主观行为。小孩子之所以容易改变,是因为他们的主观意识还不完全,容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一旦主观意识完全,人类就会凭借已经成形的主观意识进行自主抉择,外界因素的影响力就大大的降低了。
只不过拜伦斯父子认为绝大部分人不会主动改变自己,拉莫吉斯却认为只要进行合适的诱导,人类还是会主动改变自己的。可是不论是拜伦斯父子还是拉莫吉斯,除了小孩子以外,双方都没有足够的案例可以进行论证。但是即便如此,拜伦斯父子和拉莫吉斯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从这一点上来看,似乎是拜伦斯父子的说法更合理一些,因为拉莫吉斯自己也是不肯改变的。但是拉莫吉斯想要解放的只是奴性而已,他并没有奴性,他理论的讨论范围之内,所以他的说法也是合理的。
由于拉莫吉斯的话已经引发了拜伦斯父子的思考,所以已经明白拉莫吉斯意图的拜伦斯父子不会和他争论什么。双方的理念不同,但是双方重视同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对于双方而言都很,那就是教育。
麦尔这次来找拉莫吉斯,就是来商讨教育问题的。
第七十章 核心区体系()
对于教育,拜伦斯父子和拉莫吉斯的想法是完全相同的。
人类所接受的教育主要有三种,其一是家庭教育,其二是技能教育,其三是社会教育。这三种教育都很,缺一不可。只要有一种教育出现偏差,人的思想就会发生偏差。
家庭教育是绝大部分人类接受的最初教育,是像地基一样的存在。一栋楼盖的再高,只要地基不稳,它就是危楼,盖的越高就越危险。所以家庭教育是教育体系中的重中之重,是绝对不能被忽视的。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技能教育是从儿童时代开始的。技能教育的标志性职业是“教师”,不论教师的身份如何,只要你是全职在他那里学习,你就是在接受技能教育。在接受技能教育的过程中,人类会接触到少量的社会教育。通常来说,负责技能教育的教师不光要教学生技能,还要教他们做人的道理,否则就不算是称职的教师。
社会教育的开始时间比较模糊,绝大多数人从出生开始就受到社会的影响。亲人和邻里间的闲谈,亲人或熟人在不经意间的行为,乃至一句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一句话,都会对幼儿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造成直接影响。同样会对人类三观造成直接影响的还有社会风气,社会主流价值观,社会结构,种族意识形态等等。
然而在最的家庭教育中,绝大部分教育者,即新生儿的父母长辈,都是“无证上岗”,有相当一部分人对教育一窍不通,且自以为是。有人甚至将新生儿当成自己的财产,更有甚者还会将新生儿当成玩物,成天拿他们寻开心。
对于这种情况,拉莫吉斯的解决办法简单粗暴。你不会养,那就由我来替你养,但养出来的孩子和你没有关系。拜伦斯父子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