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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姐。”
玄微原以为胧月已经学会讲话,灵根不错,学说话应该易如反掌才对,谁知他第一次失算了,不知道是她紧张还是别的缘故,很难发准音,“再读一遍,上清。”
胧月吃力道:“上……鹰。”
由于胧月学发音都是盯着他唇形的,两个人的脸都要贴上去了,如此学了这么长时间,玄微再好的脾气也没了耐性,索性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不必紧张,慢慢开口。”
不巧,妙华端着茶水进来,玄微正在托着胧月的下巴,嘴唇就要贴上去了,吓得妙华手里一个哆嗦,差点将茶水撒了,玄微听到动静,转过头问:“何事?”
此时,他们脸还是如此之近,妙华忙把茶水放到了一旁,“弟子妙华,老给长老送茶水,弟子惶恐,实在冒失,还望长老恕罪!弟子……弟子告退。”
说完,妙华丢魂一般走了出去,哆哆嗦嗦的将门给关上了,玄微回过头对胧月道:“我们继续。”(。)
第十章 师徒陷入镜妖情劫…以牙还牙()
妙仪见妙华跌跌撞撞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又把门关上了,不解道:“师姐,何事这么紧张?可是玄微长老责罚了?”
“我……我……我……。”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妙仪实在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到……玄微长老在……在教那个魔婴……。”话还在酝酿词汇,只听见里面传来玄微淡漠的声音,突然多了几分温润,“把嘴唇张开,不必紧张。”
这下连妙仪也紧张了起来,“她们……她们……她们在?可……可那魔婴才四岁,玄微长老不止如此吧?”
古羲不知何时站在了二人身后,冷冷道:“你们不要妄加揣测,不要忘记扶摇掌门让你们来做什么的!主人德高望重,岂能是你们议论的!”
“可……可我明明看见……。”话音未落,妙华想了想也是不可思议,“是妙华的过失,见谅。”
妙仪缓了缓神色,才发现自己想偏了,“师姐说的极是,是妙仪肆越了。”
古羲面无表情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退下!”
胧月六岁时,已经开始学习写字了,玄微将笔墨推给了她,“既然你已识得这是你的名字,就照样将它写出来。”
胧月只好硬着头皮握住了笔,在纸上瞄了几下,玄微边喝茶边瞅着她的傻样,“拿反了。”
然后胧月将笔反了过来,只听见玄微又道:“是拿笔,不是咬它,这样你怎能写好字。”
胧月写完后,将竹简交给了玄微,然而他瞅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是两个字,怎么看都像两个鸡蛋,于是他面无表情道:“你饿了?”
胧月点点头。
玄微无奈起身,临走前撂下一句话,“写不出来,不准吃饭。”
闻言,胧月飞快的又瞄了几下,准备拿到书房给玄微看,玄微看着古籍,头也没有抬,“接着写。”
玄天阁外,正在下着毛毛细雨,由于玄天阁在山巅之上,外面格外寒冷,屋中倒也不暗,胧月坐在屋里,伴着细雨滴滴答答的响声,专心的开始写字,玄微在外面翻阅古籍,如此安静了一个下午,胧月终于写了像模像样的字来。
玄微走到书房时,他的檀木桌已经被墨水沾染的色迹斑斓,那些幔帐上隐约还挂着几滴污墨的点点,玄微穿的是素衣,尽量离她远一些,站在门外没敢进来,原来这天下还有他不敢进去的地方,眼见着书房是被徒弟霸占了,“胧月,可练完了?”
完了就赶紧撤吧,书房被她糟践成什么样子了!
胧月缓缓回头,玄微诧异道:“你还在脸上画了?”
胧月老实巴巴的摇了摇头。
脸上画的跟豹子似得,玄微干咳了两声:“把你的字拿来。”
胧月站起来他才发现,她的衣服已经渲染了大片的墨水,加上她蓝色的羽服上面的白纱,像水墨画一般,如此,胧月向前一步,他后退两步,察觉不妥,就不再动弹,胧月把竹简递给了他,玄微并未接过去,只是站在原地淡淡道:“你帮为师拿着就好。”
玄微看了眼这字,写得歪七扭八,但已经和自己的字有一分像了,她初学写字,自然是模仿着来的,“好了,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胧月八岁时,便已经开始压制魔印,从此她便被关进闭关禁地旁边的藏经阁了,直到成人时,胧月已经不适宜留在玄天阁与玄微共处了,扶摇才将她留在了上清观,从此和师兄弟们才有了往来,然而大多数时,大家都是有意在排挤她,因此,这些年她活的十分痛苦。
胧月这一日,刚拜别玄微,回到住处时,正巧看见妙华,妙仪一群女弟子在院落中赏月,见胧月过来后,妙华率先对她打了声招呼,“你回来了?听说你在玄微长老那学习腾翔之术?”
其她女弟子听到这话,如何不羡慕,胧月也不知道她们盯着自己在看什么,直到妙华对她道:“过来,吃块饼饵,这可是今天的贡品。”
妙华说着将手中的饼饵递给了她,妙仪在一旁扯了扯妙华的袖子,“师姐,这饼饵里面有降魔符咒,怎么能让胧月吃这个呢?”
其她女弟子并未过去阻拦,因为他们也好奇,胧月究竟是魔还是仙,不知道她吃了这降魔符咒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妙华见胧月接过去饼饵,低声呵斥道:“你给我闭嘴,胧月是我们的师妹,这可是驱邪的好贡品,我们能吃的,师妹为何吃不得?”
妙仪向来胆小谨慎,“不行啊,若是真的吃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胧月吃完后,一旁的弟子道:“哪怕什么,妙仪师姐善于医术,妙华师姐善于调香医人,又是扶摇掌门的入室弟子,还怕救不了人吗!”
妙华盯着胧月笑道:“味道怎么样。”
胧月只是淡淡的回应了句:“并无不同。”
妙华点头笑了笑,将她拉进了女弟子堆里,大家见她相安无事,继续他们的话题,听着她们说说笑笑,胧月只觉得自己有些胸闷,而且闷得喘不过气,全身如同火烧一般,似乎有一个人在自己体内燃烧,一定是刚才的饼饵,早就知道她没有安好心,胧月想起凌风师兄对她说的话,如果还要任人欺凌,便是有辱师门,怎么能因为自己的愚蠢而让师尊蒙羞,不要忘记自己可是玄微长老的入门弟子!
胧月趁他们不注意,取出了一瓶符水,施法融化进了茶壶中,这符水无色无味,又难以察觉,见她们聊得兴起,起身缓缓离去。
深夜,妙华带着一群女弟子不停的敲着胧月的房门,她也喝了符水,痛苦异常,顿时魔性大发,打开门,见妙华她们纷纷捂着肚子道:“你好狠的心,我们热情款待于你,你居然给我喝符水!你究竟给我喝了什么样的符水,为什么我肚子这么痛!”
“就是,纵然你是玄微长老门下弟子,也不能如此欺负我们!”(。)
第十一章 师徒陷入镜妖情劫…护短师尊()
胧月魔性大发,焚身之痛令她钻心蚀骨,抬脚将她们踢飞在了一旁,幸而妙仪忍着痛意,研制出了解除符水的办法,众人纷纷服下,才稍作缓解,这才知道,胧月的符水里面加了几滴虫液,只是药效比较慢,每个人脸色发黑,像是淤青一般甚是丑陋,美貌是女子最在意的东西,这下胧月是彻底引发了公愤,
妙华见她踢了自己一脚,颜面大失,从人群中站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发觉胧月的异样,直勾勾的瞪着她怒道:“你敢踢我!”
胧月魔性发作,哪里顾全她的感受了,反手就是一掌,直到将妙华打的趴到地上站都站不起来,才转身离去。
次日,灵阁大殿之上,扶摇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妙华瞪了一眼胧月,抬头道:“启禀掌门,昨夜弟子与诸位姐妹在院中赏月,见胧月从玄天阁回来,我们本想着大家同是上清弟子,然而平时说话的机会也不多,就热情款待了她一番,谁知她居然魔性大发,用虫液在我们茶水中下毒,我们本想找她理论,她非但不认错,还将诸位姐妹打成重伤!”
扶摇坐在掌门位置上,居高临下问:“可有此事?”
众人想起昨夜的确是她们惹事在先,一时不敢吭声。
妙华是扶摇的弟子,也知道她一向争强好胜,本就嫉妒胧月,故而问了其她弟子,指着胆小慎言的妙仪道:“你来说!”
妙仪道:“是……是掌门,胧月确实在我们茶水中下了虫液,还将妙华师姐打成重伤。”
未等扶摇开口讲话,玄微已经在殿外踏步而来,眨眼的功夫他已经飞到了高座之上,背对诸人道:“做得好!不愧是我玄微门下弟子!”
“何出此言?”扶摇诧异道。
玄微转身,拂袖道:“胧月做事向来谨慎,若非她们挑衅在先,又怎会无事生非!”
地下弟子小声回了一句:“可是,我们就给他吃了一块饼饵而已,她如此对待我们,未免过分。”
“饼饵?”玄微闻言,望向胧月。
胧月不知从何解释,见她们连成一气如此颠倒是非黑白,即便是不喜欢自己,日后见面不搭理也就罢了,何苦这样陷害她,这种滋味胧月当真是堵心,胧月又气又恼,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得点头,“是。”
玄微追问道:“什么饼饵!”
面对玄微的质问,底下人却也不敢撒谎,“是……是降魔符咒。”
“胡闹!”玄微拂袖站了起来,“你们明知她体质非比常人,竟如此戕害同门!”
妙华忙跪下分辨:“玄微长老,我们见胧月平时和我一样,以为无碍,实在是无心之失,可她明明知道虫液有毒,却还要暗中给我们服下,岂非歹毒!”
扶摇听懂了事情来龙去脉,不由大怒:“还敢狡辩!她既然把虫液置入茶水,茶能解毒,也并非有心为难你们,倒是妙华,妙仪!你们善于医术,又通符咒,难道不知道降魔符咒对她的厉害吗!”
众人见扶摇发怒,一时不敢多言,玄微扫视了众人一眼,皆是一脸乌青,也难为了胧月一向任人欺凌,今日倒也学会了反击。
“弟子,弟子……只是见她和我们一样,与其它妖类不同,故而……故而……。”
玄微道:“既然是你们挑衅在先,也无从解释,即日起,到玄阴塔面壁三个月!看谁还敢心生妒忌!”
玄微挥手,示意胧月随他离开,在玄天阁内,玄微近看,才发现胧月全身被伏魔咒烫的通红,伴着灼痛感,她痛不欲生,这才施法帮她祛除体内符咒。
殿外似有脚步声传来,只听见扶摇道:“在给徒弟疗伤呢?”
玄微抬头见来人是扶摇,淡淡道:“你来了。”
扶摇进去走到了胧月身旁,“孽徒一时心生妒忌,这才伤了胧儿,我这做师尊的,特地来赔罪,给胧儿带了些步摇,所以就耽搁了。”
她回头问:“胧儿感觉如何了。”
从小她就在扶摇眼下长大,心生亲昵,低声道:“掌门,我没事。”
“此事我知你心中委屈,如今你师尊已经对她们小惩大诫,不要往心里去。”
胧月知道,她们最怕的就是自己心生邪念,点头道:“胧月知道。”
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