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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遇到强有力的对手,双方都起了莫大的兴趣。
终于,乡试结束,一出考场,杨奕辰就被人拦下,官差模样的人恭恭敬敬:“杨秀才,我们大人有请。”
笑话,在衙门混了这么长时间,要是没点眼力见儿可不行,就凭杨奕辰县试以十三岁的年纪勇夺第一,以后前途就不可限量。
杨奕辰微微一笑,对对方的做法没有任何吃惊。
好似习以为常,其实是他了解对方的心理,至于对方有什么目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这个周县令为人清正,还算不错的官。
果然,请他的就是临沂县的县太爷周县令,他可是随时关注年前最年轻的秀才杨奕辰,这不,迫不及待的跟他探讨今日的论题。
“哈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不承认自己老了也不行啊,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一代啊。”周县令最是欣赏少年的气度以及由内而外的淡定从容。
“周大人过奖,小生需要像您多多学习,以后有不懂的还需向您请教。”
“好说好说,好了,咱们废话不多说,谈谈你这次考试的题目吧!”
其实他的目的就是想看一下这个少年回答的如何,是否和县试一样。
虽说乡试强者更多,但杨奕辰有案首的光环,他关注的是少年可以考前几名,而不是是否能考上。
要知道,如若临沂出这么一个少年英才,不说别的,在省城那边他都会露脸,当然了,周县令不十分在意那些功名利禄。
但是他在意的是如若能做出成绩,将来办案或者临沂有困难,在上官那里有个好印象,很多事情会方便许多。
当然,最好的可能就是杨奕辰高中解元,那么他这个县令,在京城或许都能被提及,若是金銮殿上。。。。。。
这是每一个文人毕生的追求,当时周县令只是考中三甲进士,并没有入宫面圣的机会,在圣上心里,根本没有他的一点印象。
这算是他的一个遗憾吧!
杨奕辰仔仔细细的复述自己所写文章,每一个论据都讲的清清楚楚,周县令不由拍案叫绝,这可真是绝了。
就这么一个孩子,分析实事政事居然有如此独到的见解,如若得不了好名字,他愿意把头拿下来当球踢。
“不错不错,没想到你这孩子能分析的如此精辟,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不过要是再加上一点好一点的措施建议会更好。”周县令一边感慨,一边陷入回忆。
和杨奕辰同等年龄的时候,别说乡试了,连县试都没有参加过。
他十六岁才考中秀才,接下来每隔三年,参加一次考试,从秀才到进士的距离,他用了整整六年。
当时二十多岁的进士,已经十分了不得了。
没想到人比人气死人,眼前的少年就是来打击人的。
“谢谢周大人指点,学生以后定当全力改进。”杨奕辰微微作揖。
“对了,听说你不怎么喜欢书生们的以诗会友,年轻人嘛,必要的时候多结交一些朋友总归是好的。”
“嗯,周大人提醒的对,小生一定注意。”
不是他不愿意参加,他实在看不下去那群书生慷慨激昂的辩论并不现实的观点与方法,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他深深认同‘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说的就是那些平日高谈阔论,其实啥都不会的书生。
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而大多数考生都是只会死读书,不会融汇变通,也是这个时代教育的通病。
不过对方提醒的也对,也是发自内心的对他好,杨奕辰不会不领情。
从县衙出来,杨奕辰抬头看明媚的阳光,胜利在望,或者可以说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读书这么多年,一步步取得功名,这个时候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心里空空的呢?
挑了个没人走的小路,从宅院后门悄悄进去,走进书房,拿起那本西月的历史继续翻看。
突然,门猛地被推开:“哎呀,少爷,您怎么在这里啊,属下找你找了半天了,在考场门口也没等到您。”青衣小厮焦急的满脸通红。
“什么事儿?周县令请我去府中坐了一会儿,难道是让你调查的有结果了?”
“少爷,哪有您说的那么简单?这几天属下私下查访了不少人,对杜公子都没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他是第一次来临沂,当时就住在铁匠铺对面的酒楼。”
“也就是说这几天你们毫无收获了?”
“属下没用,没有查出结果!”
“算了,不怪你们,对方肯定不是普通人,不会让我们轻易查到,以后还有合作见面的机会,你先回去歇息吧!”
阿南羞愧的低下头,一个人的身份,即使不是临沂县的人,也会有蛛丝马迹留下吧?
可对方恰恰没有,只是他从来没有像另外的方向想。
至于对方透漏出来的姓氏,不用想也知道是假的,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书房中的杨奕辰目光突然停留在书上的某一页,目光久久停留,或许有那么一点点线索,他心中略微怀疑。
第一百六十七章 以牙还牙()
乡试正式结束,处处都有高谈阔论的读书人,大多数觉得自己饱读诗书,对政事对民生观点见解独到,殊不知。。。。。。
呵呵,杨奕辰不认为他们将来有一天身居高位,能做一个好官。
虽然他自己也不算好人,但他从来不会伤害无辜之人的利益。
杨奕辰在临沂县停留两天后,踏上回家的征程。
下午时分,到达碧溪镇,温氏的存在让他必须回家。
不同于往日的白眼,不同于以前的高高在上,杨秉山这次客气的不得了,饱经风霜但依然英俊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哈哈哈,辰儿回来了?辛苦了吧,等着,爹让厨房给你准备好吃的,补补身子。”立刻转身冲杨管家使了个眼色:“还不赶紧给大少爷准备去?”
“是是是,奴才这就是准备。”杨管家发福的身体团作一团,圆润润的准备去了。
“谢谢爹!”杨奕辰难得给他个好脸色,自从这个儿子中秀才之后,他这个当爹的总共没见过几次。
更何况这次是参加乡试归来,县试第一名的儿子,中举可不是板上钉钉?
他从来不怀疑,想到这里杨秉山就乐的牙不见眼。
“对了爹,我刚回来比较累,那个我先回去休息了!”杨奕辰实在一刻都不像看到这个所谓的老爹,真的心里不舒服。
“哎,好好好,是该好好歇歇,那个爹不打扰你,你赶紧回自己院子休息,我每天都派人给你打扫房间,呵呵呵!”
杨秉山谄媚的嘴脸,以及杨奕辰一句话已经不思考的大脑,让他完全没有看出来儿子的不耐。
径自往里走,杨奕辰那里是累了,只不过十分看不惯为了一点利益,就像苍蝇一样扑上来的所谓的爹。
话说以前他会有这样的待遇吗?简直是笑话,杨秉山还不是看上了他现在拥有的身份地位,看上了秀才,甚至是举人的光环。
如果没有这些呢?没有这些的他还会得到杨秉山的同等待遇吗?答案当然是不会,或许那个时候杨秉山看他的目光就像瘟疫一样,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后院最大的院落,处处盛开着鲜花,一个藤椅位于花架下,阴凉的树荫下一个女人躺在上面小憩,纤细的身姿陪着暗红色长裙,衬的皮肤越发光滑白皙。
微闭的眼睛留下浅浅的阴影,嘴角带着恬静微笑的她浑身散发温柔的气息。
“娘,我回来了!”
女人猛地坐起来,身上的凉被悄然滑落尤不自知:“辰儿,你回来了?”
原来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温氏。
心情平和的她一日比一日胃口好,特别是曾经踩过她的人被踩到脚下,这种感觉是多年来从没有体验过的舒爽。
原来人真的有同样的心理,他们忍受不了别人对自己的欺辱,即使当时很软弱,当时看着没有什么记恨。
但是内心已经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直到有一天那些曾经遭受过的有反击回去的机会。
“咋样啊?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吃的怎么样?有没有冷着饿着,考场上饭菜肯定不好吃吧,肯定吃的干馒头,现在想吃什么?娘去给你做去。”
温氏一句没有提他考试的事儿,里里外外都是对身体的关心。
她可是知道儿子旧疾好了没多久,不知道强度这么大的考试能不能受得住。
“娘不用担心,儿子好好的。”
少年的眼神不自主的放空,眼前是考场中那一块块干粮,是的,干粮,和别的考生比起来,第二天第三天开始啃干馒头喝冷水相比,他的干粮有独特之处。
开水一冲,香味儿飘来,有浓浓的汤粥,还有香味儿十足的面条。
旁边的小火炉里稍微烧一点开水,一烫就可以开动,在饥饿难忍的时候,那些看似普通的干粮发挥了大作用。
真不知道那些黄黄的面粉,还有面条状的东西怎么弄来的,原来少女真的没有骗他。
耳旁依旧是少女送他离开时递过来的包裹:“杨奕辰,记得这些可以带到考场吃哦,开水冲一下就可以,很好吃的。”
当时的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下意识的带到考场罢了。
没想到,第二天第三天,他还可以吃上热腾腾的饭,那感觉,真是。。。。。。
酸爽!这是他唯一的感受。
其实不是什么新奇的东西,不过是柳清溪烧了一把火,炒了点白面,炒到微黄的颜色将其从锅中铲出来。
接着炒了一些花生,将酥脆的外皮去掉,擀面杖擀成细碎的颗粒,和炒好的面粉掺和到一起。
简单又营养,还比较香的炒面粉就做好了,放点开水拌成糊糊挺美味的。
至于杨奕辰眼中的面条,不过是她在油锅里过了一下,炸熟了容易存放罢了。
难得的,儿子居然再次跑神儿,温氏打趣道:“哎呦,我这冷冰冰的儿子这是想到谁了啊?别跟我说你啥也没想,都写脸上了。”
俊朗的面容渐渐被染上胭脂色,一直蔓延到耳后,脖子根。
“好了好了,你承认不承认娘都明白,接下来你想干啥就去吧,娘不拦着。”
呵呵,小样儿,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心中想的谁,还能有谁能让这个儿子变脸色?
以前的温氏可没有这个腹黑的样子啊,杨奕辰此刻不想面对母亲。
不过第一时间,他也了解到家里的现状,当从手下人那里得知老娘没有吃亏,相反把多年死死压制他们的女人整的不轻。
对梁梅儿最大的惩罚是什么?那就是求之不得,越想要的东西,越不让她得到。
这段时间,她绞尽脑汁吸引杨秉山的注意,装柔弱装可怜。
若是以前,杨秉山确实吃她这一套,可是今天嘛,呵呵!
比起杨奕辰能带给他的荣誉和利益,梁梅儿分分钟被放弃啊。
落魄的女人哪里还有以前的光鲜亮丽。
干枯发黄的头发,深深塌陷进去的眼窝,和温氏站在一起,生生长了一个辈分。
“哎呦,妹妹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温氏嘴角带一抹浅笑,暗红色的衣衫没有衬得她老,反而更有魅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