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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啊,怎么停下了?”就在这时,仲弘在前面回身转马,上来责问道。
“仲师兄,囚车是精铁打造的,车身太重,马都累得已经走不动了,你看这匹马浑身是汗,再走它就不行了。”一名弟子慌慌张张地答道。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外,也没饲料喂马啊。赶紧将你的马换上去拉车。我们继续前行,不能有丝毫耽搁,否则后患无穷。”仲弘虽然不悦,但却无可奈何,只得强下命令。
虽然一行人人继续前行了,但就这样走走停停,直到天亮他们都没能赶到云水城。
一路上仲弘急得大骂,照这样的速度,还没等到他将李涯交到尉迟霸手中,飞羽也许就到了,这种局面是仲弘最不想看到的。
“仲师兄,你看那是否是尉迟霸大将军的手下?”一位弟子惊喜地喊道。
远远望去在他们身后一队黑盔黑甲的骑兵呼啸而来,大约有四五十人,队列整齐,训练有素,很快就赶了上来,那领头骑兵手执旌旗,迎风飘扬,上面赫然刺绣着两个大字“尉迟”。
仲弘见了大喜,主动上前朗声询问道,“来者是否是尉迟霸大将军的军队?”
那队骑兵闻声立刻勒马停步,一位将领上前问道,“囚车里所押之人是否是残害尉迟霸将军公子的凶手?”
仲弘恭敬地答道,“正是,小人正欲将此人押往大将军府任由尉迟大将军处置。”
那位将领身材壮硕,声音洪亮,立刻露出惊喜的神色,大声道,“你做的非常好,但大将军驻守南疆为国鞠躬尽瘁,没有镇南王命令怎能随便离开,所以排我等前往红雾城擒拿凶手。”
仲弘见对方双目炯炯,神采飞扬,定是尉迟霸大将军手下的得力助手,点头赔笑道,“将军所言极是,现在这凶犯已被我等擒获,如此处置还请将军明示。”
将领略一沉思,说道,“不如你们将这囚犯给我们押到边疆去,待大将军处置,待人犯押到,大将军必定重重有赏,还可以为你们在镇南王面前美言一番,说不定为你们要个一官半职,岂不美哉?”
仲弘见这位将领说话如此爽快,自忖这人看来绝不是小角色,不过就此将李涯交给对方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为难道,“多谢将军,不过空口无凭,不知道有何凭据?”
那将军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点了点头,赞赏说道,“看来这位小兄弟也非凡人,小小年纪做事考虑如此周密,真的让我刮目相看。”说完,一转头示意,后面一位白净净地将士下马将尉迟霸大将军的亲笔信递了上去。
仲弘赶紧下马,双手去接,打开书信,还未看一字,就见大将军的铜狮章印清晰的呈现在那书信下面,而那书信抬头则是写给镇南王的。
仲弘心中大骇,赶紧下跪,连声谢罪道,“还望将军恕罪,小的该死,犯了这大不敬之罪。”其他弟子见仲弘转眼下跪,也纷纷跪下。
那将领哈哈一笑,捋捋那浓密的胡须,继续说道,“小兄弟不知者无罪,再说你们力擒此人,立了大功,何罪之有?现在可以跟我们走了吧?”
仲弘心中左右为难,本来将李涯交到红雾城大将军府就没了自己的事,现在如果跟着对方千里迢迢往那南疆,路程艰辛不说。再说平时其他弟子对他都是惟命是从,如果这趟跟着去南疆,肯定被当成苦力使唤,到最后回门派也没法向长老们交代。
想到这里,仲弘一咬牙,恭敬地说道,“既然凶手已经被擒,不如将军派人将他押回南疆,小人是千军门弟子,还要回红雾城向长老们报告这件事,望将军体恤。”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将军客气地说道,“还未请教这位小兄弟大名,回去我一定向大将军引荐。”
“小人仲弘,千军门弟子。”仲弘见对方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中如释重负,轻松地回答道。
“很好,那我们就后会有期了。”将领潇洒的一挥手,一位骑兵闻令下马,将所骑黑色高头大马解下缰绳拴到囚车之上,然后一跃而上,扬鞭勒绳,将那囚车转头向南。
一队随即那将领率领众骑兵在那囚车前面开路,一声尖啸,很快那马车就在东方朝阳的照射下,留下一阵烟尘,消失在远方。
“仲师兄,为什么将李涯交给他们啊?镇南王下令千军门抓住李涯可是有重赏啊!”几个弟子见仲弘居然将这么大的一个功劳拱手送人,感到无法理解,不禁问道。
“你懂什么?”仲弘看着那马车消失的方向,头都不回,轻蔑地说道,“我们是从飞羽手里抢的人,即使由我们亲手交给李涯毕竟难以解释清楚,而交给尉迟霸大将军既可以消除我们包庇罪犯的嫌疑,又可以帮助镇南王解决麻烦,这可是两全其美呢。”
那些弟子哪里知道仲弘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本来还指望能分得一些赏金,见到嘴的鸭子飞了,心中很是懊恼沮丧,不过忌惮仲弘那高超的剑法和狠毒的心肠,又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
于是,仲弘带着垂头丧气地弟子朝云水城而去。
囚车摇摇晃晃,将李涯颠簸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现在落到这些骑兵手里估计更难逃脱,不过这一路向南到南疆还有很长一段路程,这给他留下了很多时间脱身。
李涯心中琢磨道,精铁打造的囚笼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唯一头疼的就是这捆绑在他身上,让他躺着都无法动弹一下的金色丝线了。
骑兵队伍一路飞奔,马不停蹄,透过囚车的缝隙,李涯见那赶车的士兵身材壮硕,技术娴熟,不由暗探,这尉迟霸大将军必定派出了他的亲信,驾车功夫如此精湛。
就在这时,囚车突然放缓了速度,在宽阔的大路上转了个弯,进入了一条狭隘的小道,两边枯黄的树枝杂草将囚车外面罩上的黑布划出道道裂痕,外面的光线很快露了进来。
第十七章 冰蚕金丝()
“好了,就在这里停下吧!”只听见囚车外传来那将领声如洪钟般的说话声,李涯心中一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马车怎么又停下来了?
随着黑布被打开,李涯见几位身穿黑色盔甲的士兵正站在囚车边,笑眯眯地注视着自己,其中一个人的模样却很熟悉,正在他费劲脑筋回忆时,那人主动说道,“怎么样?猫头山一别,还好吧?”
啊!李涯终于想起来了,那人就是猫头山上出手打了自己一掌,然后就稀里糊涂地将自己放了的土匪头子。
“你们是?”李涯惊讶地问道,原来这些人并非尉迟霸手下将士,看对方这笑盈盈的神色,难道这些人是来救他的,不过这又是为何呢?
“还看什么看?还不将我们的少爷放出来?”一个皮肤白皙,身穿铠甲、气质不凡地人走上前来,这人就是当日在猫头山率领众人将他劫上山的那个白衣人。
“哐当”一声,那铁锁被马车前两位大汉用刀砍断,一群人准备将李涯拉出去,动作非常熟练,力气也很大。
“别,别着急,我身上还被缚着金色丝线呢?”李涯大声提醒到,要是一个不小心,可会伤着对方的手腕。
“什么?丝线?让我看看。”那颇为儒雅的中年人走上来,贴着囚车边,用心观察了一番,终于看到了已经深深勒紧李涯身上的丝线,他惊讶地自言自语道,“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冰蚕金丝?”
“裴松,你说什么?”殷木山着急地问道,“什么冰蚕金丝?”
裴松将信将疑,认真地注视着那闪闪发光的金丝,似乎对这种蚕丝很感兴趣,解释道“古人云:员峤之山名环丘,有冰蚕长七寸,黑色,有角有鳞,以霜雪覆之,然后作茧,长一尺,其色五彩,织为文锦,入水而不濡,投火则经宿不燎。”
“这冰蚕金丝不怕火又不怕水,那怎么办?”殷木山四下观察了一番,生怕有敌兵追了上来,那就麻烦了。
“少爷,你转过身来,既然有人能用这冰蚕金丝将你绑起来,肯定是有打结的丝头,让我仔细看看。”李涯一点都不明白这一群土匪为什么要救自己,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对自己如此恭敬,不过还是乖乖地转过身去,让那裴松继续搜索那丝结。
“照你这么婆婆妈妈的样子,到晚上也找不到,要是一来人,我们准跑不了。”殷木山见裴松找了一圈仍然没有眉目,心中焦急不安。
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在大家都感到没希望的时候,裴松兴奋地大喊一声,“找到了,这捆绑之人心思真的好缜密啊。”这声引得众人都围上来观看,裴松如何解开了细细的金丝。
只见裴松在李涯的手背上轻轻地捻了几下,然后慢慢地从李涯四肢拉了几圈,然后长吁了一口气,轻松地说道,“好了,你可以出来了。”
李涯被那冰蚕金丝绑了一夜和半天,全身都快僵硬了,从那精铁牢笼出来时,感到浑身轻松无比,赶紧上前拜谢“谢谢各位英雄救命之恩,不知道各位为何冒险……”
“哈哈……”众人见李涯完全被蒙在鼓里,啥都不知道,不由地佩服起李虎来。
“看来李大哥真是守口如瓶啊,不亏为陆将军最信任的副将。”殷木山神采飞扬,和蔼的看着李涯,继续说道,“那还是让他来告诉你真相吧!”
众人纷纷上马,将那囚车推进道路边的河里,众人给李涯腾出一匹马后,殷木山爽朗地说道,“走吧,到时候你就会知道这一切的。”
李涯见对方似乎有着很多事瞒着自己,不过感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牵涉到自己的身世,于是毫不犹豫飞身上马,跟着他们飞驰而去。
初冬季节,荒郊野外一片萧条衰败,春夏时节的五颜六色、绚烂斑斓的花朵草木纷纷凋零,树干上浓郁的点缀绿叶不翼而飞,高傲的花叶孤零零得只剩下坚忍不拔的茎秆,浓郁的小草也随之弯腰。
天地之间唯有枯黄之色,只有那四季常青的植物仍然默默坚守在那山麓路旁,焕发着蓬勃的朝机。
让人眼前一亮的是那些迎着寒冬傲然绽放的梅花,有的是红色、有的是粉色、还有的是黄色,为大地增添了一丝色彩和生趣,使大地的颜色不显得那么些单调和死气沉沉。
在那崇山峻岭里行了一夜,众人来到一条大湖边前,那湖看去无边无际,水天一色,在那河边极目四望顿时感觉人类之渺小,天地之无穷。
不一会儿,明月从东方升起,白茫茫的雾气横贯湖面,波光与星空连成一片。
“我们去哪里?好像前面没路了。”李涯望着那茫茫湖面,远处云锁雾罩,什么都看不见。
“公子莫急。”殷木山凝神远望,胸有成竹道,“给他们发讯号,派船接人。”
身后的三五个手下立马点起了手中的火把,站上高处朝着大湖挥动火把,不久,湖中出现了一个亮点,接着二个、三个……越来越多的亮点如同那夏夜漫天星斗一般。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那亮点变成无数火把来到他们的面前,水面上来了二十多条船,第一条船的船头一个身材魁梧,肩宽腰粗的中年汉子还未到岸边,就大声喊道,“是涯儿吗?”
“是爹!”李涯听见那声音,立刻心中兴奋不已,他赶紧下马走上前去,回应道:“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