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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小小的支使,能在这徐州城里坐稳了就不错了,恐怕你连皇宫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还敢在这里谈论帝王之道?!”
王守澄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又问道,
“帝王、军政之道咱们就暂且不提了,你说你懂得相术,那你不如看看我的面相如何,从我的面相之上能否推断出一些事情来,若是算的准,你的死罪可免!若是算的不准,嘿嘿…”
郑注一听,心里顿时有些激动,连忙站起立躬身说道,
“谢大人给小的机会,只是相面需要小人做得离大人较近,不仅要观察大人的眼、耳、口、鼻、眉,甚至还要观察大人的骨骼、头发、人中等部位才好进行推算判断!”
王守澄又是仔细地看了看郑注,觉得郑注的身上不像是带有兵刃的样子,便说了声,
“可以,你搬把椅子坐过来吧!”
郑注立即搬着椅子坐到了王守澄的身边,但也不敢离得太近,观察了半晌之后,郑注再次起身对王守澄说道,
“回大人,小的已经根据大人的面相推算出一些事情,只是有些事情涉及到大人的家庭、出身,而且有些事情说出来可能不太好听,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只要你算的有理有据不是信口胡说,便照实讲来无妨!”
“是,大人,小的观大人的额头左右一高一低并不对称,可见王大人少年之时,父母并不是相伴在您的左右,而且王大人您的额头左边比较塌陷,据小的推算,这属于…”
王守澄听着郑注推断出自己少年时父母分离,觉得算的还是比较准确,刚刚点了点头,忽见郑注欲言又止,便又说道,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来,本官不会怪罪与你的!”
“是,谢大人,您的额头左侧塌陷,据小人推断,这属于克父之相,您的父亲应该是在您少年之时就已去世!”
“你是说我幼年父亲的去世是被我克死的?!”
王守澄这句话语调并不是很高,却把郑注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说道,
“回大人,小人所说都是根据这相术上所写的内容来推断的,具体事实是否如此小的也不是十分确定,还请大人息怒!”
其实王守澄也并没有发怒,因为小时候父亲在王守澄的印象当中并不是什么好人,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回家的时候还经常责打母亲和自己兄弟二人出气,父亲病死的时候王守澄一滴眼泪也没有掉过,此时也不过是向郑注询问一下而已,看到郑注又是吓得跪倒在地,连忙说道,
“无妨,你起来继续讲!照实讲!”
郑注又继续说道,
“大人,虽然您的额头上方左右不齐,但是额头正中偏下隆起高耸,并且长得十分厚实,这正是说明你少年之时生活贫穷困苦,但是将来却有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之相,当然如今这些已经应验了。虽然您的额头左右不相对称,但是您的颧骨高起丰满,左右对称,这也是大富大贵之相。”
“郑注,我这面相上但凡显示出与做官有关的东西你就不要讲了,反正都已经应验了,我也分不出来真假,你不如将暂时无法明显看出的一些事情推算出来说来与我听听!”
“好的,大人,从大人的眉相看来,大人的眉毛长得并不顺滑,而且其中带有旋毛,这样的眉相说明两间事情,第一,大人的父母不会白头偕老,不是母亲改嫁便是父亲再娶,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大人您的母亲在您父亲去世之后曾经改嫁过。第二,还表明大人并非是独生子,应该还有一个同胞兄弟!”
王守澄一听这郑注所说的事情确实都是事情,自己的母亲在父亲死后两年便改嫁他人了。自己也确实有个兄弟叫做王守涓,在自己做官之前一直都在向下默默无闻地种田,直到自己做了大官之后才慢慢地将其提拔起来,这件事情连朝堂之上都很少有人知道,没想到郑注却能推算出来,心里不禁对郑注有些佩服,心说,
“这小子确实还有点真才实学,像我的父母兄弟如此私密之事他都能推算的如此准确,那他口中所说擅长的帝王之道、军政之事是否也是属实呢?如果此人的确懂得军政之事,帝王之道,那倒不妨将来为我所用,也能助我在朝堂之上尽揽大权,嗯,不如在跟他细聊一番,看看此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想到此处,那王守澄脸上的表情舒展了几分,又问道,
“郑注,没想到你这相术推算的还挺准确,先前你口中所说的帝王军政之道,不知你懂得多少?!”
“回大人,不知大人想听哪一方面的,小人也好详细向您道来!”
“嗯,这谈论帝王军政之事,不可轻易让外人听到,这样,郑注,你随我到内室之中,你我二人再细细谈来!”
“是,大人请!”
史书上记载这王守澄本欲将郑注杀掉的,后来在李肃的力劝之下,这王守澄才勉强答应与这郑注见面相谈,谁知与这郑注一番谈论之后,王守澄对这郑注随即刮目相看,对李肃说道,此人果然是奇人也。但是郑注与王守澄所谈论的内容史书之上并未记载,所以本人也只能随意编来,至于所编的二人对话的内容能不能让王守澄觉得郑注乃“奇人也”,在下就不负责了!
(本章完)
第250章 死罪化无()
郑注跟随那王守澄进入内室之中,郑注这话匣子算是彻底打开了,满腹的帝王故事如黄河泛滥般讲了出来,什么尧舜禹汤、文武成康,春秋五霸,战国诸王,秦皇汉武、曹魏隋杨,将这历朝历代君王的所作所为挨个分析了一遍。然后又把这从古至今的历代文臣武将的功过得失又讲述了一遍,其中包括管仲、吕不韦、李斯、张良、韩信、诸葛亮、谢安,甚至还有当朝的房玄龄、狄仁杰等等。
郑注不但历数这十几人的功过得失,而且还分析了这几人在朝为官时的政治形势,讲述这几人当时应该如何作为才可挽回颓势,并且分析的头头是道,道理讲得清晰透彻,听得一旁的王守澄连眼睛也不曾眨得一下。
待郑注说完之后,王守澄已经听得入了迷,赶忙将郑注叫到身边坐下,对其说道,
“郑注,看你对于这过往的帝王将相分析的倒也透彻明白,只是如今朝堂之上的形势不知你可否替我剖析一下?”
“大人,当今朝廷的形势我也是稍微知道一些,只是感觉了解的还不太全面,大人可跟小的详细讲述一下,小的好替大人仔细分析一番!”
于是这王守澄就把皇帝李湛爱好马球、捉狐狸,并宠信刘克明,牛李两党相争以及藩镇割据之事向郑注讲述了一遍。那郑注边听边想,待王守澄说完之后,郑注又是思考了一阵,对这王守澄说道,
“回大人,小的认为这皇帝李湛虽然年纪尚小贪玩,但是却不能不管不顾,任由其独宠刘克明、田务澄等人,若是有朝一日那刘克明依仗圣上得势,将这军权从你们几位手中夺去,那届时必将大难临头,悔之晚矣。应寻找并培养善于打马球和狩猎之人进入李湛的视线,引起李湛的兴趣从而分散刘克明等人所受的独宠,然后再制造皇帝与那刘克明之间的矛盾,让皇帝逐渐丧失对这刘克明的信任,然后再分别个个击破,将刘克明等人逐个排挤出朝廷。
其次这牛李党争依照目前的局势来看基本上是势均力敌的,谁能最后胜出形势并不明朗,因此与这两方都要保持良好的关系,没有十足的把握,对谁都不可偏袒。
至于这藩镇的问题,小人认为主要的原因还是朝廷对这些藩镇制约太少,太过姑息,导致各个藩镇权利过重,可以牢牢把握着当地的军权和财政等各项权力,让朝廷逐步失去对藩镇的控制,长此下去,非但对朝廷不利,也极大削弱了几位大人手上神策军的威慑力。
此事小人觉得应建议圣上采取恩威并施的方式,对于势力较强的几个藩镇头领应采取安抚的方式让其放松对朝廷的戒心,并趁机拉拢这些头领的副将或内部之人,许诺其高官厚禄,从内部将其慢慢瓦解,让其内部离心离德,待时机成熟之后,大人便禀告圣上强行出兵削藩,只要这几个势力强大的藩镇被撤,其他几个小藩镇自然对朝廷是俯首帖耳,届时。。。”
郑注这通讲述连带分析一直持续了将近三个时辰,由大早上一直讲述到午后还未结束,听得那王守澄连午饭都忘记吃了,却仍是兴趣不减。直到那李肃亲自上门询问,这王守澄才停止与那郑注的谈话。待那郑注离开之后,李肃向那王守澄问道,
“王大人,你与那郑注相谈了一个上午,不知你对这郑注印象如何?”
王守澄拿起手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而后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李大人,看来你所言非虚,这郑注果然是“奇人”也,我没想到他一个江湖郎中居然会懂得如此多的帝王治国之事,而且能将当今朝堂之上的局势看得如此清晰,分析的如此透彻,真是连我也是自愧不如啊!”
“呵呵,王大人,您这么说可就过谦了,您身居高位多年,那大风大浪经过多少,若不是审时度势,英明果断,又怎能做到屹立不倒呢!这郑注所说只是一些理论而已,若是想运用到实际当中还是需要您的指示点拨啊,否则不过都是浮于表面的空话罢了。”
李肃这个马屁拍的恰到好处又相当及时,哄得这王守澄心里是乐开了花,笑了几声之后,又对李肃言道,
“这郑注绝对是个可造之材,在你的手下当个支使可真是可惜了,不如我回京之时将他一同带上,不知李大人是否愿意割爱啊?!”
“呵呵,王大人能看得上他,那便是他的造化,让他随大人前往,也能更多地发挥一下他的才能,下官岂有不肯之理。只是如今这郑注身犯重罪,而且闹得整个徐州府衙大小官员皆知,若是不加惩处,恐怕难以服众,只是若要依律处罚,怕是他这条小命就没有了!”
“呵呵,李大人,说了半天你还不是为了给那郑注求情而来吗?!这件事情好办,凡是那郑注得罪过的官员,是你的属下你去安抚一番,我的老部下我去劝说一番,然后你再跟那郑注交待一声,让他将所收官员的钱财等物尽数退回,并且让郑注记住此次教训,与其他大小官员来往之时一定要恭敬有礼,不可恣意妄为即可。最后在公堂之上找个理由将他的罪责减轻,稍微惩处一下即可,这样就不会有官员再去提及、抱怨此事了。”
李肃此时急忙起身,冲着王守澄拱了拱手,说道,
“多谢王大人开恩饶过这郑注一命,我已派人准备好午宴多时,王大人听那郑注说了这大半天,腹中定是饥饿难耐,还请大人与我一同赴宴,大人,请!”
此时那王守澄也是站起身来,笑呵呵地说道,
“李大人客气了,请!”
二人一前一后十分融洽地向那饭厅走去,郑注也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将这王守澄说的心服口服,一番危机就此化解。
那些被郑注得罪过的官员们以为群起而攻之就可以将这郑注置之死地,谁知过了几天之后,那郑注非但没有被处死,反而被那李肃找了个无足轻重的罪责打了二十板子便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