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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汉,都汉,你怎么又杀人了?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你怎么能够言而无信。”
得了!原本以为一切都没事了,现在看来还是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都汉脸色一窒,还以为我们中有人去告状,来回巡视了一圈,也叹了口气,知道我们这些人里,刚才是没有时间甚至是没有那个胆子去告状的,所以站在一旁,等着大副的到来。
不过我却注意到一点极为特殊的变化,都汉的手,依旧一直牢牢攥在插在裤腰带中的刀柄上面,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东西。
大副快步走了进来,见到一脸无辜甚至是有些幸灾乐祸的都汉,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冷声说道:“都汉,你说话不算话!咱们前几天怎么说的,你留下他们几人的命来,我带你们去霓虹国,如果你不守信,那我也不再开船。”
“哦,我记得。”都汉冷冷回答到,似乎对于大副的质问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记得你还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又杀人了,现在你已经两条人命在手了,如果有人报警的话,回国之后会直接将你关起来,你肯定是要给他们偿命了!”大副继续说道。
“所以我说啊,我不打算回国啊,我不是一直都在和你说么,我要去霓虹国,霓虹国,去了霓虹国也就没有这么多的B事了,到时候谁找我麻烦,我都偷渡了谁还能找到我的麻烦,你老老实实的去开船,别那么多废话,小心。”
“小心什么!”不等他说完,大副继续冷声质问道。
都汉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别有以为,接着从腰背后将那柄利刃一下子掏了出来,对着大副晃了晃,“小心我把你一刀捅死。”
“你不敢!”
大副清楚,整个船上,只有自己和船长有开船的能力,船长的水平肯定在自己之下,而都汉这种带着威胁的话语,在他这似乎根本不起作用,因为在他看来,都汉绝对不敢对自己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哟,你以为我真不敢?!”往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故意重重在甲板上踏上一步,让整个二楼船长室中都跟着晃动数分。
接着都汉说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捅死你,就算把你宰了又能怎么样?航海图在那,仪表盘这几天我偷偷摸摸的看了不少,你以为我真不会开?你以为我在你旁边就是在监视你?老子着几天不就是想方设法的学着怎么开船,就算把你宰了,老子折腾几下也能按照航海图开到霓虹国,用不着你根本就,现在明白了吧,别总觉得自己是个人物,给老子好好开船,我还打算给你留一条命,要是不愿意,那我只能让你跟着步老夏的后尘了,到时候你们只能鲨鱼最里面见了。”
都汉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大副脸上,则是一脸的阴郁,浑身上下微微颤抖着,并不知道该说什么回答都汉。
似乎也清楚这个时候要让大副自己来好好考虑这些事情,都汉微微笑着,不再言语,身子靠在墙壁上,眼睛望向窗外,身体更是有意无意的在微微抖动着,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让他都不觉得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许久之后,大副重重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扭头便向外面走去,而都汉脸上再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能从他的笑容中看出极大的满足感,那是又有人对他卑躬屈膝之后,他的那种快感。
他抬头望着窗户外面渐行渐远的大副背影,突然脸上露出一个极为凶狠的表情,不过片刻之后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低头甩给我一根烟,说道:“你!等会儿去给我站站岗,抽完这根烟去我平时呆的那间屋子里面找我!”
……
都汉的房间在二层最角落里面的拐角处,极为的隐秘,甚至就算是有人专门来找,都很有可能找不到。
原本在这扇门里摆放的都是一些杂物,只是都汉在劫船开始后的第二天,便吩咐人将船长室内的那张床摆到了这里,而自己也在这里面休息。
不过从他眼睛下方的黑眼圈也可以看出来,说是休息,其实对于他来讲只不是小憩一下,和我的情况差不多。
我不清楚为什么他会选择让我在这里替他站岗,他手下的N省人有9人之多,就算排除地位和他差不了太多的老二以及那个什么都不敢干畏手畏脚窝窝囊囊的厚眼镜之外,也足有7人,说什么也轮不到我来干这些事情。
只是我却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中嗅到了一丝其他的味道,也或者说是他们之间已经多了另外的一层意味。
总之在我抽着烟为他守夜的时候,我看到门都是在里面牢牢反锁的,哪怕是他的手下人来找他汇报事情,也完全不会打开,而都汉也根本不会睡太长的时间,经常性的是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就惊醒。
我甚至能够听见偶尔在里面发出的惊叫声音,往往都是在深夜,似乎他又做了某些极为恐惧的梦,让他惊醒,也或者是老夏或者是被他杀死的常家兄弟中的一位过来找他报仇。
当然,我也明白,这些是不可能的。
日子依旧在这样继续下去,就在我认为日子终于不再变得血腥,在第八天的下午,一个巨大的变化让我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再次猛烈跳动了起来。
当时我正在二层甲板上溜达,虽然我不清楚这些悍匪们为什么对我格外的照顾,但我也乐得轻松,既然不用像其他的船工一样被监视起来,甚至是上个厕所都要打报告,也需要在其手下人中安排一个跟着才能蹲下去撇大条。
第二百八十一章怒吼()
突然间我发现在角落中,都汉气势汹汹的从拐角处拐了出来,一下子站在了船长室的门口,而怒吼之后,竟是冲进船长室从里面将手里还攥着那个透明白酒瓶的厚眼镜给拽了出来。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厚眼镜脸上却已经满是泪痕,他的懦弱性格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承受此时所受到的惊吓,更是浑身剧烈颤抖着,似乎连腿都难以伸直。
都汉骂骂咧咧道:“草你妈的,老子给你脸让你在这给老子放哨,你他妈干什么呢,想通敌啊?你想给他们松绑?要不是老子偷偷过来看看,还不知道你要闯出多大的祸呢,来来,和老子说说,是哪个狗日的教唆你这么办的?!”
“没……没有啊……都汉大哥……都汉大哥你别误会啊,我哪有这个单子……”
话音未落,都汉已经一巴掌拍在了厚眼镜的脸上,一个鲜红的手印在厚眼镜的脸颊上冒了出来,道道手指印上,都汉更是气血上涌,直接从腰带上将别着的利刃举了起来,对着厚眼镜说道:“你他吗的,你以为老子傻是不是,你以为老子看不见?!”
“我没有啊!我没有啊!都汉大哥,我什么都没干啊!”
厚眼镜大声哭泣着,求饶般喊道:“都汉大哥我什么都没干啊,我不敢啊!”
叫喊声音引起了下方船员的注意,老二带头冲了上来,在他身后,更是站着足有四五个人。
都汉扭过头去,脸色一变,因为他看到了老二手中握着的那把长方形菜刀。
这是老夏留下的,一柄尖刀还有一柄菜刀,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是只看到都汉手里掌握着那柄尖刀,却是没有想到那柄菜刀已经被老二掌控。
只见老二脸色有些古怪,对着都汉说道:“都汉大哥,他做了什么事情,至于的让你生这么大的气?”
“你问我?!我问谁去!”
虽然看到了老二手中的菜刀,可都汉似乎并不愿意表现出丝毫的情绪波动,继续说道:“你自己问问他吧!”
老二低头看向厚眼镜,接着问道:“你干什么了,让都汉大哥这么生气。”
厚眼镜头发被狠狠揪在都汉的手中,眼睛中大滴大滴的泪水不断的涌下来,声音颤抖着说道:“我什么都没干啊,什么都没干。”
说道最后,声音竟是越来越小,似乎是底气越来越不足。
而一旁的都汉气的更是直接用刀把狠狠的在厚眼镜的头顶上猛力一撞,一声闷响之后,厚眼镜额头上竟然直接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都汉大哥,都是自家的兄弟,至于的这样么?!”
都汉听言,怒目圆睁,“自家兄弟?自家兄弟憋着想要害我?我刚才在后面偷偷站了一会儿,你猜我听着狗日的和常文说了啥?这他吗的狗日的想要放了常文,然后把我弄死,然后常文还保证回国之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还会给他一大笔钱。”
我心中一惊,先不说常文到底会不会和厚眼镜说这种话,单说我刚才一直在二楼甲板放哨,这么小的空间内,竟然连都汉在阴影里站了许久都没有察觉,更是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如果这又给当时那个凶手一个时机的话,以我这种迟钝的反应,估计又要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而很显然,都汉已经完全睡不着,他已经变得有些神经质,而很显然他手中的那柄刀子,便是他神经质的来源。
依靠着甲板站立,我尽量离着几名当事人远一些,毕竟那闪着寒光的利刃在我看来可以轻松的要了一个人的命。
而很显然,都汉此时已经又准备大开杀戒。
对于他来讲,最恐惧的事情,无疑是害怕别人会造他的反,会夺他的权力,从那天他那么惊恐的向老二要那柄刀子的时候,就可以轻易的看出来,连他最得力的下属他都在怀疑,甚至是恐惧,那说明,他真的已经变得神经了。
再转回来,稍微思考一下常文说的那一袭话,很明显,如果真的这么利诱厚眼镜的话,胡萝卜加大棒,连蒙带吓,当然也要带上一点这个人最希望得到的东西,以及他最害怕的东西。
而你给他的提议,也可以让他从最恐惧的事情中完全脱离。
对于厚眼镜来说,在他最期望的事情似乎就是离开这该死的船,回到他的家里,和自己的妻子儿女见面。
而最恐惧的,无疑是生活在刀尖之上,他的性格就不是刀口舔血的性格,似乎安安稳稳更适合他,也或许当他回国,重新踩在陆地上,亦或者是当事人告诉他,这件事情以后我不会追究你,才是对于他最大的诱惑。
以他的性格,或许真的让他重新进入安全的境地,亦或者是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才是让他最大的解脱。
而对于常家兄弟几人来讲,能够起到的突破口,很显然这名有些懦弱的厚眼镜,的确可以轻松的突破。
而此时的都汉,一口气将话说完,似乎也难以平息他的愤怒,再次提起刀把,狠狠在厚眼镜头顶撞了几下。
鲜血如注从头顶流下,而老二急忙向前迈了一步,大声说道:“都汉大哥,别为难他了,他胆子小你也是知道的,你就算是看在我面子上,饶他一回,他绝对不敢做哪些出格的事情,我跟你保证!”
“你保证?!你保证又有什么用?!”都汉骂骂咧咧的说完,随即接着向后一扯厚眼镜的头发,将其头扯的向上抬起,而厚眼镜吃不住痛,大叫了起来。
这下老二急了,他原本就和这名厚眼镜就老乡兼邻居,基本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两个人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乐,只不过近些年自己走南闯北见过了很多东西,而这位性格有些软弱的邻居还是留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