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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远,花容回头用他那过人目力一看,便也看见展十八咬着小刀将身子打了个弯虾一般的样子,正在割着脚上的索子,果然是难不住他的。
此后两天,花容带着小队的人马一路晓行夜宿,倒也再不见那展十八跟来,便也不做他想,直入峡州城与黄杰等人回合。
待花容将在江陵府之事细细说了之后,孙新倒是点头道:“展十八此事,花大郎倒也处置得当。想他设计接近,必然安排有策应之人,若是冒然将他杀了灭口,也就自然暴露了自家行迹。如今花大郎这般将他戏耍之后,反倒能够脱得嫌疑。”
孙固也是笑道:“若是俺来行事,也不使什么手段,直接将他赚来峡州,交在黄大郎手上,指不定还有些什么用处!”
花容听了,便来看不曾发言的黄杰道:“叔叔,若是将他赚来,是不是另有用处?”
黄杰翻了白眼想想,点头道:“未必没有!方才你不是说他使了美男计?当时何不如直接让高二娘子反施一个正儿八经的美人计,因他入彀好瞧瞧这密谍司究竟什么打算!”
孙新听了,也道:“不错!如今黄州的城隍司早教俺们堪破,兵部职方司倒也管不着俺们,可如今密谍司既然出手,便不能轻易视作等闲!花大郎,看来今后那黑箭侠怕是要偃旗息鼓一段了!”(未完待续。)
卷四 蜀道难 第三百二二章 【三峡】()
峡州,原称“硖州”,北周改拓州置,唐宋延续。
北宋元丰年间(1078~1085年)改“硖”为“峡”,而后称“峡州”。峡州之地,在长江三峡之口,治夷陵(今湖北宜昌),也算是个通衢大城。
黄杰等人本是两日前就进了峡州城,这峡州城也如黄州城一般,州城既是治所夷陵县的县城,也自拿了官牌包下了官驿的两个大院落安置自家,又将佛理他们撵去了城中寺院挂单。
三峡口便在峡州之侧,且不说要等花容行事,便是不等他,黄杰本也要在此踏古寻幽一番,更何况他还想登高远眺,寻一寻那后世大坝的基址所在。
一连两日,黄杰按章与峡州衙门倒换了公文,安排和尚们誊抄图册、路考,还与那知州大人饮宴。峡州知州也是坦言收了江陵知府宋孝年的书信,对修路利民之事很有兴趣,言谈之间自然是三句不离三合土,黄杰倒也不似在江陵府那般的防备,便与他细说了用新配方的三合土修葺道路的好处。
甚至,黄杰也是和盘托出了他的“高速快车道”计划,也即是连接各州府的官道还由地方自筹资金修缮,改单向双车道为双向四车道,不过却要将此官道降级为县道。而后有中央也即是朝廷出资,并新征土地勘定线路来建设“高速快车道”,快速道为双向六车道,每二里设一座维护站,驻站两名“路班”、四名役夫,三月一轮替,专职维护道路。
每十六里设一服务区,提供饮马、修车、打尖、住宿服务,服务区由百姓承建和经营,只需承担平时官驿、军驿沿线补给之责便可。
这峡州知州姓张名观,字遥之,乃是京东路人士。黄杰的一套修路计划叫他听来很是动意,一番彻谈之后。黄杰也才知道他其实也算是苏门之后,对王安石的变法颇有研究,还是司马光、吕惠卿的忠实拥趸,又因在太学就读时。曾经听过几回时任翰林学士知制诰,知礼部贡举的苏轼讲学,便以苏轼门生自居,与黄杰这个苏轼侄孙女婿自然也就攀上了关系。
只不过,一连两日。二人饮宴言谈只是说路,不说其他。黄杰自然懂事,恰好第二日晚间花容归来,第三日一早便也使人前去与张观报知,言称一早见天色如意,欲往太平溪(今三峡大坝所在太平溪镇)观三峡口。
这太平溪,自然是黄杰在奇梦之中记下的地名,来峡州几日找了当地人多方探问之后,才知地点距离夷陵县城西北约有五十里路程。眼瞧着两日时间,峡州府中所存的图册路考都快叫和尚们抄完了。自然也就不再耽搁时间。
这日一早,黄杰领着三十多人的亲近护卫,带了万春奴、姚玉、青禾她们,便往太平溪行去。一路倒也无风无浪,到地头时,天才近午,便也选了个树木翠郁的小山岗,登高远眺起了太平溪侧的江面。
此时已是夏末秋初,长江水势平缓无奇,立于高岗之上。瞧见一江天水北来而东折,隆隆水声宛若天籁,黄杰不禁胸中意气风发,便也随口将郦道元的《水经著·三峡》吟了出来:
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至于夏水襄陵,沿溯阻绝。或王命急宣,有时朝发白帝。暮到江陵,其间千二百里,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
春冬之时,则素湍绿潭,回清倒影。绝巘多生怪柏,悬泉瀑布,飞漱其间,清荣峻茂,良多趣味。
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涧肃,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故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一旁的孙固听了皱眉,却问孙新道:“二兄,大郎是不是痴了?此处既非瞿塘,又非西陵,更离巫峡不知多远,他却吟什么三峡?”
孙新也是看着江面皱眉,当初黄杰要他打听太平溪时,他还道是个什么文人墨客流连之处,谁知打听下来也不过是寻常之处。如今跟着黄杰来后,也没瞧见什么奇异景色,便是个寻常的河湾而已,听他兴致大发背诵古文,孙新自己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黄杰只顾将那《水经著·三峡》吟完,这才哈一笑道:“痛快!痛快!君不见长江之水天上来,自然也见不得俺眼中那后世的壮丽景色!奈何!奈何!”
孙新便也问道:“不知是什么壮丽景色,大郎不妨说道!”
黄杰便指江面道:“约在九百多年之后,此处将会建成一道巨型水坝,将奔腾了数万年之久的长江之水,就此截断!”
众人听了,都是齐齐一惊,满眼都是惊愕神色,那万春奴便也走来依在黄杰身边,指着江面以西道:“此地山势,西高东底,若是在此筑坝拦水,不知要淹没几多良田民家。”
黄杰听了哈哈大笑,便也揽着万春奴道:“瞧瞧!便是春奴儿都懂的道理,可惜后世之人却是不懂装懂。那大坝建成之前,只道是个利国利民的好事,谁知建成之后,才知是个祸国殃民的祸害。却说那时我黄家还有个后人,精研河工之事,几次上书反对儿不成,倒也是徒呼奈何!”
孙固瞧着江面,倒也若有所思道:“却不知后世之人要建那大坝,利在何处?弊又在何处?”
黄杰想了想,便也道:“后世之人,研究那自然之道,将雷电驯化为用,建造大坝便是为了将水力化为电力,此乃是利。至于弊端,却是太多,水淹山势引发崩岸为一、阻拦水势使得下游江河沛枯难调为二、断流而绝鱼类洄游为三……尤其是,可都知道真鳊、刀鱼和胭脂乃是长江独有之饕餮,水坝建成后不过十余年,便也绝了!”
句句说来,人人都是听得震惊不已,不过却是没人认为这是黄杰在信口开河,很快便有人抓到了问题的关键,最先问出来的却是花大郎,听他道:“叔叔,后世之人当真驯化了雷电?这雷电要来何用?可是用来作为兵器,劈那些恶人么?”(未完待续。)
卷四 蜀道难 第三百二三章 【展护卫】()
提到雷电做成的兵器,黄杰偏头一想,倒也真有啊!
当即便笑道:“用处可大了去!除了兵器之外,还有无穷用处,比如这电力可以用来点灯,可令华堂生辉,亮如白昼,便是后世的道路之上三、五十步便会树立一盏华灯,入夜之后便也点燃,长路皆被华灯所亮,从天穹之上向下看去,宛若玉带一般!”
花容听得神往,不由问道:“不知那时,用雷电点燃的灯,是叫雷灯还是电灯?天下从此不再燃那油灯了么?”
黄杰点头道:“自然是叫电灯,那时的天下,百姓家家户户之中都能点燃了电灯,不过也有电力不足的时候,却是还要来点油灯。”
一旁的万春奴也是问道:“夫君,除了点灯之外,这电力还有些什么用处?”
黄杰却将脑海中的奇梦检索,便也笑道:“用处可多了,比如说开动各种机关、机械、铁车、铁船甚至铁鸟,似乎那时各行各业都离不开电力。不是说世间有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到了后世便也不苦了,只要用了那电力,可让铁船自己在水中行走,让机关机械自己打铁,让磨子自己磨豆腐。”
大伙儿听得更是神往,孙固不由砸巴着嘴道:“那时日,莫非不就是神仙过的日子了?只是这九百年也忒长远了,只怕到时俺的骨儿早化作了灰咯!”
孙新却是眉头一皱,问道:“大郎,你制那雪盐、雪糖,还有那掌心雷的法子,总听你说是你家师尊传授,莫不是都是后世的法子?”
黄杰被问得一愣,便也嘿嘿笑道:“却叫二兄看透了!”
孙新眼中一亮,便也瞧着黄杰道:“如此说来,那将雷电驯化的法子,你也是会的?”
黄杰听了忙道:“当真不会。只是知道些皮毛,俺思来想去,还得找着合适的有缘人,然后俺把那些许皮毛传授。再看他是否有所成。”
孙新听了,也是若有所思的点头道:“便如你寻了那薛献,又将火药方子传授与他那般?俺明白了!”
今日黄杰前来太平溪看风景,只是带了亲近之人,薛献还有薛七娘都不曾带来。接下来。便也要人在小岗上摆开车架,从车上去下地席、烤架、酒食等物,便也就着山势风景弄起了野炊来,席间黄杰自然也被大伙儿缠着说些后世之事,自然是叫他一张妙嘴说得天花乱坠。
在太平溪玩了半日,便也打道回府,一路无事回到峡州,闲话自不用说。
只说又在峡州耽搁两日,和尚们总算把图册和路考全都抄完,黄杰便也拜见了峡州知州张观辞行。张观当然不会阻了黄杰行程,便也提议设宴为黄杰送行。
可是,当日晚间却在那宴席上,张观竟是在席间引了个人出来,要将他派与黄杰做了随扈。
却说席间,张观与黄杰闲话几句之后,便提到正好这几日有个至交之子前来投效,此子一身武艺了得,有感黄杰这次踏勘入蜀,路上只怕险难颇多。便想将其派与黄杰做随扈,黄杰自然也不好开口推辞,便也答应先见上一见。
却说这人出来,穿的是一身正轨的皂色公门捕快常服。却是六尺身高,剑眉星目,容貌俊朗,也不过二十出头模样,瞧起来甚是顺眼。
便来问他姓名籍贯,就听他用一口汴梁官话答道:“某家姓展。单名一个超,字飞熊。本是京东路齐州人士,幼年随父入籍汴梁,如今怎也算是半个汴梁子了。”
黄杰仔细瞧了瞧,便与一旁扮作随从作陪的孙新使了眼色,孙新会意便也转身出去,黄杰便也闲话道:“姓展名超字飞熊,好名字!听说你枪棒了得,可会骑马?”
那展超自然答称会骑,黄杰又找了话头与他闲扯,很快孙新转回附耳道:“花大郎辨认无误,就是那展十八!”
黄杰听了一笑,便向张观叉手为礼道:“多谢张大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