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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唐文宗开成五年(840年),回鹘汗国便也土崩瓦解被附属的部族黠戛斯打败,居住在漠北的回鹘部落大部分南下华北,其余部分分三支西迁,其中一支和天山一带的回鹘结合,还有部分回鹘部落依附黠戛斯。
还有一支则西迁葱岭(帕米尔高原)西楚河、七河流域一带,该部回鹘和当地其他突厥语民族组成喀喇汗王朝、又称为葱岭西回鹘、阿萨兰回鹘,极盛时所辖东起库车,西至咸海,南临阿姆河,北抵巴尔喀什湖的广大地区。
而如今来到汴梁朝贡的所谓使者萨博·本·默罕默德,实际上应该称之为喀喇汗王朝或阿萨兰回鹘的使者,只不过由于此时的大宋外交一片空白,管理鸿胪寺这等外交机构的人又是周邦彦这么个大音乐家、床下大词人(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呵呵!),所以待得问了萨博的来处,然后用府库里山水画一般的西域堪舆图一对照,便也认定他是从回纥来的使者了。
最后再说于阗(tian)的使者,其实这于阗国(前232—1006年)的确是是古代西域王国,中国唐代安西都护府安西四镇之一,其国民人种属于操印欧语系的吐火罗人(原始印欧雅利安人)。
但是,这正儿八经的于阗国早在北宋景德四年(1006年)就被当时西迁的喀喇汗王朝给吞并了,并且逐渐恨猪教化。
当时应该是北宋建隆元年(960年),西迁的喀喇汗王朝木萨汗宣布恨猪教为国教,信奉佛教的于闻国和信奉恨猪教的喀喇汗王朝之间,爆发了持续近四十年的宗教战争。战争初期,于阗国占据优势,他们打退了喀喇汗王朝的进攻以后,挥师西进,曾一度攻占喀什噶尔(今喀什市东南郊的艾斯克萨古城)。
虽然在恨猪教援军的支援下,喀喇汗王朝夺回了喀什噶尔,但也没有扭转战局,阿里可汗本人也死在与于阗的战争中。
于阗国财力、物力、人力皆不及喀喇汗王朝,旷日持久的战争,使其实力大损,逐渐处于劣势。玉素甫·卡迪尔汗时期,喀喇汗王朝最终完成了对于阗的征服。
关于于阗国灭亡的确切时间,史无明载,应在北宋淳化四年(993年)和北宋景德四年(1009年)之间。因为在和田文书中有淳化四年的“甘州可汗与于阗王书”,说明当时于阗还没有灭国;据《宋史·于阗传》记载,景德四年于阗黑韩王派遣回鹘人罗厮温等前往中原朝贡,说明此时于阗已经亡国。
不过,于阗国虽然灭亡了,但吐火罗人却依旧顽强的在葱岭以南和回鹘、吐蕃三方的交界处存活了下来,如今也算小有了一点气候,因此这于阗的商人尉迟朝南(别笑,尉迟是于阗国姓)也才随着商队来大宋贸易,而后便摇身一变成了“后于阗国”的使者前来朝贡。
说完三位使者的来历,便也说这耶律锡、萨博和尉迟朝南勾兑一番之后,便也来到角楼对李毕庚发难,就听耶律锡先是得意洋洋的问道:“夏使,可知上国欲在西州(今西宁)开设榷场之事?”
李毕庚听来咧嘴一笑,却是反问道:“又不开在高昌(回纥境内)或达旦(今二连浩特以北受北辽控制的赛音山达),不知辽使何故喜气洋洋?且就算当真将榷场开在高昌或者达旦,也得问我大夏乐不乐意,借道与你等!”
这北辽首都的镇州,也即是后世的乌兰巴托以西的可敦城,由于北辽立国之根本就是为了与金国死磕,所以镇州往东和往南的通道如今都被金国封死,如今要跟大宋交通,要么是走回纥境内绕道吐蕃,要么就是从西夏借道自达大宋,不过由于前些年李乾顺脑子仇恨跑去劫掠大宋,结果被种师道、种师中两位老兄弟给打断了脊梁骨,边界一度琐死,便是如今大宋和西夏的边界也都还属于半封锁的状态,所以最近几年北辽与大宋的勾连,都是走的回纥、吐蕃通道。
第一千零二二章 【四国乱】()
而李毕庚的这天倒也聊得不错,这高昌或者达旦,一个在西夏的西边,一个在西夏的北边,都与西夏接壤,如果大宋当真对北辽或者在这两个地方开设榷场的话,那么不管北辽从什么方向来,迟早他都是要进入西夏“虎口”范围,而西州就在兰州的旁边,西夏人想要袭扰或是搞事情,骑兵越过边境搞奔袭也是就两三天的路程。
顿时,见李毕庚一句话就把天给聊死了,萨博和尉迟朝南都是冷哼一声,尤其尉迟朝南狠狠道:“只怕那时,倒也不用借道了!”
李毕庚听得脸色一变,当即就拿手中的青铜酒盏来砸尉迟朝南,更跳起来伸手便来抓人,要跟尉迟朝南掐架。
也不怪李毕庚炸毛,尉迟朝南这话说的当真赤果果,这“到时不用借道”的隐喻,不就是暗示那时只怕西夏已经没了么?
李毕庚虽然是西夏使者,可他毕竟姓拓跋啊!
(PS:这个梗可能很少人懂,拓跋氏是北魏王族,找度娘问问就知道拓跋氏的人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要么就是战争狂人!)
而尉迟朝南自然也不是弱鸡,也不知他与尉迟敬德是不是一脉同源,本就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更有一副孔武有力的身子骨,当即也不客气的挥拳便打。萨博和耶律锡既然早与尉迟朝南勾兑好了,此时自然算是一个阵营的伙伴,当然要来拉架……呃……应该是拉……偏架,便也见得两人一个拉着李毕庚衣袖往后扯,一个扯着李毕庚袍角往边上拖,口中虽然大喊“息怒”、“勿要伤人”,但手里下了死力,拉得李毕庚站立不稳,一连还挨了尉迟朝南好几下老拳。
不过,升平楼又不是市井酒寮,自然是有禁军来看场子的,待得纷争一起,就有兼职侍卫的大汉将军前来制止。正巧碰上的还是四个拿着金瓜的大汉将军,便见四人一使眼色,手中长杆的金瓜便也直直捣入四人当中,一拉一带、一架一拖,便用金瓜的长杆穿了四人手臂,将他们各自分开按住。
要知道大汉将军虽是礼将,也就是穿镀金甲拿镀金甲在上朝时候站在殿外装门面用的,可起本身也都是御前诸班直侍卫出身,武艺什么的也就不多说了。
而也在这时,李邦彦和周邦彦两位也才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周邦彦忙也满头大汗的来询问原委,哪知道李毕庚却是冲着李邦彦喝道:“不知大宋何故要在西州开设榷场,与区区蕞尔小国之野夫也要以礼相待,却是不想讨回那国礼了么?”
李邦彦闻言一愣,顿时斜了眉毛,回道:“夏使此言何意?这榷场是榷场、国礼是国礼,二者岂能混为一谈?”
李毕庚闻言不怒反笑,便道:“某就是要混为一谈,你要如何?”
李邦彦也被气乐了,想了想眼珠儿一转,便也上前一步道:“若是如此……我大宋也不稀罕你那国礼也就是了!来人,礼送夏国使者返回宾馆!”
“尔敢!尔……竟敢!”
李毕庚顿时大吃了一惊,慌乱在便也伸手戟指李邦彦,然而李邦彦却是迅速与李毕庚身旁的大汉将军使了眼色,顿时两名大汉将军便以金瓜为架,将他叉住后高高举起,便也硬抬出了升平楼去。
见着李毕庚被叉了出去,尉迟朝南、萨博和耶律锡先是愕然,跟着便是一阵狂喜,忙也恭维李邦彦处置得当,并且还不忘往李毕庚身上继续泼脏水,强调是他先动的手云云。
说起来,其实三人刚才的确是想来找李毕庚搞事情,但是真没想到事情会搞这么大。
不知道有多少看官还记得当初打赢了西夏之后,李乾顺派使者来请求和亲并愿意嫁公主给当时还是太子赵桓的事情,虽说的当时那西夏使者是看着金国使者首先提出要把什么金国长公主嫁给赵桓而急中生智搞出的事情,而且赵桓当时也是先答应了金国没有顾得上什么西夏的公主,不过那时大宋与西夏的势态倒也开始转向了缓和,随后又在黄杰的推动下重新开放了对西夏的榷场,并且还借助金玉会的力量与西夏达成了茶马互市。
不过,西夏人向来是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或者说是吃碗面反碗底的种族,在与大宋恢复榷场后,他狗日的李乾顺自然不敢再派捉生军或者什么铁鹞子来宋境劫掠破坏榷场的秩序,于是自然把目光转向了周边。
因为地理的关系,大宋最西的榷场便在兰州,再远也就鞭长莫及了,因此不管是“后于阗”还是回纥、北辽,都需要借道西夏走近路来大宋贸易,这就给了李乾顺可乘之机,而这家伙不但对过路的客商收保护费,还纵容手下的军队客串一下强盗马贼,甚至据说他偶尔还亲自带队。
于是,长此以往,三国的客商也都吃了教训长了聪明,改为借道吐蕃,不过吐蕃人也不是傻蛋,自然要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路当然要吃路了,所以如今三国与大宋之间的贸易物流的成本很大,或者说是极高,因此对于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自然是动起了脑筋来。
这一次,三国其实一早就在尉迟朝南提议下,通过鸿胪寺的渠道向宋廷动议,希望除兰州外,在西州增开一个专门针对三国的榷场,并动用大宋对西夏的影响力,由大宋出面组建一支部队,专门用来护送来往商队从西夏与吐蕃交界的中间地带进行往来,这样的话也就会在减少物流损耗的同时,加快各地货物和资源的交流。
对此,宋廷内部对影响力和组建护送队伍这一块尚且还持保留意见,不过对于在西州开设榷场一事倒是直接答应下来,因为这兰州本就是西北最大的榷场,距离西州也不算远,做些简单的货物分流就能把一个榷场扩为两个榷场,从原来的收一份钱(官榷对外贸易的商税可是基本五抽一,最多时五抽二),扩为受两份钱,这何乐不为呢?
至于说叫西夏不搞事情放开商道和出面组建护商部队这些事,可以以后慢慢来谈嘛!
反正榷场开起来后,也不怕没人来买卖贸易,到时候大不了叫商人们多雇佣点护卫,或者几支队伍一起走也就是了,李乾顺总不能对每一支来往的商队都打劫吧?
只是,谁也没想到也就才一句话,就把天给聊死了,结果也就演变成了如今的四国乱。
第一千零二三章 【大开口】()
被叉出升平楼的李毕庚,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很慌张的,如他这般作为西夏使者居然被人叉出了国宴,这事说出去一个有辱西夏国格的罪名铁定是跑不了,回去就算李乾顺不治他的罪,他也恐怕会被西夏人用唾沫星子给淹死。
不过,待两位架着他的大汉将军一路急行出了升平楼后,却是没有往禁门方向行去,反倒把他带到了升平楼旁一座规格看起来很是高级的宫室,顿时悬着的心也就落回了肚子里。
想想国礼这个事情有多大,宋廷当真敢赌一把的可能性确实不高嘛!
入得宫室,两位大汉将军便也客气的请了李毕庚入座,随后便一左一右守在了门口。李毕庚一时也安下心来,便整理了袍服安心等待,不一会也就瞧见李邦彦单独一人来了。
李邦彦进来便见得李毕庚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便也叉手道:“方才得罪了!”
“好说!”李毕庚也拱手做礼,而后便也瞧着李邦彦道:“不知相公将某领来此处,却有什么说道?”
李邦彦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