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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抚摸着郭翰的胸前,说:“世人看得不明白而已。”
郭翰又说:“您已经托灵于星象,星象的门路,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女郎回答说:“人家观看星象,只见到它们是星,其中自有宫室住处,群仙在那里也都游览观看。万物之精,各有星象在天上,而成形在地上。下界人的变化,必然在天上表现出来。我现在观看星象,都清清楚楚地认识。”
于是就给郭翰指点众星宿的分布方位,把天上的法纪制度详尽地介绍给郭翰,因此,当时人们不明白的事情,郭翰竟然透彻地了解它们。
后来将要到七月七日的晚上了,女郎忽然不再来了,经过几个晚上才来。
郭翰问她说:“相见欢乐吗?”
女郎笑着回答说:“天上哪能比上人间?正因为感运应当这样,没有别的缘故啊,您不要忌妒。”
郭翰向她说:“您来得怎么这么晚呢?”
女郎回答说:“人世中的五天,是那里的一夜呀。”
女郎又为郭翰招来了天厨,全不是人世上的东西。郭翰慢慢地看出她的衣服全都没有缝。郭翰问她这件事的原因,女郎就对郭翰说:“天上的衣服本来就不是用针线做的呀。”
女郎每都自己随身带着衣服。
经过一年,忽然在一天夜里,女郎脸色凄惨悲痛,涕泪交下,握住郭翰的手说:“上帝的命令有定限,现在就该永别了!”
说完就呜咽,不能自胜。
郭翰惊讶而又惋惜地说:“还剩几天?”
女郎回答说:“只剩今天晚上了。”
他们就悲伤得落泪,一直到天亮也没有睡觉。
等到天亮时,女郎爱抚拥抱着郭翰告别,拿七宝碗一只留下赠给他,说是明年的某日,当有信问候。
郭翰用一双玉环作为赠答,女郎就踏空而去,回头招手,很久才消失。
郭翰想她想成了病,一刻也不曾忘记。
第二年到了约定的日期,女郎果然派以前来过的侍女,带着书函而来。
郭翰打开函封,信里用青色双线生绢作纸,用铅丹写的字,言词清丽,情意缠绵。信的末尾有诗二首,诗写的是:“河汉虽云阔,三秋尚有期。情人终已矣,良会更何时?”
又一首写的是:“朱阁临清汉,琼宫御紫房。佳期情在此,只是断人肠。”
郭翰用香笺写答书,词意很慊切,并且有酬赠诗二首。
诗中写道:“人世将天上,由来不可期。谁知一回顾,交作两相思。”
另一首写道:“赠枕犹香泽,啼衣尚泪痕。玉颜霄汉里,空有往来痕。”
从此就断绝了音讯。这一年,太史奏报皇上说织女星无光。
郭翰思念不已,所有人间丽色,他全都不再留意。
后来因为必须继承宗嗣,勉强娶了程家的女儿,很不称心,又因为没有儿子,就反目为仇。
郭翰后来做官做到侍御史方才死。
【原文】太原郭翰,少简贵,有清标。姿度美秀,善谈论,工草隶。早孤独处,当盛暑,乘月卧庭中。时有清风,稍闻香气渐浓。翰甚怪之,仰视空中,见有人冉冉而下,直至翰前,乃一少女也。明艳绝代,光彩溢目,衣玄绡之衣,曳霜罗之帔,戴翠翘凤凰之冠,蹑琼文九章之履。侍女二人,皆有殊色,感荡心神。翰整衣巾,下床拜谒曰:“不意尊灵迥降,愿垂德音。”女微笑曰:“吾天上织女也。久无主对,而佳期阻旷,幽态盈怀。上帝赐命游人间,仰慕清风,愿托神契。”翰曰:“非敢望也,益深所感。”女为敕侍婢净扫室中,张霜雾丹縠之帏,施水晶玉华之簟,转会风之扇,宛若清秋。乃携手登堂,解衣共卧。其衬体轻红绡衣,似小香囊,气盈一室。有同心龙脑之枕,覆双缕鸳文之衾。柔肌腻体,深情密态,妍艳无匹。欲晓辞去,面粉如故。为试拭之,乃本质也。翰送出户,凌云而去。自后夜夜皆来,情好转切。翰戏之曰:“牵郎何在?那敢独行?”对曰:“阴阳变化,关渠何事?且河汉隔绝,无可复知;纵复知之;不足为虑。”因抚翰心前曰:“世人不明瞻瞩耳。”翰又曰:“卿已托灵辰象,辰象之门,可得闻乎?”对曰:“人间观之,只见是星,其中自有宫室居处,群仙皆游观焉。万物之精,各有象在天,成形在地。下人之变,必形于上也。吾今观之,皆了了自识。”因为翰指列宿分位,尽详纪度。时人不悟者,翰遂洞知之。后将至七夕,忽不复来,经数夕方至。翰问曰:“相见乐乎?”笑而对曰:“天上那比人间?正以感运当尔,非有他故也,君无相忌。”问曰:“卿来何迟?”答曰:“人中五日,彼一夕也。”又为翰致天厨,悉非世物。徐视其衣,并无缝。翰问之,谓翰曰:“天衣本非针线为也。”每去,辄以衣服自随。经一年,忽于一夕,颜色凄恻,涕流交下,执翰手曰:“帝命有程,便可永诀。”遂呜咽不自胜。翰惊惋曰:“尚余几日在?”对曰:“只今夕耳。”遂悲泣,彻晓不眠。及旦,抚抱为别,以七宝碗一留赠,言明年某日,当有书相问。翰答以玉环一双,便履空而去,回顾招手,良久方灭。翰思之成疾,未尝暂忘。明年至期,果使前者侍女。将书函致。翰遂开封,以青缣为纸,铅丹为字,言词清丽,情念重叠。书末有诗二首,诗曰:“河汉虽云阔,三秋尚有期。情人终已矣,良会更何时?”又曰:“朱阁临清汉,琼宫御紫房。佳期情在此,只是断人肠。”翰以香笺答书,意甚慊切。并有酬赠诗二首,诗曰:“人世将天上,由来不可期。谁知一”自此而绝。是年,太史奏织女星无光。翰思不已,凡人间丽色,不复措意。复以继嗣,大义须婚,强娶程氏女,所不称意,复以无嗣,遂成反目。翰后官至侍御史而卒。(出《灵怪集》)
宰相子()
趣谈考核()
李详字叫审己,是赵郡人。
祖父叫机衡,父亲叫颖,世代以儒者的品德操行相传。
李详既有才华,又有胆量和勇气,行动随便,不爱拘束。
后穿上官服,做了盐亭尉。李详在盐亭时,因考核事,被录事参军所排挤。
李详对刺史说:“录事参军依仗他有检举众人的权力,身处要害的位置,把别人胡乱褒贬罢了。如果让我李详拿着笔,我也有我的说法。”
刺史说:“您试论一下录事参军考核的情形。”
于是交给他笔。李详马上写了录事考核的情况:“大事的考核害怕下判断,小事的考核却津津有味,隐瞒自己不清白之处,谈到他人都是含糊其辞。大堂上双方相争,斗的困倦了才罢休。狱里的囚犯,不遇赦时不放出来。”
天下的人都认为这是最有趣的谈笑了。
【原文】李详字审己,赵郡人。祖机衡,父颖,代传儒素。详有才华胆气,放荡不羁。解褐盐亭尉。详在盐亭,因考,为录事参军所挤。详谓刺史曰:“录事恃仭苤ǎ币χ兀渫岫H羰瓜瓯剩嘤衅浯省!贝淌吩唬骸肮月勐际驴甲础!彼焓诒省O昙词槁际驴荚唬骸扒佣洗蟀矗霉矗ā肮础痹鳌霸取保菝鞒靖摹#┬』W砸磺澹运茏恰=浊傲骄海防Х叫荨S锴敉剑巧獠怀觥!碧煜乱晕感χ钛伞!队诽恰
巨蛇()
杜预()
蜀地大蛇()
蛇化鸡()
司马轨之的字叫道援,善于射野鸡。
晋朝太元年间,他把一个当作引诱用的诱饵放在彩旗下,这个诱饵鸣叫,野鸡就有回应的,试着寻找回应的东西,就看见头和翅已经变成野鸡,其余半个身子还是蛇。
朝廷的武库里,忽然出现了野鸡。
当时的人有的说是怪事,张司空说:“这是蛇变化成的。”
就派人搜查库中,果然找到了蛇蜕。
【原文】司马轨之字道援,善射雉。太元中,将媒下翳,此媒雊,野雉亦应。试令寻觅所应者,头翅已成雉,半身故是蛇。晋中朝武库内,忽有雉,时人或谓为怪。张司空云:“此蛇所化耳。”即使搜库中,果得蛇蜕。(出《异苑》)
又
晋朝太元年间,有个汝南人进山,看见一根竹子,中部已经成蛇形了,上部枝叶还象原来一样。
吴郡桐庐人曾砍伐剩余的竹子,睡了一宿后,起来看那竹竿,变成了野鸡,头和脖子全都变成了,身子还未变成,也就是说,这棵竹子是蛇变化而成的。
【原文】太元中,汝南人入山,见一竹,中蛇形已成,上枝叶如故。吴郡桐庐(“郡桐庐”原作“都相虑”,据《异苑》三改。)人尝伐馀遗竹。一宿,见竿为雉,头颈尽就,身犹未变化,亦竹为蛇之化。(出《异苑》)
葛 玄()
葛玄字孝先,从左元放那里接受《九丹金液仙经》,还没来得及综合炼制成丹药,经常服食苍术,他更擅长于治邪病。
鬼魅都现形,有的放走,有的杀掉。
他能一粒粮食不吃,而连续几年不饿。
能把薪柴堆积起来点着火坐在火焰上面,薪柴烧光了而他的衣帽却没烧着。
有时他喝一斛酒,就进入深泉涧中去躺着,酒劲过去才出来,而身上竟没有沾湿。葛玄通览《五经》,又喜好谈论,几十个好胜的年轻人跟随他游学。
曾经有一次乘船,那些年轻人看到他的器具中藏着书写的札符有几十枚,就问他:“这些符灵验吗?能做什么事?可以让我们见识见识吗?”
葛玄说:“符又能干什么呢?”
就取出一道符投到江中,符顺着江水就流下去了。
葛玄问:“怎么样?”
从学少年说:“我把它投下去也能这样。”
葛玄又取出一道符投进江中,符逆着水流往上走。
葛玄说:“怎么样?”
从学少年说:“奇怪了。”
葛玄又取出一道符投进江中,这道符在江中停立不动。不一会儿,往下流去的那道符往上游漂来,逆流而上的那道符又往下游漂去,三道符汇合在一处,葛玄就把这些符取回来。
还有一件事:江边有个洗衣服的女子,葛玄对那些年轻人说:“我让你们这些人看这个女子跑,怎么样?”
从学少年们说:“好!”
葛玄就把一道符投进水中,那个女子就惊慌地走了,走了几里左右还没有停下来。
葛玄说:“可以让她停下了。”
又拿一道符投到水中,那个女子就停下,又回来了。
人们问那女子为什么吓跑了,她回答:“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葛玄曾经以客人的身份去拜访主人,那个主人病了,祭祀道精。
巫师让葛玄饮酒时。巫师出言不逊,葛玄大怒说:“奸鬼怎敢这样!”
就敕令五伯把巫师拖出去,绑在柱子上鞭打脊背。
人们就看到好像有人牵着巫师出去似的,那个巫师到了院子里抱住柱子,把衣服脱下扔到地上,人们只听见鞭子声,看到巫师血流淋漓。
巫师故作鬼语乞求饶命,葛玄说:“赦免你的死罪,你能让主人的病好吗?”
巫师说:“能。”
葛玄说:“给你三天期限,得病的人没好,定当惩治你。”
巫师才被释放。
葛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