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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甲板上的水银寄生虫左右乱窜,金满堂拿起鞋子使劲拍打,打死了好几只,心里这才舒服了不少。他边打还边骂骂咧咧道:“你们这些小寄生虫,竟然敢要你爷爷的命,真是不知好歹。”
简单包扎了一下,总算是可以起身了。河面上虽然看起来波澜不惊,但是仔细一看,还是可以看见很多寄生虫在上面微微流动着,顺着水流的方向,那里有一个豁口。那豁口不像之前那般漆黑,也没有那么可怖,除此之外,周围再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张老让我们驶向那个方位,有豁口,说明有通道。
划着划着,我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那船好像一下子沉下去不少,低头一看,几乎是惊叫了起来,这船有半截身子已经沉下去了。
佟香玉说:“按道理,这船是不会沉下去的,因为水银的重量比白骨大。”可是她的话刚说到一半,脸上的表情立刻僵住了,那水银好像是有生命一般,顺着船体往上流。逆流而上,真令我没想到。
佟香玉端详了一会儿,说道:“我明白了,是水银里的那些寄生虫在往上爬,它们要是一爬上来,就会淹没整艘船。”我赶紧将船往岸边靠,可是周围那些水银粽子在逗留徘徊,别的方位雾气蒙蒙的,看不太清楚。
寄生虫往上爬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我们想朝背离那水银粽子的方向划去,那里似乎是有岸边的,不过不知道那里有没有水银粽子。有不少寄生虫已经上到了船体上,我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跳来跳去,将这些寄生虫全部踩在脚下,踩死它们。片刻不久,船体上便留下了很多寄生虫的尸体,它们的身体里面挤出一些绿色的液体来,有的还沾到了鞋底上,整个甲板上一片狼藉。
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受到一股热量,还有一点火红的光芒,扭头一看,原来金满堂手中持着一个火把,火焰燃烧着。我问金满堂你什么时候搞的?金满堂回答我说:“我用船体中的一个白骨,包裹上你那沾满了尿液的衣服,倒上一些凝固汽油做成的,很有创意吧?我看这些寄生虫还挺怕火的。”
金满堂将那火把往那寄生虫前一靠,寄生虫很积极的往后退去,一拿开,那寄生虫又往船身上移动过来。这不是长久之计,火把总会烧完的。金满堂催促我:“陈少爷,快划动船桨。”
我不知道朝哪个地方划,反正这个地方不宜久待,那豁口就在我们前边不远处,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什么东西,但是朝那里去是最快捷的办法。我也不管那豁口里面有什么,拼命的朝那个地方划,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了不少。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那个豁口边上,豁口的两边都是一些石墙,一直延伸到顶端。
那些寄生虫还在伺机而动,金满堂拿火把对着它们,它们只是稍微散开,那火把只要一拿开,它们又会蜂拥而至,却始终不敢靠近那些火把。
那洞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我往里面一看,好像是一张脸,我对金满堂说,那洞里好像有个人。
金满堂抬起火把往里一照,那个东西突然间消失了。金满堂问我:“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我说:“好像是瘦高个的脸,他应该在那里面。”
张老说:“看来我的大徒弟比我们早先一步,他还在人世,我感到很欣慰。”金满堂将火把往那洞里一放,我又瞟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那里还有一张巨大的脸。这张脸比我刚才看到的那张脸大多了,但很快就没有了踪迹。
我看看其他几个人,他们跟我有同样的表情,都呆立在那里。金满堂的火把还在燃烧着,火光比刚才小了不少。金满堂说:“里面好像有东西。这是什么鬼地方?”
佟香玉说:“我刚才也看到了,就是那些巨蟒,它们的脸比脚盆还大,我看一眼,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确信无疑就是一条巨蟒。”
金满堂说:“我们的火把迟早会燃尽,那些寄生虫迟早会将我们吞噬,我们还进不进去?”
张老说:“我们现在面临的境况是后有追兵,往后肯定是死,不如往前看看。”
我们几人都没有说话,现在是别无选择,只能往前面走。我划动船桨,那船便缓缓地向着豁口前进,刚进了洞口不久,便听到前方传来了嘈杂的拍打水花的声音,我看了一眼金满堂:“前面好像有东西。”
金满堂吞了一口唾沫星子,这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面逼,现在是明知前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佟香玉说:“不知道这巨蟒为何生活在水银当中?”
金满堂啐了一口:“这世间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我看这蟒蛇都快成精了。要不我们再往前面看看,被蟒蛇一口咬死,也比活活被这些小寄生虫慢慢吞噬好,那滋味,奇痒无比,一抓一个血窟窿,那感觉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轻轻地拨动船桨,缓缓地朝里边划去,偶尔会有水花声传过来,随着我们往里深入,水花的声音就越大,我向前滑动的速度就更加慢了。
这水路也是蜿蜒盘旋,向前行驶了有十多米,幸亏中间没有什么岔路,不然说不定会迷路。
金满堂突然丢下火把,朝着那边喊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有点不满金满堂的所作所为,碰到什么都不应该丢掉火把,于是我捡起火把,对着那里面一看,这回是看的真真切切,有一个蛇头浮在水面上,瞪着两只绿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们。它的头上都是水银,整个舌头都呈现银白色。
第79章 长明灯()
看到那个巨头,金阳理解为什么金满堂扔掉火把了,心里发慌啊。他自己几乎快要站立不稳,握住火把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动。
金阳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手中拿着火吧,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寄生虫一看到火把离开它们一段距离,就纷纷窜上来,有几条寄生虫已经爬到了金阳的脚面上。
金阳一看,这还了得,火把稍微移下一点,水蟒的眼睛就往下面移动一点,它的注意力好像放在这火光上面,寄生虫感受到火把的热量,纷纷散开了。
金阳总算轻松了一点,他们屏住呼吸,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这个时候,不能露出半点声响,水蟒的巨头离他们不到三米远,随便就能将这艘船吞没。
他们只能用眼睛示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啪的一声,一个声音响起,接着便是难闻的臭味,隔这么近,谁都知道这是金满堂的屁声,在这样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响亮。
金满堂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其余几个人都把目光投向他,佟香玉捏住鼻子,船跟着轻微抖动,不知道是金满堂的屁声,还是水波纹引起的。金满堂朝他们龇牙咧嘴,那意思好像是自己知道错了,求放过。
水蟒是近视眼,跟青蛙一样,只要静止不动,水蟒就看不到。可是他们被熏得实在难受,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船身更是剧烈地抖动起来。
水蟒被惊动了,大口突然张开,金阳看到了那条舌头,还有上下一排刀尖般的牙齿。金阳心里把金满堂骂了一千遍:二叔啊二叔,你真是把我们害惨了,关键时刻尽给我们掉链子。我上辈子是不是跟你有仇,这辈子你来寒碜我来了?
金满堂嘘了一声,轻声说:“刚才实在是对不住大家了,今天我吃的太多了,人之常情,人之常情。”既然声音惊动了水蟒,热血上涌,现在倒也不怕了。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枪响,一颗子弹射进了水蟒的头颅,激起一片血花。接着啪啪又是几声,蟒蛇的头颅上血花四溅,它就是再皮糙肉厚,也扛不住这阵子弹的冲击,整个头颅埋进水银里面,不少水银灌了进去,它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扭动了几下,朝深处去了。
要不是这些水银灌进蟒蛇的伤口,光凭这几颗子弹,是拿这条巨蟒没有任何办法的。这个时候有枪声,真是令他们始料未及,他们的枪已经丢了,哪来的枪?
金满堂连忙问:“刚才是谁开的枪?”大家面面相觑,相互看了几眼,都表示手中没有枪。
凭借刚才对枪声的判断,应该是从旁边的某个地方射过来的,在他们的旁边应该还有一个洞口,里面肯定还有其他人。
他们慢慢地滑向旁边,朝那里一看,那里果然别有洞天。
佟香玉说:“你们看这洞口边上有个标记,好像是个箭头,那箭头的方向指向洞口里面。”
那标记一看就是人为刻上去的,张老摸着胡须笑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我那大徒弟慧心画上去的,年轻的时候他们玩捉迷藏,他就喜欢画这种箭头。看这箭头的方向,肯定是想告诉我们,应该朝里走。”
他们顿时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过张老对他们说:“大家走的时候还是留意一点,我不知道他对我们还有没有恨意,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留下来的陷阱?”
既然瘦高个还能活到现在,说明里面暂时安全。
那标记所在的洞口弯弯曲曲,金阳刚才看到的那张脸应该就是瘦高个,他肯定往这个洞口里面去了。他们在洞口里面小心翼翼地划了很久,却发现离前面的一块陆地越来越近,他们将船停靠在陆地边上,跳了上去。
金满堂如释重负:“终于和这条水银河讲拜拜了。”接着他们便听到船下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那骷髅船竟然在逐渐消亡,那些小寄生虫爬满了船体,渐渐将它吞没掉了。
张老满心欢喜地对他们说:“我们终于来到了这个墓室里面,你们看那里,有一口棺材。”
定睛望去,这个墓室四四方方的,灰褐色的石墙上,竟然挂着一盏灯,那灯芯还在燃烧,金阳感到格外诧异。按道理说,这盏灯应该是2000多年前留下来的,可为什么还在燃烧?
金阳走过去,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张老连忙对他说:“先不要动,以防有机关。”
他们一起走过去,灯芯是黑色的,看样子已经燃烧了很长时间了,里面还有一些油,都这么长时间了,这些灯油居然还没有燃烧殆尽。
张老说:“这是一种长明灯,这种灯可以燃烧上千年的时间,是为了守卫墓室的主人。”
这样也好,金阳把火把熄灭了。
抬头一看,头顶的墙壁上挂满了一些东西,是一些玉器和青铜器之类的,还有很多碧绿的翡翠,就是挂得很高,他们却摸不着。
金满堂跳起来摸,还是没有摸到,周围没有什么可以借力的地方,不禁有些垂头丧气:“这么好的东西就在眼前,真是心痒痒!小侄子,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帮帮忙!”
金阳走过去,蹲下身子,金满堂踩在他的肩膀上,整个将他拖了上去,金满堂够了够,还是没够着。他垂头丧气地从上面跳下来,:“你们说气人不气人,这东西就在眼前,心里太痒了。”
金阳说:“二叔,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现在不缺钱花。”
金满堂一想也是,金阳现在贵为陈少爷,衣食无忧,嘿嘿地笑了两声。不过一看到这些地底的东西,他们本能地就想弄到手。金满堂说:“谁还会在意钱多,我要是没有死,钱花完了怎么办?”
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