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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区别,脸确实有点大,笑的时候很自然。
但它是假的,那个笑容的背后,那几十个孩子的真实笑容背后,那些最值得回忆的童年时光,也许不过是一段程序的运行结果。
田盛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把这张照片进行了图像搜索,电脑给出的结论让田盛绝望——这张脸的主人是一个演员,名不经传,曾经在一些不出名的电影中饰演几个小角色。田盛他们上课时看到的这张脸,其实只是从电影中截取下来的元素,然后被程序用表情模拟软件模拟出来的结果——在田盛小时候,现在流行的,类似侠这样的虚拟游戏还没有出来。
在这位“常老师”为他们上课的过程中,这张脸的主人一直在冬眠,他预定的苏醒时间是一个世纪以后——而到了那个时候,也许谁也不会记得,一个世纪前,有人用他的脸,在一百多年前,当过一段常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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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熬夜()
夜已经很深了,伍哲打了好几次瞌睡,但他对面的田盛却始终精力旺盛,他怕在电脑面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的分析进度,同时跟伍哲讨论着其他可能的分析条件。
差不多每隔半个小时,田盛都会从这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中脱离,然后整个人躺在椅子上,筋疲力尽的一动不动,这个时候,不用说伍哲也知道,那说明之前半个小时的等待又成了无用功。
不过用不了几分钟,田盛就会马上恢复精力,再次投入到下一次分析中去。
数据分析,或者说,数据挖掘,是一项很枯燥的工作,要在上百个PB的浩大文件里,找到特定需要的数据,不仅需要精湛的技术,很多时候,更需要一点运气——他们得不断提出各种假设,然后田盛依据这些假设,去设立边界条件,然后用这些条件去捕捉特定的数据。
这就好像出海捕鱼,伍哲是唯一见过鱼的人,他根据自己和“鱼”接触过的一些细节,来提出应该用多大的网,在什么范围内下网,而田盛就是编网和下网的渔民。按照目前局里的计算资源,以及田盛的编程速度,差不多每半个小时,他们能收一次网,但到目前为止,都没什么收获。
刚开始的时候,田盛以自己的技术经验为出发,主要是分析那些出现概率比较小的操作,这些操作通常都是启动安全环,跟踪监视特定的人,以及语音对话——这类操作通常更受监控室的工作人员关注,许多操作下面,也会有监控人员的注释。
但是一两个小时看下来,俩人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异常,所有“程序”说过的话,不管是对工作人员说的,还是对陌生人,又或者是公开通知,内容基本上都找不出什么漏洞。不存在任何具备“反抗情绪”的话语,也不包括伍哲他们想象的,意味不明的暗语。所有的话都用警方特有的,反加密算法试过——结果很显然,基本可以排除这些内容具有特殊含义的可能。
当然也不可能完全排除,但如果一定要认定这些内容中包括了某种特定的暗语系统,那系统本身一定是非常复杂和繁复的,而复杂则意味着传递暗语的效率会很低,如果按这样计算,可能这些程序一年也说不了几句话。
按照伍哲对这些程序的理解,这些程序的思维在他看来并不算复杂,或者说,程序表现出来的思维程度,远远是一个普通人能够理解的,正常人的思维。在之前的那份口供中,程序并没有表现什么计谋和城府,相反,程序的一切都是坦白的,它们看起来比大部分人类都单纯,性格就像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情绪化,理想化……
显然,如果一定要认为程序说过的这些话里,存在某种特定的含义,他们之间存在一套复杂的密码系统……这跟现有的,最大,最有说服力的证据是相违背的,从刑侦学上来说,这种假设显然不是最优先的方向。
于是接下来,伍哲只能不断把自己想象成那个盒子里的程序,根据他的思维,想象他可能的行动,想象他如果他真的需要联系其他的同类,他都有哪些渠道,都会怎么做。
所有说过的话,都已经被证明不可能。那只有行动,而且是能被其他AI看见,并了解的行动。
开关灯操作,特别是两个冬眠区交接处的灯光操作,通过灯光的亮和暗,来传递信息,最简单的传递信号方式,也是卢婧文他们尝试的办法,田盛分析过,所有的灯光开关数据都正常,偶尔也许会有一些符合明码的操作组合,但表达的意思都没有含义,就像是一只猴子在键盘上随便打出来的东西。
冬眠人员交接,冬眠区之间每年都会有冬眠人员之间的流动,有些是因为冬眠人员自己的安排,也有些是因为冬眠公司之间的原因,比如并购、合并……或者共同租用一个新的冬眠区。因为冬眠人员的内部编号都是AI安排和控制的,也许AI会通过这种方式,来传达信息?也许那些冬眠者的姓名,或者身份信息,可以用来传递信息?但分析下来证明,这种可能并不存在。
越界行为,按照烛火公司给他们的客户制定的,“模拟程序使用须知”中提到的,AI不能够通过语音软件,或者任何联系互联网的工具,与外界交流,但在诺亚的总控室,伍哲也看到两个工作人员跟程序之间,似乎并不是严格遵循这样的规定,那些工作人员的通讯软件,游戏角色,也许可以用来作为沟通的桥梁。
但这些渠道都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程序只是程序,他们不是万能的,他们不会知道,自己通过这些软件,是在跟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说话,是自己的同类,还是人类。
不论是从烛火公司那边得到的信息,还是从那些使用的公司那里,伍哲得到的信息都是这些程序彼此并没有相互联系的方式,而且烛火公司制定的“模拟程序使用手册”中,还强调禁止他们之间相互联系,在5年的使用期内,还会让技术员不断上门,查探这些程序的“状态”来确认这一点。
所以,这些渠道的确可能存在,但程序没办法通过这些渠道,来获取跟不确定的对象联系,如果他们把关键的信息传给了人,那自己很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
就这样,伍哲一项一项的提出想法,田盛一次一次的验证,失败……直到凌城两点多钟,陈队长拿着夜宵进来,看到俩人一脸的疲倦和失败。
“今天就先到这吧,去睡一觉,明天再继续,”陈队长把炒饭递给伍哲,“把这个吃完再说。”
“陈队,卢婧文那边,有什么消息没?”
“没……12点多就放人了,”陈队长摇着头,“现在跟那玩意有关的法律还没**,我们没有留人的理由,但人已经都给盯住了。在美国,已经按危害公共安全罪,抓了他们一批了,这些小孩,没学多少东西,想法倒是大……哦对了,伍哲,你待会抓紧时间睡,明天早上,还要你来开个会。”
030 紧急状态()
伍哲抓紧了时间睡觉,可第二天陈队长来叫醒他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没睡够。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脑子动的太多,醒来之后,伍哲感觉自己脑袋还是木木的,拿着电动牙刷在镜子面前发了几分钟呆,以为自己已经刷完了,发现其实还没开始。
出来的时候,陈队长塞给他一个东西。伍哲看了一下,是自己那台手机,他看了陈队长一眼:“已经用不着了?”
“数据我们都拷出来了,”陈队说着准备离开,突然又转过头,回来看了伍哲一眼,“对了小伍,我问一下,你有没有兴趣来当警察?”
“啊?”伍哲愣住了,下意识的说,“当警察有很多标准的吧……我觉得自己可能不够格。”
“而且我这个人有个最大的毛病,”伍哲有点不好意思道,“太怕死……当警察我肯定不够格。”
“这不是你们那个时代,警察用不着不怕死……但得学会负责任,这方面可能你还差点……”陈队长拍了拍伍哲的肩膀。
伍哲还没想明白陈队长的话,他的肩膀又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他转过头,发现是一脸笑意的老侯。他看起来面色有些疲倦,但整个人却显得精神——穿了一身崭新的警服,脸上乱糟糟的胡子似乎也刮过了,头发也理了一下,
“看看这个,”老侯给伍哲扔过来一个东西,伍哲接过来一看,惊讶道,“你从烛火公司拿回来的?”
他手上的正是他们之前审理的那个,装着程序的小盒子,经过和田盛一晚上的接触,伍哲现在已经明白这个小盒子本质上是一个存储器,比U盘要大一些,但功能跟U盘有些区别——盒子里的数据是硬件加密的,外部程序没办法读入和写出里面的任何数据,只能由内部往外读写。也许这个功能是为了保护里面程序的完整性。
“KL,51424,”伍哲看了一下盒子的编码,笑着对伍哲说,“不知道它见到你会说什么,对了,你从哪里找到他的?”
“就是你见过的那条生产线,”老侯拿过这个小盒子,摇头道,“它可能不会说什么了,技术部已经检查过,里面几乎什么都没了……现在这就是个空盒子,可以当移动硬盘来用。”
伍哲愣住了。
“他们公司管这叫注销,所有的产品都卖出去5年,然后收回来注销。他们跟这些程序说,干5年就可以回来,说给他们自由什么的……其实都是胡扯,只是为了利润而已,”老侯拍了拍伍哲,“等开完会,把这个送给你,留个纪念。”
……
伍哲不知道这次的会议究竟什么内容,队里参加会议的总共就两人,老侯和自己。会议的地点不在局里,吃过早饭之后,伍哲跟着老侯来到楼顶,上了一架直升机,飞机直接飞过长江,沿着河岸一路朝东而去。
直升机上噪声太大,几乎没办法说话,伍哲通过手机问老侯他们去哪,老侯说他也不知道。
差不多飞了一个多小时,在前方陆地看到海岸线的时候,伍哲才大概猜到,他们现在应该是在上海。和安静的像一个大公园的南京不一样,从飞机上往下看,伍哲能看到街道上姓氏的汽车,以及十字路口拥挤的行人——这里似乎依然保持了上个世纪的繁华。
飞机在一栋大楼的附近盘旋着,但没有降落,因为停机坪上已经停止一架直升机,看涂装和大小,应该是军用的。大概等了十几分钟,那架飞机离开之后,伍哲他们才降落。
停机坪的出口有两个军人,检查了他们的身份证件之后,直接把俩人带进电梯。在电梯里,伍哲惊讶的看到这里的最高层数是120层。他们就从120一路下落,在第负2层的时候停下。
穿过几道走廊,几重警卫,伍哲终于来到了这次的目的地——一个看起来并不是很大的会议厅。会议厅的座位按照正方形的三条边,分别朝三个方向布置,位于中间那一端的座位已经坐了很多人,而另外两个相对的方向上,则几乎寥寥无几。在会议厅的主席台上,坐着十几个人,而在另外两侧,坐的人则相对要小了一点。
当伍哲和老侯进入会场的时候,在他们对面方向有人正在发言,主席台上的很多人似乎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