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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仍然行为举止怪诞。
正如此想着,一道蛆影突然窜到他的后背。
“你感到负担爬上了你的背脊。”牧苏趴在君莫笑耳边阴测测笑道,末了还吹了口气。
鬼知道他在哪找到耳朵的!
“你他妈恶不恶心!”君莫笑瞬间爆炸,原地挣扎翻腾起来,欲要摆脱牧苏。
卡莲呆立,怔怔注视着一幕,哀伤开口:“为什么……我哪点不如他君莫笑!”
“先别闹了……上去了再说。”透明桥无奈叹息一声。
这个副本她叹气几回了?
勉强正经起来的玩家们又花费了一些时间爬上路缘石。
街边商店橱窗明亮,行人匆匆络绎,无数双腿迈动让人眼花缭乱。
就在众蛆意味暂且安全的时候,忽有大片阴影洒下。
他们抬头,只见一颗狰狞怪脸近在咫尺。黑白分明的眼眸紧盯它们,血盆大口利齿尖锐。
黑鼻头几乎凑到众蛆身上,鼻尖猛嗅。
“凯撒!回来!”
小孩子的声音响起,好奇的巴哥犬不再理众蛆,摇着尾巴跑到一道身影前。
那是一个八九岁大的金发小男孩,球帽倒戴,满是活力。
“哇虫子!”
小孩看到了他们,发出一声尖叫,语气中欢喜比惊吓更多。
众蛆一头雾水之时,小男孩从腰后取出透明玻璃罐子放在一旁地面,也不嫌弃便徒手将可怜的君莫笑抓起。
牧苏当即浑身一抖,心说莫不是遇到幼年期贝爷。
好在他并没有丢入嘴里,然后随着咬动内脏汁液爆开,腥臭味充满整个口腔。
在君莫笑不甘的“为什么是我”的喊声中,他被丢入打开盖的玻璃罐子中。
“因为你有急支糖浆啊。”牧苏一旁贱笑。
逃是无用的,奇遇四蛆陆续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小男孩捉紧罐子中,然后拧上盖子别在后腰,牵着巴哥犬继续闲逛。
玻璃罐内。
除了五蛆,罐里还有其他成员。
一只飞蛾、两只甲虫。一只已经血肉模糊和另一只半死不活的蚊子。
以及一只拔掉翅膀的苍蝇。
牧苏见到它后神情扭捏犹豫不决,良久试探冲它叫了一声。
“妈……?”
“噗嗤——”闻香憋不住笑意。
“嘻嘻嘻……”卡莲假笑着又挤到牧苏身边,实际在警惕望向躲得远远的君莫笑。
被一个男人警惕自己接近另一个男人。君莫笑悲愤莫名:“看我干嘛!我他妈还能躲哪去!”
他不敢将话题牵扯到牧苏,因为现在没地方能躲。
透明桥一贯的置身事外,不参与其中,独处一处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闻香凑到卡莲身边。
她一刻也不想和那三个白痴男人在一起。
“很奇怪啊……”透明桥操控着蛆的头部环视一圈,沉吟开口。
“你不觉得奇怪吗?似乎只有我们和一路遇到的那两只老鼠能说话。”透明桥盯着另一角隔一阵会蹦跶几下表示自己没死,并对牧苏叫喊不理不睬的苍蝇。
透明桥一说,闻香才发觉这一点的确很奇怪。
“说不定那两只老鼠和我们一样咯。”脸趴在瓶上注视外界的牧苏头也不会说。
“什么意思?”透明桥若有所思:“你认为它们其实也是玩家,但和我们身份不同,主线不同?”
闻香费解:“但副本一共9名玩家,退掉4人后只剩下我们。”
透明桥解释道:“这点好解释。主要任务可能在欺骗我们,这一点我之前体验过。”
牧苏被她的思维方式和言之凿凿的行为蠢到了,忍不住转头看她:“为什么将事情想得那么复杂。1+1就是1+1,而不要想成010010000000000111001010。”
透明桥的脑袋歪了一下。
牧苏懒得解释,将麻烦抛给君莫笑:“笑笑,你说给她听。”
“关我屁事!我怎么知道!”
“看看,人蠢还不自救。你找个屎坑憋死去吧。”牧苏轻啧一声,只好自己出马:“我们能成为蛆,就不允许别人能成为老鼠?”
“什么嘛,不还是一样。怀疑那两只老鼠是玩家。”闻香嘟囔一句。
牧苏眼睛一斜,虽然外表仍是蛆感受不到,但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恶:“我有说它们是玩家吗?”
玻璃罐中气氛一窒。
他们莫名感觉牧苏话中,透着不寒而栗的阴暗。
“大概明白了……”透明桥点头:“你是说我们是与那两只老鼠的境遇相同。都是因为某种原因变成这个样子。只是我们是玩家,而他们是这个梦境本土的人。”
牧苏上下晃动脑袋。
透明桥再次变得默不作声。
她感觉自己好似捕捉到了什么关键。
但还差些东西……
13。没有的话我等会儿再来问下()
一个小男孩穿过前院草坪,推门回到家中。
“这么晚和凯撒去哪里了?”温和女声响起。
“给蒂尼找食物去了。”小男孩脆声答,将狗绳松开,在后者摇着尾巴去讨好女主人时,脱掉鞋子欢呼着跑回房间。
反手将门关上,小男孩跑到窗前木桌,将腰后的玻璃罐摘下,轻轻摇晃。
看里面捉到的虫子还在动,他更显兴奋,将木桌上放置的一个玻璃箱的盖子挪开,小心翼翼拧开玻璃罐,将虫子尽数倒入其中。
空瓶放在一旁,他双手托腮,目不转睛盯着。
……
一阵天翻地覆,众蛆落进玻璃箱底的细腻白沙之中。
君莫笑晃着脑袋,他眼睛闭晚了一步,现在头晕的厉害。
玻璃箱底扑有一层白沙,五蛆连同那几只虫子都被倒进这里。
闻香翻过身,贴到玻璃边与趴在桌上的小男孩对视:“他要做什么?拿我们当做宠物养?”
当然,在小男孩眼里这一幕只是一只蛆想要往上爬。而不是说话和看他。
身后牧苏嗤笑:“看什么?五蛆争锋还是二蛆逗屎?”
已经产生抗体的大家自动过滤掉他恶心人的言辞。
“他好像没在看我们。”闻香忽然轻咦出声。
离的很近,所以能看的很仔细。小男孩与其在看它们,倒不如说在看它们身后……
身后忽然传来一些动静,众蛆刚察觉到,就听趴在玻璃箱前的小男孩开心露出牙齿:“快吃啊。”
哗啦——
细沙从众人头顶滑落。
阴影从众人头顶倾洒。
怔怔抬头。
粗壮步足插入细沙,灰斑色的坚硬外壳长满纤细绒毛,三列八只黑眼寒光毕露,居高临下望着它们。
这是一只体型硕大的狼蛛。
比起旁边的飞蛾与甲虫。它似乎对牧苏这些白花花的肉虫更感兴趣。
这一幕的冲击力令众蛆遍体生寒。
“大家别怕!”
牧苏高喊出声,将众蛆注意吸引过去。他们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希翼,难道牧苏有办法……?
就听他磕磕绊绊接着道:“不、不疼的!”
“……”
狼蛛似乎在观察这五只蛆虫。忽然间,八只黝黑眼珠微微一动,落在蠕动的卡莲身上。
“我会保护你的!”卡莲坚定地将牧苏护在身后。
“那真是太谢谢了……”牧苏怂的不行。
谁能想到这货居然怕蜘蛛。
他们并没能等到狼蛛扑上来的一幕,因为异变突起。
砰!
枪声骤响,窗户炸裂!
玻璃箱蹦碎,凶狠狼蛛炸开,血肉铺满细沙!
小孩尖叫,大人撞门声混成一团!
冲进来抱住小男孩的女主人惊魂未定,缩在角落轻声安慰孩子。
五蛆呆立原地,对先前变故反应不过来。
“刚刚那是枪声……?”闻香怔怔问了一句。
“有人在帮我们?”透明桥问道。
没人回答她。
一只被黑色手套包裹的手掌从破碎窗口探进,清晰而准确的抓住众蛆连同他们身下的细沙,随即缩回。
“又发生什么了?”君莫笑愈发不能理解。
他们被埋在细沙中,哪怕第三人称视角也无法看不到外界,眼前一片漆黑。只知道自己还在那个人的手掌中。
“不是巧合,这个人很明确冲我们来的。”透明桥将线索放置在脑海一角,与其他线索并列。“他的黑手套……你们注意到了吗?”
“那个开车的人!”闻香惊叫。
【你们很不让人省心。】
突兀响起的内容打断众蛆思绪。
【而我很没有耐心。】
嘶哑声音如它说的那样,语气浮躁。
“这是不是就是那个……特别世界观的混沌之主的声音?”闻香好奇问道。
“有可能。”透明桥回答,但总觉得漏掉了什么关键。
【所以我决定不再让你们能到处乱走。接下来,安心等待就好。】
嘭——
外界传来了关车门的声音。
握紧的手掌松开,众蛆连同细沙落进纳物盒中。
第三人称视角不能帮助玩家越过盒子屏障看外界,他们只能看到盒子上方车窗外的一方天空。
微微震动,车开始动了。
同时提示不再响起。
“感觉不对啊……”
“我也有这种感觉。”
君莫笑和闻香疑惑开口。后者去问透明桥:“你有什么想法吗。”
“线索太少,这么推断下去的可能太多。”
“先说说吧,再这样下去我脑汁要用光了。”闻香开口,从语气听去她的状态的确不是很妙。
她只觉得剧情到现在越来越莫名其妙。
透明桥点点头:“也好。我们暂且将主线任务与一直穿插的主线提示分开看。”
“主线任务从进食、回到地面、再到找到身体三个阶段。这可以看做独立的一环。而提示一直在引导我们,并且从回到地面后开始详细化,近乎是指导我们该做什么……”
“你怀疑主线提示在将我们引入陷阱?”闻香下意识讲猜测说出。
闻香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性太多了。主线任务有骗我们的可能;主线提示或许在引诱我们;重复出现的黑衣人将我们卷入某种阴谋;两只会说话的老鼠代表了某种隐藏剧情。将我们生下的那只苍蝇何处而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正如牧苏所说,透明桥习惯性想得太多,想得复杂。
然而归根结底上一次的噩梦梦境带给她的阴影太大,不然她也不会对主线任务和提示如此怀疑。
“我总有种错觉,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主线提示在逼迫我们往一条思路上走。”她求助望向牧苏:“牧苏,你的职业是侦探,有什么见解吗。”
不知为何,她觉得牧苏会有办法。
也可能是因为牧苏身上总有一种迷之自信让她产生错觉。
牧苏一本正经回答:“对不起,我是一个下流侦探。所以你问我这么正经地问题我只能回答你无可奉告。不过各位,我有必要替你们扫扫盲。”
“苍蝇大部分是卵生昆虫。起码生我们的那只是卵生的。所以……”
“但我们一出生就是成虫了!”闻香惊道!
笼罩前方的迷雾豁然开朗。
说起来,这么简单的知识他们竟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