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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日本方面不知道的是,埃森的舰队并非没有付出代价,返回符拉迪沃斯托克后经过检查,留里克号舰炮基本被烧成了铁疙瘩,俄罗斯人号的两座蒸汽机不能运作,而这样的伤情并不是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港内设施能够维修的,所以这两艘船,在接下来的战争中也只能做个旁观者了。
而伊兹梅尔号和金博恩号的伤情较轻,不过以符拉迪沃斯托克的维修能力估计也要花上3…4个月,所以这段时间,埃森舰队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港内了。
不过现在日本人不知道这件事。英国人不知道这件事,英国作为日本的盟友,自然极为关注战争的态势,就连三笠号上都有随行的英国海军观战军官。所以很快,英国白厅就知道了自己的盟友在俄国人手上吃了大亏。
俄国人的表现让英国人大吃一惊,俄国海军原来这么能打,原本就对日俄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而对远东局势不那么看好的英国人更加觉得,日俄之间的战争日本获胜的机会实在渺茫。
对这种情况。海军大臣塞尔伯恩伯爵表示极为头疼,俄国海军用一场海战的压倒性胜利证明了自己身为世界第三海军强国的实力,而德国海军又有两艘战列舰开始在波罗的海进行动力系统测验的消息让身为海军大臣的塞尔伯恩伯爵感觉到亚历山大。
虽然早在1901年面对财政大臣比奇爵士的警告,塞尔伯恩伯爵能够毫不留情的抨击反驳,并且说出了一句流传后世的名言:“在我看来,这个国家所有的花销就在于维持它的银行信用和它的海军。”,并且争取到内阁通过了海军追加舰船建造的特别经费。
不过这并不代表塞尔伯恩伯爵真的对来自各方的巨大压力置若罔闻,然而俄国人的表现和德国人的扩张又让他对于继续维持皇家海军的优势力量感到无比的紧迫,这两者之间的矛盾让塞尔伯恩伯爵感到极为困扰。
加上此时英国海军在经费开支方面的监督和管理十分松散和无序,财政部和海军部都不愿意让议会派专人来监督自己的开支过程。财政部只有3名兼职官员监管海军预算的执行。而海军部财政委员会的职责也只是“评估经费开支进度与预算之间的关系”。
结果海军只负责向政府要钱,海军部财政委员会有从来不从财政角度考虑自己的管理职责,政府方面只能感受到来自海军经费方面的压力,又无法有效的评估海军索要的经费是否合理,也无法监督经费的开支方向和效果。
这样一来夹在中间两头受气的塞尔伯恩伯爵也对海军部财政委员会感到十分的不满。在他看来,这帮只知道伸手要钱的官老爷们也该改改他们的心态了。
所以找一个人帮自己解决这个问题的需求迫在眉睫,而且今年秋天,第一海务大臣科尔上将即将离任,这个来接替作风保守的科尔上将的人必须要能有效处理经费困境。
塞尔伯恩伯爵心中自然早有人选,1903年已经升任海军上将的约翰?费舍尔。其实塞尔伯恩伯爵从私人角度上并不喜欢这个态度顽固、粗暴、对待异己分子冷酷无情。被许多人称为疯子的家伙。
但是塞尔伯恩明白,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他头脑敏捷,做事果决。刚正不阿而又富有进取精神,出身低微,没有傲慢保守的贵族作风,在海军炮术和战术领域是公认的专家。
光有这些还不够,想要作为一个改革者如果在位子上坐不长,那么他的改革自然无从谈起。然而这个问题在费舍尔身上根本不是问题。虽然在同级的将军中人缘不好,但是他笼络的海军军官组成了“费舍尔池塘”,让他拥有了一批对他忠诚不二的下属,这些人中就包含未来只会英国本土舰队获得日德兰胜利的杰里科和带领战列巡洋舰队奋战的贝蒂。
不仅如此,费舍尔在政界也有着许多重量级的朋友,因为英布战争英国陆军表现糟糕,并且爆出大量丑闻,陆军的声望跌入低谷,为了挽回陆军在国民中的形象,首相贝尔福组建了“陆军部重组委员会”着手改造陆军部。
这个委员会实际上也就三个人,主席是伊舍爵士,另一人是前澳大利亚总督克拉克爵士,剩下的一个人则是爱德华七世亲自推荐的费舍尔。
在这个委员会中,费舍尔用他那无与伦比的精力和才能为陆军部改组做出了巨大贡献,改组后的陆军部运行井井有条,公众对陆军和国家军事管理机构的信任危机也基本消除。而费舍尔所做的一切让他在许多政界人物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克拉克爵士甚至称赞他是整个国家都在期待出现的“改革的十字军”。
因此塞尔伯恩伯爵明白,费舍尔是最合适的人选,自己并不是军人,想要触动海军的根本利益,必须和费舍尔这样将军合作才行。
虽然塞尔伯恩伯爵原本准备先让首相贝尔福解散三人委员会,然后自己直接给费舍尔一份任命书就行了,不过俄国人的这次胜利让他认为哪怕费舍尔还没有到第一海务大臣的位子上坐下,自己也有必要先和他聊聊。
于是塞尔伯恩伯爵找来了费舍尔,开门见山的问到:“约翰,俄国人在远东的海战的结果你知道了吗?”
“是的,我看到报告了,俄国舰队在实力上的优势会产生这样的结果并不奇怪,只是我没想到这个优势会这么巨大。
日本人的表现很勇敢,‘见敌即战’,这是海军的荣誉,海军的精神,那些黄种人也能做到这一点很是难得。但是光靠勇敢无法改变战果,日本人损失惨重是不争的事实,因此一切的勇敢都没有了意义。”费舍尔点了点头。
“也许上帝不愿意帮助那些不信仰自己的黄种人。”塞尔伯恩伯爵有些自嘲的笑着说到:“但是这并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所以这个时候我倒希望祈祷一下,让仁慈的上帝能帮助一下我们。”
“这个结果并不奇怪,俄国舰队的舰艇性能有着太大的优势,从报告上来看,俄国人的旗舰伊兹梅尔号被多次击中,并且燃起大火,但是控制火情后,战力基本并未受损,日本人的舰炮无法给俄国人的军舰带来有效伤害,因此会产生这种结果也是可以理解的。”
顿了一下,费舍尔又补了一句:“所以未来海战火力与装甲之间的对抗会越来越严峻,所以大量装备大口径舰炮才是未来战舰的设计标准。”
听到这话,塞尔伯恩伯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来了,知道你一直在宣传统一大口径舰炮战舰的设计理念,尤其是在那个意大利人发表了什么“最适合皇家海军的战列舰”的文章后,更是变本加厉的在海军内部布道。
说什么“意大利人都能看到这一点,为什么皇家海军却看不到”“这是顽固守旧的官僚主义在限制皇家海军的技术进步”之类的吧啦吧啦,也难怪把一帮海军将领和设计师搞得不待见他,不过在我面前你就没必要再宣扬你那套东西了吧。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接茬,塞尔伯恩伯爵说到:“俄国舰队中性能最好的4艘装甲巡洋舰中有3艘是德国制造的,1艘则是仿制德国的,性能上有如此大的优势,这让我感到不安。
德国人的设计能力和造舰水平的进步,让皇家海军的压力越来越大了,皇家海军要维持对法国和俄国的优势的同时还要应对德国人的力量发展,在财政上就根本不可能。”
“是的,阁下,现在我国维持两强标准就已经有很多反对的声音了,想要继续提升标准是不现实的。”费舍尔回应到:“不过我认为,我们的两强标准的参照国应该变变了。”(未完待续。)
第269章 海军革命()
“你是想说将俄国从两强标准的参照国中里剔除,而将德国作为和法国比肩的新的参照国之一是吗?”塞尔伯恩伯爵问到,其实这是在明知故问了,将德国列入皇家海军的黑名单本来就有自己在其中推动的一份功劳,而费舍尔也是支持自己的这一举措的。
“是的,俄国的确是现在的世界第三海军强国,但是其工业能力,造船水平都有所欠缺,和德国相比,发展空间和速度都相差甚远。因此德国人超过俄国成为皇家海军的海上威胁是可以预见到的,这一点我在4年前就提到过。”费舍尔说到。
“我知道你一直是把德国视作威胁的,你公开支持阿诺德的‘哥本哈根计划’,让陛下都说你疯了。”塞尔伯恩伯爵笑着说到。
不过和塞尔伯恩伯爵作为政治家出于利益考虑将德国作为假想敌不同,费舍尔对德国的针对更纯粹,他是真的认为德国的发展对皇家海军会造成威胁,从而将矛头对准了德国。
在费舍尔心目中凡是威胁就必须要将其视为敌人,德国并不是唯一的一个,很多国家都被费舍尔在公开场合称为英国的敌人,不过费舍尔对先发制人攻击的狂热让他显得很不理智。
对“哥本哈根计划”的支持只不过是他众多疯狂想法中的一个,在1904年他担任朴茨茅斯基地司令的时候曾经在书信中邪道:“地中海舰队司令若是足够果敢的话应当在开战前将潜艇从马耳他拖到土伦并让他们潜入港内……在战争中什么都是公平的。对敌人宣战的最好方式就是把他们的军舰击沉,这是他们应该知道的关于战争的第一件事。”
这样的激进思想也难怪很多人将费舍尔称为疯子,不过费舍尔对德国人态度很符合塞尔伯恩伯爵的需求,因此对费舍尔的态度有着些许纵容。
“不过,这样的理由并不足以说服其他人将俄国剔除出两强标准的参照国,不管德国人发展潜力如何,现在俄国人才是第三海军强国,而且他们刚刚在远东打赢了一场海战,更重要的是,吃了败仗的是我们的盟国。”塞尔伯恩伯爵接着说到。
“俄国人的确是世界第三海军强国。但是对皇家海军来说,唯一有威胁的不过是俄国三大舰队中最强的波罗的海舰队而已,然而这个威胁,我想很快就不会再是我们的威胁了。因此德国人的大洋舰队将会成为我们在大西洋上的新威胁。”费舍尔胸有成竹的回答到。
“波罗的海舰队将不再成为威胁?难道俄国人的舰队会凭空消失吗?约翰,你的这个结论的依据是什么?”塞尔伯恩伯爵问到。
“很简单,因为俄国的沙皇陛下会命令波罗的海舰队前往远东参战,虽然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不过很显然。那位沙皇陛下一定打定主意了,前不久他将现在的太平洋舰队改称第一太平洋舰队,而波罗的海舰队改称为第二太平洋舰队,这样的举动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费舍尔回答到。
“好吧,如果那些俄国人真的让他们的波罗的海舰队航行上万海里去远东的话我们倒是的确可以松一口气了。”塞尔伯恩伯爵笑了一下:“不过光靠推测可不行,想要让其他人接受你的理由得等到那些俄国人真的离开后才行。”
“我认为我们不会等太久,俄国人将舰队改编,说明他们已经准备这么做了,而还没有动身可能俄国人在等待他们最新的博罗季诺级战列舰的后几艘完工,这样让俄国最新最强的战列舰前往远东。能让俄国人的舰队看上去更强大。”费舍尔故意在“看上去”这个词上加了重音。
让刚完工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