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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地里会有鬼?鬼都不信!
李云峰手里的罗盘不紧不慢地转动着,他望着三楼的窗户,心里有了计较。
“它们在里面躲太阳呢,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他嘱咐了一句,然后抓住一楼窗户外面的护栏跃上了二楼,蜻蜓点水般掠过二楼直接上了三楼,轻轻地拨弄了两下窗户,窗户就开了,他纵身跳了进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到一分钟。
吴桐在下面看得心驰神往的,“他身手这么利落,不做小偷真可惜了!诶,他不会趁机去偷东西吧?”
阳光一听不乐意了,“说什么呢?我哥可不是鸡鸣狗盗之辈,是高人!知道吗?”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那么崇拜的语气说他?我听着不舒服。”吴桐恶狠狠地说,阳光不以为然地回给他一记老拳。
李云峰进了三楼的一个房间:这里是存放体育器材的一个库房。一个烫着波浪卷发,穿着红色旗袍的吊死鬼正吊在房梁上大着舌头唱小曲儿,几个穿着不同朝代的衣服的男鬼随意地坐在散落在地上的体育器材上,一别听曲儿一边浪荡地吹口哨;一个挂着空荡荡的对襟大袄,只剩下一个头和两只手的老太太蹲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只破旧的办公桌下纳鞋底,时不时地对它们投去鄙夷的目光;办公桌旁的站着一个穿着长袍马褂的老头,拿着本线装书装模作样地看,看着那边的热闹,不停地感叹世风日下。墙角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孩背对着众鬼,蹲在地上画圈圈。
第六十一章 鬼楼()
李云峰一踏入这里,除了那个小孩,其它的几个鬼都齐刷刷地往他这边看过来,一时间小曲儿停了,屋子里难得的安静。
“牛鼻子道士,来踢场子的?”听曲儿的几个男鬼杀气腾腾地站起来,戒备地看着他。
吊在梁上的吊死鬼努力地翻了翻眼白,露出了眼白上的眼珠子,抛给他一个媚眼。
长衫老头先是一惊,低头看了看下面一脸恐惧的老太太,壮气胆子色厉内荏地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说完唰的一下也钻到了桌子底下。
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李云峰可不想在这么混乱的关头来得罪这些已经习惯了困在这方小空间里自嗨的地缚灵,平白的给事情节外生枝。
“各位别慌,我不是来收你们的,只是有事相问。”他平摊开双手,表示身上没有武器。
为首的那个粗眉大眼的男鬼打量了他一番,随后哈哈大笑,“谅你这个道士也没那么大胆子!哥几个不用理他,继续听戏,小桃红,再来一个!唱好了爷重重有赏!”
吊死鬼整理了一下脖子下面的白绫,飘飘悠悠地晃动着身子,又咿咿呀呀的唱起了小曲儿。
李云峰此时多么的希望她不是吊死的呀,摔死的淹死的也比这大舌头强,这声音简直太让人崩溃了。再看看下面亢奋不已的一干男鬼,这审美观得扭曲成什么样儿才觉得这曲儿好听啊?
老太太见他没有什么恶意,两手并用从桌子地下爬出来,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慈爱的微笑,招呼他过去,“孩子,到这边儿来,有什么事儿问我,大娘我在这呆了一百多年,什么事都看到过。”
长衫老头见她表了态,也和蔼地冲李云峰点点头,“道友既有事相询,老夫也必知无不言。”
李云峰一看,有鬼搭理自己就行,于是也开门见山地说,“那我就直说了,请问两位,这个学校这几年有没有跳楼死的学生?”
“有!楼不就是给人跳的吗?没有这个楼的时候我就在这儿了,想当年大娘我也是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介在绣楼里绣花。。。。。。”老太太话匣子一打开,就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李云峰半天也没插上一句话。
长衫老头为了在老太太面前表现风度,也不插话。
这么没完没了的回忆下去什么时候能说到正题?李云峰于是转而问一直笑而不语的长衫老头,“老先生,您也帮我想想。。。。。。”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淹没了,李云峰转头一看:那边唱到**了。
“你。。。。。。你刚说什么?”长衫老头捂着耳朵大声问道。
李云峰有些着急,转眼发现了墙角那个穿校服的小孩。看它的衣服应该死了没几年,不如直接问它!于是他走到它身后,尽量柔声问它,“同学,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小孩缓缓转过头,映入李云峰眼帘的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鼻子眼睛嘴巴都分不清了。
“它是摔死的,脸先着地,还摔坏了脑子,啥也不会说了。”老太太的头飘到他身后,解释道。
李云峰看看时间,再不走天都黑了,天一黑,这些鬼万一想要对自己不利,那可就脱不了身了。不如再到别的房间看看。
老太太见他要走了,想起了什么,赶紧喊住他,“孩儿,你先别走,我好像记得有过跳楼的。”她说着转头看向身边的老头,老头皱起眉头想了半晌,也微微点头,“老夫也似乎隐约记得。诶,不问红尘俗世已久,脑子也不灵光了,你且坐下,让老夫再想想。。。。。。”
阳光和吴桐在楼下的菜园子里快乐的偷菜,这些大白菜早该收了,既然没人收,就别怪他们偷!不过他们还是按规矩,给人家留下了大半。
“收获的感觉就是好啊!诶,你说他上去那么久怎么还没下来?”吴桐躺在一堆大白菜上,望着头顶的蓝天,惬意地说。
阳光有些担心,可是她试着爬了几下也没爬上去,李云峰又不许她打电话,她也只能望眼欲穿地等着。
“阳光,别看上面!看我!”吴桐坐起来伸出手搂着她的腰,阳光靠在他的肩膀上,仰起头,接着望眼欲穿。
没一会儿吴桐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妈妈的,顺手接起来。
“吴桐,你爸爸受伤了,你在哪儿?我让人去接你!”林莉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
“我爸受伤了?在哪家医院?。。。。。。什么?不在医院在家里?好好我马上回去!”吴桐匆匆挂了电话,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有些歉意地对阳光说,“我爸受伤了,我现在得回家,你——”
“你赶紧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儿等就行!大门不能走,从小门翻出去吧,小心点儿。”阳光说。
吴桐急匆匆地跑了。
时间是下午五点,楼上的那两个鬼终于说到了正点上。
“还有一个,叫余什么来着。。。。。。对,叫余小薇,刚来的时候挺不合群的,在这里呆了没几天就走了。”老太太一边回忆一边说,“怎么走了呢?我有点忘了。。。。。。”
“是跟那几个男鬼起了冲撞,一个小女子却如凶神恶煞般,若不是老夫拉着,后果不堪设想。”长衫老头心有余悸地说。
“她什么时候跳楼的?”李云峰追问道。
老太太想了想,“有三四年了吧,她挺不爱说话的,我问她怎么想不开,她也不说。”
李云峰心里一动:三四年,那她跟陈静仪应该是一届的同学,时间对上了,应该就是她!
他道了谢,跳下楼,却发现只有阳光一个人在等他。
“吴桐的爸爸受伤了,他就先走了。你说能不能跟那个鬼有关呢?”阳光担心地说。
“也许吧,阳光,我们上网查查一个叫余小薇的学生!去我家吧,我家近!”李云峰看了看天,已经全黑了。
第六十二章 申禹之死()
下午五点,c市警局的楼顶,一个穿警服的男子和一个黄衫女鬼对峙着。女鬼的黑发如海藻般随风飞舞,申禹被卷在她的发丝里动弹不得,发丝透过警服,在皮肤上勒出一行行的血痕。
“你听我说,你的仇已经报了,不要再执迷不悟,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他直视着女鬼的眼睛,一脸诚恳地说。
女鬼七孔流血的脸上凄然一笑,“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你当我还会相信你吗?”
申禹变了脸色,愤愤地说:“不许这么污蔑人!我才不是!”话音未落,只觉得身上的发丝又紧了几分,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刑家的人只练罡气不学符咒,不过他曾经因为好奇偷偷从李云峰那里学来一些。现在自己的刑家身份不管用,刑家的擒拿绝学制服不了它,只能出其不意了。
“飓风!化万剑,斩!”申禹突然大喝一声,一时间狂风骤起,裹在他身上的发丝齐齐被风刃砍断,他得以脱身,急急的后退几步,站在了楼顶的边缘。
下面,就是车水马龙的大街。他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拖延不了多久了。
“我是刑家的人,你不能杀我,我死了还是鬼差;可是如果你杀了天命之人,你就要万劫不复了。”他站在生与死的边缘,妄图做最后的努力。
女鬼飘飘悠悠飘到他面前,惨白的手指扼住他的喉咙,咬牙切齿地冷笑,“你是警察,你是鬼差,可是怎么不给我伸冤?”
申禹无法辩解,因为他已经被掐得说不出来话了,藏在身后的右手颤抖着按下了手机的按键。
黄色的鬼影一闪,满眼的都是黑色的长发,透过长发的空隙,申禹惊惧地发现了身边多了一个人,衣衫褴褛,苍老不堪,拖着干瘪的裤管,却奇异的站着,他吃吃呆笑着向他伸出手那么一推。
惊风猎猎,身体急速的坠落,瓢泼大雨骤然而降,满天满地,如同那无处诉说的仇恨。
李云峰和阳光还没有走到家,就接到申禹的电话,他接起来,里面却是一片忙音。
“不好!申禹出事了!”他拉起阳光的手,祭起一张搜魂符,用桃木剑在上面长长一划,黄符迅速燃起,顷刻之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警局的楼下。
因为用力过急,李云峰此时勉强扶了阳光的身子才站住。
变故发生得太快,以至于阳光现在还如坠云雾,她能感觉到李云峰的手在微微颤抖,抬头一看,他的脸色冷峻如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脚下,只见脚下一片血红,头顶明明是晴朗的夜空,地面却像下过暴雨一样,到处流淌着混着鲜血的污水。而申禹就躺在这一片污水之中,满脸满身的血浸透了身上的警服。只有一双眼睛还在努力地大睁着,已经没有了焦点。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全身的血液都要结冰:她已经第二次目睹有人这样死去,可是这次不一样,他是自己的同道,只见过一次面就把自己当成了朋友,甚至是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当自己是他的朋友,短短的几天而已,他也这么死了?
李云峰早已在身后设下了结界,让路人暂时不能发现他们。
他在申禹的尸体前蹲下,从他紧握的手掌中取出一块黄色的玉珏收起来,然后用手轻轻地合上了他的眼睛。手指探到了他的胸口,李云峰微微一惊:他的魂魄呢?他不可能不等我来就先走!
“哥,他在那里!还有那个女鬼!怎么办?它们缠到一起了!”阳光指着半空中厮打在一起的两个鬼魂大喊道。
李云峰站起来,握紧了拳头,右手一动,长剑出鞘!淡黄色的桃木剑瞬间变成了寒光冽冽的龙吟剑,李云峰一跃而起,长剑直直地冲着纠缠中的两个魂体刺去!
女鬼悚然一惊,下意识地闪身躲避,李云峰第二剑紧接着又刺了过去。
“阳光,用符咒对付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