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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如此。
入乡随俗,乔薇不好搞得太特殊,只在行情价上八十文的基础上提了十文,只不过别家请人做饭,一次只请一个,乔薇请了俩,一人九十,不仅赚的多,还赚的轻松,赵大娘与二狗子娘甭提多乐了。
“小乔啊,以后还有需要用人的地方,叫我啊!嫂子不收你钱!”二狗子娘笑容满面地接过钱袋,一数发现多了四百文,“咋、咋这么多?”
乔薇笑着点点头:“都有的,嫂子和大娘就收下吧。”
不到俩月的功夫净挣了将近五两银子,这可是她做梦都没想过的好事,二狗子娘高高兴兴地收下了。
赵大娘拿到钱,没立刻收下,而是拿出二两银子:“小乔啊,这是之前欠你的银子。”
乔薇扫了一眼桌上的银子,道:“神童试的报名费只有一两。”
赵大娘讪讪道:“我知道,但是在京城吃啊住的,都花你的钱,阿生与我说过,京城老贵了,这一两银子也不知够不够……”
“一码归一码,难道我去你家吃饭,你会收我饭钱?”
“当然不会!”赵大娘说道。
乔薇就道:“这就是了,咱们两家是亲戚,我带亲戚家的孩子出门吃饭,还得那孩子自个儿掏腰包不成?”
“说的……好像是这个理,可是太贵了……”赵大娘不安地说道。
乔薇宽慰她道:“几顿饭钱罢了,赵大娘不必耿耿于怀,没得让人见外。”
赵大娘难为情地笑了笑:“那……那我不跟你见外了。”
傍晚时分,乔薇回罗家吃饭,罗大娘问一共花了多少工钱。
乔薇扒了一口饭:“四个大师傅,四个小师傅,加郑师傅、二狗子娘、赵大娘,不到九十两。”
罗大娘给她舀了一勺羊肚菌菇汤:“现在造个房子咋这么贵?我和老罗起房子那会儿才花了不到二十两。”
乔薇吃了一口美滋滋的羊肚菌菇:“物价上涨嘛!”
罗大娘砸砸嘴:“我看不是,隔壁村儿的老邓也起房子呢,人家才花了小三十两,只请了四个师傅。”
乔薇心道,她又是石材又是木材,还用上了青砖,建房子、挖池子、造花园、搭菜园、兴库房,人少了根本忙不过来,拉长工期倒也未尝不可,但到最后工钱不还是一样吗?
“不过老邓那是小房子,你的是小……小……”罗大娘想不起那个词儿。
望舒举起小手道:“小别墅!”
乔薇一笑,喂了她一块羊肚菌菇:“你都记住了啊?”
望舒点头如捣蒜:“是呀是呀!我是不是很厉害?”
乔薇被她逗笑:“是,望舒最厉害了。”
“我就知道!”望舒嘚瑟地摇了摇身后那条看不见的小尾巴,夹起一块红烧鱼给哥哥,“娘亲说吃鱼可以变聪明,哥哥你一定要多吃,才能跟我一样厉害哟。”
景云:“……”
“家具什么时候到?”罗大娘问。
乔薇把景云碗里的鱼刺挑了出来:“已经做好了,就等这边完工,我明天去一趟镇上,让黄老板把家具送过来。”
罗大娘就道:“吃了饭,我到山上收拾收拾。”
乔薇一笑:“有阿贵他们,您忘了?”
罗大娘拍拍脑袋:“哎哟,瞧我这记性。”
翌日,乔薇便与黄老板通了气儿,黄老板答应两日之内送上门,至第二日下午,黄老板果真用马将一车车的木材拉了过来,有些家具如床头柜、梳妆台、茶几、案桌等是无需组装的,就那么大喇喇地搁在板车上,那鲜亮的颜色、那时髦的款式,看都乡亲们眼睛都直了。
“那是城里人用的东西吧?”何家嫂子羡慕地说。
张家婶子啧啧道:“谁说不是呢?村长家的也没那么好看呢。”
“小乔是赚大钱了。”何家嫂子道:“我听说她给人开工钱就开了百两银子。”
张家婶子目瞪口呆:“哎哟,这么多!”
何家嫂子感慨道:“一个寡妇把小日子过成这样,不简单。”
同为女人,小乔活出了她们想都不敢想的姿态,曾经有多瞧不起这个寡妇,如今就有多羡慕。
村长与媳妇儿也上山凑热闹了。
“小乔啊,新家落成了?恭喜恭喜!”村长拱手,笑容满面地说。
村长夫人自发地当起了家长,招呼工人道:“这边进!小乔啊,柜子放哪儿啊?”
“左边那间屋子!”乔薇高声道。
村长笑道:“来来来,你领我进去瞧瞧。”
乔薇将村长带进了屋,里头两个小萌宝正围着新到的家具团团转,那兴奋的小眼神,比上了一趟京城还兴奋。
村长看着两个小娃娃的眼神,不由想起他们曾经的样子,怯生生的、面黄肌瘦,好像从来都不会笑,见了谁都一副避而远之的模样,哪像现在不仅身体壮实了,性子也开朗了。
村长很欣慰。
乔薇领着村长每间屋子都转了转,又大又敞亮又通风,村长扬起手指,不以为意道:“老郑不厚道啊!给我做房子的时候就没这细致过!”
乔薇笑笑说道:“时代在发展,您也要允许郑师傅的专业水平有所提高嘛。”
“哈哈!”村长被逗笑了。
家具太多,师傅们不知怎么摆才合乔薇新意,乔薇与村长说了两句话便去“捯饬”家具了。
望舒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乔薇身后:“娘亲娘亲,我的床!我的床!”
乔薇好笑地捏捏她脸蛋:“好好好,你的床。”对师傅道:“先装我女儿的床。”
望舒与景云的都是架子床,不同的是,望舒自己挑了个闪瞎人眼睛的“大金床”,乔薇不懂黄老板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总之床的四柱上雕刻的几只孔雀跟真金做的一样。
两个师傅将架子床装好,乔薇拆开新买的晒得蓬松的棉絮,垫了两床在底下,望舒迫不及待地蹬掉鞋子,抱着她那只从胤王府带回来的、瘪得不像样的金孔雀上了床。
她一边蹦一边冲景云嚷嚷:“哥哥哥哥你也上来!”
景云上去了。
很快,六岁的钟哥儿走了过来,羡慕地朝兄妹俩张望。
他也好想玩。
却被顾七娘拉走了。
顾七娘帮着收拾屋子,阿贵则与师傅们一块儿安装家具,他懂点木工,能给师傅们打下手。
村长已知他们是乔薇从外头请回来做工的人,没说什么,去别的屋子转了。
栅栏外,站满了前来围观的乡亲,大家伙儿看着那绿油油的草坪、圆润的鹅卵石,都有种下不去脚,生怕脏了这块地儿的感觉。
罗大娘热情地将人招呼了进来:“没事,进来看呗!翠云啊!倒茶!”
“来啦!”翠云泡了茶,给乡亲们端了出来。
乡亲们喝了一口,好茶,好茶哇!
家里人多是好事,人气旺,风水旺,运才旺。
乔薇笑着与乡亲们打了招呼:“我这边装床,招呼不周,大家别介意!”
栓子爹也来了,他笑道:“不会不会,你忙你的,我们就随便转转,开开眼界!”
这么漂亮的房子,跟那晚的焰火似的,真让人眼前一亮。
“让让啊让让!”师傅们搬着一个大大的木板一样的东西进了堂屋。
众人散至两旁,何家嫂子好气地问:“那是啥?画吗?干嘛用木头装着?”
栓子爹也不知道哇!他就一赶车的,每次到了镇上便回了,要说好东西,他是没见过几样儿的。
老秀才双手负于身后,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那是屏风。”
“屏风是用来干啥的呀?”栓子爹问。
老秀才道:“屏其风也,自然是用来挡风的了。”
“哦。”众人恍然大悟。
何家嫂子溜达到了后头,对众人嚷道:“快看快看!小乔还挖了个鱼池!她要在家里养鱼!”
老秀才翻了个白眼:“你见过谁家的鱼池是用汉白玉砌的吗?”
用得起汉白玉,谁还稀罕几条鱼?话说回来,小姐知道这是汉白玉吗?上次还与他说是几块破石头……
栓子爹打断了老秀才的思绪:“不是养鱼的,那是用来干嘛的?”
老秀才:“当然是养莲啊!”
……
卧房中,乔薇发现床装出来与自己预先定的那款不一样:“咦?黄老板,我当初定的好像不是拔步床,是架子床。”
黄老板一脸惊愕:“啊……是架子床吗?我弄错啦?”
乔薇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拔步床比架子床贵了不止一星半点,这个黄老板,怎么连这个都弄错?
黄老板拍着大腿到:“哎呀,可能是我把你的货与另外一个人的货发错了!”
乔薇失望,期盼了好久才等到搬进新居,突然告诉她床没了,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黄老板,不是我计较啊,做生意讲的就是一个诚信,我当初在你那儿定下半年分期,许了你一成的利钱,现如今我手头宽裕了,我也没说把分期给撤了,就算我一次性付清,那一成的利钱我也不会赖掉。”
“是是是。”黄老板点头如捣蒜。
乔薇趁热打铁道:“你要把床搬回去可以,今天之内交货,我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
小丫头片子,不就想占他点便宜吗?
黄老板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这拔步床本是我娘家的侄儿大婚定的,因赶着要,我前两日便走水路把货发过去了,现在追回来已经晚了,要不这样吧乔夫人,货呢我就不调来调去了,侄儿那边我给赔个礼,退点钱,你这儿也补个成本价的差价,我就当白做几天工,只算你木材钱了!”
乔薇笑了一声:“只算木材能值几个钱啊?你别欺负我是个妇道人家就没见过世面。”
黄老板解释道:“我这可是红木里头最好的紫檀木!”
乔薇指了指头顶:“你说紫檀木就紫檀木,我还说我这房梁是金丝楠木呢!”
金丝楠木可不是普通的木材,它需六十年方能长成,光泽感极强,即便不上漆也越用越亮,千年不蛀不腐,号称硬木之外的白木之首,一般都是宫里的人用,这丫头还真敢吹——
黄老板仰头望了望,险些吓尿!
妈呀,真是金丝楠木!
一个农妇家的宅子怎么还用上金丝楠木了?听这丫头的口吻分明是不认识这种木,莫非……她买的时候不知道?
“请问你这房梁花了多少钱?”黄老板小心翼翼地问。
乔薇漫不经心道:“干嘛?想套我话?我告诉你,我也是花了不少钱的!金丝楠木啊这是,我花了、花了……二十两银子呢!就买这么点梁!”其实,所有木材夹在一块儿也不过二十两,这才不是什么金丝楠木,她瞎吹的。
黄老板差点就吐血了,这么便宜的金丝楠木,求你给我来一车!
看来,是又有人给她偷梁换柱了,字面上的偷梁,字面上的换柱。
黄老板就道:“那你想怎么办嘛?”
乔薇拉长了音调说道:“补差价不是不行,但你别给我狮子大开口!”
“那就……补个十两吧。”黄老板无奈地说。
乔薇比了个手势:“五两!多一分免谈。”
“八两。”
乔薇严肃道:“就五两,不干就把这拔步床拖回去,今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