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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龑一摆手:“那是先前的约定了,现在她怀上了朕的孩子,难道还能隐瞒下去不成?此事朕意已决,你不必说了!从今天起,你就是五品官了,还不谢恩?”
“。。。。。。是。臣谢主隆恩。”伍思成犹豫了半天,只能跪下谢恩。从这一刻起,伍思成踏出了他作为绢之国名臣的第一步。
转过天来,刘龑便对外宣布将要在先皇葬礼之后册封华妃为皇后的消息。
消息一出,举朝震惊。这个消息虽然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可它的确是出人意料。之前所传的太子刘龑与太子妃不和,见了面连话都没有的消息早已深入人心,所有人都认为皇上刘裕通企图通过和中立派的平国公联姻来拉拢中立派的举动遭到了重挫。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新皇刘龑此举明显是要拉拢中立派了,这一举措让韩可民一党的人大为恐慌,一时之间简直不知所措。
紧接着刘龑又抛出了第二颗炸弹,太医证实了皇后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
这颗炸弹顿时激起了更大的波涛。这无疑向韩可民一党说明了皇上册封皇后并不是要与皇后修好以拉拢中立派,而是早就已经开始了与皇后的修好,甚至都已经开结果,不久的将来就会有嫡出的皇子或者公主问世了。
得知这一消息的李太后差点没把自己的寝宫给砸了!自己千算计万算计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华妃给算计进去了!看不出来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妮子竟然摆了她一道,闷声不响的与刘龑结成了同盟,只怕暗地里和中立派早就已经勾结好了,自己现在在拉拢中立派这步棋上又落在了刘龑的后面!深知中立派势力绝对不容小视的李太后又惊又怒,最终决定修书一封给突契大汗阿比契力尔——如今再要夺回优势,光扳倒一个宗室皇叔已经不够了,必须借助外部势力的力量来打破现在的格局,哪怕这个势力有可能会引火烧身也好过让刘龑稳居高位不能翻身。
第二十八章 七 兵变()
关于刘潜的这次谋反,后世的史学家一直是存在争议的。尽管最后这一行为是确定无疑的,不过双方论战的焦点就在于刘潜起兵的动机上。持正方意见的人声称刘潜在不能判明所接到的密函的真伪的前提下,依然率军南进,这显然是他本身也有意利用这次宫廷的内斗渔利的表现;而反方的人则表示刘潜手握十五万大军,却只率领五万人南下,并且在南下的同时还加强了北部边关的防御工作以防突契乘虚南下袭扰,这本身就说明了刘潜的本意还是在维护绢之国的利益,是为了维护皇族正统的权力。
而实际上,刘潜的行为可以说是兼而有之。他维护国统的心思是很明确的,可要说他没有趁此机会强化自己的地位的心思,那也未免把他想得太过高尚了。由于长期受到刘裕通的打压,造就了刘潜谨慎过头的毛病,这也影响到了刘潜在此次南下行动中的决心不那么坚决。这也给了后世的史学家众说纷纭的诸多凭据。
当刘潜派出的五千骑兵在河中府受到阻碍时,刘潜的大军刚刚开进到晋州,还没有离开他实际的管辖范围。原本兵贵神速,可刘潜却显得慢慢吞吞,这固然是因为他本身心里的不确定,同时也是刘潜一心希望在这个过程中能获取更多正确情报的缘故。
由于刘龑的密旨已经送达河中府,因此刘潜的骑兵要求过境并渡河的请求遭到了严词拒绝。本来一股来历不明的骑兵突然到来就不能不引起当地军队的警觉,更何况这支军队竟然声称是奉先帝遗诏进京的。当地官员立即出示了刘龑的圣旨,声明若不及时退回驻地,将视其为叛军加以剿灭,并通告周边各地联合剿灭叛乱。最终这支骑兵只得返回,虽然河中府的驻军不超过三千人。可是要让骑兵攻城本身就是件很困难的事,再加上河中府已经明显加强了戒备,硬拼也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既然无法西渡黄河。那么避免正面冲突表明自己并非叛乱或许是明智的选择。
接到前方的消息的刘潜再次陷入了犹豫之中,安在道在一边尽力说服他早下决心。以免坐视时机。最后刘潜还是决定进兵,不过这次他选择了西进慈州,从那里渡过黄河,然后绕道坊州南下长安。
就在此时,有人来报小王爷刘献之求见。刘潜听了歪歪嘴,吩咐让他进来。这个小王爷刘献之是刘潜的第三子,今年只有十四岁,从小就体弱多病。因此他没有跟着刘潜在太原,而是在相对比较温暖的怀州一带将养身体,因此在刘潜众多子女之中刘潜和这个儿子的感情最淡。不过刘献之从小就聪明过人,在各方面的接受能力都非同寻常,实在是个全才的胚子。可惜上天作弄给了他一副病弱的身体,让他一年之中倒有六个月是卧病的状态。如今他的突然到来,让刘潜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刘献之一见到刘潜就跪下哭道:“父王千万不可继续进兵,此乃取祸之道啊。”
刘潜看着这个瘦弱的,病歪歪的儿子。冷笑了一声:“王儿你还小,此事不该是你进谏的。”
刘献之不理会父亲的阻拦,继续道:“父王明鉴。现在您手上的密函之真伪尚不能证明,就算是真的,也只需一纸檄文就能够被完全否定掉,如此一来就会落下一个兴兵谋反的罪名,这可是族诛的大罪啊,请父王斟酌。”
“住口!你懂得什么!这关系到社稷安危!”
刘献之并不畏惧,抬起身来道:“父王此言差矣。如果真是为了社稷着想,父王更应该按兵不动才是。如果李太后与皇上争权果然演变成兵变的话,父王您的五万大军可谓远水难救近火。如果李太后一派掌握了禁军和南北两营,父王您赶到时也来不及了。而且父王进兵反而有可能激化他们的行为,原本他们拥有军队可能只是一个威胁。可父王您的五万大军逼近可能会逼得他们铤而走险,进而威胁到皇上的安全。与其如此,不如您拥兵坐镇太原,坐观局势为好。量李太后纵然获胜,也不过是将刘显推上宝座,自己揽权而已。她若敢谋害皇上,那正好给我们一个讨伐她的口实;若她囚禁皇上,我们也可以首倡义举,号召各地勤王之师进京平乱,到时候我们名正言顺,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刘潜怒道:“你懂什么!我派出的骑兵受阻于河中府,就算想改变计划也来不及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休得再说!”
刘献之止住了悲声,站起身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后,才走到刘潜近前,压低声音道:“难道父王并非全然为了社稷着想,是想自己掌握天下吗?”
刘潜吃了一惊,斥道:“畜生!何出此无父无君之言?”
刘潜盯着刘潜看了一会儿,才道:“父王您的眼睛不会撒谎,您眼中流露出来的目的并不单纯。如果父王确有为自己揽权的意图,那就更不能像现在这样行事了。南北两营加上禁军总数也不超过五万,您带五万士兵若是威震京师则有余,若是真的起兵则不足。若是京师宣布您是叛乱的话,那留在太原的十万大军究竟会站到哪一边就很难说了,应该将大军全部掌握在手中,尽快攻陷河中府渡过黄河,直扑长安城才是。”
“河中府已经有所准备,如果强攻不利会降低士气,为父准备西行慈州,然后南下。”刘潜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被儿子说中了自己心中的心事多少让他对这个儿子的聪慧有了新的认识。
“父王,此举万万不可。想从慈州方向渡过黄河,可那里的水流湍急,且缺少船只,要把大军渡过河去会浪费大量的时间,此处只能作为奇兵用来突袭长安才是。若不想顿兵河中府,那不如急速进兵南下渡河,然后西进潼关,东陷洛阳。有了东都洛阳我们就有了根基,威胁潼关则可以吸引长安的兵力往东,我们用奇兵从慈州过河突袭长安就容易成功了。”
刘潜越听越觉得刘献之的对军事的确有他的见解,他的方案也变得顺耳起来,便点头道:“既然如此,为父立即派骑兵往慈州去,大军则立即南向渡河。你速速赶回太原,将部队掌握在手,驰援为父。”
刘献之忙跪下道:“遵命!儿臣会让二哥亲帅五万大军支援父王,儿臣自率两万人马奔袭邢州,进逼冀州,阻断常邈军回援的路线。”
听到这里刘潜终于露出了笑容,道:“难为你想得周到,就照你说的办吧!”
从这一刻,刘潜进兵的性质发生了改变,虽然当时知道的人只有刘潜和刘献之两人而已。
第二十九章 一 潼关()
潼关守将俞奉祖正面临人生中最重大的抉择。
俞奉祖现年正好五十岁,作为出身于禁军统领的他,要论起武艺是得到先皇认可的,可要是论起作为武将的才能来说,那他明显就是缺乏应变能力。长年的禁军生活让他养成了习惯于听从命令行事,不问是非曲直。正是由于他忠心耿耿,又在皇宫里效力多年,先皇刘裕通才把守卫潼关的重任交给了他。
上任之后的俞奉祖也是一路既往的兢兢业业,克己奉公。潼关的守备工作从来没有落下一丝一毫过,要说起潼关的防卫水平,它和作战期间的唯一区别就是可以保持让来往的人通行而已。因此在俞奉祖接到刘龑的密旨让他加强戒备以后,潼关的盘查之严格就立即上了一个台阶,不但来往车辆必须严格检查,就连人也得挨个儿搜身,吓得妇女都不敢通过潼关,生怕被当兵的占了便宜去。而潼关的城楼上也排满了各类防御用设备,滚木礌石,弓弩箭支,奈何木,刀车等等排列得整整齐齐,只等一声令下就可以立即布防完成。
按理说做完这一切的准备,潼关守军虽然只有三千人,可凭借着天险就算是有十万大军,不死伤几万人也别想轻易拿下此地了,应该算是高枕无忧了,可当俞奉祖接到渡河西进的皇叔刘潜的来信时还是让他陷入了两难的选择。
刘潜的信上清清楚楚的说明了京师正爆发着一场李太后与皇上的激烈争斗,如今南北两营和禁军都有被李太后策动的迹象,刘潜是奉皇上密诏急速进京救驾的,为保江山社稷请俞奉祖立即放行。
刘潜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俞奉祖看得一头雾水,之前接到皇上刘龑的密旨难道并非出于皇上本意?如果俞奉祖不是从京师调任的也就罢了,偏偏他在京师原来有很多朋友同僚。从他们的口中他或多或少确实听闻李太后有扶植亲生儿子刘显夺取太子之位的意图,太子一党与之展开了明争暗斗。如今刘龑继位,李太后的确有可能奋力一搏。俞奉祖对于皇室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可是面对这两封完全相反的信时,自己究竟应该怎样选择才能真正的捍卫皇室。才能保全社稷呢?平时不习惯于做出决断的俞奉祖此时充分暴露出他的这个缺点来了。面对军官们询问该如何是好时,俞奉祖只做出了立即关闭城门,做好作战准备的决定,却没有采取任何积极的措施,最终让刘潜的军队顺利开到了潼关前面。
刘潜很庆幸自己竟然能够如此顺利的开到了潼关脚下,要知道在潼关之前有好几处险峻的去处,如果对方在那里阻击的话,自己不伤亡个几千人恐怕是到不了此地的。这多少也让他对于说服俞奉祖献出潼关抱有希望。
可当他来到潼关下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