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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众人都笑了。卢清翰放开了手。抬手又给了高定边一个爆栗:“你小子武功又没学全,就敢往战场上跑!要是碰上高手你小命难保。”
高定边摸着头道:“母亲说那是你们卢家的绝学,不禀明了家中长辈不肯轻易传授嘛。”
一旁的王汉新插了进来道:“正是呢。舅父大人,咱俩在高丽战场上就遇到一个叫李成会的老头,我们两个合力都战他不过,差点死在他手里!您老人家赶紧把家传绝学教给我大哥吧,下回上了战场,让大哥在那个老杀才身上扎几个透明窟窿。”
王汉新这没皮没脸的几句话说得连卢清翰都撑不出笑出声来,这一下他便不好再摆舅舅的样子了,将高定边拉在一旁道:“回头你将那人的枪法演练给我看,我想想该如何破解。”
常邈站起身来道:“各位且听在下一言。如今叛乱已平。可洛阳周边还有少量逃兵为患。既然如此,不如我军暂且驻扎在此扫平逃兵余孽。同时上报朝廷平叛事宜,等待皇上圣裁。趁此时机。你们甥舅二人也正好好好聚一聚,如何?”
众人听了齐声称是,酒宴过后众人便各自行事,或是整顿兵马,或是带兵搜索叛军余党,或是收编降卒,常邈则与孙进贤一道上表奏明朝廷。
不多日,刘龑传来诏书,让此次平叛有功之人进京接受封赏,同时押送晋王刘潜一党入京议罪。
常邈接旨后不敢懈怠,立即将众人聚集起来安排好善后事宜,然后押解着刘潜一党一道赶奔京师而去。
一路无话,这一天终于到了京师长安。自从辽东战乱起,常邈离开京师已经将近两年,如今重踏故土,心中不禁唏嘘起来。而薛伯仁自从当年得中武状元以后,数十年光阴已经匆匆而过,期间所经过的人世百态,更是感慨万千。唯独高定边和王汉新两人是头一回来到如此繁华之地,前几天他们还以为天下城池再没有比洛阳更大的了,如今见了长安才知道洛阳与之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两人东张西望,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其实不光他们,队伍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就连跟在常邈身边的穆燕平也是惊叹不已,只不过不像他们两个那样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德行罢了。
一路进了明德门,沿着朱雀大街向皇城而去。朱雀大街两边种着整整齐齐两排杨柳,虽然已是隆冬的气候,其气势依然磅礴,沿街各类酒楼茶肆,妓院教坊林立,建筑都是奇趣斗巧,样百出。为了迎接凯旋而来的平叛大军,今天长安城里也是万人空巷,全都聚集到了朱雀大街两边,争相一睹平叛军队的风采。
一路上风光还不曾看够,队伍前头已经到皇城朱雀门外。兵部尚书安靖边亲率各位官员在朱雀门外迎接,常邈忙跳下马来施礼。众人也纷纷下马,随着常邈步行进入皇城之中。
第三十章 二 殿前演武()
刘龑今天的心情非常之好。不光是因为平定了晋王刘潜的叛乱,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太医说在长安大火那天身受重伤的季重海经过长期治疗终于保住了性命,虽然失去了一只手,但是其他地方的伤口都开始愈合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康复了。刘龑对于这位忠心耿耿的御前护卫的感情自然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得知这个喜讯之后刘龑的脸上如沐春风,就连在金銮殿上接见平叛将士的时候也带着遮掩不去的笑容。这有失皇帝威严的一幕被刚刚伤愈的伍思成看在眼里,都忍不住要掩口失笑了。
在由兵部尚书安靖边结束了那一贯冗长的发言之后,刘龑首先给常邈赐了座,然后开始询问起常邈此次回军救驾的经过。常邈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之后,刘龑不禁叹息道:“想不到刘献之竟然能大义灭亲,替朕将你召回,这小子,有魄力,有胆色。前些天朕接到他送来的表章说已经控制住了太原的十万兵力,并告知有五千精骑正偷渡黄河袭击长安而来。起初朕还不信,没想到丹州果然发现了这支骑兵,好在北营军及时出兵将其阻击在坊州北部的泾水,成功将其击溃,要不然还真是难以对付呢。”
常邈站起身来奏道:“微臣一路上耳闻突契有南下的企图,结果被这个刘献之率军阻挡住了步伐,不知可是真的?”
刘龑点点头:“确有此事,突契骑兵突然南下,像是有所图谋。好在刘献之有所准备,而这支突契兵也不是特别强大,偷袭不成便沿着黄河向西劫掠了不少城邑,然后就回去了。这帮强盗。竟敢趁火打劫,朕饶不了他们。”
常邈道:“陛下明鉴,微臣以为如今正对高丽用兵。国家不宜两线作战,目下对突契还是应该采取守势。等平定了高丽之后再对付他们也不迟。”
刘龑点头称是:“常爱卿所言朕深知其理。眼下只好暂且忍耐,不过爱卿可不要叫朕等太久哟,高丽的事情就托付与爱卿了。”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望。”
君臣两人说东道西又扯了些杂务,话题便转到这武将们的武艺上来了。被常邈形容了一下之后刘龑来了兴趣,便要见识一下常邈手下众位武将的武艺如何,常邈只得遵旨行事。刘龑带着百官移驾到了演武场,然后穆燕平展示了他惊人的弓箭技艺。薛伯仁也演示了一套刀法,博得阵阵掌声。等到高定边和卢清翰甥舅两人演练过枪法之后,百官们就不是鼓掌,而是惊叹这枪法之精妙了。
刘龑看了很是满意,突然眼珠一转,问道:“朕记得好像还有两个人,一个叫苏成栋,还有一个叫王汉新,这两人为何不见?”
常邈只得回禀道:“启禀皇上,苏成栋指挥辽东军北撤未能前来。那个王汉新么。。。。。。他因犯了军法已经被降职为士兵,因此不能进宫面圣。”
刘龑听了更来了兴趣,便问了前后因果。听到王汉新打死也要再犯的论调之后刘龑不禁哈哈大笑。道:“这小子有趣得很,传朕得口谕,让这小子进宫,朕要亲自见见他。”
刘龑的圣旨一下,王汉新不多时便来到了刘龑的面前。刘龑看着王汉新在那里四处张望周围的琼楼玉宇,都忘了给自己跪下磕头,不禁笑道:“王汉新,见了朕为何不跪?”
王汉新这才如梦方醒,噗通跪倒在地。道:“禀皇上,小人见了这场面还以为是在梦中呢。不想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皇上恕罪。”
刘龑心中一乐。便道:“朕要你下演武场展示一下自己的武艺,你可愿意?”
“回皇上,小人不愿意。”
王汉新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这皇上的命令竟然有人敢违抗,这小子怕是吓傻了吧。刘龑头一次听到有人竟敢驳他的面子,倒有些新奇,便问道:“你为何不愿意?”
“回皇上,小人武艺低微,若论起刀法,小人比不上薛大人,论箭法比不上常都护和穆燕平,论起枪法更是比我大哥高定边差了不知多少,纵然演示出来也有污皇上的视听。况且小人的武艺多半是在战场上积累经验所得,也不成个章法,若是皇上不嫌弃,小人愿意展示一下战场上用的招式,或许还能让皇上见个新鲜。”
刘龑见他面对这样的场面竟然毫不怯场,娓娓道来丝毫不乱,心中不禁又多了几分欢喜,便道:“朕准了,你就演示出来看看。”
王汉新又道:“谢皇上恩准。既然是战场上的招式,那得有个对练的人才是。小人恳请皇上恩准小人与兄长高定边对练。”
“哦?这是为何?”
“回皇上,小人与兄长在一起出生入死,小人的一举一动兄长都很清楚,也只有与兄长对练小人能确信谁也不会伤到谁。”
“好,准了。”刘龑一挥手道。
王汉新当即站起身来,与高定边两人一起骑上马进入演武场。两人一东一西站住,然后策马展开了冲锋,二马一错蹬的机会,王汉新的双刀直取高定边脖子和心口两处,高定边使用长枪招架,两人便战在一处。这一战三十多回合不分胜负,王汉新的刀化作两道白光漫天飞舞,高定边的枪则如同一条黑龙在双刀中来回穿梭,王汉新攻得如同疾风骤雨,高定边守得风雨不透。突然,王汉新大喊一声,双刀脱手飞出直朝高定边而去,满朝文武都惊得叫出声来。再看那高定边用长枪左右拨动,将两柄刀尽数拨开,此时王汉新已经飞身扑上,双手抓住高定边的枪杆,双腿朝高定边胸腹猛踢过去!高定边将身子一扭,同时双手转动,硬是让王汉新这两脚都落了空,王汉新越发弃了长枪柄,乘势一把抱住高定边用力一转,两人一起从马上摔落在地。之后两人在地上厮打翻滚了几圈,这才各自分开,腾身跳起,朝着众人行礼。
这一幕和之前的演武比起来既没有技巧,也毫无美感可言,可这拼死搏斗的紧张感却让所有人为之屏息,直到两人行礼完毕,大家才缓过神来,纷纷感叹起来。
刘龑连连击掌叫好:“好!好!今天朕才算看到了勇士们是如何在真正战场上搏斗厮杀的!这真是舍命相博,只求胜利啊!不错,不错!”
见了这场演示刘龑不禁想起了那夜与刺客们大战的场景,自己平日所练的武功招式,真正能用出来的连三成都不到,可那时候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生死相拼,就和这演示一模一样,刘龑从心底里升起一股亲切感。
心满意足的刘龑当即下旨,加封常邈为为从二品辽东大都护,加封忠顺候;老将何灵为从三品都护长史,苏成栋为从四品下都护府司马,薛伯仁为正五品上羽林郎将,卢清翰特封为从七品上太子亲卫,高定边为从七品下折冲校尉,穆燕平为正九品下兵曹参军;洛阳留守孙进贤封节义候;朱毅均赐忠义大夫职,赏银万两;其余参与平叛将领兵卒以及辽东军都官升一级,死者厚加抚恤。唯独这个王汉新,刘龑踌躇良久,对常邈道:“这个王汉新朕很是喜欢,朕有意将他官复原职,常爱卿以为如何?”
常邈笑道:“陛下降旨微臣自然无话可说,只是太过纵容这小子,只怕他会更加无法无天了。”
刘龑笑道:“不妨事,他若有过,爱卿尽管处罚,朕绝不偏袒。那就这么定下来了。”
刘龑圣旨一下,众人都跪倒谢恩。在绢之国历史上值得记载上一笔的殿前演武就此告一段落,这件事之所以值得记载在案,那是因为这是辽东军出身的三代将才最后一次齐聚一堂,当然,人们意识到这一点那是在许多年以后了。
第三十章 三 密议()
殿前演武之后的第三天夜里,常邈接到刘龑的密诏,让他即刻进宫。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常邈匆匆随着前来传旨的太监进入了皇宫中的一处僻静的所在。沿途竟然看不见一个宫女太监,显然是刘龑早就将所有人都撤走了,常邈心中明白这次的接见一定非常的重要。
果然,走进这间小屋之中常邈只见到了刘龑和伍思成两个人。刘龑见他到了便抬手示意他坐下,常邈谢了恩侧身坐了下来。刘龑吩咐伍思成上茶,然后开口便道:“常爱卿,此次召你进宫有几件要事相商。”
常邈忙站起身来道:“陛下如此郑重其事的召臣觐见,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吧。”
刘龑点点头:“这几件事说起来还都有些关联。第一件事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