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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递茶的时候他却不自觉的道了谢才接过茶杯,可见他骨子里并非如此。”
伍思成露出一个不高兴的表情道:“皇上观察细致入微,不过能不能不要叫小人小伍子啊。”
刘龑瞟了他一眼,笑道:“对对,如今是伍总监大人了。”
然后刘龑转过头来对常邈说道:“这事儿咱们暂且搁置,继续刚才的话题。太后她勾结突契绝不会仅仅如此而已,今后突契的动向会变得更加难测,如果突契主动攻击我们,那么我们势必被卷入两面作战的不利境地,这一局面该如何应对?此外晋王该如何处置,如今他的家眷尽数在太原北刘献之软禁着,刘献之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让他长期掌握太原府也不是个办法,这件事也必须尽快做出裁夺才行。”
第三十章 五 对策()
听了刘龑的话,常邈一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的确,突契的红狼阿比契力尔可不是易与之辈,他之所以没有大规模南下,那不过是因为西边的安巴尔图里的威胁罢了。而从安巴尔图里兵力虽强却无法战胜阿比契力尔这一点来看,阿比契力尔只要稳定住国内的部族之后,恐怕迟早会用实力摆脱安巴尔图里的掣肘,到那个时候他必然会大举南侵,如果那个时候绢之国和高丽的战争还没有打出一个结果来的话,那局面就非常难看了。
最后,常邈站起身来行礼道:“陛下,微臣以为若要击败高丽至少还需要一年的时间,可微臣却无法保证这一年之中突契不会南侵。虽然此时阿比契力尔还无暇全力向南,不过微臣认为他会不时派小股部队南下侵扰,其一是借此来探明我军边防部队的力量虚实,二来是以此要挟我们截断与安巴尔图里的贸易往来。”
刘龑点头道:“确实如此,那依常爱卿所见,应该如何应对?”
常邈答道:“突契若是全面南侵,那么他们的首要目标必然是京师长安。从大漠往长安来最近的路就是从丰州,灵州和盐州方向南下,而我朝历来对此处的防御也最为严密,因此这一路不必担心;那么剩下的一条路就是从太原府南下,虽然会面临天险黄河,不过却可以东进冀州,西袭丹州,南下京师,令我们防不胜防,因此太原是个战略要点,此处是个紧要所在;另一路就是袭击冀州幽州,进而威胁辽东腹地,截断讨伐高丽大军的退路。这三路之中。以太原最为重要,必须有良将镇守方能放心。”
“常爱卿既然如此说,想必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了吧?”
常邈一低头道:“是。羽林郎将薛伯仁攻守兼备。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如果由他出任太原留守。负责麟州到代州一线的防御的话,应该可保此线无忧;司马苏成栋,沉稳机敏,如果由他来负责幽州一线的防御,则可保辽东军的侧后安全,不知陛下以为可否?”
“苏成栋是都护司马,也可以视作你的代理人,倒还好说。薛伯仁。。。。。。”刘龑口中喃喃道:“他只是个五品郎将,如果让他来出任太原留守,手握十几万雄兵,恐怕难以压服诸将吧?”
“陛下忧虑的是,薛伯仁官微职小,的确会造成这种问题。不过陛下如果肯授予权柄的话,此人必定能大展身手。微臣斗胆,请陛下赐以节钺以服众。”
刘龑明白,一旦赐给节钺,那么这个人就掌握了临机专断之权。整支军队就完全属于一人控制之下。
常邈的这个请求不但是为薛伯仁的能力担保,同时也为薛伯仁的忠诚做了担保。可常邈之所以没有让刘龑给予薛伯仁更高的官阶,则是向他传递出了只有在战场上累积功勋才能得到升迁的意思。当初刘龑推荐了常邈。先皇刘裕通破格提拔常邈成了辽东都护,常邈想说的是这样的事情即使在先皇在世的时候也只能是个特例,如果刘龑这一朝依然如此的话,那么就会变成惯例,而人们的进取心也会因为这种破例而变成奇货可居的侥幸心理,这对刘龑而言是非常不利的。营造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正是让吏治走向清明的必备条件,刘龑要想在施政上比自己的父亲更进一步,那么就必须要从现在开始打起坚实的基础。
刘龑看着常邈,会心的点了点头道:“就准爱卿所奏。那晋王一家又该如何处置呢?”
常邈忙道:“此乃皇上家事。微臣不敢妄言。”
刘龑不以为然起来:“此处只有我们三人,你就说来听听便是。”
常邈犹豫了一下才道:“晋王起兵事实明确。姑且不论他是否辨清了这密函的真假,即便密函是真的。晋王的行为动机也不是那么单纯,因此皇上定他叛逆并不为过。只是这其中如果不是有太后在背后操控,那么晋王也不至于落入今天这般田地,况且晋王一族在宗室之中是已故相当大的势力,如果加以诛灭那势必使得宗室的力量大大削弱。从长远来看,陛下与太后之争,能争取到宗室力量也是一大助力。因此微臣以为,晋王既然叛逆,那么叛逆不可不诛,不诛则不足以行国法,可这个叛逆罪名要不要株连,那就凭陛下圣裁了。”
“爱卿的意思,朕已经明白了。晋王一族该如何处置,朕自会斟酌。”刘龑淡淡的说道。
常邈见状便道:“如此微臣告退。”
刘龑命伍思成将常邈送走之后,开始思索常邈方才的话。的确,常邈说得非常中肯,留住晋王一族对于自己是非常有利的,可如果像他所说的处置,太后一党必定不肯答应。太后处心积虑策划了这一幕,其目的就在于制造混乱,削弱宗室力量,如果刘龑只处罚了晋王一人固然是对自己最为有利,可这么做也会令太后有所警觉。目前最好的做法就是让太后以为自己的计划没有破绽,自己完全被蒙在鼓里,这样她才会放松对自己的警惕,以后行事才会有更多的把柄露出来,问题就在于该如何量刑才能既保存了宗室的力量,又不会引起太后的怀疑呢?
正想到这里,伍思成送完常邈转了回来。见刘龑凝眉沉思,便道:“常公孝的说法虽然正确,却未免太过暴露我们的意图。陛下还在为如何处置晋王一族烦恼吧?”
刘龑看了他一眼,果然自己的心思这个小子最为明白。便道:“是啊,可惜皇后身子不适,养胎期间也不能太过劳动她,不然倒是可以听听她的建议。”
伍思成道:“无论如何处置,陛下都应该即刻下旨让刘献之亲自押解晋王一族进京候审。要知道太原十万大军可是在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手中控制着,尽早让薛郎将赴任才能压制住局面。”
“你说得有道理,”刘龑一拍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朕要亲自见见皇叔。”
第三十章 六 囚犯()
刘潜坐在牢房中,静静地回想着自己的一生。
从他记事起,周围就是一派腥风血雨的倾轧、争斗、争宠、陷害和违心的微笑。当时还是一个孩子的他柔弱无助,如果没有哥哥刘裕通的周全,恐怕活到成年都是奢望。
可自从刘裕通得到皇位以后,整个人就变了。那些曾经让他们兄弟俩吃足苦头的兄弟们一个接一个的被哥哥料理干净,就是那些没得罪过他们的兄弟也难逃劫数。当时已经是个懵懂少年的刘潜开始感觉到了哥哥的可怕,从此他活在战战兢兢的恐惧之中十几年,每天都担心自己成了哥哥的威胁而被清理掉。总算哥哥对自己还不错,封自己为晋王,还把镇守太原的重任交给了他。原本他以为自己回在远离京师的地方安安心心的为皇兄守好边疆的。可这一切现在都毁了,自己没有死在皇兄的清洗之下,却要被自己的侄儿处决。
自己如果没有存着那一份想要入京揽权的心思,结果会不会好一些呢?这个问题深深的困扰着刘潜,自从兵败那天起,就一直在困扰着刘潜,思前想后之后刘潜做出了同一个判断——不能!
事实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太后掌握了兵权要威胁皇位的事发生,那么只要他起兵南下就会被视作起兵叛乱。正如它的儿子刘献之所说的,南下就是族灭的下场。可究竟是谁给了自己这一系列的虚假消息呢?是皇上?太后?还是另有其人?
被这些疑问困扰的刘潜就这样渡过了这些日子。由于他一直沉浸在思考之中,以至于都没有听见渐进的脚步声,直到打开锁链的声音才让他发现了眼前的一切。
“皇。。。。。。皇上?”刘潜揉了揉眼睛仔细看,时隔数年,刘龑也多少有了些变化,以至于刘潜一时没敢确定。
刘龑看看眼前这位囚犯。自己的叔叔。还不到四十的年纪,可如今看上去却显得像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刘龑的眼眶不禁有些模糊起来,抢上来一步边跪边道:“侄儿拜见叔父。”
“罪臣不敢。”刘潜一把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双膝跪地道:“罪臣刘潜拜见皇上。”
“叔父快请起来,此地没有君臣。只絮家人之礼。”刘龑将刘潜扶起来,然后两人一起坐在榻上。
刘潜止不住眼中的热泪,抽泣道:“罪臣待死之身竟劳动皇上大驾,罪臣,罪臣。。。。。。”
刘龑用袖子替刘潜擦去泪水,然后挥手命牢房外候命的一干人等尽数退出去,才道:“侄儿此次前来,是有几件事要问叔父。”
刘潜止住了悲声。道:“罪臣知无不言。”
“侄儿在刘献之的奏章中看见叔父您曾经接到先皇和我的四封密函,可有此事?”
“确有其事。”刘潜说着便把如何接到那四封密函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这就奇了,”刘龑皱起眉头道:“且不论前两封,单就后面两封密函就全是假的,侄儿从来不曾写过这些东西。而前面两封也很可疑,只有第一封中的内容与事实比较符合,其余的都不对,而且如果笔迹不是父皇的,怎么会有父皇的私章,而且还知道叔父与父皇约定的暗号呢?”
“对此罪臣也很是疑惑。不过罪臣认为皇兄病重无法自行书写,让他人代笔也是有可能的,因它用的是皇兄的私章。与平时并无分别,罪臣认为宁信其有,莫信其无,这才犯下了大罪。”
刘龑忽然一拍大腿,道:“是了!定是路海那贼子!”
“路公公?他不是皇兄的内侍吗?”
“就是他,一定是这样的。叔父有所不知,那路海早就被太后所收买,成了她安排在父皇身边的耳目。他跟随父皇多年,叔父与父皇的通信秘密他自然知道。父皇的私章多半也是他偷出去的。只可惜父皇驾崩以后路海潜入了太后宫中,之后就再也不曾出现过了。多半已经被太后灭了口了。”
“李太后?。。。。。。对。。。。。。对,这么一说就通了。她施行这条计策的确对于她是最为有利的,真狠毒啊,这妇人竟然用这种手段!”刘潜忍不住搓着双手咬牙切齿的说道。
刘龑道:“还不止于此,她还派人入宫行刺,然后嫁祸给叔父,逼死了您留在京师的儿女,将视线全都引到了您身上。”
“什么!平之和嫣儿都。。。。。。不在了。。。。。。”刘潜显然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颤抖着的双手死死的捏在了一起。
“我这次来就是想向叔父确认这件事情的始末由来,那几份假诏书也请叔父交给侄儿。”
“这几份假诏书能定那毒妇的最吗?”刘潜突然抬起头来问道。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