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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的话不紧不慢,可是这话听起来却颇有份量。如果程咬金不说实话。欺骗了这位尚书大人,那么以后再想求他办事估计就难了。可是如果说实话,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把东西借给他。左右思量了一下,程咬金沉下心来,说道:“……其实,是我徒弟要看 。”
“不是你自己看啊?”孔融面有不悦,“那你还是去别去讨一本吧。我这本虽不如真迹值钱,可也是赝品中的上品,只怕你那徒弟拿走了就拿不回来了。”
“瞧瞧你那小抠样,不就是跟你借阅一下嘛,至于嘛。”程咬金没想到说实话果然不行,心里这个后悔,要知道这样,刚才就撒谎好了。
“至于,很至于。我说老程,你没啥事我可要回家了。”孔融急着溜走。
“喂,喂,你别跑啊,这事咱再商量商量。” 程咬金忙拽住孔融的衣袖。
“这事可没什么好商量的,你就别打我的主意了。如果你那徒弟想看,让他去找释智永好了,听说他是王羲之第七世孙,或许他的手里有王羲之真迹也说不定呢。”孔融急着逃跑,情急之下抛出个王羲之七世孙。其实,关于释智永这个人,他也只是听说,从未得见。
“那去哪里找这个释智永呢?”程咬金跟在孔融屁股后,那架势你要是不说出个子午卯酉,我老程一定不会罢休。
“听说他早年出家当了和尚,后来云游到浙江吴兴县那边,你可以叫你徒弟去那边的寺庙打听一下啦。”
“哦,那好,谢谢你啊,亲家。”老程见孔融跑的气喘吁吁,便不再追他。既然得了这个信,也算对徒弟有个交代,现在还是赶紧回去告诉徒弟为好。
青玄正在练武场上等他回信,程咬金一进来,青玄就走上前去,问道:“师傅,可有了眉目?”
“嗯,给你打听到了。有个王羲之第七世孙,叫释智永,在浙江吴兴县那边当和尚,你可以去那里找他,或许他那里有他祖上留下的真迹也说不定。”
“谢谢师傅,我这就告诉我内人去。”
“别急,这是前几个月的饷钱,一直没机会给你,快拿了去吧。”程咬金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递给青玄,虽然他是挂名侍卫,可是待遇一点不比正式侍卫低,青玄拿着银票,无限感激地看着程咬金,末了,给程咬金深深鞠了一躬,才捧着银票离去。
“宝贝,告诉你件好消息。”青玄一进门,就掩饰不住兴奋的心情,仿佛自己中了500万福彩。
“《兰亭序》摹本借来了?”冰玉看青玄如此高兴,定是借来了她想要的东西。
“没有。”青玄摊了摊双手,一副空手而回的样子。
“那能有什么好消息。”冰玉收了笑容,一副失落的样子。
“虽然没有拿到《兰亭序》摹本,可是,我找到了它主人的后人。”青玄面色一转,眼睛里发着熠熠光辉。
“……”
“没想到吧,那个王羲之的后人,就在浙江一带当和尚呢,只要我们去了一打听,保准能打听到他。说不定他还藏着他祖上传下来的《兰亭序》真迹也说不定呢。”
“……你是说,王羲之的后人,就在中原地区?”冰玉咽了下唾沫,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震惊。
“嗯,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那还等什么。马上去!立刻去!”
冰玉催动法力,两人顷刻间就到了浙江省吴兴县。经打听当地的百姓,大家都说,离这方圆20里地有个善琏镇,镇的后山有座寺庙叫永欣寺,寺里有个和尚擅长书法,不知道你们找的是不是那个人。
二人一听,估计这个和尚就是永禅师,也就是他们要找的王羲之第七世孙。
说话间来到永欣寺,只见寺门虚掩,寺里隐隐约约传来诵经的声音。二人推门而入,心想着即刻就能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王氏家族后人,心跳不免快了好几个节拍。
寺院不大,却干净的很,几个和尚正坐在正殿里做早课,梵音不绝于耳。两人立在殿外等候。
等众位僧人诵经完毕,青玄寻到一位个子矮小的和尚问道:“请问师傅,这里可有位会书法的永禅师?”
那和尚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回道:“永禅师云游去了。施主请过些时日再来吧。”
“……云游?”有没有搞错,好不容易长途跋涉来到这里,竟然不在。青玄有些懊恼,冰玉也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般,登时就没了精神。
“是的,他几个月前就云游去了。”小和尚重复道。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青玄追问了一句。
“这个,他走的时候没说,我估计,少则半年,多则三年五载的也说不定呢。”
青玄看看冰玉,冰玉看看青玄,心里纠结道:要那么久才回来,真是害人不浅啊。不过幸好没有白来,至少知道那位传说中的禅师确有其人,只要找到他,就可以证实他是不是王羲之后人了。
无法,也只能半年之后再来一探究竟了。二人唉叹着离开永欣寺,回到长安。
……
“陛下,听说最近京城来了位和尚,这和尚的书法很是了得,这才来京城几日,便鸣哨京城,你看,要不要把他请来,给咱们写几幅字看看?”魏征站在养心殿里,对李世民说道。
李世民酷爱书法,一听说京城来了位书法大家,眼睛里立刻冒了蓝光。
“请,快请来给朕看看,如此书法大师,朕倒是真想看看他的模样他的文字呢。”李世民二话没说,就让魏征把那人请来。
魏征领了旨意,换了身便装,打听了那和尚下榻的地方,然后坐轿子来到其下榻的馆舍。到了舍前,下轿,由小二领着到了他住的那个房间,见那和尚白发须染,一身风骨,岂是等闲之辈?忙说明来意,那和尚自报家名,魏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羲之后人!
第一百七十九章 被九骗()
… …
魏征将释智永引至养心殿,世民见了,深感震惊,尤其听说他就是王羲之第七世孙,内心里更是波澜不惊。自从王羲之去世之后,他的遗作《兰亭序》便在世人眼中消失,各朝各代都把寻找《兰亭序》原本并据为己有为第一目标,可惜最后弄到的都是赝品,这《兰亭序》究竟安身何处,一直以来都是个迷。
如今,这释智永的出现,又勾起了李世民对《兰亭序》的留恋,他手上收罗的《兰亭序》摹本和临本倒不下几十本,可到底不是真本。哎,可能这辈子都看不到真本了吧。
李世民心想着,嘴上不禁轻轻叹息了声。
因为仰慕王羲之,所以自然也不能慢待他的后人,更何况这人还是位书法大家。李世民留他在皇宫里住下来,一住就是半年。这半年中,每日与其探讨书法,吟诗作画,喝茶对弈,倒也甚是快活。
这一日,世民忙完政事,又来看望永禅师。他正挥毫泼墨,在一副白绢上写着什么。世民为了不打扰禅师习作,便从后悄悄走了过去。那白绢上的字通过阳光的折射进入世民眼中,世民不禁心内一震,这……
那白绢上写的不是别的,正是《兰亭序》开头几个字: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
这字写的,仿若浮云,又如流水,虽然不知真迹的样子如何,可比那赝品,却又胜了几筹。唐太宗不禁叫了声“好”。永禅师见皇帝陛下来了,便放下手中的笔,回身施礼道:“不知陛下前来,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免礼,免礼。”世民摆了摆手道。“都说了大师不必拘礼。你还是那样客气。”
“您贵为一国之君,怎有不拘礼之说。”永禅师正色道。
“以后朕赦你不必施礼,这……总可以了吧。”世民道。
“多谢陛下开恩,只是……老衲在这里已经住了很多时日,如陛下允许,老衲想告辞回永欣寺,这一晃,离开寺院已经大半年了,再过几日,就是文殊菩萨的生日。寺院里又要忙了。”
“想是我这皇宫你住不惯,才住几日就要走?”世民道。
“这皇宫我倒是住的习惯,可我怕太习惯了以后就不想离开了。毕竟这皇宫大院。不是我和尚的安身之所,我还是早些离去,恐怕寺庙里的弟子们还等着我回去呢。”
“既然禅师执意要离去,朕也不好挽留,看你这写得一手好字。可否把这《兰亭序》多写几份,我也留个念想。”世民微笑着说道。半年来,那一直深埋在他内心的疑问折磨得他寝食难安,却又难以开口,如今,老禅师就要告辞离去。如果这时不问,更待何时?
“陛下若是喜欢,我多写几份就是。”永禅师倒是没有推迟。拿起笔,饱蘸了墨汁,接着写道:……是日也,天朗气清……
写闭,双手奉与李世民面前。李世民眯着眼睛。仔仔细细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心里越发感叹。这字体,这形态,与真迹竟有**分相似。
“老禅师,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世民试探着说道。
“陛下有何疑问,但讲无妨。”老禅师捋了捋胡须,一副慈祥地看着皇帝陛下。他知道皇帝陛下要问什么,他也准备好了答案。
“……老禅师,你可否有《兰亭序》真本?”话一出口,李世民便觉得有些草率了,好像他把永禅师留在皇宫,一直就是觊觎那《兰亭序》真本来的。可是话已出口,就像那泼出去的水,如论如何也收不回来了。
“陛下,您既已开口,老衲便实不相瞒,那《兰亭序》本是我王家家传之宝,自曾曾曾祖父之后,传到我这已经是第七代了。为了能将祖上的书法发扬光大,老衲虽在寺中,却一刻不敢懈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苦练书法三十年,终于写得和祖上有几分相似。这《兰亭序》,我更是写了不下上万遍,可惜,神似还是差了几分。”
世民一听,心脏骤然狂跳不止,原来世人一直追逐的《兰亭序》真本,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多少帝王想一睹其芳容而不可得,他这个天之骄子居然有幸能目睹其芳姿,这……这是何等之幸运!
世民内心里波澜不惊,可是表面上又故作镇静,他极力掩饰自己狂乱的内心道:“老禅师,真本既然在你的手里,不知可否让朕一睹其芳容,也不枉朕这些年对先祖的崇拜之情?”
“陛下,诸遂良,欧阳询求见。”还没等永禅师回答,高公公便在门外尖着嗓子喊道。
“让他们进来吧。”世民看了看永禅师说道。
释智永想,既然皇帝陛下都开了金口,让他看看倒也无妨。毕竟人家可是真龙天子,又是一位仁君,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闪失。
“既然陛下如此尊崇祖上的笔锋,也是我王氏家族的荣耀,老衲愿意将《兰亭序》真本拿出,供陛下御览。”
闻听此言,李世民差点晕厥过去。这不是在做梦吧,他的耳朵没有失灵吧,这……这这这举世之作,难道真的要昭然于世?
恍惚间,诸遂良和欧阳询已经走到近前,行了叩拜之礼后,跪在地上等李世民免礼。
世民愣了一秒钟的功夫,猛然间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忙躬身上前,借扶起二位的机会掩饰自己的窘态。
“二位爱卿,快快请起。”
二人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