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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站在清秋那个女人那边的,你以为你的话能有几分可信?”清莲的面目开始狰狞了起来,“你们合起伙来,就不怕我面见东岳大帝?我要去状告你们污蔑之罪,陷害之罪!”
鬼车收起折扇,怡然地笑道:“既然知道是做了人神共愤的事,可依旧还是做了,这除了蠢能形容还有傻!”
清莲羞愤地道:“你笑什么!”
鬼车发出一声轻笑,白色折扇后面的半张绝色之脸妩媚之极,这是我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女人,怎么可以举手投足那么诱人!
“无凭无据,你在说谎,我怎么会做如此人神共愤的事!”
“为什么?你说过,就凭我怀上了龙子,有了恩宠,而你一张绝世之颜,却只能在这后宫守着那个男人!”
清莲咬紧牙不承认,“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我们无冤无仇,你在陷害我!”
杀子,害母,夺弟,这都是重罪!也是最令众鬼感到愤慨的!周围立马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白衣女子开始疯了似的控诉:“是你,我的孩子是你下药拿掉的,我的母亲是你派人扔下悬崖的,还有我的弟弟,居然对你唯命是从!”
李祁也认出了她,毕竟也曾经是自己的枕边人。
她就是那晚被清莲用断了的簪子害死的女子!
“是你!”白衣女子也认出了她来。那时,女人还蓬头垢面,一身脏兮兮的白衣,根本看不出长什么样,她的身后是拿着铁链的黑无常,铁链的那一头是那女人的手脚
清莲的目光一直随着鬼车,一下子便认出了那名白衣女子,“德妃!”
“大帝以为他的夫人是纯良之人,可是,这里就有曾被她亲手赐死的人!”鬼车走到众鬼之中,从中有一个白衣服的女子,看着面熟。
易川被点名,不卑不亢地道:“鬼公子请指出!”
我有些茫然,但鬼车的目光又一次停在我身上,他的模样不诱人绝对是睁眼说瞎话,往日,我绝对不敢跟他对视,可现在这样一瞅,莫名觉得心安。
鬼车点点头,“是啊!不仅如此,我还要指出尊夫人在人间的一些事,以及三殿下的失职之处!”
“你这是在帮她辩解吗?”
“大帝刚才说面由心生,可尊夫人的相貌不是现在的模样,大帝又怎么知道她的心是如何的?”
李祁有些吃惊,“那那又如何?”
“果然是由一个低级的画皮鬼画的!”
他说完半句话,李祁就不耐烦地问道:“果然什么?”
“哦!”鬼车放下修长的手,不知道从哪拿出一面白色折扇,挡住半张脸,“就是想看看,尊夫人的容貌是不是如此真实,果然”
鬼车嘴角上扬,在她的脸上比划了一下,令人忘记呼吸的容颜是可怕的利器,李祁严肃地道:“鬼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只见座位上的红色靠近,突然闻了闻清莲身上的味道,把她吓得不轻:“你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周围很多同僚看着,他不好干涉地太多,但是他一定会想办法让这件事平息,护我的安全。
易川沉下脸,静默着。
清莲不依不饶,哭得梨花带雨,“三殿是不知,那地狱里割舌刮骨,血腥恐怖,巨大的破碗里,都是被击碎的肉沫!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见过这种情形,受到这种惊吓,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清莲私下向我投来一个得逞的笑容,耳边脚步声临近,不知喜怒的易川走了过来道:“本是大喜之日,二位何苦旧事重提?”
本来热闹的喜宴,一下子寂静无声,百鬼面面相觑,直到一只眼的鬼童去找了易川过来,他已经换了便服,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第三十九章 他来抢亲(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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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正要问刚才的事情,他笑着垂下头吻了我的额头,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抱着我的脑袋,轻轻地说道:“真是反应迟钝,不过,挺好的。”
我还真是无言以对,无法想象刚才破门而入,气势汹汹的人是眼前这个温柔儒雅的男子。
“外面凉,真要在这外面站着吗?”鬼车扬眉对我笑了笑,“还是说,要和我单独地去看一看远处艳丽的曼珠沙华?”
他的眼睛妖魅十足,透着丝丝落寂,这时真不忍看他的眼睛,怕自己再如何想要质问他,最后都变成无言的对视。
“清秋清秋姑娘,咱们这是去哪儿?”画皮美人一脸淡然,好像根本没有发生刚才的事。
没有瞥见到易川的模样,一出了门,我怕我再也没脸见他了!
在众鬼的注视下,我拉走了鬼车,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鬼使神差,可我分明握着他修长的手指,冰凉冰凉。
残花满袖,美人忧愁。
“你冷静一下!大不了我拉走一个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我怕”
我差点一个白眼让自己翻过去。
停了一下,蛇精撅了撅嘴巴,哭了似的对我道:“万一他们打起来,危及到了我,我呜呜”
“气愤,无法抑制的气愤,当初酆都大帝质疑你时,他也如现在这样。”
明明知道,却还是想要否认,甚至是因为不可置信而逃避,我道:“那易川呢?他在想什么?”
“所以,他如此气势汹汹地进门,说抢亲,是为了我,帮我试探易川的心?”
“想的当然是满堂喜红,和他心爱的女子百年好合,可是,正如他所说,他本是来抢亲的,现在却为了一个人的心思犹豫不决,为了她的一切而再三思量,为了她去试探另一个人的真心,那个人,不就是你吗?”
我道:“他,那他现在想的是什么?”
回想到曾经,他起伏的呼吸,竟是强迫自己恢复千年的记忆,还原成一个人。
蛇精闭上眼睛,摇摇头道:“你们在凡间的缘分不浅,拜堂成亲,也算一世夫妻,可你不知道的是,你们的缘分就是三生石也看不尽,怕是听到你嫁给他人,他就已经要气的吐血了,抢亲的说辞,半真半假!”
欲倚绿窗伴卿卿,颇悔今生误道行,辗转犹豫,却又怕负了昔日美人兮
“你看那红衣男子,若不是为了你,他怎么会如此大动干戈?欲倚绿窗伴卿卿,颇悔今生误道行,可是,却又怕负了昔日的美人啊”蛇精顿了许久,“他的心不会跳,却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强迫自己有了心跳,如此陷自己于万劫不复的举动,他还是为你而做了,你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吗?”
蛇精很鄙夷地瞥了我一眼,好像在怪我竟然连这个也不知道。良久,他叹了口气。
若是知道了,这才好办。
他侧卧,眼眶含着泪,而他有读心的能力,我道:“你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吗?”
一个球滚到我脚边,低头一看,不是球,是那个蛇精,他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脸上一片淤青,“姑娘,夫人,奶奶!求你了,别觉得刺激,这很危险的,让他们不要在杀气腾腾了,让我走吧!”
屋外一片红云,东边黑夜升起。
虽然不明白他们怎么会突然这样,可听到“抢亲”,我还是不免激动了一下,听着就刺激。
他们两个都是把心事放在心里的人,可他们的眼神都藏不住情绪。就像此时,鬼车虽然语气上挑,可沉着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在报复,易川虽然面不改色,可眼神中波涛暗涌。
易川沉着脸,冷冷地看着他,暗暗准备好了宽大袖袍里的短刀。
红袖狂舞,鬼车拉了拉放荡不羁的袖子,好看的脸虽然不是面目狰狞,却也有自己不容置疑的邪魅一面,他看着易川道:“三殿下,这回可像是抢亲?”
蛇精还没走出门,忽然狂风大作,阴风袭来,掺杂着淡淡的麝香,一抹红色的身影把他拍了回来。
看他堂堂七尺,仪表堂堂,却都快哭了,我便松开了抓住他衣袖的手,让他走了。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鬼司仪顺着墙角逃跑了,演奏鬼乐的白骨精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好不容易抓住要走的蛇精,他哭丧着脸道:“这里不是喜堂吗?连阎罗大人们在这里都还发生那么多事,也太不安全了!求你让我走吧!”
在场所有的鬼大概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我还迷糊吗?
易川冷冷看着红光消失的方向,其他阎罗纷纷投来安慰的目光。
说罢,鬼车化作一道红光消失了。
“不然让我重新出现一次,扰乱这里吗?”鬼车邪魅一笑,“这倒才有抢亲的样子!”
“仅此而已?”
“不,我成为她的夫君是迟早的事,就来告诉你们一声。”
“把她带走吗?”
“她是我娘子,眼看她和你们成亲,难道要我坐着不理?我是来抢亲的。”
“你想如何?”
鬼车道:“我们也是拜过堂的,就有夫妻之名,何来的第一第二之分?”
易川“刷”地把目光放在我身上,用喜怒不明的声音问道:“他,难道就是那第三个?”
他突然这样做,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耶?”
鬼车一声轻笑,踮起后脚跟,悠悠地飘到我身后,我打了一个激灵,他道:“娘子,好久不见啊!”
他道:“没什么。”
我敲敲易川结实的右臂,抬头问道:“发生了什么?”
一转头,易川和鬼车相顾无言,易川警惕万分,而鬼车无辜地看着他,像一只摇着狐狸尾巴的兔子,还是只红眼兔子,周围竟然有死一般的寂静。
可我只对着镜子发呆,只听见他说有大把的时间和银子,后面他说了什么?
铜花镜在酆都集市上是很普通的东西,可前朝的就不一样了,不管是样式还是功效,那就是独一无二的!能拥有这种东西,肯定要花去一座金山,鬼车果然是酆都第一鬼商。
第四十章 宴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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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心就好。”
一回头,鬼车不知道看了我多久,和我四目相对,我先尴尬了起来,他报以淡淡的微笑,“看他如此珍惜的份上,我倒真是觉得过意不去,不如,择日在我府上宴请,就当陪个不是吧!”
我把他头上的花摘下来放到他手里,他大概是想到了花戴在头上的样子,发出悲凉的呜咽声。
子莫想了想,“然后我就醒了!”
“然后呢?”
看来那狐狸真的迷惑了子莫。
子莫笑的跟个孩子似的,“我就知道这是真的,可是梦里有只狐狸告诉我,那都是我的白日梦,把我给委屈的,都不敢叫唤了!”
我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头,他“哎呦”一声,我道:“若是个梦,岂不是很遗憾?所以这是真的,只不过我换了便服,你看不出而已!”
其实,阴间只需要去崔判官那里登个记就可以了,什么拜堂洞房都是虚的,一个鬼到轮回,在阴间不会等上很久,忙着审判都来不及,又哪来的时间给你八抬大轿抬进门。
这样一来,只有我闲着没事干的样子,子莫扑上来抓住我的手,可怜兮兮地道:“夫人,告诉我刚才的梦不是个梦,你看我一身喜服,是不是我们”
好在鬼车不跟他一般见识,自己研究自己的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