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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画皮娘子-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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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下脸来,用力踹了一下门,结果脚趾头最先肿起来,忍住咆哮的念头,冷笑道:“阁下不必担心,本姑娘嫁出去了!托福,还嫁得挺好!”

    声音还是低沉的,只不过加了一份疑惑:“刚才那一脚,姑娘不痛?看来是铁打的,铁打的身子,这心不知道是不是铁打的呢?”

    这话别有深意,让人忍不住想要深思。只不过现在更要紧的是,这人是谁?

    我抱着胸靠着门,仅仅这一门之隔,却感觉隔绝了两个世界,不过这又如何,冷冷地问道:“阁下是谁?”

    那人一怔,呵呵笑了两声,“姑娘真是直白,这么明显不怕我会隐瞒你什么?”

    “隐瞒就隐瞒,告诉或者不告诉,不过就是一个答案,随你!”这我倒是想得干脆。

    “好,欣赏这种直白!我便告诉你吧!”他这么说,可是声音一落,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一下子寂静,反倒是不适应。

    突然门又开了一条缝,只不过这次被缓缓打开,那是一个戴着黑斗篷的男人,即使是有东西隔着,也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目光如炬。

    知道他盯着我,反而有些不敢看他,警惕地后退和他保持距离,他不开口,我先发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有钥匙。”

    “为什么戴着黑斗篷?”

    “见不得人。”

    “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因为我在找我的夫人,现在找到了。”

    没想到他有问必答,而且句句回答都让我有更多问题想问,只不过听了他最后一句,却问不出口了,只想离他远一点,他看上去有些不正常!

    哪里有人见到陌生女子会说找到自己夫人的?怪哉

    我摆摆手,指着门道:“哦,请!”

    我的逐客令似乎没用,他又向我走了几步,并且伸手一把把我抱住,淡淡地在我耳边倾吐:“别赶我走,你不知道我的一切,我不介意都告诉你,只要你愿意听我说!”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用力要推他走,碰到他坚硬的臂膀,手都伸不开,只能耍耍嘴皮子:“说就说,你说我听着,只不过别!动!手!”

    他听了,慢慢松开,一言不发地走向整理干净的**。

    我问道:“你和你夫人怎么了?”

    他抬头看看我,忽然盯着空荡荡的墙,墙那头是鬼车,他这么一盯,我心慌地走过去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耐烦地道:“我愿意听,你怎么又不说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愿意跟我走吗?”他指着墙,“愿意的话,我可以打开那边的那扇门!”

    “哈?”我哭笑不得,理解不了他在想什么,也许他脑子里想的是他的夫人,也许是我们之间有些相似,他误会了吧!

    “既然我有钥匙可以开这里的门,自然也能开其他的!想想,穷奇要杀了你们,亡者一旦魂飞魄散,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你愿意那个人再死一次吗?不愿意的话,倒不如考虑让我放了他!他已经身受重伤,凭他自己逃不走的!”

    “不用你操心,我救他!”

    “你救他?你救他之前,我就会比你更快杀了他!”

    我一惊:“为什么?”

    “他在你心里活着,我也迟早可以把他泯灭的一干二净,至于为什么?我的女人心里想着别的男人,呵呵,这是不允许的事!”

    戴着斗篷的男人果然不是善茬,至于他灼灼的目光,我眯了眯眼,算他狠!

    可是叫我离开鬼车,和鬼车的性命相比,显然是后者更重要,明明知道,可我还是自私地选择前者。

    暗暗笑自己,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竟然会觉得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说得出,做不到。

    我道:“你要是害了他,信不信我也会随他去?叫你什么都没有!”

    他发出低沉的笑声来嘲讽我的行为,像是老树皮在摩擦,看他的手,青筋暴起,而且手茧很多,是经常手握兵器的,可是年龄绝对不大,否则也不会有那么笔挺的腰杆。

第一百零二章 君之相思意(二)() 
“想投胎的人会舍得魂飞魄散?我不信!尤其是想要重新开始的你,不是很想过奈何桥吗?不是想要重新来过吗?不是遗憾早早结束的一生吗?”

    他掰着指头竟然知道我的事,而且了解的一清二楚,他是算命的!

    此时,我低头一看,他脚边长袍有一个丑陋的补丁,又丑又小,中间还有一个微不可及的小字:“秋”,这是之前不小心搓烂了易川的衣袍,特意帮他缝上去的,穿在这男人的身上,难道

    难道这人是易川?

    可是声音不像,他哪儿有这么低沉啊!

    我悄然坐在他身边,仅仅隔了一拳的距离,斗篷下的那双眼睛触及我的视线,躲开来,急急地道:“怎么了?”

    原来他在装王八,可惜一点也不像!

    他天生不是戏子,一把刀给他也只能做个铁面将军,就他那个小心谨慎的眼神,骗得了谁?想隐瞒什么都瞒不了,还害得我着急了几天,他却在这管理起了钥匙!

    哼,还说起莫名其妙的话,真是绝了

    “看你和我一个挚友有些相似,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我露出盈盈的笑,“而且他的手也是像这样,因为经常舞刀弄,疤痕许多,老茧不少。”

    斗篷里的易川一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听了我的语气后,他察觉到身份的败露,却不慌不忙地拉起我的手,慢慢摩挲着指腹的手茧。

    虽然是轻轻的,可是久了就会觉得不自在,抽回手后,听他低沉而缓缓地道:“当然了,这双手和你的玉手是一样的。只不过你弹得是琵琶,我握的是兵器,看到你的手,你的挚友应该跟我是一样的想法,不希望你继续多出手茧,这其中的苦痛就到此为止!”

    “要不是为了生计,我也不至于反正人死不能复生,做个游手好闲的小鬼,挺好的。”

    “是啊,人死就不能复生了,那就好好考虑一下跟我走,明早穷奇就要把你们三个生吞活剥,或是扔到黑水里永世不得超生,还有时间,给你考虑**!”

    说来说去,竟然又回到了这个话题。

    “阁下的大名还是没说,你是何人我不都知道,又怎么放心跟你走?”我面露难色,好像真的害怕跟错了人。

    斗篷下的他浓眉紧皱,推都推不平,他看破了我的小心思,就是想要他自己承认身份,可是这怎么行?他有他自己的难处,站起来冷冰冰地道:“明天早上我会过来的。”

    “站住!”我抓住他的衣角,“我来这里不过是找到你,其他的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却发现你变了,为什么变了?”

    “放手。”低沉冷漠的声音一把刀似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发生什么了?好,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大可不必让我知道,只是别让我做出这种选择,因为我早就选择好了,是你在逃避!明早你要的答复我不会给你的!只不过,发生什么事你不要后悔!”

    把话说到了这种份上,气都短了几分,咬咬牙,没料到会头晕目眩,走几步就会倒下去的感觉。

    “你说什么?”黑斗篷下的易川愣了一愣,紧紧握着拳头,胸口此起彼伏。

    “忘了吗?你说,你在找你的夫人。可惜了,她已经死了!或者说已经投胎变心了,你当她从来没有存在过,放下可好?”

    我凝视着他的后背,没有仓皇逃跑,却在告诉我他很失落。

    他道:“放下说的容易,可是做得到于不想做是两回事,坦白一点,我不想忘,要是你认为这样说会让我死心,我会认为,禁锢你会是我唯一的选择!”

    还未等我说话,他似乎已经下了定论,指着空荡荡的墙道:“若是没有明早没有回复,我便杀了他,再夺了你!”

    话一落,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紧紧把门重新锁上,幽暗的灯火瞬间消失。

    停在这一刻,一张**,一扇窗,窗外漆黑一片,甚至连孤魂野鬼都没有。

    “夺了你夺了”

    一扇门,真的隔了两个世界。

    我多希望变得麻木,或者糊里糊涂地混过去也好,可是脑子偏偏这时候动的特别快,还下意识把易川的话重复了好几遍!

    “是梦?”可这是事实。

    这事实太像幻觉,虚晃着在脑海里不断重现。

    一切太过于安静,我走到墙边,趴在黑漆漆的墙上听了一会儿,只听见一些“索索”的声音,像是老鼠挖洞。

    轻敲了三下,本以为不过有回应,正要抬脚回到**边,突然响起重重的三下扣墙声。

    “娘子,怎么回事?”

    鬼车不甘自己这么虚弱,什么都做不了的样子,正在用手指一点一点挖墙,手指早就破了,可是没有鲜血,只见分明恐怖阴森的白骨,正在一点一点挖着石块。

    他想得很简单:**的损坏,和墙那头的娘子相比算什么?慢慢地,竟给他挖出一个老鼠大小的洞来。

    渐渐忘了心口被撕一半的疼痛,他满意地拍拍手,却忽然发现双手惨不忍睹,皮肉外翻的样子太可怕了,隐隐担心要是被见到这幅样子,会不会令我心存芥蒂?

    这样一来,头沉沉地靠着墙,就连说话也轻了三分:“别怕,现在我做不了什么,休息一晚,明早就带你离开这里!”

    我跌坐在地上,轻笑道:“真的好怕啊!这里有老鼠,一直挖洞,而且窗外头什么也看不见,这样更害怕,总担心会有什么东西突然蹦出来。”

    “刚才发生什么了?”他听到了一些声音,却不真切,心急地想知道怎么回事。

    “没事,不说了嘛!有老鼠,追着它打呢!你的伤看起来很重”

    “没事,不说了嘛!”他学着我的话,淡淡地说道。

    鬼车是智囊,修为也是所见最高的一个,就算不是,我也绝对相信他,他说没事,不信也要信!

    我能给他的,竟是这可爱的信任!我都暗暗笑自己,果然如当**卿所说的那样:“太弱了啊!”

    “早些歇息!”

    敲了敲墙,我匆匆甩下这句话,马上蹦到**上,合了双眼,大概鬼车说了什么,可我什么也听不见,清泪从眼角滑落,明早的回复已经想好了。

    应了易川!不过是跟他去,他又不会伤害我,到哪里不是混日子?

    只不过是没了鬼车,只不过再也见不到他了,寒暄恐怕也是奢侈,只不过就是和“白头偕老”的诺言背离那又如何!

    至少是换回了两条命啊!

    我一直不明白一副骨架能做什么,甚至觉得是多余的,没了**就什么也不是。

    可是,正当我站在用骨架建起来的船上时,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可是仔细想想,却又什么都不明白。

    “花儿,你真的想好了吗?”

    脱掉黑斗篷的易川站在船头,回头望着我,在微微阴风下的一头青丝肆意飞舞,眉宇间的杀气不明显,倒是令了一个自带威严的男人更加俊美。

    我有时会想,我到底何德何能能吸引这么优秀的男人,莫不是上辈子救了某位皇子?又或者是风华正茂的状元郎,把上辈子的运气挪到了今世?还是提前用了下辈子的运气?

    这都不得而知。

    我遥望墨黑色的黑水水面,冒出咕噜咕噜一串泡,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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