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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进了屋子里,余光撇到夜叉失落的脸色,摇摇头,总算现在的地位有些明了,我只要有鬼车一个就够了,其他人,谁也不要。
说起鬼车,他在哪儿?
请贴上赫然书写着“大人”二字,前身是白帝的他,掌管鬼怪妖精,如今不是了,却还有人尊称,而且就在东岳大帝之下,难道这是礼节?
日过午时,我坐在一桌饭菜前没了胃口,什么都吃不下,子莫有时过来看看,十分不解地问:“怎么了?在等他吗?”
我点点头,“你说他去哪儿了?”
“他跟你说他有事要去办,完事儿了自然就会回来,反倒是你,心太浮躁,不免让人担心!”
眉头一挑,我道:“子莫,难道你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变了?这不像你呀!”
子莫自嘲道:“的确不像我了,谁叫我跟他狐狸吵架吵多了呢!”
“九尾呢?”
“狐狸他走了。昨晚上连夜收拾行李离开的。他说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而且他知道,你们始终是要在一起的,他阻拦不了,干脆眼不见为净!”
“”
百无聊赖,便数碗里的米粒,期间,子莫又跑来看了很多回,见我一点都没动,摇摇头就走了。
要是在从前,子莫会十分焦虑地在我边上走来走去,苦口婆心地劝说,至少吃一点儿总比什么都不吃要强!
不过现在也好,耳根子清净。一直到外头天黑了,我把自己反锁在屋里,坐在地上,头靠着门,门外有时会发生一点动静,不过,想也想得到,是子莫在门外探听。
我敲了敲门,道:“子莫,天色不早了,回屋里歇息去吧!”
子莫小声的说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过不要太为难自己!知道吗?我大哥在信里面和我说过,说早晚有一天你会回到这里,希望我能代他好好照顾你,以前在父王照顾下,是我太天真了,以为什么都可以得到。
如今,我要成熟一点,能在你一个人的情况下保护你,即使不太需要了,即使一年后的今天,你的修为看上去都比我高,而我只是一只柔弱的小鬼,我还是希望可以站在你身边,至少现在不要赶我走。”
慢慢的,他竟有些抽噎起来。
我怎么忘了,他是可以随意在地上撒泼打滚,还能肆意脱掉衣服以证清白的一个小少年
我无奈地敲了敲门,制止了他不大不小的抽噎,道:“好,我不赶你走。”
说完,一片沉静。
都不知道等了多久,眼皮越来越沉重,其实我大可不必这样等他的!只不过他说:“很快回来!”
说好的很快回来呢?还以为会有在一起吃饭的时间,还特意下厨做了一道点心,结果却是,满桌的饭菜纹丝未动,我坐在地上,困意袭来,忍不住合眼。
等一个人好累
直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等我很久了吗?”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鬼车半蹲着,正准备抱起我,对望了一会儿,我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淡定地走了两步。
“没有,只是困了。”
“在等我吃饭吗?”
“没有,只是没了胃口,吃不下。”
双颊好烫,又要冷静的回应他,只能心里暗暗藏起了担心。
看到他完整的站在我面前,什么失落,什么烦躁,什么担心和忧虑,只留下抱怨了。
可是看到他认真的双眼,却是叫人抱怨不起来。
“好了。”他从身后抱住我,“我知道你等了我很久,没有下次。再也没有”
“那么告诉我,你去做了什么?”
“告诉你可以,不过答应我,以后发生了什么也别挨饿!”
“鬼不会饿!”
“应人而异,你真的不饿吗?”
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肚子有些难受,的确是挨饿的感觉。
我道:“好,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去做什么了吧?”
他点了点头,拾起桌上一块精致的糕点,细细品尝过道:“还和以前的味道一样。”
“嗯?”这点心我只给曾经还是太子的李祁做过,是跟娘亲学的,是唯一可以拿的出手的东西,他什么时候尝过了?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道:“曾经按耐不住,跑去见过还是孩童时期的你,发现你在做,就偷偷尝了尝。”
“嗯快点告诉我!今天一天你都去做了什么?”
“去见了东岳大帝,商量凶兽一事。虽然一年前,狐族幸存者逃到了天界,天上已经知道了凶兽的存在,可是他们并不打算出手相助,我们便要自己商讨对策,以防止凶兽集结魔族,要毁了整个阴间。”
“东岳大帝,他不是对这个不感兴趣吗?”
“他本来就是从我手里接过去的重担,自然不会对这些感兴趣,但是只要说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他还是会好好考虑一下的。”
“可是,天上为什么不相助?”
“天上是天上,一个个自命清高,阴间是阴间,混沌不堪,为了一个充满血污的地方大动干戈,也难怪他们会选择无视。”
这样说起来,阴间也不全是个充满血污的地方,还有很多无辜的冤魂,难道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吗?天上那片被誉为最洁白的圣土,却是令人失望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宴请众鬼(二)()
我忽然想起夜叉送来的请帖,“今天有封请帖送过来,说是酆都大帝宴请众鬼,要宣布什么!”
“宣布什么?”鬼车从我手里接过艳艳的红纸,“过几天人间除夕,日子就定在那天?嗯那一天,整个阴间都空了”
我把头凑过去,和他就只有一张纸的距离,“怎么?有阴谋?”
“记得吗?一年前他被下药,性情大变,跟换了个人似的。》
“嗯。记得,那时候,他对清莲十分温柔!”
“有我对你温柔吗?”他捏了捏我的脸,一脸“他没有我好”的样子。
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美男子啊!
“绝对没有!”我动了动手指,“那么,你觉得他的改变和请帖有什么关系吗?”
“为了找回自己丢失的魂魄,听说,一年里他游遍了各大地狱,可是,也只找回来喜怒哀乐四魂现在的他,是很容易被操控的,他的位置是酆都大帝,掌管整个酆都城,有心之人要拿他做什么十分容易!突然说要宣布什么希望我想错了!”
我扬了扬唇角,他的眼睛忽的一亮,我一愣:“怎么?”
“太美了。”
被真正的绝世“佳人”这么说,怎么那么心虚呢?
如果他是女儿身,天下恐怕会大乱,他就是那个祸国殃民的妖精,幸好,他是个男子!说他美过潘安?根本没得比啊,潘安是谁啊?见到他瞬间变成路人甲。
他见我傻笑,问道:“在想什么?”
我抬头对上他的双眸,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点了点头,从背后拿出白色折扇,微微晃动,像是陷入了沉思:“潘安?他确实不错,之前在阴间见过他,那时几乎半个阴间的女子都过去向他扔果子,他来不及逃,一不小心掉进忘川河了”
我一愣,他是在说笑吗?一个大男人,怎么会不小心掉进忘川河呢?而且,这么一个传说的美男子,没见过就魂飞魄散了,也太可惜了!
他似乎是瞧出来我在想什么,拿折扇轻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黑着脸道:“想看就看我。”
记得谁说,玩笑是要有分寸的,可是在兴头上,谁还管他?于是我笑着说了句:“看腻了”
瞬间我就觉得说错了什么,可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得水,怎么往回收?
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我保持沉默不是,继续说下去也不是,就胆怯地看着鬼车邪魅的笑容越来越盛,令人不寒而栗。
良久,红唇倾吐:“腻了是吧?”
我忙摇头:“不是!”
“想见潘安是吧?”
“没有!”
“”
鉴于两回坚决的否认,鬼车还是没有相信,扛起我就回了屋,美名曰要告诉什么是夫纲,其实就是被子一盖,做些不可言喻的事!
我无奈地在梦里等着第二天,又在百无聊赖中等着人间的除夕
日子不禁过,马上就是除夕了,人间欢欢喜喜,相比阴间有些太冷清。
一把红伞上街,斜风细雨,满地黄纸堆积,斑驳的石路上冒出了黑乎乎的苔,湿漉漉的,一脚踩下去,水花飞起。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无人言语,偶尔有几个带着黑衣斗篷的新鬼路过,也不好奇地抬头看看,低头走自己的路。要不就是有穿着寿衣的鬼经过,却也是匆匆离去。其实路上还算是热闹,几个卖鸭蛋的老伯挑着扁担,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边上,盯着长了毛的鸭蛋发呆。
这样的鸭蛋是肯定卖不出去的,只不过就算是卖出去,基本没什么用处,一般的鬼不会饿,更不会想吃东西,就连生火做饭都嫌麻烦,要个蛋来做什么?老伯就静静地做些,要么是等客人,要么只是打发虚无的时间。等客人上门的时候,他还爱答不理,冷冷地回应:“五个婴灵,否则不卖!”
“什么?五个婴灵!你这是什么,长了毛的蛋还能被我看上已经很好了,你还给我讲天价!切!”
那唯一说话的男鬼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老伯不恼,还是继续等着有人用五个孩子的魂魄来换一个长了毛的鸭蛋。
我从街上走过,忽然见到前面有一画皮鬼,对板子指指点点,板子上钉着较好的人皮,那画皮鬼正在给新鬼示范如何画皮,我好奇心一起,可是看到旁边堆起来的死尸,以及那不可能忍下去的血腥臭味,我摇了摇头,还是不看了。
最终两手空空地回了凤鸢阁。一进门,就见一张案台上放着墨纸砚,笔呢?
又看见某红衣公子被人摆在老树下,举起双手,无辜地看着前方。
子莫忽然站起来,提起刚掉在地上的笔,说了一句:“保持”
“你们在干什么?”我一边收伞,一边问。
子莫慎重地落笔,时而回答我:“怎么说酆都大帝也是我皇兄,很久没有和他打过招呼了,此次赴宴,肯定是要准备一些礼物的!”
我挑了挑眉,“请帖上写着你的名字?奇怪,为何我好像没有见过呢?”
子莫一抬头,委屈地看着我道:“你怎么能忘了看看我的名字呢?”
“好了好了!我看见了,怎么会没发现?和你说笑的!”
“那就好!”
当然了,在右下角的角落里,怎么可能没看见!
不过,我问:“既然准备礼物,那你画鬼车干什么?”
子莫理所当然地说道:“美景才能有美画,相比之下,我的美貌可能不是那么出众,夫人的美貌我又不舍得画在纸上送给他人,于是”
就找了鬼车当这个——美景。
不得不说,子莫的想法不错,只不过他画的就有些扭曲了。
我指着纸上画的的红毛鸡,惊奇地问:“这是你眼里在树下举起双手的人?”
子莫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画,反问:“画的不明显吗?”
“”
除了看到一棵又粗又大的树干,勉强能把鬼车套在画里,其他给人看见会令人难过的!
不过他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