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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外省人,这就不懂了,上塘河里是只鳖精,肯定生活习惯不一样。”
小伙子是一个认死理的小伙,我也不多说什么,继续听。
“你知道这鳖是怎么来的吗?”小伙问。
“定然是鳖它妈生出来的。”我说。
“哎,哥,我这不是开玩笑,你就别逗了,是六十年前挖出来的。”
“挖出来的?在哪?”
“在地下。”
“慢着,你的意思,这只鳖一直在地下,然后被挖了出来,那它吃啥喝啥,你以为它是蚯蚓啊。”
这小伙又不爽了,我便不再说话,让他继续说。
小伙子又说:“最近呢,来了一个怪人,这个怪人背着一个葫芦,里面有酒,这酒中有药,说是包治百病,他来到这上塘河一瞧,说这里面的鳖精什么时候下蛋时,他就弄个一个泡酒,喝了之后,包管百病全消,延寿延年。”
我听后瞬间觉得,这个家伙就是骗子,便问小伙说:“这个人在哪里?
“他经常出现这里附近,刚才我还见过他。”
“他去了哪个方向?”
小伙伸手指了一下,我马上起身向小伙指的方我向走去。
上塘河旁边是临丁路,顺着这条路走了一会,突然被一个贵妇人一般的女人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急忙说。
那贵妇人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继续向前走,但是总感觉这个女人很熟悉,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又走了一会,突然之间想起,是钱塘夫人!
第六十六节 鳖戏(2)()
我一时认不出她很正常,毕竟那日在秋石高架下,她的打扮与现在的打扮完全像换了一个人。衣服变了,发型变了,我当时只是感觉她是这附近哪个高档小区的妇人回家而已,哪会想到是她?
现在我想到是钱塘夫人,也突然想明白,如果是这附近的高档小区有钱人,肯定会开车的,而不会在这天又冷又人又少的街道上行走,穿的这么好,不怕被打劫吗?
既然她是钱塘夫人,那么她不可能不认识我。
因为我那日是这样的装束,现在还是这样的装束,变化不多。
她既然认识我,肯定不会放过我,但是她并没有这样,与我仿佛就像陌生人一般,仅仅是撞我了一下。
难道是挑逗我?——哎,我总是喜欢多想。
其实我明白,钱塘夫人撞我的唯一的答案就是像电视上小偷撞人一样,只要撞一下,便能将钱袋拿到手。
我身上有钱塘夫人想要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并非是钱,而是……将臣令!
我想到这里,急忙去摸将臣令,还好,它还在。
除了将臣令,木尚智也在,唯一不在的就是请魂铃。
虽然她没有偷走将臣令,但这请魂铃就是我与命运的手机啊,我靠。
这个傻女人,偷我的请魂铃干什么?怕命运兄找不到通天会吗?
我靠,我怎么这么倒霉,出来就遇到钱塘夫人?
但是也只能发发牢骚,我想去追她,恐怕也追不上了。
算了,随她去吧,她发现自己偷错了,还会找我的,我一定会用将臣令与木尚智招待她,不过衷心祝福她,不要激怒命运兄,否则她必将与那个通天会道士一样的下场。
我向前继续走去,再耽搁下去,那个租车小伙口中的怪人恐怕也会跟丢了。
不多时,走到上塘河大桥,同时也是去半山公园的路。
站在桥上,可以看到下面上塘河,于是我就站在栏杆前,看着那部分被封闭的河段。
白发婆婆的事依然历历在目,我忍不住冲河面多看了两眼。
河面很静,只有极亮的探照灯光,我看了一会,猛然发现一些雪花犹如蝴蝶一样慢慢飘落。
小年夜,下雪了。
看到这,我暗想那个怪人也不用跟了,这么冷的天,他肯定也早回去了,所以我也该回去了。
就在我转身想走时,却看到那个传说中的怪人,像突然出现一样站在我身边。
其实他也不算怪,看不出年龄,也看不清面目,总体上看着不老,穿着一件军大衣,背那样大的葫芦。
“哥们,天冷了,不回家吗?”我问。
他笑了笑说:“我现在正在看戏。”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这河面很平静,什么也没有看到,但就在我聚精会神时,突然看到河中央出现了一个白发老太婆。
我去!
我急忙回头,不敢再看。
那人说:“怎么样,兄弟,好看吗?”
“好看什么?白发婆婆有什么好看的?”
“白发婆婆?”他笑了笑:“看来你是冻糊涂了,这河里有戏,哪有婆婆?这么冷,你要不要喝点酒暖暖身子?”
他说到这里,将葫芦从背上卸下,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两个铜酒杯,递给我一个。
我接了过来。
然后他就开始倒酒。
这酒味很香,但是我就要喝时,突然停住了,暗想这怪人我又不知底细,如果这里面下药怎么办?这种事现在社会还少吗?拍一下肩膀就能被迷的把自己存折的钱取出给坏人,更何况这酒?
怪人看我迟疑:“你怕有毒?”|
我便如实说了:“对,怕有迷药。”
他将我手中的那杯酒接了过去,一饮而尽,笑了笑:“人心不古,其实我真的想让你暖身子,因为你刚才说你看到了白发婆婆,我并没有看到,我只看到这河段上有一个大戏台子。”
“戏台子?”我听他这样说,认真看了看,水面上哪有戏台子?
“你没有看到吗?在上塘河中央有一个戏台子,上面都有许多人在演戏,演的是文天祥被蒙古大将伯颜拘禁的戏。”
我又看了一遍,表示在我的视力范围内看不出,但是此时内心已经有一股深深的寒意,但还是好奇地问了怪人:“这是哪个戏班子演的?观众多吗?”
“上塘河中的水族戏班演的,观众相当多,整个河面都挤满了。”怪人说。
他越说,我越感觉到后背发冷,因为他描述的,我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什么水族戏班?”我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
“虾鳖鱼蟹。”他答道:“你看,那条红色大鲤鱼演的正是文天祥,那只青色大鳖演的正是蒙古大将伯颜。文天祥誓死不屈,但是又能怎么样?在食物链上,鳖吃鱼,所以蒙古最终灭了南宋。”
“那观众呢?”
“也些虾兵蟹将,占了满满的上塘河!”
这人说话,让我越发感到冰冷,我觉得再说这个我看不到的戏班子话题,我今晚恐怕就不用睡觉了,便换了个话题:“大哥,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最近上塘河发生一些事,你知道吗?”我问。
“知道。”他说:“我也告诉了那些人,让他们尽快离开。”
“这么说,你就是那个告诉人们要离开的人了,那这里面真有鳖精做怪?”
他摇摇头说:“这里面有鳖精不假,但它是否做怪,就不得而知了,现在下雪了,都说风雪夜归人,而我无处可归,但天地之地,终有我容身之处,兄弟,我该走了,后会有期!”
他说到这里,向大桥另一端走去。
“大哥,请问你尊姓大名?”
他没有回答,只是吟道:“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第六十七节 鳖戏(3)()
随着怪人声音消失,他的身影也消失在高楼大厦之间。
望着他远去,我不禁疑惑他是谁?是通天会的人吗?
不过也不像,通天会中的人虽然我见的不多,至今只有那个道士与钱塘夫人,但是他们的气质都是一样的,而这个怪人,并没有他们中邪里邪气的气质。
我对他唯一的解释是: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他还在吟诗作对,应该是某个学校诗人,毕业后接受不了现实如此残酷,根本不是诗情画意,于是精神就有些不正常了。
路面上的雪已经薄薄一层,我身上也有不少,便赶紧向家中走去。
但在走之前,耳边却似乎又听到“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从上塘河传来,我又看了一眼上塘河,表面依然很静,根本没有什么戏班子。
或许是这里太静,我出现了幻听,也或者是受到那个怪人的心理暗示,我产生了幻听,不管如何吧,尽快离开这里,或许是上上之策,毕竟万一在出现白发老太婆,那就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屋内依然空空如也,孤寂而冰冷。
打开电脑,前段时间我在网上发布的合租贴子,依然没见人回应,否则如果有人回应,现在我至少也有一个可以喝酒的伴了。
网上也没什么乐趣,这样的日子,让人感觉舒服的就是睡觉,所以我也早点睡,希望自己能做美梦一场。
谁知马上就要进入梦乡之时,手机突然响了。
我去,这人也太不识趣了,早不打晚不打,这个时候打,不知道我有起床气吗?
我气的就要关机,却不想,这号码的名字竟然是小五。
看到这儿,当时就没了睡意。
这小子这几天突然消失的不明就里,我也一直很记挂他,现在终于好了,知道给我电话了。
我急忙接电话:“喂,小五吗?”
从电话中传来的是却是吱吱啦啦的电流声,外加小五含糊不清的声音:“师……傅?你……在吗?”
我努力地听,才听明白,马上应道:“我当然在,你在哪?这几天你去哪了?”|
“你快点救我。”
“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你不知道你怎么了,我怎么救?”
“我……”小五一时说不出话来,喘了两口气后说:“师傅,你记不记得那天咱们两个在一个美女家驱鬼,结果遇到真鬼的事?”
“没错,就是从那天晚上,咱们失去联系的啊。“
“那天晚上我从她家跑出来之后,就上了一辆公交车,我当时吓的厉害,想着回家躲起来,但是没想到我回家睡了一觉后,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就在一个有雾的地方,顿时迷失了方向,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你的意思是你回家后睡了一觉,再醒来就不知道在哪了?”
“不,我知道自己在哪。”他说:“我就在上塘河的水面上。”
“上塘河水面?”
“没错,我正在看戏。”
“看戏?”
“我刚才看到你与一个人站在桥上,指指点点的,我叫你,你却不应,我先前一直打你电话都打不出,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能打通了,所以师傅,你快来救我。”
“你现在站的地方是在看戏的地方?也就是说现在已经被封闭的河段?”
“没错,我就在这水面上站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水面上走,就像在平地上一样,根本掉不到水中,对了,你们上次被河绵缠绕,被老太太拉下水的事,我都看得见,我想提醒你们,但是喊破嗓子了你们也听不到!”
“哦?你看得见?那是不是那些虾兵蟹将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