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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围着长长的白围脖,戴着礼帽,穿着灰色长袍的男人,一手提着一个行李箱,一手撑着一把油纸伞,慢慢向我这个方向走来,同时念道: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叹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的,
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
这个男人慢慢走近,我终于看清,但是我愣了半天才看出是那个偷我油纸伞的老头。原因是他现在呈现年轻状态,约摸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些像他这样的男人撑着油纸伞与穿旗袍的女人走在一起,来来回回从我身边走过。
我穿着一件棉袄,仿佛像异类一般,其实我明白,他们才是异类。
男人说:“你终于还是追来了。”
我问:“原来你真的不是人。”
男人答:“你以为呢?”
我说:“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留恋世间?”
他笑了笑:“你现在就站在一片阳间阴域中,这里也属于地府管辖,所以不存在我留恋世间与否,我留恋的,只有像梦一般的丁香姑娘。”
“你找你的丁香姑娘与我何关,为什么要偷我的伞?”
“这不是你的伞,这是我送给丁香姑娘的伞,没想到世事轮回,又让我找到了它。”
“但是这把伞是别人送给我的。”我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远氏爱女远惜”字样,不由暗想,莫非她就是丁香姑娘?便问:“你说的丁香姑娘是谁?”
“她姓远,单字一个惜,她是当时最有才最年轻的浙大教授,但一切都像她的名字一样,离我渐行渐远,我也没有好好珍惜,如今想从头再来,她却已不在这里,但不管沧海桑田,我都会在这里等她回来。”
果然是那个减肥中心的女老板。
此时我听了这个男人的一番话,终于明白她的减肥中心的装饰与其它减肥中心有那么大的不同。
我说:“她在你心中是蜜糖,但在我心中却是砒霜,原因就是她在用这把伞害人。”
“害人?不可能,她生性善良,怎么可能会害人?”男人马上说。
我便把袁丽丽的事,以及我拿到伞发生的事告诉给了他,男人立刻说:“你在撒谎!”
“我撒谎?你看我像撒谎吗?”我说:“我能从阳间追到阴界,就是为了撒谎?”
“如果你不是撒谎,那么肯定是其他的问题,但一定与她无关。”男人更加斩钉截铁:“你说这把伞会让人鬼压床,我以一个鬼的专业判断:绝对不会,只是阴气重了点,但不会伤到人。”
我说:“我暂且信你,不过我很奇怪,她的坟地就在这里,你又在这里等她,为什么没有等到她?”
“这里是一片阴域,已不属于阳间。而她并没有来到阴域,自始至终都在阳间,或者你可以这样理解,她的坟地在这里,但是她想来到里,却迷了路,回不到这里,我想去阳间时,会非常虚弱,变成一个老头,活动范围不能太远,否则阳气尽失,所以我在阳间找不到她。”
“如果这样,那我就把她带回来。”
“你真的能这样做?”
“请放心。”
“多谢兄台,交个朋友,小弟姓戴,双字梦鸥,请问阁下贵姓?”
“我这名字没你有文化,免贵姓赵,双字大龙,我相信你一次,这把雨伞既然是你的,我也不要了,你就留住吧,我走了。”
我转身要走,他却又说:“慢着。”
“什么事?”我问。
他拿出一个盒子给我,打开后,是一片黄色的银杏叶。
“把这个送给她,她就会明白。”
我点了点头,我接过盒子,走出了家属院大门。
再一回头,依然是坟地,不过我已不在害怕,向公路边走去。
第一百零一节 减肥终章()
我来的时候太匆忙,只想找到这个偷伞的老头,现在不在匆忙,站在公路旁边时,才发现自己真的是走远了,半天不见一辆出租车。
我等的几乎决定步行时,一辆出租车走了过来。
我伸手拦下,坐在副驾驶处。
司机问我去哪里。
我说:“主城,一个减肥中心。”
然后,把减肥中心的名片给了他。
他看了看说:“哥们,我觉得你也不胖啊,还要减?”
“去减肥中心的,一定是减肥的吗?”我反问。
“原来你是老板啊。”他笑道。
“抬举了。”
“那你以后得照顾我的生意了,对了,你怎么来到这个地方?这个是民国浙大的家属坟地,你与他们有亲戚?”
我答道:“没亲戚,就是没事乱逛,结果迷路了。”
“你不是遇到了鬼打墙了吗?”
“没。”
“可是我一哥们从这里过,然后怎么也出不去,然后向我求救,我于是施展法术,便破了鬼打墙。”
我暗想这司机怎么这么多话,但又不好拂他的兴趣,便答道:“不明觉厉。”
“你也觉得厉害吧?”他笑了笑:“我不是吹,你表面看我是一名司机,其实我是一个降魔高手,这段路,因为发生过鬼打墙,所以只有我能跑。”
他的话刚落音,一辆出租车就超过我们跑去。
他看到这里,急忙说道:“这个肯定是新来的。”
谁知又一辆跑了过去。。
“肯定又是新来的。”我替他答道。
他笑了笑说:“哥们,我问你,你知道降妖除魔谁最厉害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
他说:“当然是通天会。”
听到这,我瞬间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通天会?”
“入我大通天会,皆为兄弟,我不妨告诉你,我就是通天会的。”说到这里,他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以后你要打车,打我的车,保你上天入地无人能挡。”
我看了一下名片,叫林默白,暗想这家伙若真的是通天会的,我得提防。
“那我能不能加入通天会,通天会在哪里?”我问。
“这个是机密,我告诉你,我是我们一个会的老大,你一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也很不简单。”
我问:“那你会什么?”
“上天入地无所不会。”
我掏出一张玄天符:“这张是什么符?”
他笑了笑说:“我忘了。”
我顿时明白,这家伙就是吹牛的,我估计他只是听过通天会,至于通天会具体做什么的,他肯定不清楚。便说:“哥们,你最好不要乱讲你是通天会的,否则很容易出问题。”
“为什么?”
“有一个叫元始门的组织,专门对抗通天会,另外还有这里的警察,也在找,不过,你下次真的被警察抓走了,我看你人也老实,你什么时候进去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帮你送饭。”
听到这儿,他顿时笑了:“什么通天会啊,我根本不知道,其实我就是开车的。”
很快,车到了指定地点,我下了车。
他说:“老板别忘了照顾。”
然后走了,我看了看,只能祈祷他要不乱说,否则必引飞来横祸。
我走进了减肥中心。
远惜本身是一个魂魄,如果那伞没问题,那就是她的问题。
如果这样,我应该直接把话说明,让她不要害人,去该去的地方。
刚走进去,便看到远惜在。
她看了看我说:“赵先生,你感觉怎么样?”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的油纸伞减肥法用的油纸伞,总共有多少把?”
“只有一把,我们还是要学员退回来的。”远惜答道:“怎么了?你不想退吗?”
我没有回答,不过这也印证了戴梦鸥的话,看来他没撒谎。
我拿出一只盒子,然后把这银杏叶亮出来:“如果我不退伞,退这个呢?”
她看到这里,眼前一亮:“你在哪找的?”
我把戴梦鸥地址给她:“就在这里,你是不是忘了,你回家的路?”
她非常激动:“谢谢你!”
说完说跑了出去。
等我追出去,她已没影了,哎,我还没问明白为什么会有鬼压床的现象发生呢。
算了,既然她回去了,我也不再追了,想必这鬼压床也应该不会再有了,我也该回家了。
然而就在这天晚上,我刚刚睡下,却发现自己开始急速下坠。
此时我的意识非常清醒,我又鬼压床了。
不过却不是床前坐了一个我,而是我来到了那个浙大的家属院,一切的场景就像遇到戴梦鸥时的场景。
接着,我又听到: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叹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的,
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
此时油纸伞下,不是只有戴梦鸥一个人,还有远惜,不过她似乎也年轻了,两人在伞下,既般配,又颇感浪漫,仿佛不用戴梦殴念诗,这本身就是一道诗。
“我真的没想到,我只是拿出了这把伞竟然有这样的奇遇。”我说
“我也没想到,我这把伞终究有一天会送出去。”远惜说:“我办这个减肥中心,就是让人不断传递我的这把伞,希望有一天能被梦殴看到,现在终于实现了。”
“为什么我会鬼压床。”我问。
“这个与我无关。”
“那为什么填写你的减肥表,用的是符纸呢?莫非你对我下了符?”
“我已过世,自然用的是黄裱纸。”
“那你怎么可以用伞减肥?”
“这伞本身有阴气,会侵蚀人们的脂肪,但这并没有什么,不会伤害到人。”远惜说。
这时戴梦鸥说道:“或许是那个减肥店的风水有问题?”
这倒也提醒了我,便问:“最近有没有奇怪的学员?”
远惜想了想说:“那天来了一个算命的,说是要减肥,然后他进来看了看,就走了。”
我马上来了兴趣:“算命的,怎么样的算命的?”
“大约三十五六左右,长像一般,放在人堆里记不住那种。”远惜说。
“那好吧,明天我去看看你的店。”